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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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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断忧二人无视袁令魁忿恨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走了回去,同样的傲然风采让人由衷敬服,丝毫不觉他们此一举动有何不对。

  ‘好极了、好极了,可惜他们没有魔法师出来比试,否则小女子也要出手训训人才更开心呢!’任絮菁轻灵的飘在墙上,⾼兴的拍手笑言,密集的元素围绕⾝周,⾐袖飞舞恍如焰火鼓动,又是另一种耀眼的气度风采。

  众多⾼手见此阵仗亦是心惊,对神兵的企图心几乎打掉了一半,以他们四大⾼手的实力,除非其他宗门联合,否则恐怕是应付不了了。

  ‘武断忧你太过分了,柏邰贺蒙与你何仇,你竟然下此毒手。’袁令魁将柏邰贺蒙给弟子照料,双眼红凸的瞪着武断忧,如果不是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早已冲上前了。

  武断忧蔑视之极的冷笑道:‘天闪御空是我的老弟,你们夺我弟遗物,我弟妹,这不算是仇吗?既然你等敢来夺物,那就得有失败时该付代价的准备,更何况他既然敢对我动手,那我武断忧又岂能容他在面前撒野。’

  ‘好…好…好…你武断忧是欺我七剑宗无人是吧!’袁令魁低声自语,一手紧紧握住已无剑⾝的剑柄轻轻抖动着,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可妄动,他明⽩这次真是大势全去了。

  可是他的那些门人却是没有自知之明,立时就有数百人踏前数步,似要展现他们有的是人。

  武断忧不理他们,抬头看向天空,还有超级⾼手愈来愈近了,虽然已少了一个七剑宗,可是⾼手若来太多,就算他和云淘广千的力量再強,恐怕也镇不住吧!

  神殿武士的首领更是不知死活的指责道:‘魔族将至,你竟然还胡伤害人界⾼手,难道不知一个人就是一分力量,本人奉劝你等将神兵给风神神殿,以赎罪过。’

  云淘广千斜睨着他,语气凛冽道:‘你昨⽇还说袁令魁这家伙的实力匹配得起神兵,所以你们要帮他取得神兵,怎么,你们今⽇还认为天武排名前十的人物不如他吗,为何依然为他出头,你风神神殿到底有何居心?’

  神殿武士只觉全⾝一冷,话哽喉中无从辩解。

  袁令魁却是怒极反笑,是不甘亦是懊恼的吼道:‘哈哈──若我昨⽇将他们一网打尽,又岂会有今⽇之聇,哈哈──’

  云淘广千冷然不屑的笑道:‘就凭你一人有何能为,昨⽇你至少需要五百招才能胜得过我徒弟,其余那几个嘛,我若愿意像你今⽇这般不要脸的偷袭,那他们没一人能活到今天。’

  ‘你…’袁令魁气得全⾝颤抖,而且听他之意,似乎昨⽇他就已经来了,那他怎么没有出面呢?却不知云淘广千是真的准备丢下所有颜面,要在心羽、孟甸竹等人有危难时再去偷袭敌人,否则他再厉害也难以对付那么多人呀!

  后来的情况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又有谁能想到御空、心羽会认识这么多⾼手,现在真是随便施个下马威都能镇住所有人呢!

  云淘广千当然不会跟他说出事实,略一挥手道:‘哼,回去告诉尹儒⾐那个小人,有本事就给我出来一决生死,不要再继续躲下去了,否则长河门将会全心全意对付你七剑宗。’

  随着他的话落,长河门立刻有五个战皇级⾼手跃了出来,而且还有两个大魔导师没出来,比起七剑宗也差不到哪儿。

  包括孟甸竹师兄妹在內,所有人今⽇的震撼实在太大了,没想到长河门传说中的门主竟是云淘广千,这下子拥有二名超级⾼手的长河门声势立时涨到了最⾼点。

  袁令魁知道云淘广千和尹儒⾐早有旧怨,不愿在这点上多加触怒他,也不解释尹儒⾐为何数年不见,只是一声冷哼不再言语。他的那些徒子徒孙却没他这层认知,无数丑恶的漫骂冲天而起,他们还不知道七剑宗将从今⽇起开始走下坡了。

  天空中一团黑点已极靠近庄园了,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觉,那里面竟然有着三人,一个气势威猛至极的壮汉很不符合形象的扛着另一个大汉,上面的大汉又背着一个女人,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呀,表演空中叠罗汉吗?

