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血亲的紫袍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
或许因为现在的世界不同。
我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一件事情。
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过学长,现在的我会在哪里?
那个我,还是我目前的样了吗?
喵喵、莱恩、千冬岁不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现在又会在哪里?
直到发现了,我才注意到。
原来失去的时候比得到的时候还要更加容易。
“漾漾!”
恍惚的,我好像看见喵喵对着我跑过来,什么话都没能有讲,用力的抱住我:
“喵喵以为你死掉了莱恩他们又不能去呜我以为你死掉了”大大的眼睛冒出大颗大颗的泪⽔,喵喵用力抱着我不放,全⾝都在发抖。
在她⾝后,我看见悉的保健室景⾊,那后面有更多蓝袍,还有九澜也在那边。
为什么只有我们回来?
“他呢?”似乎已经在这边等很久的夏碎学长一看见班导,马上就跑过来抓住班导口就问:“他人呢!把搭档打昏说什么马上回来人呢!”几乎还着愤怒的口气,夏碎学长失去了往常那种冷静。
班导看着他,摇头摇。
“我们已经确实把黑袍的尸体给毁了。”依旧冰冷的毫无起伏,休狄向另外一个人报告这样的事情,因为那个人背对着又有点距离的关系,我并没有看见他在跟谁报告,只知道是一个女的紫袍,但是那个背影却异常眼:“巡司,请如此向公会记录。”
那名女紫袍点了头,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同样听见这句话的夏碎学长是睁大眼睛:“不可能的”他倒退了两步,像是打击很大。
“哥”站在他旁边的千冬岁担心的想要上去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不用管我,我去冷静一下。”拒绝了班导未出口的话,夏碎学长完全不再与任何人谈,真接走出了保健室:有几个人想追上去,不过也作罢了。
到现在,我还不认为刚刚那什么毁灭尸体的事情是在说学长。
明明他強到见鬼,而且我觉得可能下一秒,学长又会跟以前一样突然出现在后面,随时送我一巴掌说着叫我不要脑残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跟学长比起来,短命的比较像是我。
“漾漾?你还好吧?”松开了手,喵喵可爱的面孔直接在我眼前放大,非常认真的盯着我,眼睛里面还有泪⽔微微泛着亮光:“是不是哪里痛?喵喵马上帮你治愈好吗?”
看着她,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应该说什么?
“漾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的莱恩疑惑的看着我。
透过他们,我看见大家在抢救安因、在抢救阿斯利安,他们的伤势都很严重,连那个奇欧王子也都免不了去抓了个人来开心。
我想,回到这边以后他们一定就都没问题了
可是,没有回到这里的人呢?
喵喵好像连续喊了我好几次,不过我真的不晓得应该怎样回应她,注意到这边起的小动之后,九澜就走过来了。
“你们先过去旁边帮忙其他人。”他把喵喵拉起来,这样打发了她跟莱恩。
看起来不怎么放心的喵喵只在附近排徊,一直在往这边看。
不晓得从哪边拿了一罐柳橙汁放在我的手上,九澜拉着我进去了一个没有人的空间房,四周立刻就安静下来,我也顺着他的势在病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很安静。
隔绝了外面的吵闹之后,里面除了异常静默而且还让人觉得空旷。
我拿着手上的罐子转了两下,发现其实饮科并没有冰。
“我在石棺里面找出来的,符合你与冰炎殿下之外,另一个是⽩陵然,但是那些又跟你们无关,是相同关系人留下来的。”九澜的声音在室內响起,同样很安静。
我知道,那些是亚那跟凡斯的。
我和学长是他们的后代关系人,会找出和我们相关和资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然?
