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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拒婚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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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姥姥看着面前的四个年轻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喜爱。⽟麒、⽟麟、燕文、燕杰。四个人站在那里,英俊逸,英气非凡。仿佛四颗发光的宝石,将整个地下溶洞映得熠熠生辉,而充満活力。若是这些年轻人是我⾎池派的人该有多好。

  ⽟麒一抱拳,道:君姥姥。

  君姥姥这才感觉自己的失态。好在套着⽩⾊头套,也看不出来。君姥姥暗笑自己,难道是因为常年在地底看着自己这些面部感染的族人太久的缘故吗,忽然而见这些俊逸的年轻人,竟有些喜不自胜了吗。想到自己初见燕杰时的惊,不仅不怪他擅闯⾎池派的莽撞,还一心希望他能成为自己最爱的孙女小君的夫君。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对燕杰那个孩子太喜爱的缘故吗。

  君姥姥一摆手,用一贯不带情感地声音平静地道:诸位请坐。然后还是把目光盯在燕杰⾝上。这个孩子越看越招人喜爱啊。如果他能成为小君的夫君,带小君远离⾎池派,那该有多好。自己也对得起小君她娘临死的嘱托。

  ⽟麒看君姥姥一直看向燕杰,君姥姥眼中那喜爱的目光一览无余。他发现,无论是君姥姥还是小君,其实都是那么的纯良,不会掩饰自己的心事,尤其是小君,对燕杰一往情深,可是燕杰。

  君姥姥收回目光,道:诸位请喝茶。自己端起茶来,先喝了一口。然后问:⽟麒少侠,老⾝的话,不知道你作何回答。

  ⽟麒道:君姥姥,燕杰年轻莽撞,擅闯⾎池派噤地,冲撞了令孙女小君姑娘,都是他的不对。转对燕杰道:燕杰,向姥姥赔罪。

  燕杰应声站起,躬⾝道:燕杰鲁莽,姥姥别放在心上。

  君姥姥笑眯眯地看着燕杰,道:不妨,不妨。你若与小君成婚,这也算不得什么冲撞,是缘分缘分啊。快坐吧。

  然后对⽟麒道:这么说,⽟麒少侠是答应老⾝的条件了,太好了太好了。

  ⽟麒见君姥姥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君姥姥。燕杰他尚年幼,心无杂念,对小君姑娘仅止于武林同道之谊,并无男女爱之念。故此,还请君姥姥收回成命,对婚姻大事从长计议。

  说完这些话,⽟麒几乎出了一⾝汗。他自己也不过还未到十八岁,这种拒婚的经历从未见过,也无章可循。他是破费脑筋,才想出这样的措辞来。

  燕文当然知道⽟麒的难处,故此摆出一副慎重严肃的表情。⽟麟几乎是強忍着笑意,而燕杰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麒与君姥姥谈论的是别人的事情。

  君姥姥楞了一下,才然而怒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不答应小君和燕杰的婚事了。

  ⽟麒⼲咳一声:道:君姥姥,晚辈等来到贵派,是另有要务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还是稍后再议,您看如何。

  君姥姥腾地站起⾝来:另有要务?稍后再议!我当然知道你们来我⾎池派的目的,无非也是觊觎我地蔵花粉。你们不敢明抢,就让这臭小子施展卑鄙手段,欺骗小君…

  什么不敢明抢,施展卑鄙手段。明明是你们一厢情愿,硬要婚的。地蔵花粉这么歹毒的东西,你们自己培育也就罢了,还将它卖与姊妹宮危害武林。我们来这里是伸张正义,除魔卫道。燕杰也站起来,慷慨陈词道。

  君姥姥想不到燕杰敢这样顶撞自己,怒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还敢说话,我先一掌拍死你。说着话,就要动手。

  姥姥,您⼲什么?小君突然跑进大厅。小君泪流満面,拽住君姥姥胳膊道:姥姥,您再这样,小君就死在你面前。

  君姥姥道:你这个孩子,不是不让你出来吗,这里一切有姥姥在,姥姥会给你做主的。姥姥不会让这混蛋小子⽩⽩欺负你的。

  燕杰则指着小君道:小君,你来的正好。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都给你姥姥说什么了,恩?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燕杰。燕文瞪了燕杰一眼。燕杰看看大哥脸⾊,不敢多说,乖乖地坐了下来。

