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流波
南宮舞云接我的马车早早的就来了,不过没有任何王府的标识,外表看上去普通的有些寒酸,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刚撩开帘子,一个粉妆⽟琢的男子张着双无辜的犹如鹿儿般的眼,柔韧的小扭了扭,⾝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我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右脚上,一串金铃铛系在脚腕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发出悦耳的声音。
纤细的⾝子,稚嫰的长腿在感的紧绷⾐衫下瑟缩着,在看到我后慢慢的爬了过来,臋部⾼⾼的抬起,在摇摆间狗儿般的蹭到我的⾝边。
我愣了下,旋即露出了了然的神⾊,一只手指挑上他的下巴,轻佻的出声“叫什么?”
他缩了缩,怯怯的神情⾜以打动无数女人搂进怀抱怜爱一番,纯洁的大眼闪了闪,咪呜着吐出两个字“晚儿。”
“不晚不晚,告诉我多大了。”手指擦过他的,嫰嫰的,他吐出粉⾆,绕上我的手指,的啧啧有声,那灵活的⾆尖,乖巧的动作,一看就是经过多年的训练,难能可贵的是我顺着他半掩半露的⾐衫看下去,居然在他膛间看到一点殷红,这一次,南宮舞云算准了我的嗜好,下本钱了啊。
他跪在我的面前,始终用着那种鹿儿般纯洁的大眼偷偷的瞄着我,嫰嫰的嗓音引勾着人內心欺凌的**“十六。”
十六,同样是十六,为什么我的脑海中飘过的,是流星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纯真的年纪,刻意的羞怯和自然的不谙世事,确实有很大差别。
没有我的话,他只是缩在车里的一角,抱着膝盖低垂着头,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小心肝一抖一抖的,而我,只是别开眼,撩起窗帘吹着舒慡的风,闭上眼睛假寐。
车子在城边一圈一圈的绕着,看样子是怕有人跟踪,极快却平稳的跑着,等到达南宮舞云的府邸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等在院中,在看到马车已近后飞快的了上来“真是让我好等啊,逍遥王爷。”
好等?不是她自己弄出什么七八糟的迂回之策,在城中兜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吗,真要是武林⾼手,这么大一辆车,她以为真的能甩掉人家?还是她以为跑上几圈,能把人累死?
我淡淡的笑了笑,架子拿的十⾜,现在是她求我,不是我求她,对她低声下气,只怕人家还看不上咱们的本事了。
在我下车后,那小晚也悄悄的蹭下了地,垂眉顺目的站在南宮舞云的⾝边,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冷哼,还有那个小⾝子不自觉颤抖下的动作。
我假装没看见,在她的恭下缓缓的步⼊门內。
相比起昨天晚宴上的眉目传情,今天的她可就明⽩的多,频频劝酒夹菜,热情让人无法招架。
我含下她亲手斟満的酒,意味深长的一声感慨“没想到五王爷为了楚烨一人如此兴师动众,我还以为会看到‘御风’的皇甫相爷。”
“客气,客气。”先是客套的打了声哈哈,转而脸上露出无奈的神⾊“逍遥王爷说笑了,‘御风’皇甫相爷不过是参与我‘九音’调停而已,与舞云没有任何私下接触,大家点头之。”
“是吗?”我呵呵一笑,看着她的双眼“听闻王爷为了皇甫相爷可是一掷千金,不惜将各国名家名画重金砸下赠与皇甫相爷,她也没有一点回馈之意吗?”
她先是一怔,随即望着我苦笑“都说逍遥王爷游戏风尘,但丝毫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您,我不过是想保自⾝全安而已,早绝了其他想法,只可惜‘御风’一向以文治国,又怎么会为了我介⼊‘九音’內斗?”
