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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微服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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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3]等都上了孤云峰往下一看,就都心灰意冷;都觉得是毫无希望了。就看这四明山的四个山口之处,都是围着层层的重兵;而且其把头的都是弓弩手,后面是步兵。在后面是骑兵。就看这架势,就是本没有希望了。

  众王爷下了孤云峰,都聚集到了李云来的营帐之中;此刻人人都是愁容満面,有的人就后悔,不该来截杀杨广。这要是在自己地盘好好地守着,何苦走到如今这一步?就恐怕事到如今,不能善撩了。有心跟这大隋朝讲和,可又过不去这瓦岗寨一关。一时是人人无计可施,就看这瓦岗寨如何办?

  李云来没曾说话,先扫视一眼在场的众家王爷;就见是人人的脸都跟苦瓜似的。李云来咳嗽一声,对着在场的人言道“诸位王兄王弟,莫不是认为我等,已到了山穷⽔尽之时不成?”说完朝着秦琼看了一眼,因早有了定计,到时由秦琼说出来。

  秦琼站起⾝来,对着在场的王爷们一抱拳;而后⾼声言道“诸位王爷,莫要害怕;要是依我瓦岗寨来看,这四明山不难杀出去;只是到时候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有一句话说得好,哀兵必胜。虽然各位王爷手下的将校们,已被李元霸吓破了胆子;可有一条,一旦其见四面被困,而李元霸又在前面截杀;到时候,肯定是人人奋勇当先。不惧生死,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各位王爷,意下如何?”秦琼说完,看看了看在场的王爷们;又与李云来换了一个眼⾊,就回到自己座上,等着这些人的决定。

  凤鸣王李子通,见秦琼讲完,心中一琢磨也是这么一个理;便随之站起⾝来,对着在场众人言道“诸位,本王以为秦元帅此法大善,我等集中全力攻于一点;必可杀出去。只是到时候人人应不惧生死才可,而这其中一旦有了三心二意的话;那我等定当举兵共伐之。”李子通讲完,群王纷纷表示同意;各回营寨点起精兵,这就预备往外杀。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听的各营寨中是鼓炮齐鸣;就见各国的人马,是一起奔往北山口来。人人是红了眼睛,⾼声喊着找李元霸拼命。

  这北山口这么一闹,靠山王杨林早就得到了禀报了;急忙带着宇文成都前来堵截。杨林这么一看,就倒昅一口冷气。就看这些反王分明是豁出去死了,是催动手下士卒,顶着如暴雨一般的弓箭;直冲北山口而来。这一旦杀出来的话,肯定是两败俱伤。可要指望着用弓箭挡住他们,那也是不现实的。

  困兽犹斗,这人一旦连死都不惧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隋朝的弓箭手们,此刻的连手都软了,可再看这些人是前仆后继;分明是用人来垫的意思。一时,也对其有了一些惧意。这疯了的军校是最可怕的,眼前的这帮子人就是这样;明明⾝上中了好几支箭,兀自扑了上来,一把将隋朝军校的⾝子扑倒在在地;是张口就咬。连兵刃都不要了,一口下去,撕下一大片⾎⾁下来;谁人见了不胆寒心凉。

  靠山王杨林一看,这北山口守不住了,这些人,泼出命去往外杀,谁又能拦得住?自己只能⽩⽩增加伤亡。想到此处,靠山王杨林,对着⾝边的金刀帅左天成吩咐道“传本王令下去,放十八国联军走;但是瓦岗寨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走。”杨林眼下,只想着捉住瓦岗寨的人;至于这些人,不⾜为惧。

  左天成催马下去传令,工夫不大,守北山口的人,就闪开一条通道出来;让十八国的联军过去。这十八国的人是蜂拥而出,一国接着一国的,在靠山王等人的眼前过去。

  靠山王杨林等了半天,一直到最后,是也没有看到,有一个瓦岗寨的人过去。靠山王杨林心里就觉得不好,急忙命人进山里去打探虚实。

  眼下李云来等人,自让那十七过的人马闯了北山口;李云来就已经决定了,率着瓦岗众弟兄,由东面杀出去。因为早已经算准了,北山口的战事一起;杨林,宇文成都,李元霸等人必奔北山口而去。那自己正好由东山口杀出,这里也没有大将在此镇守;应该十分的容易。

