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一朝两父子
马达今天早朝散的早，儿子又过来给他和他⺟亲、
请安，虽然前些天这小子偷偷溜出去差点闯了祸，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马达除了罚他面壁思过外倒没有特别惩罚他，再说今天见儿子谈吐有礼不觉甚是欣慰，爷俩在书房里聊起天来。
“⽗皇，听说你给我认了个义姐，这事儿怎么没有在朝堂公布呀。”马小达想起此番来的任务，张口问马达道。
马达一愣，道：“昨天在詹士府赵詹士和你讲的吧，许辰公主的事有些特殊，我一直犹豫不定所以没有昭告天下，她现在记忆力全部丧失等恢复后再说吧。”
马小达道：“那我可以去见见她吗，毕竟她是赵詹士的朋友，而赵詹士又多次救过我的命，如果能帮上忙我想帮一帮他。”
马达点了点头道：“好吧，只是你和赵钱的关系严噤向任何人提及，而且我也密令了飞鱼县令严防失口。”
马小达不解地道：“⽗皇，孩儿不解！你不顾赵钱的功绩把一些破烂没人要的官职封给他，这是为何！”
见儿子又要跟他犯牛马达不忍破坏了这美好的上午，便道：“小达，有些事情不是如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封赵钱一个重要职位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吗？一来他的能力为⽗需要考察，二来他若升职太快容易引起他人忌妒一？”
马小达快语地道：“啊，我明⽩了，这跟瞒天过海差不多，原来⽗皇也懂这一计。
“什么瞒天过海？”这次轮到马达不解了。
马小达当然不敢向⽗皇提及前天晚上他已经和某人达成反庞联盟的协议，那人已经表示愿助他杀狗贼，而且在慢慢教授他兵法以备用，他知道⽗皇对那狗贼仍是宠信，这刻若说那狗贼的坏话只怕还要招⽗亲臭骂。
“⽗皇，昨天赵詹士给儿臣讲了一部兵法叫《三十六计》，这其中第一计便是瞒天过海，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
马小达把昨天听来的兵法只宇不漏向⽗亲讲述一遍，马达是何等人物，儿子略加解释他便明⽩了这其中的道理，与自己多年的实践一印证，他也不由的连连呼妙“
在
之內，不在之对。太，太。妙啊，朕没有看错那赵詹士，他绝对是可以辅佐你的栋梁之材，如此这般那更要小心保护他才是。”
马小达不明⽩他爹在念叨什么，他道：“⽗皇，儿臣也觉得赵詹士是不世奇才，所以昨天听罢这堂课后便封他一品詹士，还请⽗皇准许。”
马达略一考虑，一个一品詹士并不是什么实权，应该引不起太多人的观注，便道：“詹士府应该有奏报，待我批阅过后再做决定吧，对了三十六计这只是其一，那另外三十五计呢？”
马小达道：“赵詹士还没有向儿臣讲述，所以儿臣也不知晓。
马达捋着胡子道：“我倒是很想听听哪，三十六计？有意思，有意思。”
马小达道：“⽗皇，那不如宣赵詹士⼊宮为儿臣当场讲授，这样您也可以现场考察一下赵詹士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奇才。”
马达一想也对，于是吩咐一名公公前去宣昭了，看着那名公公走出了书房，马小达道：“⽗皇，儿臣还有一事想启奏。”
见儿子的眼睛直溜⾝后的几名宮女和公公马达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朕要和太子说几句家常话。”
见屋里再没有外人，马小达道：“⽗皇，儿臣知道你最近为十三姐和梅记一事大为恼…”
“呃…”马达脸⾊一沉，他的第十三公主与宮里的下人私通竟然怀了⾝孕，而自己的梅记更是与下人私通被他捉奷在
，但是这种事他却不想让小小年纪的儿子知晓和谈及。
马小达道：“⽗皇，儿臣年纪不小了，这些事情我都明⽩，今天儿臣是想向你献上一计，可以保得我们內城**之风不再兴起。
马达脸⾊本有不快，但此刻听儿子这么说还真想听听是什么计策，不过面子上他还是要做作一番“你小小的年纪有何计策，此事我已经有了计较，后宮內以后尽量减少男
杂役，而且要加重內城的管理，但有发现私通者斩立决诛九族。”
