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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战争黎明

　　大人，是八千…”和老文森一起站在木堡的塔楼上前去查探的翼狮城邦队长正式确认了火鹰公国的兵力。

　　听完那个队长的汇报，老文森看着远处正在进⼊北堡的火鹰公国旗帜‮头摇‬叹了口气。“走吧…”既然火鹰公国派来的军队兵力是八千，那么现在就可以做最坏的打算了。向翼狮城邦国內求援的消息老文森已经在几天前就‮出派‬去了。各种守城需要的物资和再次增援的士兵也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內赶到，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也不认为能守着这个木堡守上多长时间。

　　火鹰公**抵达后的第二天，双首蛇北堡的军队和火鹰公**就开始在渡口木堡外边开始造拒马壕沟之类的阻碍物，接着将营帐都搬到了拒马后边。正式开始围困木堡。

　　天还没亮，雅克就到我的营帐里来叫我了，这是我特别代他的。这几天下来睡眠状况不太好，一睡下老是担心外边的双首蛇公国和火鹰公国的军队会在我‮觉睡‬的时候攻城，所以前半夜基本上都是浅层睡眠，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算睡安稳。

　　照例，拖着松软的⾝躯用冷⽔洗了把脸，然后穿好铠甲和雅克一起到哥顿军团负责的防守点巡视。巡视完各处营帐之后又爬上木堡的哨楼，上面两个哥顿军团的士兵正在谈天。看见我上来之后立即停止了闲谈，躬⾝行礼。

　　“大人…”

　　“嗯。”点了点头回礼，然后朝外边敌军的营地方向看了看，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在接近天亮的时候拉纳河边的雾气最浓。往外边看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所以只能询问这些哨兵了。“怎么样，有什么异常没有？”

　　两个哨兵对望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看上去更沉稳一些的哨兵点了点头。“是地，大人。上一班的哨兵告诉我们昨天晚上那边一直都有火光，而且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那边的攻城技师正在连夜赶制攻城器械的声音。不过到我们上来以后就就听不到了。而且那边也把火给熄灭了。”

　　“你们上来之后就听不到那边有任何声音了吗？”

　　“是地，大人…”

　　“哦，好！”说完拍了拍那个哨兵的肩膀，带着雅克走了下去。“雅克，差不多还有多长时间天亮？”一边走一边朝⾝边的雅克询问道。

　　“大概还有两个钟（注1）开始天亮吧，大人，他们要开始进攻了？”

　　“很有可能，否则他们不用连夜赶制攻城器械。估计他们应该会在天亮的时候发起进攻。你现在去找军团各个方阵长，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去吧。”

　　“是的，大人。”雅克应了一声就匆忙地朝营帐那边奔去。我则赶往翼狮城邦老文森伯爵的营帐那边去。

　　一到老文森的营帐那，老文森的卫兵告诉我他并没有在营帐休息，随即又赶到了大帐那边。一进大帐只见大帐里地烛火点得通亮，老文森正趴在木堡模型桌上‮觉睡‬。他的一个扈从看见我进来后。忙上前来将我拦住。

　　“汉大人，伯爵大人刚刚睡下，如果不是太紧急的事情…”那个扈从说着又朝老文森看了看。

　　“哦！”点了点头，在那个摆放模型的桌子边拉了一条靠椅坐下。还真有点难为这老头了。老文森是个功利心很重的人，而且非常注重成败，但这也使得他格外地勤勉。其实相比起这老头来，我又何尝不是一样，西‮陆大‬的贵族由古拉纳帝国崩溃时地氏族首领和军事领袖开始。想要让自己的家族兴盛自然得去‮场战‬上获得，战功是一个贵族家族的本，即使牺牲家族的一部分商业利益。只要能够换来军事上地胜利与荣耀那也是值得的。不管是老文森、猛牛老丈人、蓝鸢、我自己都一样，不断对为家族获取军事上的荣誉，保证家族的延续就是生命的全部。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地时候，不理会老文森的扈从，伸手在老文森的手臂上推了两下。“文森大人。”

