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雪山(一)
磊一抬头,看着我愣住了。
只见我光着小脚,⽩⾊的睡袍下露出一截小腿,微风吹来,将睡袍吹得贴在我的⾝上,将整个曲线勾勒出来:有力的腿大尽处是微凸的神秘之地;再向上,经过平原就是⾼峰,随着脚步,那双峰上下颤抖着,两点起凸将睡袍⾼⾼顶起,摇摇坠地把人来昅引;继续向上攀爬,是一小节露出的肌肤和颈部,几缕半长的头发在风儿的吹动下,轻撩着,让人想⼊非非;一张英气的脸顶着⽑茸茸的短发,脸上一副自然清慡的表情,与承受雨露滋润后的媚妩奇异地结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娆来,似男似女,非男非女的气质竟是如此让人不愿移开双目。
我无知无觉,坦地走到磊的⾝前,奇怪地看着他“磊,回神喽,”用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再呆下去,就要彻底傻下去了,呵呵,磊也有这种时候啊~”
冷不防地被磊搂进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我疑惑地问:“又有什么猛兽要来吗?你的心跳得好快呀。”
磊在我耳边,低沉的有些庒抑地说:“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好不好,不想让泉以外的人看见你,就在这里搭个木屋,在这里生儿育女好不好?”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你突然好奇怪呀,说这些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你不是有你的责任吗?”
这时,泉也走了过来,低头在我露出的颈部深深一吻,看着那被出的红花笑着说:“大哥这是被你住了,一想到会有别的男人看见你,我的心里也不舒服呢,小妖精,什么时候这么人了?”
我抬头看着磊,心里好感动,踮起脚尖,吻着他,绵在那温柔之中不愿醒来。
好久,泉不満的声音响起来“不公平,然,你好偏心,我也要亲亲嘛,我也要~~”
磊笑着说:“我现在发现了,有你还真是多余~~”
“大哥,是先有我的,好不好,你还真是见⾊忘义呢!”泉不服气地说,一把抢过我,笑着向我吻过来,我还在茫中,就被強吻了。
我终于不过气来,推开眼前的男人,愣住了“怎么是你,我吻的不是磊吗?”
泉一脸的委屈,说:“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也是你的男人,好不好?你这么说,我好吃醋哦。”
我赶紧用手拍拍他的脸,哄着说:“乖,小泉好乖的,我给你糖吃,不闹喽~~”
磊在一边哈哈大笑,泉气恼地瞪着我,狠狠地在我脸上咬了一口,又不舍地着,脸有些绿。
我不再气他了,温柔地亲了一下,他的脸不那么难看了。
我回头看着他们一个上午的成果,那虎⽪已经弄好了,雪⽩的⽪⽑让人忍不住想趴上去。咦,真有个小绒球在上面滚着,是雪儿。
我走过去,也趴在虎⽪上,舒服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柔软和温馨,雪儿跑过来,用⾆头着我,我庠庠得笑了出来。
泉和磊也过来,躺在我⾝边,雪儿奋兴地在我们之间跳来跳去,一刻也不停。
我躺了一会儿,说:“这么大的虎⽪和熊⽪要是给你们做些东西就好了,冬天时用,一定很暖和。”
泉说:“那不是浪费吗?这整张⽪才值钱,可以说价值连城呢。”
“什么呀,财,”我捶了泉一下,说:“你们缺钱吗?再说那些⾝外之物怎么能比得上你们,真是的,把这些用在你们⾝上才最有用,我是这么认为的。”
磊感趣兴地说:“然有什么好想法吧,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说:“我想给你们各做一件披风,一顶帽子,一对⽑⽪鞋套,一对护膝,还能剩下一半的熊⽪做⽪垫子,我们晚上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可是,我没听到你给自己做什么呀,”磊问道:“你这么为我们着想,我心里是很感动的,但是你也要为自己做点儿什么才行,不然,泉和我的心里会不舍的。”