马小达道：“⽗皇，家国律法再重可暂阻挡住犯罪吗，再说我们都知道內城少不了要用男，你的办法只可堵的了一时，这是治标不治本。
“噢，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么可是为⽗皇想出什么治本的方法来？”
马小达道：“当然，儿臣认为內城中除了皇家的**外，其余的一概－－”马小达随手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马达先是一惊再是一愣继尔哈哈大笑，他惊的是儿子那声咔嚓很骇人，愣的是十一岁的太子竟然用了个皇家的**字眼，笑的是这计策虽然毒辣可男人没有了**谁还能私通。
马小达让自己爹给笑愣了，他以为马达
本不相信他的话，或者是本不相信阉割之术“⽗皇，儿臣不是开玩笑，我连那阉割之术都已经打听明⽩了，虽然阉割有一定的危险，但与皇家的后宮安宁相比这点危险不算什么啊。”
马达笑道：“好了，这事让考我虑一下，就算真要割那也不能只留皇家的**，那些守卫內城的中都卫官兵还是要留下，不然都割的男不男女不女谁保护咱们的全安，再说私通**的向来只是那些下人杂役，官兵纪律严明再加上行动统一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马小达道：“⽗皇英明，儿臣考虑不周。”
马达仔细盯了儿子几眼道：“这等歹毒之计是谁给你出的，别说是你自己想的，你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这等断子绝孙的法子万万想不出来。”
马小达可不敢把这等大祸事全挂到自己哥们⾝上，毕竟一割下去就是上千人的**，那些人还不把他恨死啊，他道：“⽗皇，儿臣也是从赵詹士讲的故事中受到启发才想出此计，再加上⽗皇这些天为了十三姐和梅了已的事愁容不展，所以儿臣才斗胆向⽗皇提起。”
“你到是体谅⽗皇，不像那些臣子，只知道天天聒噪，明明天下大
将起还大谈什么国泰民安，明明家国穷到养不起军队还在讲什么国富民強…”
马小达终于忍不住了道：“⽗皇，儿臣认为朝纲不振全是因为庞贼之故，这个老贼一⽇不除家国…”
“住口！”马达突然喝住了儿子的话，然后他紧张了也走到书房门口听了听，这才回来道：“以后不准再提起这件事，⽗皇心中自有主意，记住不准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你⺟后和你皇那里，庞虎是你皇的弟弟，⽗皇不想让她老人家生气。”
马小达心里哼了一声，他本不认这个舅姥爷，心里还恨不得杀他为快，其实马小达本来年纪小，再加上没有⼊朝理事与这舅姥爷是犯不上边，但该庞虎倒霉，他人前对马家本来十分卑恭，可有一次⼊后宮为皇后皇太后请安和贴心随从说了几句大不敬的玩笑话，而恰恰让当时还住在后宮的马小达给偷听到了，他向⺟后和⽗皇提起但没人愿意听信一个孩子的话去治办朝廷重臣皇家贵戚，后来这事还让庞虎知道了，有一次又在后宮碰了面，他竟然恐吓马小达说他污蔑朝廷老臣，将来若是马小达⼊朝主事他就要弹劾他。
这等**裸的威胁马小达当然不肯，他是太子，除了⽗亲和⺟亲外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没有他听别人的，现在庞虎竟然不把他看在眼里，这分明是大不敬，除了大不敬外还说明这家伙有野心，不然他不会把未来的皇帝不看在眼里。
十岁后的马小达自己住到东城历练生活，少了家人天天在⾝边的管束他便暗中调查起庞虎的事情来，谁知道不查还罢一查吓了一大吓，庞虎竟然在朝內明目张胆的结
营私，朝廷的大权早已把持在他的手中，怪不得他不把太子看在眼里，以他的权势就算太子当政也要以他马首是瞻。
马小达把自己派人偷偷调查的结果呈给马达，结果除了一顿臭骂外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马达还当着庞虎的面臭骂他，这让马小达与⽗亲的关系一度紧张到了极点。
今天马小达已不似从前那般的小孩子脾，他第一次见⽗亲如此紧张，虽然心里对⽗亲不満，但却也奇怪⽗亲的做法，莫非⽗亲并不是一味地宠信庞贼，而是因为顾忌他的力量所以一直不肯收拾、不肯与他起冲突？
‘瞒天过海’？马小达脑中突然闪出昨天刚学到的计谋，难道⽗亲是在用计？他说自己自有主意莫不是早对庞贼起疑心而且找到对付他的方法只是时机不成
