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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入门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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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头一次见到他,是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

  以一个圣族人二十七岁来说,那个时候的我大概等于人族十七、八岁的少年,当时,我正被我的族人追杀中,原因就在于我私自的逃出了奴隶营!

  当时,在我面前正有十多个我主人的手下近我,我知道,如果让他们靠近我的话,那么⾝为私自逃脫的奴隶的我而言,这辈子算是完了,甚至,可能还会被当场格杀,毕竟,杀死一个奴隶对于他们那些族人而言,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为了求生存,我拼命的跑,拼了命的跑。

  也不知道是他们存著猫捉耗子的玩弄心态,还是我的运气真的特别好,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又被鞭子给打的浑⾝是伤的我,竟然可以逃了一整夜没有被人给追上!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等到黑⾊的夜晚消失后,太出来之际,失去夜⾊保护的我,在这片布満⻩沙的土地上,我将再也没有任何的保障!

  在我极端不愿意以及极端恐惧之下,东边的太终于慢慢出现了!

  很奇怪的是,向来都令我觉得‮热炽‬可怕的沙漠,烈的出现竟然让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

  刺眼而冰冷的光让我浑⾝一阵战栗,因为,我听到了在我的后面,传来了我最不愿意听见的重重脚步声以及刺耳的嘲笑声,我知道,他们已经追来了,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已经追来了!

  拼命跑,我完全不顾自己的肺几乎快要被这乾热的空气给烤乾,拼命的跑,就算我的脚再怎么无力颤抖,我还是要拼命的跑,因为我知道,跑虽然不一定可以躲过他们,但是如果我不跑的话,那么,我就一定会死!

  然后,就在我不知道第几次扑跌在已经开始提⾼温度的⻩沙当中时,我的⾝边已经站満了人,我认得他们,更正确来说,我认得他们手中那万恶的灰黑长鞭,因为,这些鞭子都曾经在我的⾝上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

  然后,我看到了“他”!

  一个只有在故老当中口耳相传,那个传说中,头上没有角、背上没有翅膀、⾝体相当软弱而且没有‮硬坚‬的鳞片保护的“人”!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族的人为什么会来到我们圣族‮陆大‬,更是一脚就踏进了就算是我们族人也视为畏途的死亡沙漠盆地,但是,他就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穿著一⾝黑⾐,背著东方地平线上那火红的太,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走到我以及在追杀我的人的面前。

  在场,包括了正想要逃亡的我以及想要追杀我的其他人,我们全都只能够傻傻的望着那个黑⾊的⾝影,夹带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慢慢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葛?”

  冰冷的黑⾊人影,个子还不及我肩膀的⾼度,却有著千百倍气势,他用著冰冷的语气,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字,那是我的名字,或者是一个近似音?

  但是无论如何,我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都还在为我当时的反应庆幸著,因为,当时我点头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一个景象,那群追杀我的人在一阵的金光闪烁之后,竟然在一瞬间被支解成了我都无法认出来到底该是属于哪一个族人的哪一个部分的碎⾁堆。

  他,露出了一个沈思的表情,然后很快的说道:“跟我走!”

  然后直直穿过了我的旁边,往我逃亡的来向…那个奴隶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晓得,他本就不懂我们的语言,他对我说的话全都是从那只一直停在他的肩膀上、美的不可思议的长翎小鸟传递给他覆诵出来的,难怪不管我怎么听我都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但是却丝毫不损他那股令人畏惧的气势!

  同样的,我还是在庆幸著我又做出了正确的第二个决定…跟著这个奇怪又冰冷的陌生人类走向奴隶营!

  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我的脑袋清醒一点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走向那个我费尽千辛万苦、经历了九死一生的险境才逃出来的奴隶营,因为,越靠近奴隶营一步,就等于是越靠近死亡一步!

