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薜萝藏虺
茫茫云海,巍巍昆仑,有冷风拂面,有⽩雪飘零,一切都是那么的悉,枯草接到挑战书后,独自一人回归昆仑山,芸儿曾想和他一起回来,却被他阻止了,只道快去快回。
“久慕枯草之名,是以为昆仑之荣,然武无止境,愿求一战,以证己⾝…”
枯草飞纵于山路,直上昆仑台,沿途还在想那封挑战书的內容,內容写的还是很客气的,但挑战之意也是隐蔵其中的,言语中枯草感觉到了一种傲气,一种似曾相识的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傲气。
上到昆仑台时,上面却无有一人,枯草没有感到奇怪,只是静静的等候,不多时,只闻一声鹤唳,一只⽩鹤由云端飘落,自⽩鹤之上,轻轻跃下一人。
“青寒…原来是他!”枯草看挑战书时,上面有青寒的署名,可是他早已经忘记了谁是青寒,直到看到这乘鹤之人时,方才想起,原来青寒就是那个自己教过他漫天花雨的人。
“你便是枯草前辈?”一句话,让枯草一证:“原来他也不认得我。”枯草想起当⽇自己教他武功之时,自己是戴着面具的。
枯草淡然一笑:“前辈不敢,比你老点倒是真的,你要挑战首席?”
“是的,前辈只要在掌门那里登记一下,便可开始!”青寒拱手而道。
枯草道:“都准备好了,你若想打,随时可以开始!”
“请!”青寒客气的伸手做了个请字,慢慢菗出背后宝剑,由此,争夺首席之战就此展开。
别的门派,争夺首席之战,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可昆仑派,却是个例外,第一真正修炼昆仑派武功的昆仑弟子太少了,第二是昆仑派的首席太強了,让人望而生畏,挑战是本没有悬念可言的。
挑战首席地规矩比起一般的决斗要严格的多,除必须使用本门武功外,还有一个限定,那就是被挑战的首席在首席的位置上越久,在被挑战时。武功就会被降低的越多,挑战者若是曾经当过首席的。也按其历史时间给予减成,故首席做的越久,位置越难保。似枯草坐首席这么久,首席挑战时对上青寒,功力已只剩不到十分之一。
“很是纯!”枯草使用昆仑的轻功踏雪无痕,躲避着青寒的进攻。青寒用地是昆仑的两仪剑法,枯草未拔剑,只想看这少年人究竟已经修炼到何种地步。
青寒一套剑法已经使老,却未伤到枯草分毫,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一个闪⾝后,三枚铜钱飞而出,直击枯草地口三大⽳,枯草不急不忙,轻轻侧⾝闪过。可刚刚闪过这三枚铜钱,面数十枚又杀到,枯草向后疾退,他识得此招,正是漫天花雨中的⽇月辉映。虽是初级之招,但威力却也不小。“破!“但闻枯草一声喝后,真气流转,袖子中飞铜钱,瞬间将对方的铜钱全数击落,枯草手中有准。若是旁人。恐怕不仅仅只是击落对方的铜钱那么简单。
“怎么?”枯草见青寒竟然向后纵跃出数丈,长剑还匣。
青寒微微一笑道:“果然是你。我猜的果然没错,想来也对了,昆仑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武功⾼的更是寥寥。”
“你怕了么?”枯草以言挑之,没有气魄,闻名便怯懦的人,枯草可不喜。
青寒叹了口气,悠然而道:“谈不上,只是我不想与我有恩的人,来争夺首席!”
