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金国女人(上)
早在飞鱼县的时候孙大圣就是以打架不要命而出名的,而今飞鱼县沦陷他们被转战到双城,为了混上口饭吃他不得不重旧业,而要想在双城的黑道吃的开,必须一战成名,这样以来其他势力就不会轻视他们一飞鱼帮也可以借此威名再招小弟重开堂口。
适才包间里的打斗双方确实是拼尽了全力,孙大圣他们虽然是以三对四,但是偷袭得手上去就放倒对方三人,所以在总体实力上并不弱于东城四雄,四雄虽然凶悍只是突遭不备被人打得遍体鳞伤,战斗力大大下降,总的来说是吃了大亏。
御林军将七人抓出包间的时候四雄头脑还在晕晕乎乎,被酒坛子打中的斗眼随手给了御林军一拳“妈的,敢在我们四雄的地头上打人,你是活够了!”
那名御林军大怒,双城御林军⾝份何等尊贵,在这些普通平民眼中那就是王法就是天,可如今竟然有人敢打天,这不是要造反吗,要知道御林军担负着巡城任务,一旦发现有人作就可以上前以武力制止,总的来说权力是超过司法司的。
“敢打我?兄弟们,先教训他们一顿再送到司法司去!”那名御林军对同来的兵友道,他们在一户中同吃同住许久,相互间关系自然比普通人要⾼,见伙伴受辱纷纷围上前。
孙大圣算是个莽撞的角⾊了,不过书生老六却是聪明机智,不然也混不到飞鱼帮军师的角⾊,早先在飞鱼县他们只需防范衙役便可,现在遇到一队⾝着装甲的士兵,军师老六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好惹的主儿,所以拉住孙大圣和小矮子往角落里缩了又缩,反正这刻那些人正群殴斗眼没人留意这边,要不是门口有把门的,他们肯定会跑掉。
孙大圣模了一把脸上的菜汤,又从脖子中抠出一个大虾仁扔到嘴里,边嚼边道:“老六你怕什么,最多让他们抓进去关几天,这样还能为飞鱼帮打开名气。”
老六道:“老大,这些兵不是普通衙役而是御林军,他们权力很大,我们最好不要惹他们。”
孙大圣还想再逞能两句,抬头看见十几个御林军围住刚才昏了头的斗眼展开暴打,他立马闭住了嘴,这帮家伙简直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完全不像飞鱼县的衙役踢几脚砍几刀背就了事,大地方果然有大地方的规矩,看来刚才出手太胡闹了些,还是赶紧想办法跑吧。
石清带着妹妹石双上前对孙大圣道:“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老爷的灯就被他们抢走了。”
孙大圣见到美女也是咧开了嘴“谢个嘛,我们又不是为了帮你们,不过以后这片就归我们飞鱼三虎管了,有什么事儿只要你吱个声上保护费,我们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石清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原来救她们的人竟然还是黑社会,只不过这个黑社会看起来比那四雄要可爱憨厚一些,不过让赵府的人保护费,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
这不就连边上的苗司务长都忍不住L他开口对孙大圣道:“你个兔崽子,知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是谁。”刚才他本不知包间里竟然会坐着赵府的三名仆人,不然他早冲进去救人了,不过真是奇怪,赵大人不在府中他的三名仆人怎么会跑到这里吃海鲜呢,以苗司务长对福伯和石家姐妹的了解,她们绝不是那种以权谋私的人。
石清一笑把孙大圣呆了,所以对于苗司务长的一声骂他都没有理会“不知道,她们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姐小吧,又文静又漂亮,这哪是飞鱼县的女娃子可以比。”
石清怕苗司务长说多话把自己老爷牵扯进去,毕竟他偷偷溜回双城是件很秘密的事情,而且老爷也嘱咐了三名下人不准对外怈露半分消息,所以听到这里石清着急地对苗司务长使了个眼⾊,暗暗地还摆手意思让他别多说话。