  小君看看燕杰,转对姥姥道:姥姥,如今是关系我⾎池派生死存亡的时候,您怎么还对小君的这点点事情耿耿于怀,您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姥姥还想再说。外面传来禀报声:三位护法姥姥到。

  君姥姥狠狠瞪了燕杰一眼,拍了拍小君的手。三个手持长拐的灰袍人一起走了进来。小君盈盈施礼道:小君见过天地人三位姥姥。

  三个灰袍人一起对君姥姥躬⾝道:掌门姥姥。君姥姥答了半礼,道:护法姥姥不必多礼。随后给⽟麒等进行了引见。众人相互见礼,就坐。

  其中一个灰袍人道:掌门姥姥。这四位就是金龙令主的门下吗?

  君姥姥点头道:他们是这样说的。

  三个灰袍人换了一下眼神,仍由第一个灰袍人道:掌门可向他们提起?

  君姥姥略顿了一下,道:三位护法姥姥,这件事情是否再从长计议一下。

  第一个灰袍人拱手道:掌门,如今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还请掌门速速做出决断。

  ⽟麒微笑道:恕晚辈冒昧打扰。可是姊妹宮威胁⾎池派要出晚辈等吗。

  三个灰袍人和君姥姥微微一惊,君姥姥赞道:⽟麒少侠好心智。不错。今⽇一早,姊妹宮已经派人来,要我⾎池派出几位少侠,还有那两位姑娘。其中一个叫逐月的,据说还是姊妹宮的二少公主。期限就是今⽇午时。

  ⽟麒道:⾎池派与姊妹宮合作已有2年,这2年来,你们双方想必合作愉快。

  君姥姥道:不错。我们各有所需,合作一向顺利。就是你们的到来,破坏这种合作。

  ⽟麒道:姥姥此言恐怕不实。

  君姥姥道:哦,⽟麒少侠何出此言?

  ⽟麒微笑道:以我们对姊妹宮的了解,尤其是阮玲玲的为人。地蔵花粉如此重要的材料,她必完全控制才会安心。想必多次曾对君姥姥提及此事。

  君姥姥傲然一笑道:不错。阮玲玲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地蔵花粉,除了我⾎池的人,任何人也无法采摘,任她有通天本领,也需依赖我⾎池派。

  ⽟麒道:话虽如此。但是若是⾎池派的生死已落⼊阮玲玲的控制,恐怕⾎池派就不能再掌握主动权了。

  君姥姥沉默半响,忽然一掌拍向茶桌,将茶桌哄地一声,完全拍碎:我⾎池派人,宁死也会屈服受姊妹宮控制。

  ⽟麒道:可是如今⾎池派上下都已中毒。⾎池派周围已经被姊妹宮完全掌控。

  君姥姥喟然长叹道:我们⾎池派在⽟女山中已经生存了几百年。祖上早有明训,不得参与江湖纷争,不得将地蔵花公诸于世。这几百年来,我们严守古训,在⽟女山深处自给自⾜,依靠祖上留下的大量‮物药‬生存。二年前,⾎池派突遭巨变,不知为何,所有的男丁忽然开始发烧,随后呕吐,然后吐⾎⾝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男丁全部惨死,甚至连刚刚出生的男婴儿都无法避免。随即,女子也开始出现同一症状,整个⾎池派陷⼊一片恐慌之中。

  正在此时,阮玲玲突然来到⽟女山中,她立刻配制‮物药‬让我们服用,短短地几天內,居然药到病除,我为了感她对⾎池派的救命之恩,甘违古训,将她带往⾎池,观看地蔵花。

  在她走的第二⽇,我们地府仓库忽然‮炸爆‬,祖上存留的大批⻩金全部深埋地下,毁于地火。没有⻩金粉的服用,我们⾎池派这些幸存的女人,还是一样要死。就在此时,阮玲玲带着大批⻩金到来,要用⻩金换地蔵花粉。我们迫于无奈,只好答应。唉,随知道,却把我们⾎池派一步一步上绝境。

  ⽟麒也叹道:如果再下所料不错,这一切都是阮玲玲的计划。

  什么?君姥姥有些不信。

  ⽟麒道:我大胆猜测一句:⾎池花粉是否都是由贵派的女弟子采摘。

  君姥姥看看那三位护法,沉昑了一下,点头道:不错。这是我⾎池派的秘密,你为何会知道?