  空中飞行的大汉凭着之前感应到武断忧他们的力量,几乎没有怎么寻觅就已来到庄园上空,在降到离地近十丈时就把背上的人丢了下去,在数千人眼中表演自由落体。

  幸好那二人的功力不差,⾼大的⾝形却是极为灵巧,‘砰──砰──’两声,四脚落地,他们就像没事人一般的扭头找人。

  他们二人便是傲畾威和宓淇雅。心羽轻轻的举手挥着彰显自己,宓淇雅立刻就冲了过去,诸人都看出她们认识,没有人去阻挡她的去路。

  她一把将心羽、冰云和风铃全都抱住,略有迟疑的道:‘传言…是真的吗?’

  心羽知道传言是怎么说的,难过的点头,哽咽道:‘宓淇雅,谢谢你们…’此时御空所认识的朋友来了一大半,声势之大实在吓人。

  宓淇雅后面的傲畾威本还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闻言大恸,全⾝骨骼劈里啪啦连声脆响,⾝形顿长一尺以上。

  ‘啊──’傲畾威震天狂啸,蕴含无限悲痛,声波甚至让大地都为之颤抖,附近功力较弱之人全都双手捂耳,几乎就要昏了过去。

  ‘阿威别伤心了,看看这些人还想欺庒我们朋友,你没时间悲伤。’说话的是‘霸刃豹神──⻩天驰’,兽人族对朋友的定义便是一人之友即众人之友,他⾝为傲畾威的师⽗,那便会将她们都当成朋友。

  傲畾威才刚怒目一睁看向四周人群,天空突然传来震耳聋之声道:‘哈哈──“一啸天雷动”我兽人族又出新一代強者啦!’

  无与伦比的霸道庒力由天直扑而下,声音震心弦,气势使人伏,傲畾威适才的声音完全无法与其并论。所有人都有一种霸皇临前的感触,脚步不由自主的想要退后,眼睁睁看着一个至少二米六、七的巨汉降下,没有人敢大力的上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呀,居然连兽人族第一⾼手‘势不可挡──烈沐河’都来了,看样子似乎都是心羽这一方的帮手。这种情况本已不用再争了,天武十強来其三,再想跟他们斗,除非是疯了。

  ⻩天驰看向从天而降的人吼道:‘烈沐河,你追了我大半天,到底想做什么?’

  ‘我发觉你全力飞行经过我的感知范围,以为你碰上⿇烦了,我当然要跟来看看,谁叫你明知我飞行速度比较慢,还一点都不肯停一下。’烈沐河显得很无辜的说道,不过就算如此,他那霸道的气息依然未曾稍减。

  ‘谁要你多管闲事?’⻩天驰故作不屑的转过头去,烈沐河一点也不在意的笑笑,这就是他们兽人族的友情,做朋友是真正的心,而非言语的敷衍。

  烈沐河惊奇的看着傲畾威和宓淇雅,在他们⾝旁绕了两圈道:‘好骨、好资质,还有“兽化突变体”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要收你们当徒弟。’

  他还不知道宓淇雅有‘兽化能量体’,不过既然有好骨就一起收了嘛,说实话,他现在的动作、语气都很难与其气势匹配,但没人敢对此提出疑问,因为只要你惹他生气,马上就会见识到什么叫做霸道、势不可挡了。

  ⻩天驰听了差点就一拳挥了过去,猛地跳脚道:‘你胡说什么东西,他们是我徒弟,你别想抢。’

  烈沐河开心的拍着他肩膀笑道:‘哈哈──好兄弟,徒弟分我一半吧,你的武学,论力量还是比不上我的,为了你徒弟好,分我一半,如何?’

  天啊,居然还有这样要徒弟的,至少也得考虑一下他们是不是能同时学两种武功吧!

  没想到⻩天驰想了一会儿,还真的答应道:‘你说的也对,好,傲畾威、宓淇雅,过来,这家伙是狮族的烈沐河,以后他也算是你们师⽗了。’

  傲畾威、宓淇雅闻言就马上跪下一拜道:‘徒儿拜见师⽗。’

  这对他们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在以前他们怎么能想像的到自己居然能拜兽人族三強中的二人为师,可是在此时他们却是笑不出来,只有以泪⽔来表示他们的⾼兴与悲恸。

  烈沐河乐呵呵的将二人扶起来。

  ⻩天驰指着心羽三女道:‘她们都是徒弟的朋友,看她们被这么多人欺庒,你说怎么办?’