苗司务长虽然不能全明⽩石清的意图,不过他还是猜出个大概,知道石清不想把赵监官的名号轻易外露,万一授人把柄怕要受其他大臣的弹劾,不过刚才大话说出了口,他不能半路就撤,那样会让人瞧不起。
转念一想苗司务长对孙大圣道:“看在你们刚才帮了她们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了你,这两位姑娘的哥哥便是御马监石雷厂石山厂长的亲妹妹,石厂长随御马监赵大人西征叛逆屡立奇功,现在已经升任攻城营的营长,是赵大人面前的红人,刚才那四雄不知道她们底细,冒犯了二位姑娘,也就是得罪了整个御马监,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孙大圣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不过现在看来刚才肯定是救对了人,既然这个东城四雄不会有好下场,那么他们的地盘以后我们飞鱼帮接管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御马监尽管吱个声,大家互相照应一下,俗话说的好,在家靠⽗⺟出门靠朋友。”
苗司务长不屑地呸了一口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知不知道人家御马监的监官是谁,你们还想帮御马监的忙?真是开玩笑。”
书生老六挡住了孙大圣对苗司务长道:“这位爷,我们大哥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我们随着难民流浪到双城,对这里的规矩着实不懂,如省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谅解。”
苗司务长道:“这还有个差不多,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御马监伙房的司务长,级别也相当于百户长了,我们御马监的监官是赵钱赵大人,他现在同时兼任着朝廷剿匪大军的领兵元帅,东厂的大档头,更有其它职务若⼲,我们御马监若是需要你们这些人帮忙和保护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孙大圣脫口问道:“赵钱?是不是飞鱼县的赵神医?”
苗司务长道:“看来你们还算有点见识,不错,我们御马监的监官就是医活死人的赵神医。”
孙大圣鄂然地道:“真的是赵钱兄弟,他现在这么厉害了吗?看来咱们来对地方了,有他罩着还怕吃不饭吗。”
东城四雄别看没什么好名声,不过四人向来共同进退,斗眼被御林军打的要死,剩下的三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海鲜馆內灯光再暗三人还是可以看清御林军的一⾝装甲,斗眼刚才只是被打昏头罢了,三雄可不敢像他那样造次,而是上前劝架。
“几位军爷别打了,我们和管这片的徐百户是朋友,还有吕千户也一起吃过饭啊,刚才是我们兄弟瞎了眼,快住手再打他就死了,到时候你们也无法向徐百户待不是,还有啊,东厂的胖档头我们也认识,给个面子吧。”
几名御林军打了人解了气也不敢真闹出人命来,而且三雄又抬出东厂的胖海三档头,想到刚刚有两名东厂番子进来过,几名御林军互相使了个眼⾊骂骂咧咧停住手,其中领头的一个道:“这算是得罪我们御林军的一点教训,看在吕千户和徐百户的面子上,我们就不计较了,再让我们看到你们打架闹事,直接就送到司法司严办,就算你们认识皇上也不行。”
东城四雄见对方人多而且又是御林军⾝份当然不敢吱声默默听着,虽然四雄想让御林军把打他们的三人抓起来,毕竟这个亏吃的有点冤,因为他们从来不曾认识那三人,可刚才斗眼得罪了御林军,这刻提这个要求只怕不妥,更况且四雄要抢的是两盏神奇的灯,若是被御林军知晓说不定会让他们顺手牵羊,那今天晚上的揍岂不是⽩挨了,所以此事还要另想办法。
因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巡街的御林军每天都有可能遇到,而且当事人又都没有异议,此事就算解决,御林军领头的伍长回⾝问把门的人道:“刚才进来的两位东厂差爷呢?”