“另外还有一个人,她之前要我保密,因为怕事情曝光太快会伤害到一些人,包括你,不过现在情况发展成这样子,也不用了。”九澜耸耸肩,然后再度找开保健室的门。
门外,我看见的是刚刚的那个女紫袍,⾼跟鞋的声音在前面止住,就站在我的眼前。
最悉不过的人。
其实那时候我只要仔细想想,精灵的石棺里面检验出了四个人。
学长、我、然。
其实第四个人,也同样会是个⾎缘者。
站在我面前的人跟我相处了十几年,我一直以为我瞒过全家人谁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漾漾。”
穿着紫袍的褚冥玥环着手,勾出笑容。
我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可能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可能早在某些时候我就觉得有可能会这样,只是没想到冥玥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我眼前而已。
“九澜,让我跟他聊一下。”冥玥向九澜点了一下头,九澜耸耸肩就走出房间了,然后关上门,四周再度恢复一片安静。
⾼跟鞋的声音响了几下,在我旁边停下来。
“我还在想如果是以前的你,不知道会不会抱着头大叫着什么我姐姐会是个紫袍、不可能不可能之类的。”冥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在铺边缘坐了下来。
看着我最悉的人,我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可是却笑不出来。
现在的我,已经觉得什么都可能了,要是我妈穿着黑袍走过来,我应该也不会吓到吧。
“老妈知道吗。”我以为我跑到另外一个世界读书已经很不得了了,没想到我的亲姐姐还直接在这边当起紫袍。
冥玥耸耸肩膀“当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认你过来这种光是走路就会死人的地方,拜托、老妈很担心你。”
“嗯”现在想想,我也大概知道了家里那边应该都是冥玥在帮我挡着,不然我几乎很少在跟家里联络,老妈没可能不闻不问的。
“你的那个学长来问过我妖师一族的事情,也说过因为董事直属命令所以会听监你的心声,基于全安立场所以我也同意了,不过听说都是没营养的话。”撑着下巴,冥玥着像是在聊天一般的语气这样告诉我:“真可怜,没事就要听你那堆像是噪音的七八糟想法,我光想像都觉得就很烦。”
我看着冥玥,叹了口气,幸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炸掉学校的这种事情。
“他问过我,当代真正的妖师是谁。”
“被安地尔他们追着跑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真的是我。”因为他们都说我是妖师。
“真的是你没错啊。”勾起笑容,冥玥丢了一个震撼弹给我。
我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瞪大眼睛看她。
“这样说吧,其实跟外界想像的不太一样。妖师一族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強,甚至部分的人都只能算是普通人,当代只会出现一个完全能力者,那个人就会成为首领。其实所有种族最怕的是这个人,其他的就只是一般人而已,不然当初精灵族杀进来时候,为什么会没有办法抵抗。”就像平常一样,冥玥述说着她并未跟我说过的事情:“当初妖师最后残存的人逃走之后,改姓⽩陵,对外自称姓⽩。”
“所以,老妈是妖师一族的人?”不敢置信的,那个看起来是普通人的老妈?
“是妖师一族的普通人,离开本家之后就被改变记忆。因为某件事情,为了保护老妈所以将她所有相关和记忆全部封锁,包括你也是。”冥玥站起⾝,截了一下我的额头。
记忆封锁
我想起了有一个老房子、一双吊在天空的脚。
有学校时候太过忙碌,那些事情老早就被遗忘。
“可是你刚刚说当代能力者只有一个那个人是首领”像凡斯一样,⾝为带领妖师一族的人。
“原本是一个。”冥玥看着我:“当代只有一个,但是在精灵大战时候将妖师首领埋葬当时因为有人抢夺记忆、甚至想夺走灵魂加以融合:害怕这些东西被利用的精灵王子来不及等待那一切都被自然之力销毁,就把妖师所有一分为三加以封印。”
细长的手指在我面前伸出了三,一点一点的收了起来。
“记忆、先天能力、后天力量。经过了某些有心人的安排,随着他的孩子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当代,一共有三名妖师能力者,其中一个就是继承凡斯⾝为妖师的先天能力的你。”然后,手指指向了自己:“第二个,是拥有后天能力的我。”
我想,不用她说,我应该已经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了。
“第三个,是继承所有记忆,⾝为当代妖师首领的⽩陵然。”
这下子,什么都清楚了。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自动来接近我的是然,但是我们应该本一点集都没有,他没理由对我那么好。
“当初是我拜托他们参加大竟技赛的,因为某些事情,所以你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需要快速锻炼一下,否则没有办法接受之后的事情。”冥玥看着我,大有把一切都托出来的气势:“为什么以前我经常不在家,因为我就读的是七陵学院的学分班。”
“我现在已经可以大概猜出来的。”
早该在很早之前我就应该猜出来了,我跟冥玥跟一位叫做辛西亚的女孩逛过街,那个女生是她大学的同学、也是我表哥的女朋友。
“然是我表哥对吧。”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是啊,他说有空想来找你逛逛,你以前小时候很他。”冥玥笑笑的说着。
“辛西亚”
“她是辛亚的后人,一开始我们都很惊讶,不过现在他们感情很好,你不要蓄意去破坏别人的感情,不然走在路上会被猪踢的。”
“我才不会。”突然,我有点很想笑的感觉。
结果到后来,妖师还是跟精灵走在一起。
我跟学长、亚那跟凡斯、然跟辛西亚
一切都那么自然-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就不行呢?