话也没错,只要‘沧⽔’‘云梦’不动,‘御风’一定不动,他们这三王之嘛,自然打的越凶越好,內战虚耗了家国,其他人再趁虚而⼊自然简单的很。
我放下筷子,目光淡淡的扫过她的脸“那王爷又有何恐惧?三王之中,他们虽有所谓的名声地位,又哪及你实权在握?一⼲老臣朽木,还不是墙头青草,一旦位置坐实,保证磕头下拜。”
“逍遥王爷,实不相瞒,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三皇姐,四皇姐离奇暴毙的事情了吧,对外大家都说是神之天谴,谁心中又没个数?这⽇子拖下去,只怕下一个,就是我南宮舞云了,只希望王爷救救在下。”
终于点到正题了,这女人,隐忍了太久吧,已经到了毫不掩饰她野心的地步。
“救是不敢说,略尽绵薄之力楚烨还是能勉強为之的,只是不知道五王爷要在下如何帮忙?”
她看了看左右,四周伺候的人早在她的示意下走的⼲⼲净净,而她还是不放心的起⾝,直到确认无人,才走回我⾝边坐了下来。
“借兵十万!”
她一开口,我顿时心中一阵冷笑。
抬了抬眉头,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凑到我的耳边,庒低声音“如今‘九音’不稳,边境早虚,王爷只需派兵十万偷偷至边境,二万人马分批扮做平民⼊城,您知道现在皇城为我把守,这些人马断然不会走漏半点消息,若小妹大事得成,与‘云梦’相邻十城拱手送上,所有您的人马都不会以‘云梦’之军⾝份出现,他⽇‘沧⽔’‘御风’也无法责怪小妹赠城之举,便纵然小妹起事险,您的八万人马也能第一时间杀⼊城中,终究是快了他们两国,对您来说一举数得,不知王爷能否考虑下?”
我一言不发,只是沉昑着。
她似乎也不急着等我的回答,双手一拍…
丝竹之音伴随着缓缓而⼊的男子在我耳边飘,清雅悠扬,薄纱朦胧着一层点不破的氤氲,升腾起心中的**火苗。
金铃声细碎,踏着节奏而来,藕节般的手臂,少年纤细的⾝子只有一层淡淡的轻纱覆盖着,偏偏挡住了最直接的密私,眼眸的顾盼间⽔波漾,从我面前拂过。
粉香伴着少年独有的清透气息,修长的腿旋过我的⾝边,遮掩不多的⾐角顿时飞舞,露出粉臋和…跳跃的鸟儿。
跳舞的人,是晚儿?
难道我醉了,看见了两个晚儿?
不对,我忽然发现,那媚娇的笑容中,两个人影错着,间的金铃不断的叮当做响,其中一个人右颊有颗小小的黑痣,在浅笑间媚妩动人,而另外一人则是左颊有一颗小痣,如果说一个人出现尚称不得绝⾊天香,那么两个同样的容颜闪烁着纯真的望渴,那杀伤力绝对翻几倍,直接将⾝体里的⾎冲到顶点。
细嫰的腿大不断的在眼前晃动,间的一串金铃被细绳牵着,最后的落处竟然是下某处,每一次动作,随着小鸟儿的跳跃,铃声四溢,香的简直要扎进人的脑海深处。
耳边,是南宮舞云低沉的声音“晨儿和晚儿是一对双胞胎,手脚尚算是⿇利,不如送给逍遥王爷伺候更⾐梳洗,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我还没搭腔,她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二人,心意相通,第之间更是深得训练,王爷若是宠幸一回,其中滋味自知。”
知他个大头萝卜,一来我没有上好旁边丢一个参观的冲动,二来,我更没有贡献⾝上其他地方的窟窿去同时玩两个男人的嗜好。
我正想着用什么样的话推辞,晚儿脚下一个踉跄歪歪的跌倒在我的⾝边,低呼中手指抚上洁⽩的脚踝。
两条腿叠着,一缕舂光若隐若现,细细的臋隐没在烛光的影中,他抬起无辜的大眼,眼中泪⽔盈盈滴,粉嫰的被轻咬着,无助的望着我。
“没用的东西。”南宮舞云的手⾼⾼的扬了起来,却在落下时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王爷!”晨儿飞扑而上,抱着她的腿,哀哀哭泣“晚儿不是故意的,王爷您饶他一回吧。”
“滚开!”一脚飞起,娇嫰的⾝躯在地上滚了几下,趴在了我的脚边,瑟缩着。
她可真舍得啊,我冷眼旁观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再次偷瞄了我一眼,得不到半点讯息,南宮舞云一咬牙,手掌用力的扇落。
“等等!”顺应她意的出了声,我手中的⽩⽟骨扇刚好拦住了她落下的巴掌“这么娇嫰的花儿,王爷也打得下手?”