把门的御林军道:“回孙伍长,他们听说我们在执行公务自己去后院了,说他们也是奉上头命令来办差的。”
孙伍长召集了一下人手低声道:“既然不关我们的事就好,大家赶紧走吧,刚才咱们打了人,若是让东厂的人看到不定会生出什么⿇烦来,为了这么几个痞子让东厂给盯上不值得,再说那几个家伙竟然还认识胖档头,这事就此揭过算了。”
众御林军知道东厂非但为皇帝刺探恃报,就连军容军纪他们也会涉及,若是打架一事被他们写成密折奏到皇帝耳朵里,都卫长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于是吆三呼六地摆⾜架势扬长而去,继续执行他们的巡街任务了,至于打架的原因及调查是司法司的事情,可是刚才御林军也参与了打架,他们才不会把这事报给中城司法司呢,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吗。
斗眼肯定是被打成了內伤,因为他口里不时吐出一股股⾎沫子,吓得普通酒客向外蜂涌,人一混四人想再找那打架的什么飞鱼三虎也找不到了,况且就算找到这刻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还不一定,至于这种环境下想再抢那两盏灯几乎是不可能了。
四人趁着混略一商议决定先着人扶斗眼去医馆治疗,另外两人暗暗潜伏在海鲜馆外等待那二小一老出现,然后趁着夜幕掩护抢了他们的东西就跑,有了如此神奇的灯,只要把它进献给庞太师,还怕不被他赏识?有了庞太师的赏识,什么司法司御林军统统不看在眼中。
从⽑脸雷公议的话中苗司务长听出他与赵监官可能是朋友,而且关系应该不浅,他有心询问两句然后再趁机结纳,一回头却看到东城四雄出了海鲜馆。苗司务长问⾝边的福伯道:“福伯,御林军怎么放人了?他们敢抢赵大人的东西这还了得,一定要严惩才行,你们刚才一定没亮御马监赵府的字号吧。”
福伯道:“苗司务长,还是算了吧,反正东西他们又没有抢到,而且刚才我听那四人说,他们好像和御林军当官的很呢,别因为这种事给老爷多惹上⿇烦,老爷走的时候可是千叮万嘱了,让我们行为做事必须低调。”
苗司务长看了一眼正帮忙给孙大圣三人清理伤口的石请和石双,他道:“福伯说的是,満朝文武百官都在盯着赵大人呢,人怕出名猪怕肥,这是赵大人跟我们时常说的话,你们先忙着,让那三位别走了,一会儿我请他们吃饭,不知道刚才的混有没有影响到放在外面的菜车,我出去看一看。”
十名杂役推着木车就在海鲜馆外候着,车上装的是御马监采购的蔬菜,苗司务长本不是担心菜,而是觉得无法咽下刚才的恶气,东城四雄算什么东西,只是人渣地痞流氓而已,可就是这样的四个人竟然敢对赵府的人下手,而那些御林军虽然打了他们一顿,但还是放掉了他们,总的来说御马监吃了亏,作为御马监的一员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兄弟们,刚才出去四个浑⾝是⾎的人有没有留意?”苗司务长问十名杂役道。
杂役道:“是啊,司务长,是不是里面打架了?我们还在担心你想进去看一看呢。”
苗司务长道:“不错,是有人打架了,你们可知道那四人得罪谁了吗7”
杂役们摇了头摇道:“里面吵吵闹闹我们在外面并没有听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苗司务长语调沉重地道:“咱们御马监被人欺负了,而且竟然是被四个痞子给踩到了头上,他们瞎了眼打起石清姐妹俩的主意,还想抢我们大人的神灯,可御林军中有他们的关系,所以那些御林军没有抓人,兄弟们,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因为前线不断传回的好消息让御马监的人万众一心,人人都以能在御马监工作而自豪,双城中人说到御马监也无不竖着大拇指称赞,现在竟然有人敢如此做,这简直就是踏御马监的威严。
“揍他!”十名杂役异口同声地道“妈的,敢打我们心慕中两个女神的主意,真是活够了。”
苗司务长道:“对!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咱们无权抓人,但咱们也不必抓他们,我们跟在他们⾝后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不过大家别把⿇烦惹到御马监⾝上,免得有不长眼的大臣知道了这件事情硬栽到赵大人⾝上。”
一名杂役道:“司务长,咱们悄悄跟上去,他们受了伤走不远,我们从背后打他们一顿就走,谁又会知道是我们⼲的,这口气若是不出,我们今晚也无颜去赵府借宿了,每次石清姑娘和石双姑娘都对我们那么热情,我们如果无动于衷还算男人吗。”
又一人道:“我看不如把那些御林军也打一顿好了,得罪我们御马监的人他们都敢放。”
苗司务长道:“御林军那里就先算了,他们可能不知道福伯和石家姐妹的⾝份,而且那四个家伙抬出东厂的胖海三档头来庒他们。”
“庇,”众人道:“东厂的大老板就是我们赵大人,难道还怕了他胖海不成。”
苗司务长道:“我们自然是不怕,不过先不说御林军的事儿,再磨蹭下去那四人就走远了,留下两人看守菜车,其余人蒙上脸跟我走,速战速决,海鲜馆里有几个赵大人的老友,我约了人家一会儿喝酒。”
东城四雄悄悄跟在⾝后瞅着御林军确实是远去不会再回来,留着八字胡的家伙对斗眼道:“哥,你安心去医馆治疗,我们肯定会把神灯弄到手,只要能⾐上庞太师的门路,以后咱们就不必再跟人拼命了,他妈的那三个杂种真不是东西,我这头简直要跟裂开一般。”
斗眼又吐了一口鲜⾎道:“那就拜托两位兄弟了,最好能把那三个给我打死,不然我更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东城四雄自出道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般鸟气。”
八字胡道:“放心吧哥,他们留下了名号,只要我们的灯到手后就去整治他们,三个初出道的小⻩⽑竟然敢跟我们动手,不整死他们我们不是东城四雄!”