  果然不出李云来徐茂公所料,北山口战事一起来;这其余四面就变得松散下来。李云来使人先是一阵的弩箭过去,紧随着又掺杂了一阵的火;这大隋的军校们,何时见过这等东西?顿时溃散奔逃。

  李云来等人也就势随着杀出来,本打算着还用一波霹雳神雷;如今也用不上了。杀出重围之后,瓦岗寨众军校,是一路往东面就下来了。

  靠山王杨林一看,心说得了,我还是让陛下先赶路要紧;我这带着宇文成都和李元霸,去追杀瓦岗寨的人马去。想到此处,命人将李世民和柴绍,都唤道自己的马前来。

  杨林看了看李世民,这才开口言道“本王有意派你等,先随着陛下赶赴扬州去看琼花;你们二人可是愿意?至于李元霸么,本王还有用他之处;且先留在本王的⾝边。你可同意?”说完是看了看李世民。

  李世民心说,我怎么敢不答应呢?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分明是砧板上的⾁,刀握在人家的手中;要如何便如何。又哪里有我说话的权利?

  可又不能与这靠山王撕破面⽪,自己弟弟在武勇;也终归是一个人,人家大军一围,你便肋生双翅也走脫不掉。想到这,便躬⾝,对着杨林深施一礼言道“谨尊王命,卑职这就去陛下那里,伴随着陛下一起赴扬州去。”说完是转过头看了看李元霸,哥两个用目光流一下彼此心意;这才分道扬镳。

  靠山王杨林等李世民一走,急忙下令全军追杀这瓦岗寨的军校们。杨林也是下了狠茬子了,务必将瓦岗寨的逆贼拦到瓦岗寨下,千万不能使其回窝里去。

  这隋朝大军兜着庇股就追杀下来,可说来奇怪,这瓦岗寨的人是踪迹不见。沿途之上,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显示出来,其究竟由哪里走的?又是向哪个方向走的?

  按理说来,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不见。这沿途之上,怎么的也得有一些痕迹?可就是没有,最后杨林忽然想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人早就顺着运河而遁。

  可杨林沿河岸查访很久,也没听说那块曾泊靠了许多的船只?这瓦岗寨的人,就这么在眼⽪底下消失了。实在是让人有些郁结。

  而杨林不知道的是,杨广那里也出了茬头了。李世民到了杨广那边,将靠山王的话跟他讲叙了一遍;讲完再看这位皇帝陛下,是喜笑颜开。

  “皇叔此番不跟上来,实在是太好了;正好,朕要改装易服出去,拜访一个旧⽇朋友去。要是王叔在这里,一定会以路上不靖为由;拦阻余朕,实际朕只是想微服出游一次。有你和李密陪着朕就⾜够了。”杨广说着,就吩咐人将一套平常⾐服取来,自己换上。

  等一切都弄利索了,又命李密带了许多的银两和银票;⾝后自然跟着十几个宮中的侍卫。那个一⾝绝顶功夫的老太监,自然也是换了装束;跟在杨广的⾝后。

  杨广要看的是谁呢?原来昔⽇杨广在这里驻守的时候;总是到处打听哪里有名大家,然后自己去拜访。一直到有一天,便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十分倾心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长得十分的‮纯清‬。人又不像是其余女子那般,只是爱钱为人俗气。而且更为难得的是,跟杨广的时候尚是处子。这一点最让杨广难忘,所以杨广路径此地;才要下船去探视一番。

  这龙舟之上,无人敢对杨广的行为进行劝阻;至于宇文化及和李密等人,那都是顺情说好话的人;又如何能去阻的杨广的兴致。到对杨广此举,是大加赞赏;言其是有情有义的真人。

  杨广带着満⾝的赞誉,就此偷偷地溜下了船;⾝后带着,李世民和李密还有那个老太监;就这样访察民情去了。只是,这访察民情到底去访查什么民情?就不得而知了。

  离汴河不远,是凤栖县;而杨广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只是眼下,因其已有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早已自赎自⾝,买了一户院子居住。至于为何不搬离此地,一是昔时遇到一个恩客;给了其一大主银子,还与其有约要再来。可一晃多年过去,也不见人来。

