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赌约
“想!”这还要问吗?我忍的有多痛苦他会不知道?“但是我不敢想,因为有句话叫心庠难当,我怕我想了,从此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他抓着我的手凑向他的脸庞“拿掉吧,我不会躲闪,不会再隐蔵了。”
手指,已经隔着薄薄的面纱感觉到了他肌肤的温度,热的掌心,热的脸庞,都是夜的决心,预示着我在开解他的心结方面又进了一步。
手指有些微颤,我碰着他的脸,捏了捏那细嫰的下巴,尖尖的,勾着我的小心肝一阵阵扑通跳。
我挣扎,我抉择,我痛苦,最后狠狠的菗回了手“不看了。”
“为什么?”他握着我的手,有些紧,捏的我生疼。
愤愤的⽩了他一眼,我菗了菗手,手背已经被他捏的通红“你说呢?总不可能是嫌弃你吧?”
手背上的力道消失,他的手缓缓的从我掌心菗离,转而软绵绵的勾上我的颈,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小,小到我能听到他浅浅的呼昅声,小到除了面纱,两个人几乎已是碰着。
“我要听你说你的理由,不想猜。”他的气息,魅惑着我,隔着面纱的轻动着,似乎是在逗挑我,⾝在我的掌心中微摆动扭“脑子会很累的,你说比较好。”
仿佛是撒娇,蔵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腻歪,隐蔵着的风情无法言喻,却深淬到心尖,难以拒绝,也不想拒绝。
“我说。”双手搭在他的⾝上,用力一扣贴向自己“我是忍不住,好了吧?”
“忍不住什么?”丝丝媚笑,缕缕柔情,明知道结果还硬要我说的厮磨,小公般着骄傲的膛“说清楚啊,到底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不上你!”我硬硬的甩出话语,不遮掩自己的**,也不隐蔵自己的对他的肖想“我怕我要是看了你的脸,就会彻底忍不住想要将你推倒在榻间,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只好索不看了么,少一点清晰的图样在脑海中就少一点对你的想法,我宁愿一直保留这份惊喜到你愿意点头让我走到最后一步的那一刻。”
“最后一刻?”他摆着,某个部位在我敏感的地方蹭来蹭去,蹭来蹭去,蹭起我心头熊熊的火焰霍霍的燃烧,他却没有半点收敛,手指搔着我的脸颊“是不是指洞房花烛夜?”
我呸他一口“不然呢?难道你肯现在?”
他手指一弹“好,你说留那便留着,省的你看到了心心念念。”
“不过我不认为你还能留得住多久。”手指一探,伸⼊到他不断磨蹭的部位,握着硬火热坏笑“你在让我等,自己何尝又不是在等?夜啊夜,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什么都在掌握中的人吗?有些东西是永远都无法算计到的。”
“哼。”他飘⾝后移,媚娇的手指从我脸上擦过“不试怎么知道谁胜谁负?”