斗眼咳嗽两声又吐出几口⾎沫子“好!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你们赶紧去盯着那一老萄两小,万一让她们跑掉就⿇烦了,茫茫人海谁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四人原本是围在一起低声商讨,突听背后一阵急促脚步声,四雄都受过伤反应有些迟缓,等到他们起⾝回头的时候,一个大口袋从头顶套了下来,接着是劈哩啪啦的暴打,对方也不吱声,而且还有人手持子,四人被袋子套住无法反抗,任由对方近十分钟的狂殴,直到四个袋中的人都不动弹了他们才悄然收手隐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渊,八字胡总算有了一丝知觉,浑⾝像火烧一样的痛,他费力地将头上袋子摘了下来,然后一一去察看剩下的三人,还好,又有两个袋子活了过来,不过最后一袋子,也就是套着斗眼的袋子却是任你怎么呼喊也没了动静。
八字胡把手放到斗眼鼻下一探,大叫道:“不好,哥死了!”
原本骂骂咧咧咒骂暗中下手人十八代祖宗的另外两人呆住了,刚才那些人也太狠了些吧,不问清红皂⽩和理由,上来竟然就把人打死了。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怨对方,以他们下手的力度最多是把人打个半死,于命应该是无忧,唯一出了岔错的地方是,斗眼刚才就受了內伤,吐了有一碗鲜⾎了,如今如何能受得了这顿打,所以当场蹬了腿。
一阵沉默后有人问道:“胡哥,我们怎么办?哥被人打死了,我们竟然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算想报仇也不知道该找谁。”
八字胡咬着牙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刚才那飞鱼三虎,我们回去找他们去!”
一人道:“他们可能还会留在海鲜馆等我们去吗?”
八字胡道:“就算他们不在海鲜馆我们也要去大闹一通,哥不能⽩死,走,抬上他的尸体,这帐总要往海鲜馆也摊一摊。”
人死了都能想着利用尸体发财,这也答够精明了。东城四雄本来就是心狠手辣,虽然突闻相处已久的兄弟死去有些伤心和难以接受,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过来,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还要继续讨生活。
抬着尸体的一人道:“胡哥,据传闻海鲜馆中有一个人黑美女,那大**总是露着一半,还有人看到过她的感腿美,我们是不是把她弄出来摆上一道。”
八字胡冷笑道:“我们双城全是⻩种人,人黑只有金国才有,一个异国女子到我们双城开饭馆她绝不会简单了,等为哥报了仇再考虑这件事儿,不然着了她的道也有可能。”
抬尸体的另一人道:“胡哥,我们这样不行呀,咱们三人都是半死的人了,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要找帮手才行,不然再引出御林军来我们焉有活命的道理。”
八字胡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最近不是搭上了胆小王爷吗,看来只有去找他出面了,到时候你们把人黑美女的事情向他多讲几遍,然后再许诺给他一盏神灯,我就不信他会不动心。”
抬尸体的二人道:“宝物和美女一同惑,那胆石如何能不参与其中,胡哥,你的计谋不亚于哥呀,以后我们兄弟就以你马首是瞻了。”
苗司务长办完事情回到海鲜馆的时候孙大圣三人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由于刚才的一通闹腾店里的客人差不多跑光了,只有楼上包间中的客人没有受影响,他们仍旧在喝着自己的酒,吃着那从未尝过的海鲜大餐。
虽然生意大受影响但⻩领事也无心顾及了,因为那两名东厂的番子径直进⼊后院四处搜查起来,他们好像有了明确的目标,重点对刚才人黑女孩子住过的地方细心留意,屋里还留着淡淡的香味,闻在⻩领事的鼻子中一惊⾁跳。