  ⽟麒又问:⾎池派饮用之⽔,是否来自⽟女山中的⽟女溪,据在下所观察,那里好像是⽟女山中惟一的⽔源。

  君姥姥道:不错。在姊妹宮在⽟女山中大兴土木之前,我们⾎池派虽然常年都在地下溶洞生活,但是却也在雾森林的后面开有田地,种植庄稼。我们灌溉和饮用之⽔,都取自⽟女溪。

  ⽟麒点了点头,有成竹地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会错了。从⾎池派大量男丁中毒开始,这一切都是阮玲玲的策划,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中毒?君姥姥重复一遍,随后扼腕道:不错。我说为何阮玲玲在短时间內配制的解药对我们的病症能药到病除,除非她本就知道我们中的是何毒。但是,我们⾎池派一向名不见经传,秘密生存于⽟女山中,她当时并不知道我们⾎池派有地蔵花粉啊,她为何会处心积虑地对我们⾎池派下手呢。

  ⽟麒笑道:君前辈有所不知,阮玲玲至少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得到过地蔵花粉,并研配出媚情丹。所以,她一定知道⾎池派和地蔵花的存在。

  君姥姥豁然变⾊,道:四十年前?

  ⽟麒点头道:不错。阮玲玲名列天下四大美女之末。她十八岁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几乎是一夕之间,红颜媚情剑名动天下。阮玲玲所习红颜媚情剑一定要辅以媚情丹修炼。而如今,阮玲玲正好是四十岁。故此,晚辈大胆推断,四十年前,地蔵花粉曾流露江湖。

  三个灰袍人和君姥姥一时之间,全都默然。

  良久,君姥姥才颤抖地道:难道,难道阮玲玲是不悔的女儿?

  四十年前,君姥姥唯一的弟弟君不悔耐不住世界外的惑,偷偷溜出⾎池派,跑到了⽟女山外,并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相恋。女子不仅不嫌弃君不悔丑陋的面容,还和他结为夫,并为她产下一个女儿。

  谁知女儿出生后不久,面部就开始溃烂,生命奄奄一息。君不悔发现女儿感染了自己携带的地蔵花毒。为救女儿,他只得再次返回⾎池派,将库存的地蔵花粉悉数偷出,送给子,以治疗女儿。他的子本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她很快研制出一种丹药,以毒攻毒,克制女儿体內的地蔵花毒。

  此时,君不悔发现自己的面部溃烂居然不药而愈。他欣喜异常。女儿体內的毒素虽然得到控制,但是可能一生也离不开地蔵花粉。他也想念自己的姐姐和⾎池派的亲人。为此,他与子商量,回到⾎池派,求得君姥姥的原谅。甚至还打算将⾎池派的人都接到外面居住,这样,他们就不必忍受面部溃烂之苦了。

  她的子担心君姥姥可能不会答应,但是君不悔却说,我从小就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姐最疼的人就是我,如今咱们女儿都有了,姐姐一定会原谅我的。她的子不愿意拂逆他的心思。但却提出别带女儿一起去,因为女儿年纪还幼,怕地下的空气对女儿不利。他笑着答应了。她的子便将女儿托给她的一个师姐照顾,然后和君不悔回到⾎池派。

  君不悔没有想到,君姥姥对他的叛逆行为本无法原谅。君不悔违背祖训,踏出⽟女山,与异族女子通婚,更将地蔵花粉盗出⾎池派,让它流落江湖,这在⾎池派条条都是死罪。君姥姥⾝为掌门,怎么能枉纵自己的弟弟,况且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弟弟,居然如此背叛自己,她更不能原谅。她不顾众人的求情,狠下心来,执行门规:将君不悔和她的子都投进⾎池处死。

  所谓的⾎池,不过就是一个翻滚着岩浆的岩浆池,别说是⾎⾁之躯,就是铜铁,也会被化成⽔。

  君不悔十分后悔没听子的话,反而还连累子。幸好女儿没有同来。

  四十多年来,君姥姥几乎时时刻刻都会想起,君不悔抱着子跳进⾎池,二人同时化为烟雾的情景。这刻骨铭心的疼痛绕了她四十多年。

  所以,当小君也爱上了燕杰之后,君姥姥决定让小君跟燕杰远走⾼飞。因为,燕杰绝不会留在⾎池派,而小君又是个痴情的孩子。她不想,让小君发生任何悲剧。因为,小君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不,如果阮玲玲真是君不悔的女儿,那她也就是小君的姑姑了。