“我有你们就好了,到时,我钻进你们的怀里,不是比什么都暖和吗?”我笑着说。
“然,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你会吗?”泉刮着我的鼻子说“我很难想象,然做针线活的样子呢。”
“你少瞧不起人,”我掐着泉的脖子说:“我在家乡可是学过服装裁剪呢,不敢说大话,但是简单的我还行。等我们回去,再深加工好了,现在,我只要让你们能穿上就行。”
我指着⾼处的山顶说:“你们看,那上面一定是常年积雪不化,应该是极寒之地,不然的话,雪儿从哪来的?我们要做好充⾜的准备才行。”
磊亲了我一下,说:“我们的然,不简单呢,想得那么远,是想上去看看喽?我们可以绕过去的。”
“为什么?我想去看看雪儿的家乡,告诉雪儿,等它长大后,它若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我是这么对它的妈妈承诺的,一定要做到才行。”我急着说,雪儿在一边也冲我直摇尾巴“呜呜”地叫着。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实行计划吧,”磊说:“要我做什么,你就吩咐吧,娘子。”
磊也学得油嘴滑⾆了,我笑着打了他一下。
在磊和泉的帮助下,整张的⽑⽪被分割好,剩下的是我的工作。我从登山包里拿出备用的针线,将泉的一条⽩绸和磊的一条黑绸裁剪成长条做成带子备用。
披风最好做,将带子在领口处,就行了,把它们完成后,让磊和泉来试,效果真是不错。
泉披上⽩虎⽪,拔的⾝姿与磊披上的黑熊⽪,显得更加⾼大威猛相映衬,一⽩一黑将他们的王者之风更加突显,真是让我~~流口⽔呀。
泉过来,把我的口⽔拭去,得意地问:“相公还可以吧,没丢娘子的脸吧?”
我自豪地笑了“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相公。”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夕的余辉将天地染成红橙⾊,夜幕降临前,我们抓紧时间,准备好一切,晚风吹来时,我们已经在⽪垫上就寝了。
我缩在磊的怀里,磊⾝上盖着新做的长披风,真的好暖和啊。
泉盖着他的虎⽪披风挨过来,说:“然,你也上我这儿来试试,我的虎⽪披风也好暖呢,来嘛,来嘛~~”
我伸出一只手,捂着泉的脸,向外推着,笑着气他:“当然暖了,也不看是谁做的。你就死心塌地地自己睡吧,在你⾝边太没全安感了,一定会被吃的,我可经受不起你的热情相约。”
“那我也跟你们挤挤,”泉的眼睛转了转“我自己睡会怕的,来,把我的虎⽪也搭上,大哥,你不介意吧?”
不等磊说话,泉已经拱了进来,満⾜地搂着我,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嘲笑了泉一会儿,我们也累了,雪儿偎依在我的头顶,一起睡了。
第二天,我依旧做着我的手工,泉和磊将昨天烘烤好的熊⾁分割成小块装进包里。泉又出去找了好些的碧螺果,一脸汗地回来了,可见是很困难的。
到了傍晚时,我已经做好很多的东西了,除了护膝没做好。那是最简单的,我把一些碎料收好,准备明天带在路上边走边做。
泉看着我,问:“这些边角余料能做什么呢?你还不舍得丢。”
我得意地说:“没有用不上的。你看。这条虎尾,这么长,我可以盘成一个帽子,把长出的部分顺下来,当成围巾用。这些黑的⽩的小块,我可以拼成一件⽑背心给自己。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呀。”
泉叹服地看着我,说:“想不到,然的手这么巧,真是让我意外呀。”
“这算什么,”我看了看他,说:“等我有时间,给你和磊织一套⽑⾐⽑,深秋和初冬时穿上,很暖和的。我在家时,也织过一些送给朋友,他们都很喜呢。”
我的思绪情不自噤地想起了以前的事,眼神飘渺起来。
“那是什么?”泉急忙把我的思绪拉回来“你一定要给我们啊,不然,我夜夜不让你安生,知不知道?”还⾊⾊地看着我。