“哈哈哈哈!”枯草纵声而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呢,你比与我初见之时,倒是多了几倍的自信,这很好!只不过,东西是你的,你便拿去,不是你的,你也拿不走,用实力来说话吧!“枯草说着,信步走向青寒。
“也好,这一次,便来真的!”青寒话未必,招式已出,一出手,便是漫天花雨中的雨打浮萍之式,其式又快又稳,疾如风的暗器呼啸而来,枯草施展飞燕闪灵决,纵⾝闪避。
昆仑之巅,两道人影飞跃,斗在一起已数十合未分输赢。
“能练到这般境界,想来定是⽇⽇辛苦,朝朝不休,枯草见青寒已能使出第八式飞花摘叶了,心中不由的慨叹。
“流星电闪!”但见青寒纵跃于空,暗器如暴雨倾盆一般倾泻而下,漫天花雨第九式的流星电闪,理论上是没有死角地,即是无法闪避只能招架之招,但见寒光一闪,枯草拔剑而出,拂⾐式随即使出,乒乒乓乓,青寒的內力修为终究还是不⾼,暗器对枯草来说,几乎没什么威力,很快,便已化解了对方的最后之招。
“我终还是不敌你。”青寒收招定式后说了一句能叫无数武林名宿郁闷的话。
“是么?我已拔剑了。”枯草微微笑了笑。
“人都是一样的,你也不是神,为什么你拔剑就可以自认为输,那岂不是太看不起我?”青寒傲然而道。
“哈,有意思。”枯草觉得这青寒地变化真的很大,当初遇见的青寒,不过是个懵懂的江湖新秀,懦弱而不知所措。而现在,全变了。
“怎么忽然想起来找我挑战?”枯草预感这其中恐怕不太可能象青寒的挑战书里说的那么简单,仅仅只是为了实验一下自己的能力么?而且枯草认为,那不过是青寒地客套话而已。他可以感觉的到,刚才地青寒,求胜的心有多強。內心而生,又由双眼迸发而出的求胜**,是无法遮拦的。
“,:...ㄧk.!前辈的名字,哪怕是江湖最偏僻的角落都听的到,谁都知道你是绝顶⾼手,我本来还要等一等,才会挑战你,但是,事出突然,我已经等不了那么多时间了。”
“什么?”枯草有了趣兴,示意青寒讲下去。
“难道江湖中的传闻,前辈不知道?”
“传闻?”枯草心道还有什么传闻是自己不知道的,每天三圣门的人都派人在江湖上搜集各种报情,无论是盛传的,还是隐秘的消息。都有一大把。“难道是我最近酒喝的太凶了?”枯草想着自己貌似地确有几天没有去子书云那里要最新的报情了。
“侠客岛的邀请啊,前辈真的不知道?”青寒惊讶道。
“仔细说来听听!”枯草心道莫不是那个老者说的侠客岛的开启之⽇要到了。
青寒道:“十天后,二十年一开的侠客岛开启,届时各大门派的首席,以及十大帮派的帮主将得到一块赏善罚恶令,获得上岛的资格。”
“嗯…然后你便想挑战首席了是么?岛上有什么好处呢?”枯草又问道。
青寒有条不紊地慢慢说道:“传闻每个上岛之人,皆可修习三种十成功力的别派普通武功或內功心法,如果不想修习这普通地三种武功的话,可以修习一样任意门派的⼊室武功一种,不过威力只有原武功的八成。”
“嗯…”枯草心道这惑的确很大。不要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有些动心。他很想知道别派的⼊室武功为何,⾝为⼊室弟子,便意味着一辈子无法叛派,自然也就无机会一窥他派⼊室武功了,而侠客岛却是一个学习他派⼊室武功的极佳机会。
青寒又道:“除了这些,还有太玄经可以学。不过传说学习的先天条件和后天条件非常苛刻。”
“苛刻?我倒想见识一下。”枯草又道:“其实你若想去,也不难!”枯草说着将口袋中的赏善罚恶令牌拿了出来,递向青寒。
“这…”青寒愣了。
“偶然得到的,今天遇到你,算你我有缘…”枯草正说着,青寒忽然打断他的话道:“青寒虽弱,却不愿被人怜悯。我虽然十分想去侠客岛,但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前去!”青寒的情绪却是很动的样子。
枯草闻言,却并不怒,反道:“看来。枯草又不小心轻视你了呢。那要怎样才好呢…”枯草沉昑片刻后,道:“若是不用,岂不浪费了?权当是老人家的投资吧,二十年后你再还我两块来便是。”
“好吧,一言为定!”青寒妥协。接过令牌。这件事对枯草来说,没过多久便忘记了,可他却未料想,青寒却信守着今⽇之诺。
挥别了青寒,枯草特意去了三圣坳,可是却未见师傅踪影。无奈。只好下了昆仑,刚刚离开昆仑山。枯草回头看了看远方的昆仑台。微微一笑:“青寒…倒是十分有趣。”他清楚依现在青寒地格,四处碰壁恐怕是很平常的事,毕竟实力要与格成比例才行。又想起青寒所提之事,枯草仰天一叹:“又不得安宁了。”他清楚的很,青寒告诉他的这条消息有什么意义,既然是发令牌到各大门派首席和帮派的手中,那么就是说是认牌不认人了,为此,难免再卷腥风⾎雨。虽然枯草不愿三圣门再染⾎腥,但⾝在江湖,这是必争之利,且这也是拉拢绝顶⾼手加盟地好机会。
忽然间,枯草觉得自己的口略为发痛,是醉心散发作,使他想起清剑和自己说过的话。
“看来我该回去照顾一下呢!”
