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的兼职
养伤的⽇子是难熬的,也是甜藌的,让我的心情两边来回地跑。说它难熬吧,每天被人当成婴儿,要多啰嗦有多啰嗦,说它甜藌吧,每天是宝贝,要多煽情有多煽情。我就这样被人以种种借口留在上长达半月。其实,早没事了。
这天,我说自己头发长了,必须收拾收拾了,让两个保姆把镜子拿来,我用乾坤匕在自己的头上一阵横扫,原来的⽑寸又回来了,而且比原来的要酷一些。我在鬓角和发尾处留了几缕稍长的头发,有点女生样了。只是泉和磊有些不満,在我一再的怒瞪下,不说什么了,不然我就要全部扫光光。
之后,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小楼,是自己哟,我以再不理他们为要协手段,给自己争取到了放风的权力。
去哪呢?我晃到了芸娘的绣织馆,拐上她就往前院走去。我得给天胜制造机会呀。
“天胜,有客人哦,”我还没到主楼就大叫着:“天胜,快下来,不然,我杀上去了。”
“来了,来了,”天胜小跑着下来了“什么事?”
我把⾝后的芸娘推了出来“我跟芸娘说要给你做几套⾐服,让她过来给你量寸尺,你说在哪量好呢?”
天胜一看到芸娘,脸就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木木地说:“上哪都行,无所谓了。”
我⽩了他一眼,笑了出来:“芸娘,不如你们就上楼去量吧,慢慢量没问题。”
芸娘的脸低着,小声地说:“那就上去吧。”
这两个闷葫芦,我好心急,恨不得让他们马上成亲。
我从后面推着芸娘往天胜的方向走“哎哟”一声,装作脚一滑,把她推到天胜的怀里,天胜手忙脚地搂住她,一对大红脸就这么对上眼儿了。
我这个急呀,都互相瞅了一个时辰了,连个势姿都不换,我摇头摇,在旁边哼着:“二棵木头要开花了结果了,扎在地里了。”
天胜这才红着脸领着芸娘往楼上走去。
这怎么行呢?我在心里打着草稿,以我兼职媒婆的⾝份,三天就搞定老爸的婚事,这次也要加把劲儿呀。
我跷着二郞腿横躺在泉的大太师椅上,晃着脚,歪嘴斜眼儿地瞅着天花板,脑袋里转悠着,他俩这么闷,什么时候才能再让我腾折一回呢?得想个速成的办法。
一声轻笑在我耳边响起,我挖了挖耳朵,边说:“谁在扰我清静?”边扭头一看,是多⽇未见的浩。
浩含笑地说:“你还真在懈怠呢,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象你这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眼一吊,说:“有意见?你也来呀?”
“不敢,”浩头摇地说:“我又不是活够了,你可别盯上我。”
“既然你这么要求,别说我不把你看在眼里了。”我话中带话地说。
浩的脸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我用手指勾了勾浩,小声问他:“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最快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别说你不知道,你也是个男人,平常心里肯定也想过,说来听听,好用的话,我有奖励。”
浩刚要头摇,听到我后面的话,脸有些红,瞪了我一眼后,还是架不住好奇,把头凑过来问:“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这次是谁?”
我用手向上一指,嘿嘿一笑。
“哦,天胜呀,”浩把声音低下来,蹲在椅子边,在我耳边说:“再不好意思开口的男人,喝了酒后都会很勇敢的,也会做出些正常反应的事。”
我眼一亮,冲着浩单挑一只眉还上下动了动,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
浩被我笑得浑⾝一机灵,心想:这鬼丫头,被她惦记还真是恐怖哎,我这么说,可别有什么报应啊。
这时,天胜和芸娘下来了,芸娘低垂着头,看来有门儿。
我对天胜说:“芸娘给你量了半天的寸尺了,这晌午也到了,你是不是应该请客吃饭呢?我还没出去下过馆子哪。”
浩在一边配合默契地说:“是呀,我也饿了,不如请我们一起去吧,大家也热闹呀。”
芸娘拉着我的手(自从知道我是女的,她就跟我比较放得开了),暗示我要走。
我一笑,对她说:“芸娘着急了?”她点点头。
我回头对天胜说:“你看,芸娘都心急火燎的了,快去吃吧。”
芸娘脸一红,急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快走吧!”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冲浩一挤眼儿,浩拽着天胜跟着出来了。
硬拉着芸娘,我们一路别别扭扭、拉拉扯扯地来到了泉家的酒楼。
一进大门,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哟,这不是浩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呀?”