“知道了,”我不満地点了下他“早知道你这样,我才不跟你走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泉“嘿嘿”地笑着,十指张开,怪笑着向我扑来,我转⾝跑向磊,嘻嘻哈哈地笑着。
夜一好睡。
清晨,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了。我和磊坐在彤背上,泉和雪儿在云的背上,向着雪山进军。
这座山还真是又⾼又大呀,幅员辽阔,越往上走,感触越深,⽩云在我们脚下,空气也逐渐凉了起来,我在磊的怀里,不停地着,没有时间观察周围的景⾊。
当我们来到冰雪世界的边缘时,我的工作全部完成了。
磊和泉已经将披风披上了,我把其它的部分递给他们,満意地看着,二天来的辛苦没有⽩费,效果显著。
泉是一⾝的⽩,磊是一⾝的黑,帅气十⾜,我的头上是一顶虎尾帽,黑⽩相间的⽑背心穿在⾝上,十分得体,也显得我更可爱了。我把自己原来的登山服和登山靴穿上,暖和多了。
雪儿奋兴地在地上跑来跑去,好像知道要回家了,一刻也不安生,突然停下来,朝我叫着,并且一边往前跑,一边回过头叫我。
“雪儿,你让我们跟着你,是吗?”我问它,它冲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跑着。
我们跟着雪儿,策马飞奔,寒风凛冽地吹着我们的脸,磊把我转过来,与他对面坐着,我的腿盘在他的上,脸也被他按进怀里,还拉紧披风圈住我。
我安心地窝在他怀里,搂紧他。
在我的全⾝骨头都快僵硬时,彤停了下来,我直接向后一仰,躺在马⾝上,睁开眼睛,明晃晃的一片,让我又闭上了双眼。
磊帮我着⾝体,让我缓解一下疲劳。
过了一会儿,我缓慢地又睁开眼睛,看清了周围。我们已经是在⽩⾊世界里了,望不到头的冰川让我感觉像在天堂一样,嘴里呼出的哈气和冰凉的空气提醒着我,这不是天堂,而是⽩⾊的地狱。
我看向磊,虽然有帽子和披风,但他的脸上还是冻得通红,眉头已经成了⽩⾊的,是哈气挂上的,我心疼地用双手去捂,手心里传来冰凉的感觉,让我的眼圈红了。
“傻丫头,这点儿算什么,”磊安慰着我:“比这更艰难的环境,我都经历过,你以为我天生就是堡主吗?那是我用⾎换来的。别为我担心,好不好?”
“好与不好,你自己都说了,让我说什么?”我恢复过来,⽩了他一眼。
这时,泉过来,把头伸出,叫着:“我好可怜哪,然也帮我捂捂吧,不然,相公的脸就冻僵了。”
我笑着为他捂了捂,还亲了一下,泉有些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一把把我抢过去,说什么也不让我回去了。
想起这几天,我一直跟着磊,有些冷落了他,也就老实在偎在泉的怀里,任凭他又亲又搂的,温顺极了。
雪儿在地上叫着,我回头看着它,把手张开,说:“雪儿,上来吧,是不是累了?”
雪儿一纵⾝,就落在我怀里,泉不満地说:“讨厌的小家伙,我才有机会抱着然,你就来凑热闹,真是碍眼。”
我打了他一下,说:“你不用在那诉苦了,我多陪你就是了。以前总陪着你的时候,磊可没说什么呢。”
“是呀,是呀,”泉连连点着头说:“所以,现在倍感冷落,你要多陪我,说好了的。”
磊下了马,走向一个冰洞,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问我怀里的雪儿:“雪儿,这是你的家吗?”
雪儿连连点着头,我⾼兴地说:“我要进去看看。”⾝子向下一滑,泉刚想抱住我,我已经陷进雪里了,雪儿也跑出去了。
磊过来把我捞出来,笑着说:“急什么,我抱你多好。”
我好奇地看着磊,问:“你怎么没事?雪才到你脚脖子那儿,我却这么惨。”
磊把我横抱着,往里走,说:“那是我有轻功啊,如果不是这里的雪没人踩过,一点儿力不受的话,我连脚都陷不下去呢。”
泉把马牵着,跟在后面走着,一边说:“好深好大的冰洞啊,虎妈妈还真会找地方呢。瞧这壁上的冰墙,还能折光,不会让人黑⽩不分,真是难得。”
我听了,也细心地看着,不发一言。
走了好一会儿,磊把我放下,我们到达雪儿的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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