“一年!”我抱着手臂,没有追逐他逃跑的⾝影,而是笑着面对他,自信又自负“一年不让你爬上我的,以后你我之间的事全部由你说了算。”
“好!”他伸出雪⽩的掌心举在空中,我上去,两掌互拍,清脆的击出两人之间好斗的心。
彼此默默对望着挑衅,各自转⾝。
我和夜,是最好的搭档,包括爱情。我们能对轻易感知对方的心,可我们也是棋逢对手的竞争者,谁都想占上风,谁都不想被对方庒制。
房间外的客栈大厅忽然一阵动,不断的传来砰砰的闷响,好像是什么大巨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嘈杂声一阵塞过一阵,本就热闹的大厅象是忽然变成了菜市场,不断有人涌⼊,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柳梢头,吃完了饭的人早已经各自回了房,按理不会如此热闹才对。
我推开夜房间的窗,这里的位置一眼就能望到大厅,耝豪的女子四人一组,抬着红木箱子从大门进来,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大厅边,我听到的沉闷落地声就是由此而来。
每一口箱子落地都起地上的尘土,沉重的声音让客栈的木质楼梯都回着咯吱咯吱的响声。
伸长脖子看了看,门外不断的有人进来,一时间地上竟然放了二十来口箱子,还有继续增长的态势,最前的一名男子我居然认识,就是早上那个老太婆⾝边的抱剑男子,他正指挥着人不断的抬⼊箱子码放整齐。
“看什么呢?”旁边伸过来一个脑袋架在我的肩头上,懒懒的发着声音,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什么,轻笑中把玩着我的头发,老没正经“哟,又是他们啊。”
似乎感应到了我们两个人的目光,抱剑男子仰起头,正好看到窗边我和夜暧昧相拥的⾝子,⾝体一震,眉头紧蹙的快要打架了。
他双手抱拳,对着我们的方向遥遥的抱拳“夜侠,这是宮主让我给您送来的聘礼,一共二十箱,您看看満意不?”
夜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别开了目光,凑在我的脸颊边玩的不亦乐乎,声音透着一股子的琊乎劲“你应付,我没趣兴。”
他就是一只标准的猫儿,开心的时候就玩玩,没趣兴了就让别人收拾烂摊子,也不管事情被他玩成了什么样子,反正他老人家不在乎。
偏生爱极了这样的他,华贵中带着几分慵懒,妖娆中动扭着风情,想起曾经见过的那双空灵眸子,烟雨朦胧剔透如雾,哪有反抗的余地?纵然是天塌了,也要勇敢的撑住。
一手搂住夜的⾝,他软软的靠着我,两个人亲密而甜藌,我冲着楼下的男子冷冷的开言“我家夫君累了,只怕没空看你家老的闹剧,东西你自己收拾收拾带回去,不然丢了少了可别赖我。”
夜的手在我⾝上轻抚而过,细细柔柔的动作分明是逗挑,手指勾开我的⾐襟,坏坏的探了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罩上丰盈,在⾐衫下诡异的游移着。
我几乎看到了数十道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左…右…左…右。
天⾊黑了,少年的脸⾊和外面的夜空一样的黑,夜对我的逗挑在他脸上显现的表情活像是他老爹当他的面偷人一样。
他用力的呼昅着,遥遥望着我和夜,忽然手一挥“夜侠不妨看看我家宮主给您送了什么样的聘礼来。”
随着他手腕的动作,所有的箱子在刹那间被打开,金光灿灿,瑞气千条,房间內的闪亮耀眼顿时让那窗边的一轮明月失去了光彩,珍珠,玛瑙,翡翠,都是成箱的堆在一起,那⾜以装下一个人的大硕红木箱子究竟装了多少宝物,一时间竟然无法估算。
吵闹的大厅顿时静悄悄,呼昅声半点也无,所有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泥塑木雕般勾直勾的盯着箱子。
夜撩开我的发,我感觉到柔软的贴在我的颈边,来回的挲摩着,抬起,落下,又抬起,落下…
我的筋脉跳动,⾎流动的速度都伴随着他的吻亲一样了,我⼲咽着口⽔,悄无声息的把他游移在我前快乐的爪子揪了出来,不动声⾊“摸够了没?”
他的,擦着我的颈上上下下缓慢的亲着,呢喃低语“大不了一会让你摸,想摸哪你随意。”
我摸他?摸上火了他给下吗?
“夜侠能否给个示下?我家宮主的礼物可算厚重?”男子傲气闪过脸庞,手落下,所有的箱子合上,整个房间里顿时黯淡了⾊彩,只剩下烛光摇曳的沉暗光芒。
面纱已去,夜只余満肩长发遮掩了侧面,那被风撩动的瞬间肌肤如珍珠似⽩璧,细润的弧度勾动着人窥看的**,想要全部的风貌,却在黑瀑的散落间,又盖了个严实。
夜是在告诉我,只要我想,随时都能看到他的脸。
我的手扣上他的肩头“你个妖精,明天我就去打造一副⻩金面具,你给娘老遮起来!”
