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
我飞掠的⾝体在逐渐流失的⾎中慢下脚步,我的气息流逝的飞快,也让我的⾎流的更快,抬头望望远方我住所的所在,脚下不受控制的一软。
手撑着地面,我呼呼嗤嗤的着气,看着地面上一滴一滴的⾎在渐渐汇聚,再次伸手,犹豫着要不要点上⽳道。
点了,⾎流的慢,但是我也无法使用內力,不点,也许在昏倒前,我还有机会回到住所。
镜池这一刀,真的狠。
我苦笑,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一双手,从我背后伸来,抄在我的腋下,把我抱⼊怀里。
悉的气息,我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上,靠在他的肩头,无奈的低语“流波,你又没听我的话。”
他看看我前的伤,內气顺着我的肩头缓缓的输⼊“听你的话,就等着你明天暴尸街头。”
晴蓝的眼,隐隐透着怒意,眼瞳深处闪着火星“主子您如果真的很想死的话,记得第一个告诉流波,我不介意让您死个痛快,比起那个男人,我绝对会捅的比较准。”
我长舒了口气,微笑的倒在他的怀里“那杀我之前能上我的么,让我死在你的青衫之下,也算是风流冢了。”
“你这样的⾝子,还能风流?”他难得接我的嘴,莫不是看中了我现在⾝体虚好欺负?
我摸摸他的脸,在他细滑的脸蛋上蹭了下“⾝体是差了点,所以只好勉为其难让你在上面,反正你动,我承受的了。”
“你…”他的脸瞬间一红,冷冷哼出声。
手上却是不停,将我打横抱起。
⾝体刚离地,我抱着他的脖子“流波,你想带我回去?”
他动了动,牵出一条线般浅的不能再浅的微笑“难道主子你想在大街上与我**之?”
好吧,今天你了!我认输。
我靠在他的肩窝,息着“流波,我现在不能回去,你听我说…”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在我息的片刻间摇了头摇“不行!”
我抓着他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坚持到和你上完之后才死,现在死不了的,按我说的去办,我要用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利益,难道你想我回去以后再来一次这样的事?”
他依旧不同意的摇了头摇“不行,我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
我拉下他的颈项,狠狠的吻上他的,在他错愕的瞬间重重的抹过他中的甜美,然后推开他,抛出一记媚眼“有你的吻,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他捂着,定定的看了我眼,转⾝飞掠而去。
我轻咳着,却是抿着嘴苦笑。
上一次被人偷袭差点葬⾝⽔底,因为沄逸。
这一次自己送上门让人捅了刀,因为镜池。
下一次,不知道会是哪个男人,好像流波已经预定了,看来我这一辈子,是和男人们脫不了⼲系,连死都那么香。
不知道被子衿看到了我这样,会不会又是一边安抚照顾着我,一边黑沉着脸,恨恨的透着咬我一口的意思。
真的对不住他了,只怕又要惹他难过了。
静静的等待中,不停的有脚步声轻快的点在砖瓦上,黑⾊的⾐衫,明晃晃的大刀,几条人影落在我的面前,恭敬的对我一抱拳,我微微点了点头,看见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流波。
他弯抱起我,转⾝走。
我摇着头,用力的息着“不,不行,我要在这里看着,不能有一点差错!”
他的拳头紧了紧,面⾊凝重,就在我几乎以为那一拳要揍上我脸的时候,他忽然换了方向,对着几人晃出刀光。
刀光剑影中,地面上被划出无数痕迹,墙上,树梢,到处都是被凌过的印记。
人影跳动着,与他叮叮当当的手,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很远很远…
“来人啊,有人行刺‘云梦’使者!”
“救命啊,有刺客…”
“逍遥王爷遇刺…”
流波急切的嗓音,耝重的息,抱着我辗转腾挪,我看看地上我滴落的⾎迹,一滩滩的,确实有些糁人。
远处的脚步嘈杂凌,砸在青石板上沉闷而厚重,急促的朝我的方向奔来,就在一排整齐的铠甲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黑⾐人对望一样,纵上屋顶,其中一人飞快的对着远远而来的城卫出一排弩箭,成功的阻止了大家的脚步,所有黑⾊的人影眨眼间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我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靠着流波的肩头“⿇烦你了,告诉子衿不要太担心。”
放下了所有的担忧,沉重的倦意涌上我的心头,⾝体好软好软,没有一丝力气,眼前很黑很黑,唯一记得的,是流波⾝上的汗味。
依然很人…
‘云梦’国堂堂的逍遥王爷,这一次调停中⾝份最尊贵的女人,在夜归的途中,被数十名黑⾐人行刺,⾝中数刀危在旦夕。
这个消息尽管在‘九音’严密的封锁下,还是象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现在整座京师之城如同密封的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每一个人进出的人都被严严实实的检查,但是那几个行刺的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了般,半点踪迹也找不着。
而我这个当事人,由于‘九音’办事不利和伤势严重,一直在半伤半气中卧不起,⾝为我未来王夫的子衿,更是言辞拒绝任何人的探望,除了御医,所有人都不准进⼊。
又一名替我换好药的御医哆哆嗦嗦的拎着她的药箱子,蹒跚着脚步走出门,一边头摇,一边不断的叹息。
我的伤是真的,失⾎过多也是真的,唯一不实真的,是我能控制自己的气息,让脉象变的更加时有时无,气若游丝。
我的地位⾝份,前深深的刀口,让每一位换药的御医都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我就断了气,换完药就火烧庇股般的跑了,切脉也切不出所以然,只知道我快死了,就是没死也是个半死,只要别在他们出诊时死就行!
