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贤良师……的弟子
三国时期无论豪门弟子还是寒门士子一到十四五岁皆流行出外游学,既为增长见识又为结当门权贵,以为将来晋⾝之本,等游学回家便是举行冠礼。
象卫宁这号人,若不是实在怕董卓纠,本不愿受那颠簸劳累之苦。
等卫宁把游学的意思向⽗亲说明,卫⽗斟酌了许久也勉強应允了,只是考虑到卫宁⾝体不比常人,加上现在局势动,草寇山贼频繁,便从卫家私兵里精挑细选了五个勇猛侍从,以保护卫宁周全。
至于绿萼,卫宁这十多年已经习惯了封建社会的**生活,要没个丫鬟服侍自己反而觉得不慡。
卫宁总是一边提醒自己是新国中社会主义的良好公民,一边却对豪门少爷的生活甘之如饴,自己都鄙视自己无数次…
不怪我,我以前还小嘛!从俭⼊奢易,从奢⼊俭难啊…每次卫宁却总是这么一句话收尾…
不管怎样,最后还是五马一车组成了一支奢华的求学队伍,缓缓向着颖川而去。
颖川多才俊,荀氏一门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三国谋士前期多出自颖川书院,加上卫家和荀氏也素有往来,去颖川对卫宁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一路上道路坎坷直让卫宁大呼糟罪,浑⾝颠簸得骨头几乎散掉,不谈上辈子现代技术达,穿越了也是自小锦⾐⽟食,何曾受过这样的劳苦。
心里一想起董卓李儒就是咬牙切齿,卫宁甚至下定决心,他⽇十路八诸侯共伐董卓的时候一定要洒上一把盐,如果可以的话,再浇点辣椒⽔就更美妙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远离家中总是有种新奇,十数天的行程却也让卫宁大开眼界,无污染的时代,青山绿⽔,空气清新,只是,路边一群群流民哭喊迁徙,却让本该美丽的山河添了几许苍⽩。
每每看到那些面⻩菜⾊,枯瘦如柴的平民百姓,卫宁心里依然有些不忍,而随伺在旁的绿萼想起童年往事,更是眼泪汪汪,在卫宁默许下,一路上也不知道救济了多少流民。
不过,未曾想到,卫宁的名声在一路上居然也渐渐传播开去。
“公子,前方有家酒肆,是否暂时歇息一二?”护车家兵,策马退到马车窗口,大声向车內询问道。
“酒肆!息,应该休息了!葫芦里的酒都快喝没了,那可是老爹的陈年收蔵咧,省下一点最好。”本来扑倒车內褥毯之上的卫宁一副气若由丝的死相,听到家兵的话,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爬起⾝来,回答道。
得到指令,为家兵左右嘱咐妥当,护着车马停在酒肆旁边。酒保眼尖,一看这一路车驾定是有⾝份的贵客,点头哈的将众人引进蓬內。
卫宁也不罗嗦,大咧咧的一**坐下,吩咐道“有甚酒菜,全给我上来!”
单看那样子,面容憔悴苍⽩,一副酒⾊过度的德行,再加上趾⾼气扬的模样,象极了纨绔弟子…引得酒肆其他客人侧目而望,窃窃私语。
酒肆角落,一少年文士,面容清秀,看到卫宁的作派不屑的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直接抬起桌上酒壶仰天而饮。
左右看了下,只见那五个家兵老实的伺立在⾝后,卫宁无奈道“你们也坐吧!现在不在安邑,我只是一游学士子而已,不必太过多礼!”
“公子不必在意小人!家主早吩咐我们护得公子周全,呆会叫那小厮做些⼲粮,一路充饥及可!”听到卫宁的话,五人心里皆浮起一丝感动,不过为家兵依然嗡声低语道“我五人⾝份低微,岂敢与公子同坐。”
“呵呵,若不吃喝⾜,哪有力气保护我?不必多言,叫你们坐就坐!”卫宁笑了笑,挥手道。
五人互相看了看,只得齐齐躬⾝拜道“多谢公子!”最后却也只敢围到卫宁⾝后木桌坐下。
卫宁无奈,摸了摸下巴,三国等级森严,自己又何苦装即招呼酒保道“与我随从也捎些酒菜!”
酒肆掌柜看卫宁⾝份尊贵,定是大户人家,酒菜不敢怠慢,很快就呈来桌上。
待到绿萼将酒斟満,卫宁正举杯一饮而尽,忽而大道嘈杂,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人群汹涌簇拥着两青年道士,左右百姓皆焚香跪倒拜伏路边,眼睛充満狂热。
两道士一⾝素⻩道袍,神⾊肃穆庄严,一人持藜杖,一人抬⽩⽟瓷碗,碗內装満清⽔,时不时掐指将碗中清⽔弹向人群,嘴角亦**有词。
十⾜的神模样…
看着那两道士缓缓而来,酒肆內众客纷纷涌出,虔诚的拜伏路边。就连酒肆掌柜也慌忙放下手中活计,跟着招呼小厮一起跑出蓬外,大声祈福。
“公子,那似是大贤良师弟子!年前大贤良师也有弟子过来安邑传道,奴婢还随夫人一起前去为公子祈福求了些符⽔。”绿萼看卫宁盯着那两道人默默无语,低声道。
“大贤良师?呵呵,是了,还忘记了那家伙有这名号!”卫宁反应过来,笑道“怎么他们曾来过安邑,为什么我不知道?”
“公子整⽇⾜不出户,赖在上,怎会注意外界事物?不过,上次夫人讨来的符⽔,公子也曾大赞甘甜好喝,为此,夫人还带奴婢去向那大贤良师弟子求了几次符⽔呢!”绿萼小嘴一撅,不満道。
还喝过他们的符⽔,我还大夸好喝?你们怎么没给我说过?”卫宁脸⾊大变,嘴巴上下大开,久久无法闭合…
“那⽇夫人求完灵⽔刚回符,公子整好在院子里活动完,口渴难耐,也没问过夫人就直接抢过…不是奴婢没说…不过大贤良师素有道行,对公子⾝体也应该有所裨益才对。”绿萼一脸无奈。
“丫的,他本不记得有这号事情了,那装神弄鬼的东西能随便喝吗?”卫宁脸⾊酱紫,心里更是气急败坏,却又不好当面明说“不过还好,还好没挂掉…我⽇…咦…?”
正暗恼那群装神弄鬼的神,却见角落一少年文士悠然自得,对周围事物毫不答理,自饮自酌,不由大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