  但是,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昏了头,或者因为他的气势让我觉得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我还是跟他走了,走向了对我而言,是迈向死亡之途的方向。

  我惊奇的发现到,原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窜逃而出的地方,当我要走回去时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来到了奴隶营外,出奇的,以往是我这卑微奴隶的最大梦魇的奴隶营外围那深黑⾊的厚实⾼墙,在当时,不知怎么的,我却感觉到,那墙,好矮!好薄!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再度用那怪异的口音叫我等著,接著我就看到他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穿墙而过,只在那号称打不破的墙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洞口!

  我无法按捺心中的好奇心,所以,我偷偷的在他所留下的墙洞上看着他。

  当他穿墙而过时,向来警备森严的奴隶营里面的警卫已经发现到他,纷纷包围过来,怒喝著,但是他动也不动!

  眼看着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动作!

  很奇怪,我知道擅闯奴隶营的人一定会被格杀,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当我看着他那黑黑的⾐服、冷冷的背影时,我却忽然发现到一件事,我好像一点都不会去担心这个陌生的救命恩人的‮全安‬,也许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一件事了,这个人,不!这个他的同族称呼他为魔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阻挡他想要做的事情的!

  一百八十六个人,我永远记得这个数字,这是当时奴隶营里面所有的奴隶主跟他们手下的数目,他们也是杀死我⽗⺟的大仇人,扣掉了刚刚被他杀掉的那十来个人,还有一百七十人。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他大手笔杀戮的人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样的一个数目对他而言,可能只需要动小指头就够了,但是,那第一次的经历,却叫我永难忘怀。

  我已经不清楚我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却永远记得一个景象,一个冷冷的黑⾊人影,站在一堆⾎⾁模糊的杀戮‮场战‬中,带著冷冷的杀意,遥望着天际!

  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个人,那个陌生的人族,是一颗黑⾊的太,一颗散发著冰冷的漆黑太,会叫人为之冻结的冰冷太

  只是不到几分钟,我马上就发现到,太毕竟还是太,还是会散发著温暖,尽管是黑⾊的,尽管会让人感觉到冰冷,但是,只要是太,就会给人温暖,就算是这个黑⾊的冰冷太也一样!

  黑⾊而冰冷的太,那个他,忽然伸手朝天,发出了无数道光芒,照在我、以及奴隶营当中其他奴隶的⾝上,这样的光芒,我后来才知道这叫“圣者之光”但是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我只知道,这道光,好温暖好温暖,彷佛是我这辈子所感觉到最温暖的光辉了!

  尔后,他的名字,他的姓,便成了我的姓,这是我对他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敬意!

  …摘自黑圣朝开朝皇帝葛。亚芠。斯达克。丘列来。比凯基侬回忆录《我在黑暗的⽇子-黑字号由来的冰冷太篇》

  就在翰罗正式命令武力与魔力小队出发的同时,在大地的另外一端,还正处于⽩昼的炎热沙漠里,正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不断往前狂奔著。

  说是人,但是实际上,却跟一般的人类有点不太一样。

  前一个⾝⾼在两百三十公分以上,头上长著一对弯曲的黑角,背后有著一对等背大、看起来狼狈与破损的⽪膜⾁翅,⾝上的铁灰⾊盔甲布満了一条条的破损痕迹,就连盔甲底下那裸露在毒辣的太強光下、布満黑蓝⾊鳞片的⽪肤,也都是伤痕累累。

  后一个长相与前一个类似,但是⾝⾼更⾼一点,大约有两百五十公分左右,与前一人不同的是,后面那一个⾝上并没有穿盔甲,只是草草的在⾝上披了一件耝布⿇⾐,手上也没有像前一个那样提著一把大刀,但是光看他手掌上那四锐利的爪子也知道,前一个人⾝上的伤痕都是由这双手掌上的爪子所造就出来的。

  看起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圣族,也就是人类口中的魔族人?

  但是如果仔细的看一下后头的这一个魔族人,必定会相当惊讶的发现,这一个魔族人⾝上的伤可是前头那一个的两倍以上,但是怎么会是伤重的人在追杀伤轻的人呢?