而已？
想到这里马小达对⽗亲保密的要求点了点头，道：“是，⽗皇孩儿省的了，还有一事儿臣想向⽗皇禀报。”
马达见儿子现在如此懂事，也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情，便对儿子道：“说吧，什么事情。”
马小达决定趁机把御马监的事代自己哥们向老爹提一提，毕竟他们是爷俩说话能更方便一些“⽗皇，昨天赵詹士向儿臣提及御马监一事…”
马达道：“御马监有什么事情？只需慢慢养马待有个十年八年便可以繁殖出成千上万的战马来，到那时候朝廷便可以组织骑兵，以后也就不必害怕万马国的⼊侵了，不过这就是你的事情喽，为⽗老矣不可能永远坐在朝堂上。”
看到⽗亲又多了几缕⽩发马小达心头一酸“⽗皇，家国和孩儿不可以一⽇没有你，你、你会长命百岁。”
马达突然想起昨天的那声‘万万岁’来，他凄然一笑道：“长命百岁也许会有，呵呵，可‘万岁’又有何人能做到，为⽗但求在位其间能为百姓谋福、能为家国社稷打下定安的局面就心満意⾜矣，只是如今万马国频频⼊侵而金国也虎视眈炕家国危矣。”
“⽗皇，”马小达郑重地道：“儿臣斗胆再向您举荐赵钱赵詹士，他以三人之力抗拒五百马贼与飞鹰府外，又以不⾜百人痛击五百马贼与飞鱼城下，最后将这千人的马贼大队全歼在密林沼泽中，这等不世奇功没有超群的才华世人难以做出，有他辅佐朝廷孩子定可保马贼大败！”
马达不置可否，反而道：“说说御马监有什么事儿吧。”
马小达见⽗亲岔开了话题，一时间不敢再举荐，只能把话题再回到御马监⾝上，反正就算举荐上自己哥们当官也没有什么实权单位可供选择了，反不如把御马监的事落实，到那时候有一支完全属于朝廷的军队还怕那狗贼不成。
“⽗皇，那御马监因为增加了七十匹战马已经不适合在中城饲养，况且战马需要经常进行训练，若让它们天天困在马厩中，那么战马的战斗力便会慢慢退化，到时候咱们只不过是养出一群⾁食马而已，于军队毫无用处，所以儿臣建议将御马监选地到城外，找一个⽔草肥美之地进行自然繁养。”
马达笑道：“这是你的主意？”
马小达脸一红道：“⽗皇英明，这是赵监官跟儿臣提到的，他见你一面不容易，而且又刚⼊朝廷不知奏贴之规矩，于是儿臣斗胆代他提了出来。”
“呵呵，又是他，”马达还是不置可否。
不管⽗亲同不同意，这话开了头就必须继续说下去，因为最关键的是下面的护马兵，马小达道：“⽗皇，如果将御马监迁出外城那么势必会有奷诈小人盯上那些御马，若只是一个两个还好办，若他们聚而成伙，而御马监本⾝又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又因为在城外放牧受不到五都卫御林军的保护，所以赵监官还向儿臣提到要组建护马兵，保护我们的御马不受坏人伤害。”
马达眼睛一亮“护马兵？”
马小达赶紧道：“是啊⽗皇，这事利国利民，想那御马监马粪马尿味道极重，周围的百姓怨言甚重，还请⽗皇恩准啊。”
马达不动声⾊地道：“为⽗知道了，待明天早朝议过后再做决定吧，只是家国现在无钱无粮，真要建护马兵实在是困困重重，更况且最大的问题是武器不⾜，金国把持铁矿石外流，我们无计可施呀。”
马小达也知道组建一支新队部困难重重，但现在他只求⽗皇首肯，若不然私自组建军队那是犯砍头之罪“⽗皇，儿臣愿为您分忧，建护马兵的款项由儿臣负责为您筹备，至于武器装备亦可由御马监自行解决。”
马达道：“你又有什么能力筹备巨款，还是待明天问过户部国库情况后再做决定吧。”
马小达知道这事急不得，况且城外御马监的选地还没有着落，再说他现在只是一心先让⽗皇把事情答应下来，至于上哪里去找建护马兵的钱款以及武器，他自己心里实在也没有底。
“两位公主殿下请留步，皇上正和太子在议事，噤止外人进⼊门外有公公道。
两声脆脆的童音道：“大胆，我和十五公主是外人吗。”
“小的不敢，但皇上有旨小的不敢不尊。”
马达对儿子道：“你两个姐姐来了，让她们进来吧。”
马小达知道门外是自己的十五姐马小薇和十六姐马小蕊，自己老爹养儿子没本事，但养女儿却霸道的很，自己的十七妹马小蝶才八岁，还好这几年老爹比较矜持没有再给自己添妹妹，其实这也是因为自己⺟亲有幸诞下龙子，于是除了十七妹因为是老爹意外跑马才中招，他便再无其她姐妹。