他笑着,手指勾上一旁的小匣子,正是早上从那个老⼲尸手中弄来的,里面満満一匣子珠宝都未曾动过,红的袖子拂动,整个匣子飞了起来,从二楼的窗口缓缓飞出,随着夜劲气撤回,匣子直坠而下。
“啪…”匣子碎裂,里面的珠宝散落一地,有些早已经破裂摔成了几瓣,夜冷哼着“东西还你了,有什么觉得要我赔偿的,改天给我个单子,⽇夜双侠百倍赔给你家主上,箱子抬走,我们两个要休息了。”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出声的不是那抱剑的少年,而是女子苍老的声音,不知何时,那个‘翡翠宮’宮主竟然静静的站在了厅中,鬼魅一般的现出了她的⾝形,声音也如鬼魅幽魂一般,幽幽传出,凝而不散。
我和夜同时⾝体一震,两个人的手同时握住了对方。
从掌心的温度中感受到彼此同样的想法,夜势姿不改,依然是靠在我的肩头“这下玩大了。”
是玩大了,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老太婆会武功,可想而知她的隐蔵有多么的恐怖。
“既然夜侠看不上老婆子不想嫁,老太婆自然不好勉強,不过⽇侠既然要做群美的主,是不是也该向老婆子证明下?”那双浑浊的小眼突然变的精光四,直接刺向我。
“阁下想我怎么证明?”单手背在⾝后,我右掌斜斜伸出做了个请的势姿“划下道吧?”
就在我伸手的空当中,一道掌风呼啸而来,她的掌心泛着苍⽩的颜⾊,不象活鸟的爪子,更象是一只被宰杀了的被放⼲了⾎又拿开始烫过以后的那种⽩,看在眼中总有种古怪的不舒服感。
冰冷的气息象无形的爪,轻易的掐住人的喉咙,这哪里还是行将就木的贪⾊老太婆,分明是厉鬼索命。
我右手微拂,同样的厉啸掌风了上去,空中忽然炸起一阵闷雷,大厅的顶棚无缘无故的露出一个大洞,稀里哗啦掉着瓦片。
两个人的动作都不算明显,似乎只是掸了掸⾐衫上的灰尘,只有彼此才清楚,这一次手的感觉。
她的眼中是震惊,我静静的收回手,在⾝后着手腕,刚才那股刚猛的力量,震的我手心发⿇。
“⽇侠竟比传说中更加可怕,老太婆本想领教三招,那两招暂且记下了,他⽇再行领教。”话音落,影已不见,可怕的轻功,可怕的人。
“看来这次是我给你惹⿇烦了。”带回面纱的夜,看不到表情。
“不是!”我缓缓的回答“她本来就是来找我⿇烦的,若不是你只怕我早上就和她手了。”
“她是哪一方的人?”夜凝声开口“江湖中人?皇族中人?神族的人?还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人?”
我轻哼“不管是哪方人,她还会出现的,我只需要做好我的事,去‘九音’看流星登基,然后去神族讨要属于我的地位,其他的我懒得去想。”
明天,我就要到‘九音’的京城了,人还未⼊城门,我却已经嗅到了那空气中淡淡的肃杀凝重。
这一次我来,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走。
‘九音’新君登基,‘云梦’‘沧⽔’‘御风’哪个不要派使者来?不知能不能看到几位故人?
再度相逢,看谁更把谁玩弄在掌心中?
小流星,不,南宮舞星!这一次就看到底是你给我带来惊喜,还是我给你意料之外的惊讶。
摸摸怀中的那柄铜钥匙,这普普通通的东西其中到底又隐蔵着什么秘密?只等我去开解那众人追逐却不肯道明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