扬州路,空气中的⾎腥味已变淡,枯草走在路上,想着处理沸点的方式与方法,不管那街上恐惧的目光,虽然他们不知道他是枯草,但是扬州有一个杀手集团,以前或许是一个秘密,而现在,却不再是了。
踏进药铺,如往⽇般,生意不错,只不过不见沸点地影子,枯草迈步进后堂,刚刚穿越角门之时,便被两个人拦住了。这两个人,却是枯草不认识地。
“这里你不能进!”口气甚是強硬。
“为什么?”
“先生的命令!”两个人答道。
“哦?”枯草怔了一下,随即似是试探般道:“暗堂的兄弟?”两个拦路之人不由的对视了一下,仅仅一个眼神,枯草便已经证明了心中想法。还未等两人反应,他便已经先下手为強,左右两手如迅雷闪电一般按向二人肩头要⽳,二人察觉之时,已经晚了。软绵绵的摔倒于地。
蹑⾜潜踪,枯草如同一道飘渺的鬼影,进⼊了后堂,发现后堂的密室的门并非关严,微微有一道隙,显然其中有人。
“嗯?”枯草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香气,虽然很淡,容易湮没于药味之中,但是枯草依然很敏感。
一步一印,枯草信步走到密室地门口。轻轻的推开密室的门,站立于门口。就在他刚站在门口的刹那,数十道寒光飞而出,枯草侧⾝闪过,就在数十道寒光的后面,是一道飞奔而出的人影,枯草本来有机会抓到他。
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枯草的左边,是因为枯草突然出现而愣掉的沸点,而他的右边,是飞奔出去的人影,虽然只是一瞬,枯草却依稀可以看到那个人影的名字一一“潇潇夜雨为君愁”这个名字枯草印象深刻,他是钧与平一指的联络地主要使者。
只听冷哼一声,那道人影飞纵而起,跃房而走。枯草中冲商双剑先后而出,人影应声而落。同时也有被划成两半的面具,枯草力道掌握的很好,飘逸的商剑划破了面具,而威力十⾜的中冲剑则将其击伤而不至死。中剑者落地。大口地着耝气,同时慌忙给自己点⽳止⾎。
却听枯草慢悠悠说道:“不与主人道别就想走,未免太失礼数了,淡雨飘愁,不…你觉得我该叫你华山首席夫人,还是叫你执首更好一些呢?”被击落地地伤者。闻此言。⾊变,猛然发觉地上的面具。方知刚才仓皇之间,竟然面具被打落都不知。此人正是淡雨飘愁。
“你…”淡雨飘愁看着枯草,却无话可说。
“好久未见了,傲无双可好?”枯草似是老友的寒暄一般地说道,而淡雨飘愁则是将头转向一边,不看枯草。
“曾几何时,我曾因破坏了你和傲无双的婚礼,而心有愧疚,可是今天看来,哈…哈!”枯草似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更象是一种无法宣怈的愤怒。
枯草又道:“我想就算当初我不以剑相抵换药救傲无双,也会有别人去救他吧。华山的所有⾼手都遭到偷袭,他也有份,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了,可怜的我为剑狂,为人背了大黑锅,甚至连我都认为他是背后的指使者,却没有考虑以当时剑狂地经济实力,又如何出的起请杀手的钱。”
“我还真是很好笑呢,为别人做了棋子而不知,而此刻的你,却让我如秋⽔灵觉一般厌恶!”
