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蛋逢巨变
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吓死了多少树上的小鸟,地上的爬虫,客栈老板老板亲自上门表达她的歉意,某种魔音已经让她所有的客人连夜搬离,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在我用钱表达了自己包下她所有店铺后才暂时罢休。
但是两个时辰之后,老板再次上门,连带我给的赏钱和店面钱一起给了我,意思是,她还想要命继续经营以后的三十年,前面的住宿钱她不要了,只求我们赶紧走人。
于是,我只好再一次请店老板出去借宿,承诺三倍加付店钱才免于我们一大伙人被半夜扫地出门的悲惨。
这叶若宸,他本不需要练什么绝世武功⾼深技法盖世剑招,那哭声,什么佛门狮子吼,魔音传脑难及万一。
第二天的清晨,当我被扰了夜一,耳朵还在嗡嗡叫的时候,那凄惨的嚎声终于停住了,我被刺到嗓子口的心脏停也总算慢慢的平复,回归我的膛。
睡是睡不着了,脑门上的青筋还突突的跳着,我头枕着手臂假寐,考虑着是起去安慰昨天和我一样悲惨的亲亲爱人们,还是躲出去喝完热⾖浆。
如果不是因为夜的猜测让我无可辩驳,体谅着他可能失去了⺟亲的痛苦,我早就跳起来,袜子也好,肚兜也好,亵也好,鞋子也好,只要能堵上他的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塞进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世界清净了,吃的多,力量也⾜,一个晚上也嚎累了吧。
“哐当!”我的门被重重的踹开。
闭目养神的我连抬一抬眼⽪都懒得做,心头默默的猜测来者是谁。
沄逸,幽飏,月栖,他们都会礼貌的敲门,镜池也会踹门,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充満力量,耍耍子而已。至于夜,他庒不敲门,直接从窗子外飘进来,反正没什么锁能挡住他。柳梦枫么,只有我找他,他不会找我。
那么来者是…
“叶小爷,不知道女子⾐衫不整正在觉睡的时候,是不应该不经同意进⼊人家房里的吗?这叫男女授受不亲。”我的手抚上额角,更疼了。
“如果我娘真的被奷人害了,要多少钱才能请得动‘⽇夜双侠’帮我报仇?”他冲到我的边,声音嘶哑。
我懒懒的抬起手腕,晃了晃“我是侠盗,只偷东西,杀手的行当是你们⼲的。”
他昅昅鼻子“别骗我,我知道你们也⼲些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娘告诉我的。”
我撑着板坐起,靠着头,眼⽪直打架“就算我⼲,你给的起价钱吗?如果给的起,请把你昨天到今天吃的牛⾁三斤,烧两只,酱猪蹄八只,包子一笼,炒面五盘,还有那些被你吓跑的客人的店钱先结了。”
他久久没说话,只能感觉到两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上,我终于忍不住的抬了抬眼⽪“你能先出去吗?我起⾝。”
这一看不要紧,我惊的差点又咧回了上。
不是我心脏不够強壮,而是他此刻的样子,太,太,太诡异了。
请原谅我无法用成的⽔藌桃来形容他此刻的眼睛,因为在我看来,这活脫脫就是两颗烂桃子,⾼⾼的肿,晶莹的⽪肤薄的只要捅一下,估计可能会挤出更多的⽔汁,眼⽪红红的,极似擦多了眼泪被布磨伤的,这样子,和当年‘云梦’皇宮⽔池里的宝贝的⽔泡金鱼有什么差别?
“只要你答应替我娘报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比我命更重要更宝贝的都能给你!”他坚定的说着,小拳头紧了紧。
比命更重要的?
我记得他说过,‘杀手堂’的秘密,就是死也不能说,那么他的意思就是现在的都可以告诉我咯?