  没有多少犹豫,后面摆明在追杀前面那一个的魔族人,眼看着前头的人影已经越跑越远了,让他追了一整夜都追不到,他不由的怒急攻心,大喝一声,在奔跑的同时,忽然两手同时往脚下的沙地狠狠一拍,整个人几乎是平贴着地表,像支利箭般的直往前头那人的方向,一瞬间拉近了近五分之一的距离。

  看到了这一招有用,后头的魔族人随即再来一次,然后又一次,而前头的魔族人虽然并未回头,但是他似乎对于后头追杀自己的那个人的举动非常的清楚。

  眼看着后面的魔族人藉著手脚并用的方式,手中的利爪就要接触到他的背心了,前一位魔族人忽然来一个回马,迅速转⾝的同时,手中的锐利大刀也不由分说的砍往后头追上来的魔族人的头。

  耗用了偌大力气终于追上来的后一个魔族人,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死命逃跑的敌人竟然会如此说停就停,还来个相当狠毒的回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勉強的一偏头,堪堪闪过了这当头的一刀,但是却又被前一位魔族人的大刀砍中膛,迸出大量的深蓝⾊鲜⾎来。

  不过显然的,后头的这一个魔族人是属于那种悍勇不畏死的人,他并未因自己膛上的重伤而有所退缩,相反的,他却趁此机会,左手扣住前的大刀,也不管锐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他掌中的细鳞⽪肤,让他又再添一伤口,只是固执的不让敌人有机会菗出大刀来,右手则快逾闪电的往敌人当一揷,直接穿过了厚实的盔甲,捏碎了敌人那在‮腹小‬中心的“心核”(魔族人相当人类的心脏器官)。

  前一个魔族人不由发出了一声惨叫,庞大的⾝躯顿时软倒在地,心核被捏碎的他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之后,终于将十二名敌人一举歼灭的胜利魔族人,彷佛在敌人死亡的瞬间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倒在敌人的⾝边。

  这也难怪他了,先是跟十二个力量比自己強的圣族士兵大打一场,好不容易以命换命的方式击杀了其中十一个,浑⾝上下留下了二十几道伤口,然后又追杀了仅存的这个敌人一整夜,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在半个月前,他才刚刚从奴隶营中跑出来!

  仰躺在越来越烫的⻩沙上,这个魔族人大口大口的着气,体力的耗尽再加上失⾎过多,令他再也无法直接面对才刚刚升上没多久、但却也相当刺眼的朝光辉,他不由的半眯起眼来。

  在模糊的视线当中,忽然有一抹淡淡的红光闪过,这个魔族人顿时精神大振,勉強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浮在半空中的豔红影子,脑海里,顿时传来了这半个月来早已令他相当悉的清脆声音。

  “真是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命的家伙,这是第几次了?这段时间以来你第几次⾝受重伤了?葛!”

  少年的魔族人,葛,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那⾝上唯一没有布満细鳞、但微微露出几颗尖锐利牙的脸,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这一笑却扯动他⾝上的伤势,让他的笑容变成了苦笑,看起来,反倒更加的狰狞!

  深深昅了一口气,葛伸出双手,傲然道:“这没什么,只要让老师可以收我为弟子,就算叫我再多受上几次的重伤,我也认为值得的。

  “况且,男人⾝上的伤口就代表著他的勇猛程度,只可惜,老师的医术实在是太好了,每次都不让我留下伤口!”

  说著,葛忽然有点惋惜的看着⾝上这些还留著⾎、已被沙子弄脏的大小伤口,颇有种相当可惜的模样!

  有点受不了的看着葛那⾝笔直的八手指头,再听到葛的话,豔红的影子…一只大约巴掌大的⾚红小鸟…火红的小眼中正流露出一种观看疯子的目光,瞧着眼前的这个名叫葛的少年圣族人。

  拍拍背上的羽翅,⾚红的小鸟停在葛的肩膀上,忽然用嘴喙在葛那角质化的放状耳刮上用力啄了一下,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然后它的声音又流⼊葛的脑海当中:“真要那么勇猛,那你⼲嘛在每次你老师帮你治疗时都哇哇大叫?”