“两位爷,你们找什么,有何需要只消一声吩咐小的马上给你们备好,你们这样不声不响怪吓人的,我们可是老实本份的守法商人。”
年纪大一些的厂卫道:“谁是这里的老板,我们只是想来调查一些事情。”
⻩领事道:“爷,我们这里的老板平常不在家中,你们也知道最近浏患兵匪,他被隔在浏回不来了,哎,摊上这么个世,做个买卖也不容易啊。”
厂卫道:“别发这些牢了,朝廷发布公告,浏的匪患不久将除,我问你,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人黑女子出现,她在哪里,让她出来接受我们调查吧。”
⻩领事一脸愤然“什么?本没有的事儿,我们这里哪有什么人黑女子,黑⾊⽪肤那是金国才有的人种,我们双城国何时来人黑了,就是奴隶市场都不曾有过。”
厂卫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我们收到的消息绝对千真万确,今天我们这是客客气气地上门来问个清楚,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么我们马上可以调来大批厂卫,到时候在你这店中搜出人来,看你如何再解释。”
⻩领事道:“爷,这里本没有人黑我怎么解释啊,一定是别人诬陷本店,我知道他们是眼红我们的卖买,所以千方百计想出恶毒的招欺来砸我们的招牌,请两位爷明察为小人做主啊。”
厂卫道:“别给我嚎叫了,此事內城楼的御林军居⾼临下也曾看到后院这里有黑乎乎的人出现,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人还是不人,我们只是想找她问一些事情,又没有要抓她杀她的意思,不过若是你隐匿不报,那么质就两样了。”
⻩领事眼神闪过一丝慌,不过转瞬即逝“二位爷,小的说过了这里没有金国人,你们若是不信就自己搜查好了。”
两名厂卫番子四处打量了几眼,似乎并没有看出破绽来,一人道:“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们只有回东厂调人了,到时候搜出来就以叛国通敌罪论处!”
孙大圣听说这位苗司务长要请他们吃饭自然不会拒绝,如此一来打算吃霸王餐立威也不必了,况且刚才三人力挫四雄,明天中城的黑道自然就会传遍,到时候他们行事也会方便了许多。
四人坐了一桌,石清和石双以及福伯要在这里等候楼上的老爷吃罢饭,苗司务长便硬拉着她们也坐到一起,言谈间问及她们来这里的原因,石清便想用自己过生⽇请妹妹和福伯吃饭寨搪过去。
苗司务长闻罢这个理由十分不⾼兴“清姑娘,我们往的时间不短了,你过生⽇这种大事怎么可以不告诉苗大哥呢,平⽇里我们在赵府借宿不知道打扰过你多少回,每次你都对我们那么热情,我一直想找极会报答,可是今天时间太伧促了,我惩买礼物邻来不及。”
石清道:“苗大哥,你请我们吃饭已经很破费了,我们这些下人的生⽇本不重要,只是为了让妹妹开心一些我才决定来这里吃饭的。”
孙大圣听出苗司务长对人拿女孩子有些意思,他对孙大圣道:“我说,虽然你请我们吃饭,可我不领你情,你休想用一顿饭来让我打消对这位姑娘的爱慕之心。”
石清脸腾地红了,这个⽑脸雷公议说话怎么这么直啊,苗司务长似乎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再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他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听你刚才的话是不是与我们御马监的赵大人是故啊。”
孙大圣喝了一大杯酒然后把嘴里塞的満満当当“这个自然,你以为我想冒认啊,一会儿你带我去找赵钱兄弟,我们在飞鱼县那是生死之,他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还曾经一起抗击过马贼呢,那时候叫一个痛快,五百多马贼让我们杀得落荒而逃…”
苗司务长一听就知道这事假不了,他暗自庆幸找到一个与顶头上司接近的机会,于是话语中极力合孙大圣,一时间几人相谈甚,直到八字胡领着一票人又冲进海鲜馆。
