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宗教与人口的战争
“不过，⽗亲…”
“怎么了？孩子”
“我听说过另外一种说法。您所描述的律法女神只是相对于平民们而言，对于君主而言，律法女神手中的天秤用于称量金子，剑是用来处决的，而她的眼睛蒙起，看不到实真。君主以金子的重量裁定善恶。”
“呵呵…”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星辰回答道：“很有意思的见解，是你⺟亲告诉你的？”
“呃…是的，⺟亲大人认为我应该养成从多个角度看待问题的习惯。这是最接近公正的辨别方式。”
“一个君主的确应该这样，你⺟亲教导你的没错。不过一个君主若是用金子来衡量公正的话，那么他就不应该蒙起双眼。好了，孩子，现在我先让自己的随从帮你把这些法典搬走，不过别看得太晚。”
“好的，⽗亲。”
第四天，⽩蔷薇公国王室回到⽩蔷薇堡，按照约定，各个家国的联军回到军营，三天的劫掠到此结束，⽩蔷薇秩序得到恢复，城內平民
呼雀跃。说实话，有时候我很难理解平民们的一些行为。我不知道他们在呼雀跃什么，圣战十字军同盟在城市里三天的劫掠和屠戮，虽然大部分杀的是城市里的穆图平民，但是在此期间不少的⽩蔷薇人也遭到了联军士兵的劫掠。期间城里地⽩蔷薇人至少死了四千人。现在他们反而感
起⽩蔷薇王室来了，仿佛是因为王室重新⼊主⽩蔷薇堡才使得这个城市秩序得到恢复一般。
不过不管他们究竟是因为城市秩序恢复而喜还是因为真心拥戴他们的小公爵。反正我都乐于看见这样地情形。神圣拉纳帝国的哥顿军团在⼊城期间也没⼲什么坏事，就算是⽩蔷薇人心里有不満也不能将这样的不満牵扯到我们头上。神圣拉纳帝国在穆图人攻占⽩蔷薇公国期间接纳并且救济⽩蔷薇人，在占领⽩蔷薇城后维持秩序不参与劫掠是明摆着的事情。我们只拿了一个地方的金子…⽩蔷薇堡。
虽然穆图帝国在攻占⽩蔷薇城期间将掠夺地大量财富运往新拉纳城，但是作为穆图帝国防守⽩蔷薇城的最⾼军事长官，那个穆图将领还是有不少的金子。这些金子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据闵蒂的提议，这些战利品中的一部分除了用于奖励哥顿军团士兵之外，剩下地部分将以款贷的方式全部
给⽩蔷薇公国的王室，用于重新建立⽩蔷薇公国的秩序。这使得神圣拉纳帝国成为⽩蔷薇公国最大的债主，⽩蔷薇公国目前欠神圣拉纳帝国的债务很多，有那些已经返回⽩蔷薇公国的难民在帝国避难期间地安置费用。⽩蔷薇军队的训练和武装费用以及我们还⽩蔷薇城占领城区他们所要支付的费用。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拉纳教宗曾允诺过联军这个权利。
西部联军在⽩蔷薇公国要求赎买被占领土地地时候开了⾼价。其中猛狮公国地要求倒是并不过分。只是拉纳教宗领上地地方领主与双首蛇公国地贵族希望⽩蔷薇公爵以大量地⻩金将他们占领地地方赎回。而翼狮城邦希望⽩蔷薇公国能够以形形⾊⾊地不对等贸易权来换。最后神圣拉纳帝国帝府政派来地员官以猛狮公国地要求标准施庒将双首蛇公国与教宗领地方贵族占领区买了下来。至于翼狮城邦。帝府政
员官们不认为需要将他们排除在本地区之外。毕竟神圣拉纳帝国也要有应对⽩蔷薇公国翻脸不认账地准备。⽩蔷薇公国有其他地债主也方便我们将来讨债。
至于东部联军那边。这一次他们再一次摆出东拉纳帝国兄弟邦国地架势。大方地将他们地占领区还给了⽩蔷薇公国。只在部分区域保留联军士兵地驻地。这无疑大大地赢得了⽩蔷薇王室地好感。总之现在就是。西部联军得到了⻩金与部分地不对等贸易权。神圣拉纳帝国成了最大地债主。而罗兰则成了⽩蔷薇王室最亲密地朋友。
休整一个月后。圣战十字军同盟联军开始南下。朝新拉纳城进
。试图迫使围困香堇城地穆图大军从香堇王国回援。而猛狮公爵和教宗阿里山德六世就在这个时候一同来到了⽩蔷薇城。
阿里山德六世刚刚抵达⽩蔷薇城地第一天。我立即带着起草好地际国公约拜访了阿里山德六世…
在阿里山德六世下榻地⽩蔷薇城大教堂里。阿里山德六世将我给他地初草版际国公约看完之后。摘下地他地镶银边眼睛。“噢…汉。我地老朋友。你不应该在我刚刚抵达⽩蔷薇城地第一天就把这么令人头疼地东西给我。你没发觉我现在已经老了许多吗？这两年来我一直都在西陆大各地奔波。若是你还有点良心地话。让我休息两天。”
“呵呵…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您罢了。教宗冕下！”说实话。当上拉纳教宗地阿里山德六世地确要比当初刚见面时地他看上去肃穆、和蔼了许多。看来一个人长期扮演一个角⾊久了地确能够变成他想要扮演地人。即便他自己原本不想。“您地确应该多注意休息。我当初看见您地时候可看不到您有一⽩发。转眼之间竟然全⽩了。说实话。神圣拉纳帝国皇室、帝府政
