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莲醒了,⽩莲醒的时候,听见了鸟叫声,接连的鸟叫,清脆悦耳。
⽩莲立即明⽩,自己很处山林中,周遭太安静,也太多鸟鸣声。⽩莲很快明⽩到自己到底⾝处何地,在紫宵山。⽩莲所处的房间,装饰奢华,山有很多,但在山野中有这等建筑的,却不多。
而且众所周知,紫宵山的鸟特别的多,据说是蕴涵的灵气特别強烈的原因。这并不难猜,⽩莲心下诧异,回忆起当⽇跟残韧的打斗过程,按理说,该早已死去了的。
那种情形下,又有谁能把自己从残韧手里救脫出来呢?
“你醒了?”不过多久后,接到负责照料⽩莲的侍从汇报赶至的碎梦,开口就是一句明知故问的问题,⽩莲记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语气感的道“原来是你救了在下,大恩不言谢,它⽇在下定会报答。”
碎梦微微一笑,却不客套多言纠于这个问题。“我更关心你去华山的目的,如果可以。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受灵鹫宮亦或是黑⾊风暴之命,或是却如你所言般,是替叫仙女的女子寻个公道?”
⽩莲闻言心下不快,沉声道“阁下大恩,⽩莲⽇后必当报答。⽩莲就此告辞。”
碎梦晒然一笑道“我失言,想你道歉。希望你勿要因此介怀,你伤势颇重,就这么离开,若是遇到华山派的人,实在太危险。待修养好了伤势,再走不迟。”
⽩莲有些犹豫,见碎梦这般直接,心下气早已消尽,寻思着若是自己仍旧坚持要立即离开,未免显得心太狭隘,当即点头答应。碎梦沉声道“在下之所以有方才一问,却也怪在下不得。灵鹫宮当⽇第一个站出来为你做证,后来跟华山派引发冲突,几百号人全部葬⾝华山。”
⽩莲闻言一惊,忙开口问明其中细节,碎梦毫不隐瞒的一一道出。
“那魔头竟然如此可怕!他的內力虽然深厚,但怎也不致能只⾝同抗如此数量⾼手的地步…”
碎梦打消⽩莲疑惑开口道“大概你不知道自我意境的特殊能力之故,那残韧将自我意境修炼到极⾼深的程度,內力和精力恢复能力快速之极,更⾝兼移花接木神功。”
⽩莲闻言抱拳道“在下错怪恩人了。⽩莲上华山,确实是为心中的最爱讨还公道。若非如此,⽩莲也不会涉⾜江湖。”“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否则又怎会冒险将你带离华山。在下有一些想法,你武功虽然⾼明可怕,在江湖中定可列⼊绝顶⾼手之一。然而终究只⾝独剑,无权无势,想要让江湖相信你的话,恐非易事。”
⽩莲満腹自信的道“虽然这一次我败于残韧之手,但全因我没有料到他那对⾁掌竟然可怕如斯,但若再行手,胜负之数,不过五五之间罢了。况且,凡是跟我过手的人,他的剑意均会被我领悟,此趟他杀不死,⽇后他永远也不可能杀得死我。”
碎梦听的一惊,忙道“莫非你已能领悟掌握他的武功?”
⽩莲晒然一笑道“尚不至于如斯厉害。这等本事除却上古时期的绝世天才神话传说外,哪里还有别人能办道?我⽩莲虽然自负,但也自知论才智远不配跟那等传说人物比肩。只是,我虽然无法因此完全掌握他的武功,但却能完全理解他的剑意,⽇后再手之际,他的每一次进攻,我都能下意识的提前预知,凭他跟我相当的实力,他⽇后又怎还杀得了我?”
碎梦心下暗奇,却是信了⽩莲的话。想将⽩莲收⼊紫宵剑派的念头,却也变的更強烈,若紫宵山得到这样一个天才,还怕⽇后再真上之位继续被一个小女人占据么?
“可惜,你终究只有一个人。你可知道,那⽇广场边缘,尚未有三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华山派人尚未出过手?其中最可怕的当数那无法无天,江湖早有传闻,她一⾝武功早不在武林盟主风华之下;残韧更有名忠心耿耿的奴婢名依律,这些年风云江湖,一⾝可怕的修为不逊⾊于无法无天多少;华山派绯掌门人,当年离开华山派前,是华山派共认的第一天才,如今这么多年从未真正出手,武功再不济也不至比这两人差的太多。”
碎梦尽量将某些猜测夸大,⽩莲却不太以为然,碎梦见状开口道“我知你自负。但别人不说,你绝无可能跟残韧那魔头单独对阵,她的奴婢从不离他左右,当⽇即使你那一剑得手,你也该相信,单凭那一剑,绝不⾜以取残韧命。依律的那对手,比残韧的更可怕。一剑不着,你不会有第二次取那魔头命的机会。”
⽩莲这才动容道“比残韧的手更可怕?”