“别把我和那个人相提并论!”淡雨飘愁的话却是让枯草吃了一惊,可淡雨飘愁说过这句话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枯草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算了,前尘往事,我不愿再提,冤孽自结,你与傲无双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是想叫你替钧主传一个话。”
“讲!”
“这里…”枯草横指四周“还有三圣门,一切与枯草有关的地方,不允许钧的爪子伸过来。枯草不知钧为何而存在,也不想知道。记清楚的话,你可以走了!”
“自大狂!”对于枯草的话,淡雨飘愁嗤之以鼻,忍着巨痛,飞纵而起,落于偏房的琉璃瓦之上。
“还有…让钧主记得,未曾动手时,尚有余地,若是妄为,不死不休!”枯草难得地严肃认真。
“天真!”淡雨飘愁负伤而去,枯草看着她消失在远方,回头再看密室中地沸点,道:“你想解释些什么吗?”
沸点道:“我…她是来部署钧的任务地…看来钧还不知道咱们这里的变故…而你刚才却说漏了…”
“嗯…不错的解释呢。可是这个怎么解释呢?”枯草拿出了那张药方,轻轻挥了挥,道:“这⾜以叫人发狂的药就是你精心为我搞的秘方么?”
“这…”沸点有些吃惊,因为他的手法十分巧妙,配方只是有一点点的差别,真假醉心散几乎难以鉴别,而效果却天差地别,自以为天⾐无的方子,却会被人解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沸点清楚能解破的人医术要有多⾼。自负医术盖世的他心中只道枯草在诈他。
“我看看…”沸点接过药方,假装检视的样子。“唔…这里是我一时耝心,的确少了一些东西…”沸点说着,拿出笔来,修改着药方。
看他的样子,枯草只觉好笑,慢慢凑近,慢声道:“你师傅的那张面具想来已经落灰了吧。”沸点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在脸上一摸,却不见面具。手中笔落,惊恐万分。方才知刚才与淡雨飘愁密议之时。忘记戴平一指的面具。
枯草微微冷笑道:“不要慌,不用怕,现在我还没趣兴对你出手。古人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钧给了你多少好处,也不管你和他们有什么样的易,我想他们不会是看中你的医术。而是这杀手集团的作用吧,现在牌也摊掉了,你对他们也没什么价值了,老实点,和我一起走下去吧。前面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一切如常,甚至再多分你一成也没什么所谓!”
“沸点不敢…只怪我一时贪心糊涂…”沸点的认错之言,枯草不想多听,便打断他道:“这种话不说也罢,有心就行了。把帐本拿来我看!头痛!”枯草着太⽳对沸点说道,沸点听到话后,如同大赦一般,出去拿帐本了,看着沸点出去后。枯草诡异一笑,轻声自语道:“沸点,也许你还有用!只不过真相真的只会是那么简单么?”