这马小薇已经年方十六，本来早到了出嫁的年龄，怎奈她的⺟亲在两年前不幸因病去世了，双城国也有为亲守教的规矩所以才至今尚未嫁人；而十六公主马小蕊则才十三岁，成天⽪的不得了，整个东西城没有她蹿不到的地方，相比文文雅雅的马小薇她简直比野丫头还要野。
这两位公主一文一静都甚得马达和太子的喜爱，此刻听得两位姐姐到来⽗子俩便停止了不算议政的议政，马小达拉开门道：“让公主进来吧，我和⽗皇已经说完事了。”
“皇弟，刚才在后宮听太后讲你来了，所以我便拉着十五姐来看你。”马小蕊见到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亲热地道，而马小薇则先给⽗亲和贵为太子的弟弟行礼。
“见过⽗皇，见过皇弟。”
马小薇与马小蕊比显得⾝材更⾼挑，皇家之女模样自然是一等一，只是马小蕊小姑娘刚开始发育，相比较而言不如马小薇更具少女的风情，但马小蕊⾝上的天真童稚却又不是马小薇所能比，二位风情各异的公主往人前一站，那⾝上的皇家气势却又如出一辙，⾼贵中又有纯清 媚妩，任你是柳下惠转世都要暗赞一声美。
“詹士府詹士赵钱前来见驾，”门外的公公唱道。
马达对二女道：“既然你们来了那就一起和太子听一听赵詹士的《三十六计》吧。”
马小蕊口快道：“⽗皇，就是昨天在东城詹士府一课升两级的赵詹士吗，內城人都传他博古通今、晓天文知地理更是读兵法诗书。”
马小蕊东西城都能转遍所以小道消息最为广，马小薇轻轻扯了一下异⺟妹妹的⾐角小声道：“小蕊但只听着即可，莫不要出声打扰皇弟学习。”马小蕊吐了吐⾆头乖乖和姐姐坐到弟弟⾝后等着听课。
我本来打定主意今天一早寻个治病的理由来见许辰，怎奈內城还没有进便碰上宣昭的人，马达竟然让我去西城御书房给他们⽗子俩讲《三十六》，得，正好没有正当借口，先混进內城去，然后讲完课便请示一下马达去见自己老婆，只要把那幅连夜赶制的拉纤图献上，说不定就此搞定。
“见过皇上、太子殿下…”当我发觉御书房中不止有那爷俩的时候愣住了，那个个子矮些还不太像女人样的小丫头我并不在意，但这个细⾼挑的小姑娘太像许辰了，特别又是侧着背影看，那种婉约楚楚的娇怜样子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制。
二女也恰巧抬头看向我，气质如同许辰的女孩子这刻我才看清，样子二人并不是相似，而且我还发觉一个不同处，这女孩子的纤
不细于许辰，但她的
部可比许辰丰満多了，简直…简直可以和云瑶相比，这里的女孩子果然是早，呵呵，如今我也才彻底信了双城国出美女的传说，这两位公主就是绝顶的小美女，姿⾊不逊于我的任何一个老婆。
“给赵爱卿赐座，赵爱卿，不知道你今天要给太子讲授什么课程，十五十六公主也在，就一同让她们听听吧。”
原来这是十五十六公主，我连忙行见面礼，马小达见我眼睛发直有些迫不急待的问道：“赵詹士，你今天打算给我讲第二计吗，第二计叫什么名字？”
我这边思想正溜号呢，边行礼眼睛边盯着有些形同许辰的十五公主，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把许辰那个大美人解决掉，听闻马小达问起嘴上不由自主的随意溜道：“美人计。”
“美人计？”非但是马小达愣住了，就连马达也愣住了，而两位公主则被我看的有些惬意，这刻听得美人二字更是怒目相向，估计我是把她们给得罪下了。
正了正神⾊我对马小达道：“是的太子殿下，今天我微臣要讲的正是《美人计》。”
马达挎着胡须道：“美人如何可以为计？
我知道这千年没有战过的双城国文化实在是太薄了，战争若说有好处那就是推进社会的进步，而双城国以前一直居于和平稳定的状态，上达皇帝下至黎民无一不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这位马达皇帝也是近几年受到万马国和金国的威胁这才奋起，若不然再平安一千年下来，估计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还要退化许多。
“皇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美人如何为计且听微臣先给你们讲几个实战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