  摸摸被红⾊小鸟啄了一下的耳刮,葛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不一样嘛!老师在治疗时真的很痛嘛!”

  听到了葛的话,红⾊的小鸟忽然用它那小小的翅膀在葛的后额处狠狠拍了一下,气道:“痛?既然知道痛那⼲嘛在挨刀子的时候不会想说会痛,也没见你闪过一次,真是大⽩痴一个!”

  葛相当冤枉的说道:“怎么可以呢!面对敌人的挑战,如果闪躲的话那不是表示我怕他们了!”

  很显然的,葛的这一番话当场令这红⾊的小鸟一阵气急,懒得跟他再说了,乾脆飞上了葛的头顶,不断用嘴喙狠狠啄著葛的头,直弄得葛哇哇痛叫,但是早已累到连手都抬不起来的葛,除了痛叫之外,也无力阻拦这红⾊的小鸟对他的欺负!

  忽然,红⾊的小鸟停下了猛啄葛的动作,同时,葛滴溜溜的打了一个冷颤,一人一鸟同时转头看向东方的方向。

  红⾊的小鸟丢下一句话:“懒得理你这个笨蛋⽩痴了,等会我要叫你老师好好的照顾你一下!”说著拍拍翅膀,向了东方那个正慢慢接近的黑⾊⾝影。

  而葛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红⾊小鸟在说些什么,他只是相当虔诚的,用著无比尊敬的眼光看着那正由东方的太升起之处慢慢接近的漆黑⾝影。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有人问及葛他一生当中最难忘的景象是什么时,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这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事情,便是在滚滚的⻩沙中,看到了一个漆黑的⾝影背负著耀眼的太,缓缓走向他的景象!

  漆黑的⾝影来到了葛的面前,似乎相当冷淡的说道:“站的起来吗?”

  葛正想要一表勇猛,两手出力想要把自己的庞大⾝子给撑起来,但是却发现到力不从心,想到这几天来的相处经验,葛连忙的‮头摇‬,呐呐道:“老师,对不起,我站不起来!”

  话才说完,葛随即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一瞬间将他的⾝子给撑起来,让他得以站在眼前这个只到他膛的老师的面前。

  老师的目光微微的扫过了葛的⾝体,那张以人类标准来说没有半点缺憾、若要说有也只是太冷了点的俊美脸庞,微微的皱著眉头,也不见他是如何作势,葛忽然发现,自己跟这个冷言少语的老师已经浮现在半空中了,同时,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泉⽔忽然由半空中出现,一把淋在葛的⾝上。

  葛不顾⾝上的伤口被这⽔淋的‮辣火‬辣的疼著,他只是相当惊讶,但是又有点习以为常,努力的张大著嘴,拼命的呑咽著这些流过他的脸的⽔,滋润一下已经相当乾涩的喉咙,同时补充一‮体下‬內的⽔分。

  ⽔将葛⾝上的伤口的沙粒冲洗掉之后,随即就如同出现时一样,忽然间莫名的消失无踪,同时,葛也发现自己正被一团⽩光包裹着,随即,一股相当悉的舒服感觉袭上全⾝。

  好半晌,⽩光消失,葛⾝上的伤口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虽然还不能做烈的运动,体力也尚未恢复,但是起码,已经是不再流⾎而结痂了!

  老师忽然说道:“葛,这是我第几次治疗你了?”

  葛原本来沈浸在那舒服的感觉中,一听到老师这十多天以来头一次在见面时问了第二句话,葛一面是吃惊,一面又是好奇,但是不敢怠慢,连忙回想着。想了老半天,葛终于嗫嚅的开口道:“老师,我…我不知道。”

  老师忽然的叹口气:“第四十次,葛,这半个多月以来,你平均每天受三次的重伤!”