竟然,情不自噤的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这两颗恐怖的烂桃子“你只要…”
“给你,都给你!”他狂疯的扯着⾐服,在我脑子还未及清醒的片刻,少年纤细的⾝段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肌肤紧绷有弹,站在光洒落的头,竟然晕开了一圈细腻的金⾊,他的⾝体纤细修长,每一寸都展示着一个美丽少年的无暇。
他有些动,有些紧张,这让他看起来⾝体甚至有些颤抖,轻轻的哆嗦更起⾝为女人的我內心深处的躏蹂的快意。
鹅⻩⾊的⾐服堆在他的脚边,早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里出坚定光芒“我把自己给你,只要你肯为我娘报仇。”
被他的行动惊的有些无语,夜一的未眠更让我的思绪有些缓慢,竟然忘记了叫他穿上⾐服。
记忆中的他,糊,神经兮兮,明显被保护过度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娃娃,会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大言不惭的闯江湖,怀揣着一堆灵药圣品就敢说自己天下无敌。
似乎,我有些错了。
他流落江湖也有两三载了吧,在被‘杀手堂’如此庞大的组织围追堵截下还能如小草一般坚韧的存活。甚至还报着要杀我的坚定信念从未改变,不得不说,多少武林⾼手也没有他这般执着。
他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施舍,虽然有些可笑,却也能看到这些年挣扎的艰难,⾝上的棱角还没磨平,眼神中还有如小兽般的倔強,还有野。
“大清早的,不要吓人。”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能如此淡定“我没说要这个。”
“可是…”他抿了抿“我比命更重要的就只有这个了。”
头,一阵阵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加⾎冲脑。
“我只想去‘杀手堂’,到底令堂在不在世,找到才能有结果。”我和夜,多少也要为今⽇的事情负上责任,如果没有当初轻易的将令牌转,可能也就不会有幽飏后来的灭门之祸。
他轻啊了下,不自觉的后退,却忘记了堆积在自己脚下的⾐服,硬生生的向后仰到。
只见他纤长的手臂一伸,肢弯下,优美的弧度中,长腿一踢,人已经翻了个漂亮的势姿站定。
我惊叹了,不自觉的别开了脸,却难忘记刚才瞬间的景象。
这一首不值得赞叹,那是练武人的基功本。赞叹的是少年极致的柔韧和弹,那腿双有力的踢动瞬间,定在脑中。
他人站定,我手掌一挥,鹅⻩上的⾐衫兜头罩了上去“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糊,如果我先骗了你的⾝子,再回到‘杀手堂’发现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或者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你岂不是⽩损失了?难得你想告诉我,现在只是验货?”
脸一⽩,他七手八脚的穿着⾐服“我,我,我只想到这个比命珍贵。”
“难道你‘杀手堂’的老窝就不比命珍贵了?”我没好气的⽩眼一枚奉送“信我,就带我回‘杀手堂’,我只想偷偷潜进去看看,要杀人我只需武林通缉不会自己动手,我目前只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的手,颤颤的把初始夜给他的信笺送了回来“这个火漆和印鉴,是我娘的,但是字迹,不是。”
所以,他才如此肯定我和夜的推测。
所以,才有了昨夜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
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刺人⾎脉倒流的一幕。
“那你认识这个字迹吗?”我悄悄的握紧了拳头。
微一点头“认得,是副堂主的字迹,一般堂中下达指令,都是由副堂主安排任务,她的字我看的很多,不会错。”
我跳下,扯过头的⾐衫胡的披上⾝“那么你家离这里有多远?”
“八十里。”他轻轻的吐出几个字,让我全⾝一震。
这么近?‘杀手堂’的总坛居然与我这么近,而这个糊蛋,居然就在自己的家门口明抢暗偷的混⽇子过?
“你真够大胆子的。”我喃喃自语。
他咧嘴一笑“娘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我还想过,要把‘杀手堂’的总坛搬到京师去,天子脚下,谁会猜到?”
我该笑他天真还是觉得他够大胆?
不过如此近的距离,他昨天居然没有失控到一个人跑回去,而是选择找我,看来还不算笨的没有救。孺子可教。
“那今天晚上去你有没有问题?”望望他,我心头的火焰开始簌簌的燃烧起来,等了那么久,也是该有个了结了。
“没有!”他咬了咬“但是,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去。”
“没问题。”我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无论探查到什么消息,都不许动,不许出声,不许哭,不许惊动任何人。”
他重重的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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