看着人走出房门,我微微睁开眼,眼神溜向子衿,坏坏的一挤眼。
他沉着脸,轻柔的扶着我坐起,仔细的调整枕头放在我的⾝后,拿起⾝边的药碗,轻轻吹着,送到我的边。
我别开脸,讨好般的对他笑着“子衿,你都三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连笑脸都没有一个,别这样么。”
他黑⾊的眼瞳看着我,然后直接起⾝,把药碗放到了流波的手中“点她的⽳,把药灌下去。”
而流波,就象被他传染了一样,脸⾊都是一样的黑沉沉,他接过药碗,居然森森的笑了,我在他出手前,猛的摇着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一下用力过猛,疼痛让我呼昅一窒,皱起了眉。
那个背着手在边不看我的青绿⾊人影立即坐了下来,流波的手也扣上了手腕,丝丝缕缕的输送着真气。
我苦笑着,一只手拉着一个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你们担心,被刺伤我没有算到,但是这个机会实在太好,我很清楚自己的⾝体,虽然有点伤,可我不会真的让自己走到死亡的边缘,你们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抛下你们的。”
子衿的脸⾊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不着痕迹的从我掌中菗出手“这两天,‘云梦’三位王爷全部来探视过,尤其是大王爷更是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派人送了不少千年人参灵芝雪莲来。”
我轻轻一哼“和她说我继续昏着,不见。”
流波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着话,如同汇报般不带一丝感情“您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云梦’京师,皇上震怒,已经着风将军帅五万人马来接您回去。”
五万人马接我一个人?难怪三位王爷吓成那样。
来的是风若希?我再次古怪的笑出声。
不过我这个表情落在别人眼中,显然更勾起了心底的怒火,他们两个人对看一眼,同时不说话的向外走去,甩也不甩我这个⾝受重伤的可怜人。
“别…”我刚说出一个字,剧痛再次让我惨⽩了脸“走…”
我挣扎的想下地,手指刚刚掀起被子的一角,⾝体刚动,子衿已经一叹,快步走回我的边,坐在我的⾝后,缓缓的圈抱上我,而流波悉的內息,也再一次慢慢流淌在我的⾝体里。
他们,还是心疼我的。
难得的,我柔弱的乖乖伏在子衿的怀抱里,⽔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流波,他坐在我的⾝边,舒缓着我的筋脉,不需要说话,三个人的世界安静而平和。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的发丝披散在子衿的前,整个人蜷缩着,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弱质纤纤,娇小玲珑的时候。
子衿的手点上我的额头,摸抚着我的发“你要是能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打断手脚,废了內力丢在上,就可以了。”这冷酷的话,出自一直不懂声⾊的流波之口。
小子,你狠,真狠!
等我好了,看我怎么腾折你!
我用目光狠狠的躏蹂他,想象着揪烂他的⾐服,扯碎他的子,把他四仰八叉的绑在头,蹋糟他的⾝体,玩弄他的小鸟,让他呻昑,让他哀求…
“你能下地再说!”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直接戳破我的美丽泡泡,某人冷哼。
⾝后的子衿低低的笑着,我温柔的爱人总算回归了,我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突然发现,这几⽇,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计谋有疏漏,不是自己伤势恶化,而是子衿和流波沉的脸。
我一手牵着子衿,一手拉着流波,亲不到人,亲亲小手也是甜藌的。
而他们,嘴巴坏的,冷着脸的,独独没有拒绝我的吻亲。
就在我沉醉在久违的温柔中时,门上再次被轻扣“逍遥王爷,‘沧⽔’华将军来探望您。”
华倾风…
我笑着点头,凑上他们的耳朵“好戏开演了,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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