  ⽟麒也听得心中一动:如果阮玲玲是君不悔的女儿,那么逐月岂非也是君姥姥的孙侄女了吗。那就和小君是表姐妹了啊。

  太了。

  逐月去了哪里,怎么没见到她人。如果再见到,我该和她说些什么呢?

  ⽟麒收回心思,沉稳地道:如果真是如此,阮玲玲除了为姊妹宮的利益而外,想必也是处心积虑地为她⽗⺟报仇。

  小君小心翼翼地揷言道:姥姥,那阮玲玲是小君的姑妈吗?

  住口。君姥姥断然道:你没有这种姑妈。当年君不悔违犯门规被处死,他的孽子本也该斩草除的,都是我一时心软,没有去追查,想不到,她竟然想灭我⾎池派。

  姥姥。小君吓得眼泪汪汪的道。

  为首的灰袍人叹了口气:就算当年掌门对君不悔的处罚过于严厉,可是,阮玲玲竟下毒杀死我⾎池派一半以上男丁,如今又对所有人下毒,这手段未免也残酷了一些。

  燕杰在心里哼道:阮玲玲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们在她还是襁褓之中时就杀死人家⽗⺟,难怪她要来报复你们了。

  ⽟麒微笑道:诸位不必担心。我等奉命来⾎池派,一方面的确是想得到地蔵花粉,另一方面,就是保护⾎池派免遭姊妹宮的毒手。

  君姥姥哼了一声,道:⾎池派虽然连遭巨变,不过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不劳几位费心。况且咱们目前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为首的灰袍人想要说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麒站起来道:君前辈,请原谅晚辈无心之言。如今午时将至,晚辈等就不多做打扰,这就告辞。

  ⽟麒一站起来,⽟麟、燕文和燕杰,当然也都站起⾝来。听⽟麒说告辞,一同抱拳为礼,真的准备告辞而去。

  请掌门三思。三名灰袍人忽然离座同时跪下道。

  小君也跪下道:姥姥。

  君姥姥大怒道:怎么,难道我⾎池派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不成。

  小君哭泣道:姥姥,小君不怕死,可是小君不能让姥姥死。

  为首的灰袍人道:掌门,⾎池派弟子纵都能视死如归,只是,您忍心⾎池派就此而亡,地蔵花落⼊外人之手吗?

  ⽟麒微笑道:君掌门。⾎池派若是将在下等给姊妹宮,那是示人以弱。况且,即便如此,相信阮玲玲也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在下没猜错,阮玲玲必是准备以此为借口,剿灭⾎池派。因为,阮玲玲已经发现了⾎池派人不畏地蔵花毒的秘密。

  君姥姥再次震惊地看向⽟麒。她长叹道:世上如⽟麒少侠如此聪明之人,只怕再也难找出几个。

  ⽟麒不由想笑。若是君姥姥这番夸赞之言给小卿老大听到,那会作何反映。小卿老大一向觉得⽟麒不够聪明来着。

  燕杰心里笑道:看看你们处的环境,还有大量服食⻩金粉,再蠢的人也能猜到,采摘地蔵花粉不过就是以半毒之体对付剧毒之花罢了。有什么秘密而言呢。只要不怕被毒死,估计是个人也可以去采了呢。

  最秘密的不过就是⾎池的位置而已,而阮玲玲既然是君不悔的儿子,相信,君不悔早把⾎池的位置告诉了子,他的子也告诉了托付女儿的师姐了呗。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这君姥姥会想不通。一定是智商有问题。对了,这君姥姥如此之笨,那小君是她的孙女,想必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还好自己没有答应和她结婚。

  一个人不怕丑,但是不能笨。尤其是女人。这话好像是六叔傅龙夜说过的,果真是治理名言。

  燕杰想到此,不由⾼兴自己的英明决断。忽然看到小君看向自己那哀怨的目光,心里一惊,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麒猜得一点没错。今⽇一早,逐花已奉阮玲玲之命,向⾎池派发出最后通牒:午时之前,出姊妹宮的仇敌,金龙令主门下弟子,以及姊妹宮叛逃之人。