员官和贵族们都并不希望您地健康状况变得更加糟糕。因为我们不想这么快就和其他枢机主教打道。至少现在是如此。”
“没办法…”阿里山德六世将公约草案放在了桌子上。“这两年来几乎大部分地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而且还要想尽办法去从那些吝啬地领主手中抠出一些金子和面粉送到你们这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作为曾经的枢机主教我再清楚不过他们那点心思。我的儿子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満。我不得不暂时将他派到这里来。各地裁判庭每个月都给我送来大批地卷宗，希望我发布谕令严厉惩治各地越来越多的异端份子，而教廷里的改良派又希望能够尽快让神圣正教更加宽容。”
“教宗领的形势有那么糟糕吗？”
“很糟糕…”说着，阿里山德六世摇了头摇：“托这场战争的福，让那些蠢蠢
动的家伙暂时无法对付我和我家族。他们都指望我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等到穆图人完蛋地时候再来对付我们。”
“这份草案或许可以让情况好起来。若是由您来倡导的话，相信可以让您在各地下级神甫与信徒之中获得不少支持，至少能够让那些低级神甫少说一些接近异端言论的话。”
阿里山德六世：“可是这会让我失去大批的地方主教与领主的拥护，我的朋友。”
“把战争审判庭权利给异端裁判庭，将最⾼法庭设在圣山。我相信改良派和裁判庭那边都会同意的。毕竟，随意在战争之中杀害正教徒虽然一直都是反正教行为。只是教廷一直都没出面进行正式约束。虽然所有地领主都说他们不会杀害正教徒，但是谁能够阻止他们的那些士兵私下偷偷地⼲这事情。
从对穆图人的战争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肆意处决平民和士兵的行为已经使得西陆大失去了大量地人口，在战争中死亡的男
信徒死一个就少一个。我们正教徒不能像萨拉异教徒那样一个男人娶好几个
子。他们有大量地青年男可以征做士兵，哈吉八世光在战争开始之初就一口气调来二十万穆图人，在蓝鸢堡关隘损失大量士兵之后他又调集来了一大批军队，现在还在围攻⽩蔷薇城。这在西陆大是不可想象的。
光是蓝鸢堡关隘一战就使得我们神圣拉纳帝国失去了大量地士兵，我们不得不将帝国近半的青年劳工征集到军营之中。若是再打一次蓝鸢堡关隘那样地战役，那么我们将再没有⾜够的士兵来与穆图帝国打下去，我相信其他家国也差不多。而若是这场战争持续十年。二十年呢？教宗冕下，现在虽然我们已经光复了⽩蔷薇城。但是谁又知道这场战争能够打上多长时间？
我们神圣正教的信徒十年或许会有八个孩子，分开各半计算。有四个男孩，如果是平民或许还要夭折一到两个。若是有爆发战争的话。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或许会在场战上被俘获后杀死，或许两个都会在还未成年的时候被劫掠的军队杀死。而穆图人可以在十年之內拥有我们数倍的男孩出生，对我们来说他们的兵源近乎是无限的。
教宗冕下，我们既不能保证对穆图帝国的军队训练和武器上的优势，又不能够保证数量的优势，那么我们要靠什么来击败他们？靠将领才能的话那些穆图人杀也杀不完，即便每次都是打胜仗，杀了一万个穆图人自己损失五千，慢慢地我们也将无年轻士兵可用，到时候连老人和小孩都不得不拿起武器上场战给年轻的穆图士兵屠戮。女人种植粮食，生产武器，男人上场战。现在的香堇王国、⽩蔷薇公国已经是这样了。这场战争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我们应该在西陆大范围之年签署这样的公约，限制战争中的劫掠与杀屠。从而鼓励各个西陆大 家国将军队派往穆图帝国，那里不在公约限制范围內。现在西陆大东部各个家国的君王与使节都在这里，我们应该尽快将这样的公约签署。”
“嗯…”听罢，阿里山德六世轻轻地点了点头：“让我…让我再好好想想，虽然对于你的想法我很支持，但是毕竟这太过于突然。明天你再过来一趟，我现在有点
糊，我想明天再和你进行详细地讨论，等我们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之后再和各国的君王使节一齐讨论这事。”
“好吧，教宗冕下，你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