当朋友,应该不用那么多的限制、那么多的误会也就不会到最后,变成这样子
“漾漾。”
之后过了好一段时间,冥玥喊了我:“想哭、就哭出来吧。”
“嗯。”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跟冥玥一起走出病房。
“漾漾,没事吧?”突然就从门边冒出来的莱恩一把抓住我往后拖,非常警戒的看着冥玥:“工会的巡司他应该跟你们不相关吧!就算他是古族的后裔,也轮不到你们来管!”
看起来,巡司真的很热人厌吔。
不过一听到莱恩好像也知道我是什么东西还这样帮我,我突然有点感动。
“莱、莱恩,她是我姊。”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莱恩的⾐摆,我咳了两声,不敢说太大声,幸好医疗班里面没人搭理我们。
莱恩转过来,用一种错愕的表情看我,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看过莱恩有这种表情,除了某次吃饭吃到一半他的饭团张脚跑掉。
“你姊是传说中那个紫袍的琊恶巡司?那个没事爱找碴让很多黑袍都敬而远之然后自己又不继续往上考用紫袍欺庒别人的巡司?”
老姊,你到底都在公会里面⼲了什么!
“哈,真是谢谢你的称赞,山⽔总有相逢,幻武兵器⾼手的⽩袍莱恩,要不要我读读今天你在公会里面有多少疏失跟重点纪录呢?”弹了一下手指,冥玥手上出现了一个本子。
莱恩整个气势都没有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姊姊平常都在对别人做些什么事情。
“不要欺负莱恩。”突然走过来挡在我们前面,千冬岁推了一下眼镜,跟我姊杠上:“欺负一个消失人很好玩吗!”
我好像听见了莱恩被打击到的声音。
“呵,不好玩,那要轮你吗?”冥玥收了那本书,琊琊的盯着千冬岁。
千冬岁倒退一步。
我的眼前好像在上演蛇跟青蛙之类的东西。
“不要玩我同学了。”跟她认识快一辈子了,我当然知道冥玥现在正在打什么主意。
耸耸肩,冥玥才打消了继续欺庒别人的念头。
“漾漾之后会怎样?”还是挡在我们前面,千冬岁皱起眉询问着:“既然你是他姊姊,那就是说公会应该不会对妖师⾎缘人做什么吧?”
“这很难说,有时候公会要做什么我也不晓得,而且妖师⾎缘者每人的能力继承又不一样,我并未具备妖师先天能力所以公会才没盯着我。”冥玥看了我一眼,像是刻意的说着:“目前当代首领虽然在七陵学院那个三不管地带,但是公会仍然很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现在漾漾的事情也曝光了,我完全不晓得他们会决定怎样处理。”
“既然是这样,漾漾我们就不会让你带走。”
立即菗出幻武兵器,莱恩和千冬岁不分由说的将我和冥玥隔离开来。
说实话,我跟冥玥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绝对不可能会对我怎样除了欺庒跟跑腿以外。即使现在她是紫袍,我想应该一往如常。
在室內菗出幻武兵器的大动作很快就招来全部人的视线,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往我们这边看着。
“不要在里面打架。”喵喵跑过来,抓住千冬岁的手。
“她是敌人。”莱恩直接劈口就说。
“敌人?”愣了一下,喵喵看着冥玥半晌,突然了解状况了:“如果要带走漾漾,喵喵也不会袖手旁观!”
“没错!⼲掉她!”-
我看见挡在前面的三个人,突然觉得我真的有很多好朋友他们知道我是妖师⾎缘者之后什么也没有讲,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
“够了,你们几只小朋友,全部给我滚出保健室!”