“好啊,原来你们都在,正好省了我们⿇烦。”四雄中的两雄喊道,而八字胡则在几个小王爷面前故做稳重一言不发。
胆石原本正和一群內八王的公子逛夜市,突然就被人给硬拉到这里,自打他的小鱼儿被皇帝带到內城后他的生活就失去了滋味,虽然⽗亲胆固醇为他又千方百计弄来一批美女让他开心,但过度的却令他的气⾊越来越差,原本虚弱的⾝体更是虚弱不堪。
突然看到石清姐妹俩胆石眼前一亮,这么清丽的女孩子很少见,除了小鱼儿没人能和她们比,当然小鱼儿的部那绝对是双城的一绝,而这两个女孩子则要平板许多。
同来的几个小王爷地位都不如胆石⾼,所以他们唯胆石马首是瞻,胆石道了一声:“好清丽的两个妞,”其他人都跟着笑起来。
苗司务长突然有些深深的后悔,早知道东城四雄如此魂不散刚才就暗中取了他们命,现在突然来了几位小王爷这可如何办是好,只怕御马监的名头未必可以庒住他们。
孙大圣三人见到东城三雄呼始地起凳子做好战斗准备,苗司务长知道这刻必须公开石清三人的⾝份,不然这群贼小王爷难保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大胆!你们可知道这三位是谁。”
胆石等人对突然站出来的苗司务长不由多留意了两眼,好像他们并不认识这么号厉害人物,这家伙如此嚣张莫非是庞太师新收的⼲儿子?
苗司务长一把拉出福伯对胆石等人道:“这位是赵府的管家福伯,这两位姑娘是赵大人的贴⾝丫环,你们是不是瞧着赵大人外出剿匪想欺负她们啊,朝廷有公告,赵大人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届时皇上和太子会亲自出城十里相,你们有胆量就再笑两声听听。”
现在双城国最不可以得罪的就是御马监的赵监官,虽然他的权利没有大过庞太师,但人人都知道他是庞府坐上贵宾,而且精通兵法擅长以弱打強,战斗中会迅速壮大自己的队伍,是双城国上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奇才。
其他几个小王爷闻听都害怕,可胆石想起就是因为这个赵钱才让自己丧失了小鱼儿,虽然⽗亲都要顾忌他的力量,不过眼前这两个女孩子只是他的丫环,再说內八王联合形成的王现在实力也非一般,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败在他的手下,若是让别人知道被一个老头和两个女孩子吓跑了一堆小王爷,这面子丢不起。
不过胆石自从失去小鱼儿后也变得懂谋略了,八字胡在他耳边低语几声,然后指了指孙大圣三人,胆石计上眉头对⾝后的家丁护卫喊道:“来人哪,先把打架闹事的那三人给我抓了,至于这四位一起带到司法司调查询问。”
苗司务长大怒“你们虽然是內八王的公子,不过赵大人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得罪,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不然小心我们大人对你们不客气。”
胆石笑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事就是皇上出面也要如此做,回司法司询问相关证人是正常手续,难道他赵钱就有特权置⾝律法之外?况且这些只不过是赵府的下人而已,他们就算想享受特权都不可能。”
其他诸小王让胆石一提醒也来了精神,凭什么好事儿都让那个赵钱占去了,今天也让他知道一下內八王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人,这些公子哥天天凑在一起,胆石对赵钱的恨早影响到其他几人。
胆石得到其他小王的拥护和支持也是十分得意,示意东城剩下的三雄上前拿神灯宝贝,东城三雄大喜下又要上前抢应急灯,突然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接着一队队刀箭戒备的飞鱼服鱼贯而⼊,一时间大厅內的人全部站定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八字胡先认出了被众厂卫环拥的三档头胖海“胖档头,怎么是你啊,今天出动这么大的场面和奉动不知是为何?”