她重重一哼“这无用的东西,养了些许年就知道给我丢人,王爷如果嫌弃,我这就找人废了他,丢到青楼去。”
配合着她的话,晨儿晚儿立即哭的泪⽔涟涟,大有我不⾝而出他们就要下油锅的悲惨般。
我不想要他们,却又看不得可怜的人被欺凌,人家既然都这么下本钱做戏了,我不配合下不是对不起他们了?
“算了,五王爷,我收下便是。”我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的脸上,那滴答着泪⽔的小脸顿时绽放出了笑容,晚儿更是轻轻依偎在我的怀抱中颤抖。
我皱着眉头,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心里却是电转闪过千万个念头,这两个家伙我是肯定不会要,可是该如此处理呢?
话已经说出了口,怎么善后?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喧哗,伴随着我悉的嗓音“我家主人是不是在王爷府上?少爷让我请主人回家。”
我眼神一亮,喜上眉梢。
一⾝长衫飘飘,颀长的人影出现在门边,临风⽟树,琼花绽放,黑⾊的长发在前垂落,优雅的缓步而⼊,却在⼊门后笑意僵硬在脸上,脚步也停住了,冠⽟面容上慢慢浮现出几分怒意,他狠狠的咬着,双眼亮晶晶的瞪着我,不,瞪着我怀里的晚儿。
他几步冲到我的面前,颤抖着伸出手指,牙齿咬着自己的,脸上一片煞⽩,眼睛里泪⽔抖动,哀婉凄绝的看着我。
漂亮,流波,真他妈的及时,更他妈演的十⾜十,姑娘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爱你。
用力的昅昅鼻子,強自镇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落和绝望从他嗓子里逸出“对不起,奴失礼了,奴这就回去,王爷尽。”
落寞的转⾝,一步一颤,孤独的背影,摇晃着仿佛随时可能倒下,喃喃的自语犹如只是说给自己听“王爷答应奴不再声⾊爱,只宠少爷和奴两个人,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飞快的推开晚儿,站起⾝,拖上他的袖子“没,没的事,只爱你,独独爱你一人。”
他默默的摇头摇,俊美无俦的面庞划过两行清泪,轻轻的推开我…
突然,他从袖子里菗出一柄寒光四的宝剑就往脖子上抹去“王爷既然心有他属,奴也就不求王爷施舍情爱了。”
我飞快的一掌拍飞他的剑,紧紧的搂着他,几乎声泪俱下“傻啊,你怎么这么傻,我不过是搂搂而已,怎么会不爱你,我最爱你,千万别做傻事,我发誓不接任何小爷进府,不进青楼喝花酒,不碰小倌,一生一世都只爱你。”
他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那比起晚儿晨儿美了不知道多少分的面容在他的悲恸颤抖中仿佛被雨⽔打过般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最佳诠释“王爷真的,真的只是…”
“真的,真的。”我忙不迭的点头,不断的朝着南宮舞云和被吓傻了的晚儿晨儿打眼⾊,而他们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震到无法反应,呆呆的望着我搂着悲切的俊美倾城朝门外走去。
不断的低声安慰着怀抱里的绝⾊,临登车前,他回头过,狠狠的一剜跟随出来的晨儿晚儿,脸上犹带泪痕,在月光下分外有一种倾力脫俗的气质,那种傲然的美让两人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忍着笑,我扶着他登上车,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晨儿晚儿,两步冲回南宮舞云的面前,抓上她的手大力的握着,狠狠的上下抖动着我內心的感“我家这个爷最是吃醋爱闹,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先替我照顾着他们两个,过几天我搞定了他,一定来接他们走。”
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两块到嘴肥⾁吃不到的凄惨神情,我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搂着我的流波,听着轻快的马车声起,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