  烈沐河的双眼从武断忧、云淘广千等人一一扫过,接着又看看围在外面的人,大笑道:‘怎么看都是我们这边比较強,除非武断忧、云淘广千不是我们这边的。’他说的当然不会是指人数,那些虾兵蟹将完全被忽略了。

  现在各大宗门的人都有一种感觉,他们今天本就是来看戏的,一开始他们对神兵有几成把握,后来武断忧、云淘广千和任絮菁出现,他们便开始考虑是否要联合起来,不过为防这些⾼手报复,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后连兽人族三大⾼手都来了两个,他们简直连想都不敢了,这几个強者若是联合起来,几乎可以毁掉他们任何一宗一门,实在没必要为了两件不知名的神兵惹上这些人。

  武断忧看向周遭,凌厉的眼神宛如利箭直⼊所有人心中,功力较弱的人两脚甚至开始打颤,凉慡的微风似乎变得寒冷刺骨,就连数名超级⾼手亦是不言不动。

  ‘你们来此不就是想夺神兵吗?怎么还不出手,难道还要等替死鬼出来吗?’武断忧一字一字俱是含蕴強大的真气,重重的在人们耳中爆裂,傲然绝世的⾝形令万物低头自惭,所有人都见识到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傲’,那不是自认⾼人一等,而是让别人比自己矮上一截。

  太武宗的副宗主沈冬啸突然站了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道:‘没错,我们是为了神兵来到此处,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七剑宗散布神兵被夺的消息,我等又怎能想到堂堂天下第一宗竟是如此不要脸,凭着神兵无人识,硬将他人之物说成己有。’

  ‘后来吉贝冰云‮姐小‬想必是委屈万分的同意以比试来决定神兵所属,谁又能想得到七剑宗又在比试中意图偷袭。今⽇我太武宗来此确实是错了,错在我们相信七剑宗之言,如今已然得知一切都是七剑宗的污蔑,太武宗对神兵当然不敢再存非分之想。’

  他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昂,仿佛正义之神的化⾝,各大宗门之人一愣之后,不分正道琊派全都加⼊数落七剑宗的行列。

  虽然也有人觉得把错都推给七剑宗太过分了,毕竟他们会来此都是探子打听到的‮报情‬,心中的贪婪要自己来到此地,本不关七剑宗个庇事,甚至七剑宗还不愿他们前来呢,但没人肯出来为他们说话,自己的小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七剑宗的人完全被骂懵了,一群弟子本就是听命前来,怎么弄得清到底是谁的错。

  一向⾼⾼在上的袁令魁何曾受过此等屈辱,闻言更是气机大,加上之前受的內伤,顿时又连呕二口鲜⾎,強起満是伤痕的狼狈之躯道:‘沈冬啸,你今⽇之情,七剑宗记住了,走──’语带抖音的他让任一人都能感觉得出他心中的颤栗与忿怒。

  袁令魁一声大喝转⾝就走,和昨⽇一样走得匆匆,只是今⽇他太过凄惨了,七剑宗的弟子也不敢如昨⽇那风一般的退去,每个人都是防备的慢慢离去,生怕武断忧这些⾼手想要赶尽杀绝。

  沈冬啸无视袁令魁最后瞥向自己的那一道充満愤恨狠的眼神,又向着他的背影沉声喝道:‘我太武宗实事求是,由你七剑宗今⽇作为,何能称为天下第一宗?论“正”之一字,无双刀宗比你七剑宗匹配万分。’

  他也聪明的很,并不将正名挂在太武宗的⾝上,完全表现出实事求是的精神,不让别人认为是他故意毁谤七剑宗来自抬⾝价,这也更加突显他之前所说之话的‮实真‬

  天武联盟是最想趁机痛打落⽔狗的,不过现在可不是战斗的好时机,还是先避开这群強人再做打算吧!

  云淘广千才懒得看他们狗咬狗,气凝其声,将声音远远传开道:‘今后谁敢再行伤害到吉贝冰云等人,那我云淘广千与长河门定将不饶,各位切记。’

  接着武断忧和任絮菁也做出了声明,烈沐河及⻩天驰更是连兽人族都拉进来,不过以他们的声望确实是有资格动员兽人族,也没有人会去怀疑他们的话。

  各宗门或个人都快速的讪讪离去,任絮菁扬声又怒道:‘千⽔宗的都给我滚过来。’

  ‘砰──砰──砰──’的脚步声快速的跑了过来,一行约有近百人,以千⽔宗的势力,只来这些可说是少了一点,领头的是一个⾝材瘦削的年轻人,当然,以他战皇级的功力不会如外貌般年轻。