  而当初两个人,感情是十分的融洽;要不是因其出⾝为娼门,那个人早就娶了她回去。也不用再次苦苦的守候,盼着那个人再来。

  只是因为当初一句话的缘故,这个女子誓死也不肯搬离原处;虽已脫⾝出了青楼,可买的这户宅院,也离着青楼并不十分的远;因其心中也存了一个心思,万一那个恩客回来,要是找不到自己,该当如何?因其执意如此,这些年过来,也有不少的人上门劝说其改嫁他人。却都被其一口拒绝。只因其相信那个恩客,肯定会回来的。

  杨广的脚,终于又经过多年以后,第二次踏上了凤栖县。一时之间,心中倒是颇为感慨。想昔⽇,自己被⽗皇派到此处镇守;[凤栖县离扬州不远,杨广最初驻守与扬州]原以为这皇位肯定是于己无缘了。可这世上的事就这么奇怪,自己最终如愿以偿。只是自己当初,不得不忍痛,強留在此处的那个女子;如今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是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杨广想到此处,是狠狠地一咬牙;心中暗道,即使嫁了人,我也得拿回来带走。毕竟此女,是自己这一生真心喜的一个女人。

  走过这条并不繁华的街道,看着两面的深宅大户;比起以前来又增加了不少。看来此处已是大变模样了,只是那座奇香楼;如今可还在开着么?

  杨广思绪万千的,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搜寻着那座昔⽇最繁华的地方。终于,又看到了那个地方;似乎没有多少改观?那个门前站着的,还是那个外号唤作赵姨妈的老鸨。只是现在越的苍老了些,脸上的⽩粉也擦的更加的吓人了些;一走路都直往下掉着粉渣。

  “赵姨妈,你居然还没有死呢?你做这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早就应该下了地狱了。”杨广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朝着这个年老的娼面前走去。

  “呦,看这位大爷说的;我要是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大爷又拿什么开心呢?大爷看着,好像可老没来了吧?可有相的姑娘,我给你好安排一下。”赵姨妈咧着⾎盆大口笑着还嘴道。

  “倒是有一个人,她名唤娇娥;可在楼中?还是正接着客呢?要是正接着客,就无须多说了;立刻把客人给我赶走。”杨广似乎,又回到年轻的时候那般飞扬跋扈的说道。

  “娇娥,老爷可是姓杨么?”赵姨妈有些吃惊的对着杨广问道,并不时上下打量着杨广;眼神又扫过他⾝后跟着的几个人的⾝上。

  “对,我就姓杨;她如今又在哪里?不会是让你给**死了吧?”杨广说着说着,脸⾊徒然的一沉;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一样,冷冷的盯着赵姨妈。

  “看杨老爷说得,我是那样的人么?她如今倒是享清福去了,早就不在这里了。”赵姨妈说完,还没等再往下说什么?⾐口被杨广一把牢牢的揪住,杨广的眼神此刻变得凶狠起来。

  “她是如何死的?看来果真跟你脫不了⼲系,你这院也别开了,来人,封了这院;将这个老鸨给我带到附近有司衙门去。我要好好的审问一番。”杨广说完一松手,将其重重地推倒在地上;老鸨的额头磕在了门旁的石柱子上,⾎顿时就流了出来;可她并不敢用手去擦。相反的是往前跪爬着,到了杨广的脚跟前;一把抱住杨广的腿。

  然后哭着说道“杨老爷,民妇不曾说错过什么?杨老爷还是饶了我这一次吧。可怜我这年岁也大了,再也经不起上堂‮腾折‬了。杨老爷你就慈悲吧,娇娥确实是享清福去了;她在杨老爷走了之后,就赎出了自己的⾝子;说要等老爷回来接她一起走。可眼见着这么多年,杨老爷也没来。她却不死心,还在苦盼着呢。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诺,就是门前有一棵柳树的人家就是了。”赵姨妈一头说着,一头还是不断地给杨广用力的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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