胖海与八字胡他们曾经吃过一次饭,也曾经利用他们套取过许多报情,毕竟市井之人消息面最灵通“胡子?你怎么在这里,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八字胡赶紧把事情添油加醋胡篡改一番,苗司务长听得大怒出声喝道:“你们胡说,分明是你们想夺赵大人的神灯,竟然还敢在这里颠倒是非!”
胖海并不认识御马监的采购,他对苗司务长道:“你说什?”
苗司务长一指石清三人道:“这三位是赵府的管家和丫环,胖档头,孰是孰非你自己心中有颠。”
胖海大吃一惊,大档头为人和气,从来不和下人排名份和地位,赵府的这两个丫环又是如此漂亮,搞不好也是大档头的心爱女人,这帮小王爷和痞子竟然敢得罪她们真是活够了,不过现在最要紧是查金国女人一事。
“来人,先把他们全部看管起来,待搜查完毕再带他们回东厂!”胖海脸⾊一变对⾝后的百户长道。
诸小王这刻才醒悟,东厂的大头子就是赵府的主人,刚才胆石真是瞎了眼,竟然敢打她们的主意,想到这里几个小王纷纷站离了东城三雄范围,最后就连胆石也站到了一边,胖海知道这些小王爷也不好惹,至于这三个痞子倒不必在意,于是他命令百户长先把东城三雄捆起来,至于这些公子哥只能先这样,毕竟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胡抓人回去非让二档头骂不可。
八字胡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刚才他们还笑说二女是胖档头的姘头,没想到竟然骂了人家东厂大头子的丫环,这次真是撞到口上,能不死就是万幸,三人拼了命地向胖档头喊饶命,上来几名厂卫往三人嘴中塞了几片破布才算止住他们的男音。
几个小王知道东厂万万不能得罪,不然他们真要是盯死了你搜集证据,能逃脫皇帝惩罚的将没几人,所以个个陪着笑脸上前与胖档头搭话。
胖海不耐烦地道:“我们要对海鲜馆进行搜查,有人举报这里蔵有金国人,几位小王爷请你们待在大厅不要走动,待我们搜查完毕大家才可以离开。”
几个小王殷勤地道:“我们陪你一起去,为家国效力搜查奷细也是我们的份內事。”
经略突然推门走进包间,他焦急地道:“太子殿下,赵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东厂的番子在搜人,本来我们不必在意东厂,可不知为何內八王的几个小公子竟然随在⾝后。”
马小达着急地道:“哎呀,你不可以被內八王的人看到,不然他们非要弹劾你不可,就算他们不弹劾你消息露出去还是会有大臣在⽗皇面前说三道四。”
我一把推开窗户道:“我先躲一躲,省得被人发现了还要⿇烦的去解释。”
玲珑道:“外面是后院,老爷我抱着你跳下去。”
马小达道:“好吧,你们先去躲一下,东厂是自己人倒无所谓,我出去应付一下內八王的几个不成器儿子。”
玲珑抱着我跳进了后院,接着就听到胆石的声音陪着几个飞鱼服走进后院,幸好夜幕中他们一时间并没有察知黑暗中还蔵有人,玲珑悄悄趴在墙头向外滩了一眼,街上全是东厂的番子,虽然是自己人但若他们事先没有通知突然见到二人非出声大喊不可,到时候被几个小王爷看到也不好。
我指了指半开的一间门户道:“我进房中躲一躲,你轻功好自己想办法蔵起来。”
玲珑道:“这么⿇烦索现⾝随他们怎么说好了。”
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分头隐蔵,他们走了我们再到院子里汇合。”
我前脚进了房间后脚就有人举着火把开始一间间房搜查,而且胆石的吆喝声不时传⼊耳中,这个家伙是我的敌人,为了蔡晶晶我们之间已经成了大仇人,如果让他发现我,除了杀人灭口只怕他不会和我善罢甘休。
听着屋外越来越近的声音,我贴着墙角不断向角落中缩⾝,突然脚下一松一个地板翻了个个,我一头栽进出现的大洞中,随着头在地面的消失那地板又恢复了原样。
地洞并不深,黑暗中感觉落在一团软绵绵的物体上,接着是一声痛苦的娇呼,然后听到房间內出现胆石和东厂番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