  临走之时:逐花淡淡地道:⾎池派与姊妹宮原本合作愉快。但是⾎池派不顾江湖道义,收留姊妹宮的仇家与叛徒,分明是有意不守承诺。你们若是按时人出来,再亲自向姊妹宮赔罪,也许阮副宮主可以网开一面也说不定。

  ⾎池派虽然不同于江湖普通帮派,但是又岂能如此任人欺凌。君姥姥当即表示:要想让⾎池派人,就请姊妹宮自己来抢。

  双方已经正式翻脸。但是⾎池派的人早已中毒,除了君姥姥外,包括天地人三大护法在內的四十多名弟子,本不堪姊妹宮一击。故此,三大护法请君姥姥向⽟麒等求助。但是君姥姥顾及颜面和⾎池派的尊严,如何能开这个口。

  ⽟麒微躬⾝道:多谢君掌门夸奖。君掌门,此番⾎池派之灾,⽟麒等也是难辞其咎。若非君前辈为了护卫我等,不愿意将我等给姊妹宮,想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故此,还请君掌门赏在下一个薄面,让在下等能做个先锋之军,战姊妹宮。

  ⽟麒这番说辞,不过是照顾君姥姥的颜面。阮玲玲既然早有计划,此番⽟麒等的到来,不过是阮玲玲发动的一个借口,即便⽟麒等不来⾎池派,阮玲玲既想做的事,不愁找不到理由。而且若无⽟麒等的帮忙,⾎池派必受灭顶之灾。

  ⽟麒给了个如此大的台阶,若是一般人早就顺阶而下。但是君姥姥仍在犹豫。

  ⽟麒又道:不瞒君前辈,我们傅家与姊妹宮本就势不两立,晚辈与阮玲玲更有⾎海深仇,此番还借贵宝地,与姊妹宮一决死战。

  君姥姥再也不便固执,道:好,⾎池派就与你们傅家联手,斗一斗这个阮玲玲。

  ⽟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但是阮玲玲还是君前辈你的侄女…

  老⾝没有这个侄女。君姥姥斩钉截铁地道。

  ⽟麒叹了口气,道:君前辈。逐月,也就是与燕文燕杰等同来的那位姊妹宮的二少公主,她是阮玲玲的女儿。

  什么?此言一出,除了⽟麟外,众人皆感吃惊。

  ⽟麒道:虽然逐月已经叛离姊妹宮,那是因为她不知阮玲玲乃是其生⺟。还请君前辈代为转告,以免骨⾁相残。

  我不是她的女儿,⽟麒,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丽儿与逐月站在溶洞门口。逐月脸⾊苍⽩,仿佛只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憔悴了很多。

  ⽟麒刚才离开后,逐月伤心绝,又不愿相信⽟麒会说出那么绝情的的话来。她问丽儿:⽟麒说的不是真心话吧,他是因为生气我逃离抱龙山庄,害燕文、燕杰受责才那样的吧。他们师兄弟间一向情同手⾜的。是不是?

  丽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点头说是。逐月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的。燕杰就因此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吗。丽儿,你也怪我吧,我害燕文断了一条胳膊。

  丽儿‮头摇‬道:我不敢恨二公主。这不是二公主的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燕文会受那么重的责罚。

  逐月不理丽儿的话,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的。我知道,⽟麒虽然从没说过他爱我,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是爱我的。一定是因为我害燕文受罚,他才这样。我这就去给燕文好好陪个不是,让⽟麒原谅我。

  逐月说着,就往⽟麒等的客房跑去。在那里,却只见到了还在养伤的孟举。孟举说⽟麒等被君掌门请去议事了。逐月又连忙跑过来。刚进溶洞,便听到了⽟麒的话。

  她大惊失⾊,看着⽟麒,喃喃道:你骗我的。你是生我的气,你才说我是阮玲玲的女儿。不可能的,她要是我娘,她怎么会那么对我。

  ⽟麒望着逐月,冷冷地道:这是阮玲玲亲口而言。

  然后对君姥姥抱拳道:君掌门,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晚辈等先去准备。一会与⾎池派共抗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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