枯草只是耝略地看了看帐,便离开了扬州药铺,临走之时,只给沸点留下一句“前程在自己手里”的话。不过很可惜的是。
事后证明,沸点并没有领会枯草这句话的意思。
“淡雨飘愁。秋⽔灵觉,莲阙仙,红菱…嗯,五执首已经确定了四人,那另外一人是谁呢?难道那一⽇与烟茫茫战的风卷连天笑无名便是那最后一人?不对…已出现的四人的武功,除秋⽔灵觉无法试探外,另外三人均強于他,怎会并列呢?而且已知的四执首都是女人,若不是他,又会是谁?若执首不是他,那他又是什么职位?”去三圣门的路上,枯草困惑不己。
放开枯草不谈,再说江湖,侠客岛之邀地传言,已经慢慢的传遍江湖,所有的帮派及尚武之人,皆加⼊了争夺之列,门派的首席之争发烈,有的门派,一⽇之间,首席十易。车轮之战,也不⾜为奇。而帮派之争,也提前爆发,因为只有前十大帮派的帮主可去侠客岛,而帮派的大小是靠人数而定,于是各大帮派都开始尽力的收录人员,有用无用,凑数既可,当然打庒对手帮派也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办法,除了门派与帮派之争,像剑狂这等无帮无派但是有拳头的人,当然不会自甘寂寞,哪些无能地首席们,便成了他们的目标,江湖一时再次陷⼊⾎雨腥风之中。可在这种气氛之下,枯草却一反常态,不再管三圣门的事,放任小⽩去做,尽管总有人在他耳边说小⽩如何荒唐,但枯草却也只是致之一笑,不知所谓地说:“只要她开心就好。”他每⽇也只是练武,饮茶,散步,或是与芸儿纵舟于太湖,俨然神仙一般。
这一⽇,枯草依然纵舟于太湖,只不过这一次,遇见了同样纵舟的月夜,月夜飘然一纵,落于枯草地船上。
“枯草兄最近可是很自在呢,让月某十分的羡慕啊。”月夜半路上船后,立即调侃道。
“讨厌的人!”芸儿心中不快,面⾊也变的不好看起来,一开始他就对月夜存在着偏见,至今也不曾改变,见月夜突然出现,更是不舒服。
枯草看的出芸儿不喜月夜,但是他依然微微笑的对月夜道:“月兄不也纵舟于此。”
月夜轻摇折扇,道:“枯草兄可知江湖上早已一片⾎雨腥风,湖外遍是修罗地狱,只为了那区区地七十八个名额而斗。”
“什么七十八个名额?”芸儿却是一直呆在三圣门,对外届之事,丝毫不知。
“芸儿姑娘竟然还不知道,真叫人诧异…”月夜笑了笑,便将江湖之事,讲与芸儿听。
“这…”芸儿听完这件事后,怔住了片刻,她清楚,依照枯草地格,对这种事情肯定是十分感趣兴的,担心的目光看向枯草,却见枯草依然如刚才的表情,镇定自若,仿佛月夜本没说过什么。
“哦?这件事…”枯草饮了一口芸儿倒给自己的茶,道:“我知道这件事。”枯草说出这句话时,芸儿感到惊讶,因为这不是枯草该有的反应,而月夜则是与枯草对视一笑,皆不语。”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都瞒着我!”芸儿怒道。
月夜看了看芸儿,道:“我想这件事情枯草兄早有计议,不用担心,只不过就算做样子,也必放手太宽吧,汝可知小⽩的荒唐?”
“愿闻其详!”枯草又饮一杯下肚。
只听月夜道:“现在为夺赏善罚恶之令,大的帮派都在扩张,若论人数,三圣虽然排不上三甲之列,但是第七第八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小⽩却以帮费太⾼为由,裁减人员,当然这可以理解为世自保之法,但三圣门有你镇守,又有谁敢来这里放肆,这样做,实在是自毁长城…”
却见枯草闻言,笑了笑,道:“月兄⾼看枯草了,仅我一人,又如何拦挡的住千军万马,况且枯草又不是石雕的狮子,不能摆在这里一万年,小⽩毕竟是一帮之主,我不能也不会让她做一辈子的提线木偶,破茧之痛,是再所难免。”
“可是若是长久如此,岂不是将枯草兄的心⾎尽废了?”月夜道。
枯草苦笑,看了看月夜,又看了看芸儿,轻声道:“枯草从不以三圣门为自己的功绩,枯草不过一介武夫,除了一⾝的武功,其他的,都不是枯草的功绩。可抛可弃,何来心⾎之说?”
“枯草兄忽然转变,难道是有退隐之意?”月夜狐疑的目光扫视着枯草。
“退隐…哈哈哈!”枯草狂笑几声,却不在说什么了,只自顾喝茶,月夜见无趣,便告辞而退。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真的要退隐吗?”芸儿见讨厌的人走了,问枯草道。
“想觉得我该不该退呢?”枯草平和地问道。
“我…”芸儿倒是希望枯草能和她一起退隐的,但是她十分清楚,枯草是绝无可能退隐的。
看她的样子,枯草淡淡一笑:“此时退隐,便是宣布退却与失败,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字典里便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