　　“嗯？”老文森被我推了一下后立即猛地一菗搐，突然坐直。看来他睡得也不安心。

　　醒来地老文森朝四周看了看，看见我之后才卸下突然的紧绷。用双手在脸上擦了两把。“哦，是汉大人啊。有什么事情吗？”

　　“敌军那边昨天晚上赶制了‮夜一‬的攻城器械，现在突然又停止了。”我不跟他说自己的推断，把那些哨兵知道的情况跟他说了，让他自己去判断。

　　“汉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已经连夜造完了攻城器械，而且

　　亮之后就会立即发起进攻？”老文森听完我所说的情沉的睡意立即就一扫而空。

　　“嗯…我自己是这么看的。”

　　“哦…”老文森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不语，低垂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了，既然他们已经开始休息那就表明他们的攻城器械已经在昨夜赶制完成。天一亮他们就发起进攻的可能很大。感谢你的提醒，汉大人。”说完对那名扈从吩咐道：“去把各个军团的团长都叫来…”

　　“现在还有一个多钟天亮，是不是跟海军那边也先打个招呼？”

　　“嗯。”老文森点了点头，随即又对那名扈从代一番。

　　待那个扈从出去后，大帐里又陷⼊了沉默。虽然是如此，但是现在大帐里的气氛感觉要比以前和善许多。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都是每个人自己先⼊为主的观念在影响其待人的态度罢了。当我自己认为和老文森的家族以后不会有什么集并且他儿子冲动对我有所冒犯时，我就会连带着厌恶他的整个家族，甚至是与他们有关的东西，比如对翼狮城邦军的鄙夷，对发生在他头上的倒霉事幸灾乐祸。即使是翼狮城邦军的士兵抢劫了被我带回来的⽩湖港市民，我也是去找老文森的⿇烦，并且勒索了他八百个大金克里。而这种情况要是不是放在老文森⾝上而是放在银桂夫人他老爹银桂伯爵的⾝上我本不会那么做。

　　现在因为把破坏双首蛇造船基地的战绩摊给他的以后，和老文森的关系有所缓和，这几天碰到一块的时候说得多了。回想一下才发现其实老文森虽然在军事上跟哥顿的紫鸢伯爵没法比，但是就以为人来看的话，老文森其实也不是很糟糕，起码他没有给我下绊子来坑我，在我勒索他的时候也能够顾全大局而隐忍。事实证明，他这么做现在也有所回报，我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有什么事情也会过来给他提个醒。虽然其中利益也占据了一部分原因，但我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这是事实。

　　过了一会儿，翼狮城邦的各个军团长陆陆续续的进来了，每个人进来的时候都好奇的朝我看上一眼，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孔德伯爵和老文森的那个儿子。看来我和老文森待在一起让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的确，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等所有的人都坐定之后，老文森将自己的靠椅往前面拉了一些。“都到齐了是吧，嗯…把你们叫来是因为刚才汉大人在巡视的时候听哨兵说敌军赶制了‮夜一‬的器械，现在又突然停止了。我和汉大人都认为他们已经造好了所有的攻城器械，很有可能在天亮的时候就发起进攻。所以我把你们都叫来，先准备一下…”接着老文森站了起来，一边对照模型上的位置，一边给自己的下属布置防守准备任务准备任务。

　　老文森安排完了之后，一群人匆匆地又离开了大帐，朝各自军团的营地奔去。回到哥顿军团所在的营区，哥顿军团的士兵们已经按照预先的布置都钻到了坑里。

　　“当当当…”就在我也打算进⼊坑道的时候，木堡正门的塔楼上突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钟声。接着翼狮城邦军那边所在的营地一片慌。火鹰公国和双首蛇公国的军队开始提前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