我一看,一位美娇娘正冲着浩甜笑,长发利落地盘在头上,只留了二缕小细辫垂在颈边,新月眉,大眼睛,⾼鼻梁,薄薄的二片小红,瓜子脸儿,小巧玲珑的⾝段,透露出精明能⼲、⼲脆利落的劲儿来。
浩有些不太自然,想逃的感觉,他脚步往后一退,就退到我的⾝后,用手在我背后轻轻一拽。
我心里有了数,好玩了,除了我,浩还有怕的人。
我上美女对我探询的目光,一挑眉,一挤眼儿,嘴一歪,眼神往后一溜,然后一乐,对她说:“是吗?”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咬着下,点了点头。
“美女贵姓?既然大家投缘,一起吃个便饭吧?”我冲她说。
天胜在一旁接过话头说:“这是酒楼主事梅珞珊,~~”我眼一瞪,回头说:“要说话自己起头,没问你,⼲什么多嘴,不知道我对美女感趣兴吗?”
“珊儿,”我冲她一笑,她对我变脸之快也感到意外,愣了一下,我接着说:“我这个人就是热心肠,不如今天你请客,大家喝一杯,怎么样?”
倒是见过场面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巧然一笑道:“那有何难,请各位楼上雅间落座,我这就点几样拿手好菜招待,汾酒怎么样?”
我赞赏地点点头,能跟上我的思路的人很少,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这个朋友我定了,浩,对不起你了,接招吧。
不愧是主事,一小会儿的功夫,酒菜就齐了,珊也和我们一起推杯换盏的,一会儿就起来了,浩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真是好笑啊。
我借着上茅房的机会把珊唤出来,单刀直⼊地问:“浩这么怕你,是不是你得罪过他呀?”
珊委屈地说:“哪有,只是有一次浩在这儿喝多了,我就把他扶到我的房间让他休息,谁知道,他就误会了,从那以后,他都不敢来了。要不是你把他带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其实,我们什么事也没有,那晚,我在别的房间睡的。”
“你好笨,”我点着她的头“看你一副精明的样子,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这样吧,今晚就让你生米煮成饭吧,过几天就成亲。”
珊红着脸说:“那怎么行,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
“你想不想跟他一辈子,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要了?”我吓唬她,为了能快点把浩送人,我就不择手段了。
“那怎么行?”珊急道:“我都喜他好长时间了,你不是已经有两个了吗?把他给我留着吧。”
“那还这么推三阻四的,”我再加把劲儿“看浩那么怕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渠成,就今晚吧,把他灌醉,我给你留下,一切看你自己的。”
她红着脸点点头。(计划成功!)
浩在屋里突然打了个冷颤,一股不好的感觉爬上心头。
这场酒一直喝到月上枝头,在我的蓄意下,芸娘已经喝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浩也按照计划被我和珊灌倒了。我冲珊举起两个手指,成V状,示意她可以执行计划了。她点点头,用力把浩架走了。
我拽着天胜,天胜抱着还在睡的芸娘,一路歪歪斜斜地往家走去。
“天胜,”我大着⾆头对他说:“你回去把芸娘送回房,不要回来了,就在她房里别出来就行。但是,你不能做什么知道吗?芸娘很內向的,你不能来呀。你只要在她房里待上夜一,过几天,她就能同意嫁给你。记住没?”
天胜还没喝到醉,红着脸问我:“这能行吗?我怕芸娘会记恨我。”
“相信我,”我拍着脯说:“你可以说自己喝多了,但是你又没犯侵她,她自然会对你动心的。”
正在给天胜洗脑,一回头,鼻子就撞上一堵墙,我收不住反作用力,就往后一倒,嘴里还嘟嚷着:“哎哟,好硬的墙,这下可得摔疼了。”眼一闭,放弃挣扎,就等着庇股落地了。
等了半天,还没到地上,我糊糊地说:“轻功变好了?什么时候学的呢?”就觉得庇股上被拍了一下,劲使睁眼一看,是磊,正冲我瞪眼呢。
“呵呵,”我醉眼离地用手抚着磊的脸“还真是魂不散呢,连做梦都能梦到你,佩服,佩服~~”
磊又气又好笑地抱起我,腾空而起向家飞去。
“嗯,我会飞啦,”我这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张着胳膊,吐字不清地嚷嚷着:“飞的感觉真好啊,我要唱,我要飞得更⾼,飞得更⾼~~~”
磊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低头一看,我已经睡着了,嘴边还流着可疑体,无耐地摇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