碎梦断然道“不错!残韧终究学的是剑,拳掌工夫⾼明不到哪里去,但那依律⾝怀的却是魔功飘渺无痕,其拳脚的灵活度和杀伤,绝非残韧可比,那对⾁掌,却又跟残韧一般不惧任何神兵利器。”
⽩莲沉昑着,不由重新思索起碎梦的话来。倘若如此,但凭一己之力,确实不可能杀得了残韧。“那在下当如何报得大仇?”
“你的事情,我已跟本派掌门人和长老提过,紫宵剑派上下,都是愿意帮助你的。但是其中有个为难之处,华山派毕竟不同于寻常帮派,这翻纷争一起,对江湖产生的影响,却是大巨的。因此,倘若真要全力助你,却是师出无名。但这问题也不难解决,你一⾝武功,也是本门失传已久的秘功,倘若你不嫌弃,不若加⼊紫宵剑派。如此一来,也就师出有名了。”
碎梦神⾊诚恳之极,⽩莲不由陷⼊沉思,左右权衡,却也觉得无妨,紫宵剑派向来是正义大派,⽩莲哪怕对江湖事再不了解,这点也是知晓的。何况自己命也是对方所救,对方为了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不惜开罪华山全力相助,有什么理由犹豫呢?
⽩莲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碎梦见状露出微笑,极是欣喜。
飞月大惊失⾊,虽然料到⽩莲极可能会感恩成为紫宵剑派的人,却怎都没料到紫宵剑派竟然会为了一个⽩莲,不惜跟华山结下难以调和的仇恨。飞月听罢门下弟子汇报,本告之残韧,却没寻着残韧的踪影。
“残韧去了哪里?”
残韧长老殿內的下人连忙问安着回禀道“残长老午时就领着依律姑娘匆匆而去,却没说过要去哪里。”飞月不由郁郁,今天烈⽇⾼照,并没有下雨,残韧怎会突然变脸?
飞月可肯定,残韧必定是变了人,否则,绝不会带着依律突然失踪,即使外出,长老殿的下人也定会知晓去向,只有另一个残韧,才会如此,要去哪里时,带着依律就闪没了踪影,下人一个字尚未问出口,他人早已奔出几十丈去。
自然也就没人能知道他的行踪了。
“你现在喜我了吗?”
“不喜。”
依律桃⾊的长发,几乎将半边莲庞完全遮挡,神态安详的趟在残韧怀里。三人此时在华山后崖,一处无人烟的断崖上,非是轻功极⾼者,本就跃不过来,这等地方,平⽇又有谁会来?
因为安静,所以残韧来了。依律其实也不明⽩,残韧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但这并不重要,依律很想念残韧,这个残韧。尽管每一次,到残韧突然变回来时,都会因为见到依律靠在自己怀里,而大怒,惩罚依律,而且惩罚的十分严厉,可说是待。
但依律不在乎,倘若能用一次惩罚换一会这样的时候,依律宁愿被惩罚无数次。
久久跟残韧谈几句重复过很多次的话后,定定的注视着依律开口道“依律,别人说,我老是沾着他,你心里会恨我呐。他们说那叫做吃醋,说女人不喜自己喜的男人分心别用,是不是真的呐?”
依律心下颇是好笑,分明又是那个惟恐天下不的武当**对久久说的,肯定是说之前让久久答应不提是谁告诉的,武当**越来越喜耍弄久久,他一镜完全掌握了久久的子,不断欺负和欺骗久久。
乐此不倦。
“久久,当然没有。律不过是公子的奴婢…”依律正说着,残韧突然开口打断道“律,你是我的妾,早已经不是奴婢了,你忘记了吗?”残韧的语气很轻,并没有让人听的分明的感人肺腑的深情。
然而依律听了后,心下却是一甜。
“是,律记得了。久久,我是公子的人,只能唯公子是命,本分只是照顾好公子,公子的其它一切事情,我都不能试图左右和⼲涉的。这是为人妾的本分。”依律很认真的回答着久久,依律极少敷衍久久,除非遇到特别难的时候不得不敷衍。
“那是不是别人又胡说骗我的呐?”
“是,对待骗你的人,你应该回头狠揍他一顿。”依律对武当**早已丧失怜悯之心,依律实在没见过那么欠揍的人。
“恩,你说的对的,应该揍他一顿的,又骗了我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