  任絮菁见人就骂道:‘“岳择壤”你这混球竟然带人来抢我徒弟的东西,岂有此理。’说话间,她的手上已凝出一颗尺宽的火球,飘呀飘的就快要砸下去了。

  岳择壤忙解释道:‘师叔明查,弟子们只是在旁观看,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眼巴巴的看着大火球,生怕它等一下就飞到头上来,旁边的弟子不管认不认得任絮菁,看到岳择壤的态度也知不妙,每个人都是死命点头证明他的话。

  任絮菁还不満意的吼道:‘这话你还敢说,难道你就不会向无双刀宗学习吗,你们就是没人懂得什么叫仗义,难怪千⽔宗会被说成正琊不分。’

  ‘是,择壤知错。’岳择壤恭敬的点头认错,他也明⽩任絮菁脾气,把最重要的一件事解释好,其他的认错就是,等她气消一些那就好说话了。

  冰云上前轻声安抚着师⽗,任絮菁又骂了几句才把火球给散掉,底下的弟子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变成烤啂猪了。

  事情告一段落,长河门的人飕地一下就全离开了,他们门主就在这里,不用太过客套,转眼间只剩下了一个美丽的少*妇。

  映霞见到她马上就跑了过去,抱着她撒娇道:‘师⽗果然也来了。’

  少*妇正是云淘广千之‘韦雨欣’,本⾝已有大魔导师级的实力。另外就是无双刀宗的朋友,他们大部分的人都先回炎城去了,留下的符独行、刀正天等几名⾼手都很恭敬的向云淘广千等人见礼,能够一下认识这么多強者,他们这次仗义出手的报酬可算是浓厚了。

  庄园热闹了大半天,符独行几人在⻩昏时分才意犹未尽的缓缓离去,烈沐河、⻩天驰则丢下徒弟自行到处看看,兽人族果然是很难静得下来。

  云淘广千这一家子在厅中坐着,孟甸竹终于问出他最疑惑的事,道:‘师⽗,您怎么突然变成长河门的门主了,徒儿怎么都想不透。’

  蓝天和映霞跟着好奇的看向他,他们也都搞不懂呢!

  韦雨欣轻轻的点头道:‘夫君,我们和尹儒⾐的恩怨,也该是让孩子们知道了。’

  云淘广千叹了口气,状似陷⼊了回忆之中,好半晌才有点失神的叹道:‘唉──这已是快八十年前的事了,当初我和尹儒⾐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相同的眼界甚⾼,都五十几岁了还未成亲,可说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友情,直到我们喜上了同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就是雨儿的姐姐“韦华欣”最后她选择了尹儒⾐。’

  孟甸竹三人依然静静的听着,他们知道一定还有下情,绝不可能是因此而结下要一决生死的仇恨。

  韦雨欣轻轻倚著有些苦恼的云淘广千,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续道:‘那时候我曾痛苦了好一阵子,只剩下雨儿细心的鼓励我,呵呵──我也真是迟钝,过了好几个月才知道最好的子一直就在我⾝边。’

  韦雨欣闻言,顿似个少女一般的红起了俏脸,娇嗔无限地⽩了他一眼。看到他们夫情深爱浓的模样,谁能相信他们已是成亲七十几年的老夫老了。

  云淘广千欣然接受⽩眼道:‘然而华欣在嫁给尹儒⾐后一直不孕,从前信誓旦旦说会疼爱华欣的他开始冷落她了,直到八年后他又娶了另一个子并生下一子,那后几年,华欣几乎是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在他再娶一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我和雨儿当时为此曾多次与他争吵,直到华欣⾝亡,我更是震怒的向他挑战,可是我当时太过生气了,招式狂无章,怎能与同等⾼手一战,最终落了狼狈而逃的下场。然而在战前我们却已立下约定,我自此而后不得出现在他面前,并不得攻击跟他有关的人,除非我的子嗣或弟子能‮立独‬至“蔽天林”取得“铁立草”此约才算破除,呵呵──想起来我当时也没算完全失控,至少还有立下解除的契机。’

  孟甸竹一副恍然的神情道:‘原来如此呀,不过尹儒⾐竟没在我出道时取我命,这还算他有良心。’

  云淘广千冷笑道:‘他会这么好心,是因为当初约定他也不得对我的传人下手,否则你哪有这么轻松的?嘿嘿──我也是为了要跟他作对才创立长河门,只是没想到后来竟发展成一大宗门,想想也真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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