  “你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不将你的伤完全治疗好吗?”忽然转移话题,老师那一双冷然的双眼直盯著葛瞧,直看的葛一阵的发⽑!

  但是发⽑归发⽑,葛还是老实的‮头摇‬道:“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

  老师并没有回答葛的话,忽然又道:“葛,你真的想要当我的‮生学‬吗?”

  一方面是相当惊讶老师今天与他见面怎么忽然变的这么多话起来,跟以前与他见面时没话是正常、一句算很多的状况比较起来,实在是相当异常,另一方面,葛却又相当的震惊。

  自从第一天,他在看到了老师的強大以后,立誓要拜这个人族为师开始,老师虽然从来没有反对自己叫他老师,但是却也没有答应过,今天,这还是头一次老师将自己要拜他为师这件事提出来,当场令葛不由的又是‮奋兴‬又是恐惧!

  ‮奋兴‬是老师终于正视到自己的诚意了,恐惧是万一老师不同意的话,那该怎么办?

  “老…老师,我…弟…弟子是绝…绝对想…想要当老…老师您的‮生学‬的!”心里患得患失,连带的葛的话也说的结结巴巴起来。

  好半晌,在葛‮望渴‬的目光注视中,老师那平板冷硬的声音终于响起来道:“那好,这个地方距离西边的坎维拉特镇还有三百公里,只要,你能够在三天之內,毫发无伤的走到坎维拉特镇的话,那么,我就收你当我的开门大弟子!”

  一听到老师这么一讲,葛不由‮奋兴‬的拼命点头,开门大弟子,开门大弟子耶!这不就表示,如果自己可以顺利通过老师所设下的考验的话,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受到老师最全面的指导?

  想到了那一天晚上老师所展现出来的強横力量,以及这段时间以来,老师屡屡在自己面前所展现出来的那些不可思议到近乎神迹的本事,葛就只觉得心中一阵热⾎沸腾,什么困难他也不怕了。

  “葛,要接受这个条件吗?”望着‮奋兴‬的不能自己的葛,老师忽然又冷淡的问道。

  当然,当然要了!动‮奋兴‬的说不出话来的葛连连的大头连点,彷佛怕老师会误以为他不愿意一样。

  忽然,正‮奋兴‬点头的葛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老师,不可思议,看起来像是由冰块打造而成的老师,他嘴角那拉起来的幅度代表什么意思?师…老师他!他在笑吗?

  同时,看起来像在笑的老师忽然张嘴,一道平板、但却响亮而且传的很远的声音,从老师的嘴中传出来:“逃亡奴隶葛在此!”

  听著远方不断传回来的回音,一再地响著“逃亡奴隶葛在此”的话声,葛呆若木的望着眼前又已经恢复成一贯冰冷表情的老师。

  此时的他,还无法会意出老师为什么会忽然说出了这句像是传的相当远的话来,同时,他的耳朵也还被老师那句话震的有点嗡嗡耳鸣不已!

  模模糊糊中,他忽然又听到老师说了一句话:“葛,记得,是三天之內赶到坎维拉特镇,而且还要毫发无伤!”

  说完这句话,葛就愣愣的看着老师带著肩上那只名叫“朱雀”的⾚红小鸟,笔直冲天而上,然后转向东方,那发出的金⾊耀眼光芒,恐怕在这一片平坦的⻩⾊沙漠中,千里之內只要眼睛没有瞎的人兽都可以看的见!

  呆了好半晌,葛忽然怪叫一声,不由分说的低头开始狂奔起来,目标东方三百里外的坎维拉特镇,他不快一点离开这里的话,恐怕接下来,大批大批追缉他的人就要来了!

  一边狂奔,葛不由的一边心里暗暗叫苦不已,刚刚老师那一句话跟冲天而起的光芒,岂不等于就在告诉别人,从奴隶营跑出来的逃亡奴隶葛就在这里?那他要怎么赶到坎维拉特镇?

  难道,这就是老师给他的考验?他怎么可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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