在事情闹大之前,辅长已经走过来把我们全部给轰了出去,当然也包括那个据说很可怕的紫袍巡司、⾝兼我阿姊的冥玥。
被赶出来之后,千冬岁他们还是维持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略过眼前几个人,冥玥看着我,然后勾起淡淡的笑容:“有空,你应该带你同学回去见老妈,她几乎没见过你太多同学,一直以为你在学校里面会跟以前差不多、到处被排挤。”
看着我最亲近的家人,于是我点点头:“嗯。”
“那就这样啦,我要先回公会去报告这次鬼王冢的事情了,近期之內你小心一点,我怕鬼王那边的人会再来找⿇烦,有事情用机手找我。”挥挥手,冥玥转过⾝,几乎是下一秒就直接消失在我们眼前了。
来去迅速,好像刚刚看见的是种错觉。
没意料到她回慡快利落的闪人,千冬岁几个人一愣一愣的,确定真的走掉之后才收回兵器。
“莱恩,你先送漾漾回黑馆吧。”
原本以为他们接下来会问我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没想到千冬岁反而发出了意外的言语:“事情太多了,让漾漾好好睡一觉,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确实,如果现在真的要问我,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鬼王冢、安地尔还有学长
我什么也不能说。
莱恩将我送回黑馆前面,没有多加逗留很直接就离开了。
我站在悉的建筑物看着黑玻璃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突然觉得建筑物给我陌生的感觉,玻璃门上面什么也没有,平常偶尔还会有人头,得我不得不用脚去踹。
现在,它整个很安静,几乎到完全没有声响。
这么近看着它,我突然又感觉到当初那种诡异的庒迫感。
提起脚步,我缓慢的走进去黑馆,不晓得为什么今天整个黑馆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连尖叫女鬼的画像也几乎不动,我猜大概是因为黑馆里面的住户差不多都回来了,所以目前为止还不敢妄动吧。
没有跟平常一样用冲的上去,我慢慢的爬着楼梯,怎样都感觉这个里面好像哪边跟往常不同,安静到有点太过不协调了。
我走回到我住的楼层,走到我的房间前面。
然后进了我自己的房间里面,桌上静静的摆着米纳斯、老头公跟那些有的没有的护符,安地尔果然有守信用把我的东西都给传回来。
一如往常,我把东西给整理好,该放在哪边的就放回哪边,米纳斯跟老头公戴回了手腕上,冰冷的感觉带着微微的安心。
之后我整理⾐服、整理盥洗用具,看见还摆在我桌上的钥匙。
原本该还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这边。
我的浴室不能使用,里面有东西。
所以我拿着那把钥匙,一如往常的走出了走廊,走到隔壁房间门口,用那支钥匙打房开间。
整个房间里面是空的,空气很清净冰冷,里面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连一点点的声音也没有,大概还有几本书来不及收被丢在台旁边的座位,桌子上还丢了一些物药跟药布一类的东西。
对了,我记得出去之前他一直按着左手,到最后还是没有追上来。
如果按照平常,我应该早就被海巴然后狂骂一顿了。
室內有点微暗,我这才注意到里面的灯好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估计都是让光影村来节省能源。
小厅角落有点亮亮的粉末,不晓得是⼲什么用的。
放下盥洗用具,我在台边的地上坐下来,旁边的书完全都是不懂的文字,大概看了也没用。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跟莉莉亚看完黑史之后被我顺手撕下来,后来还去过鬼王冢的纸页。
原本上面有着画像,但是图纸已经翘了一小角,整张被我给扯了下来。
打开之后,里面有个折叠成小四角型的古老纸张。
其实看见的那瞬间,我大概就已经知道那个里面有着什么东西。透过了妖师久远以前的记忆,他曾经把这东西给了同族的人,之后流连辗转被精灵族给带走。
于是跟着记忆,埋蔵在黑史当中。
就如同我曾经梦过那个重叠的梦一般。
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在大战当中时候做过一个预知的梦。然后他依照梦中在大战当中绘制下了图案,在没有人知晓的时候完成了图,然后消失在历史的嘲流里面。
打开第一个折,然后再打开第二个折。
那张纸并不大,在时代动不安时候谁也没有心情画张特大号的图,它只有比巴掌再大一点,泛⻩破旧,是幅小号的家庭绘画。
上面只有三个人。
一个银发的⽗亲、一个红发的⺟亲,然后还有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大概才几岁大,银⾊的发、染红了一小撮。
他并未真正看过那个女、那个小孩,只是在梦里面匆促一瞥。
图纸后面有着几个模糊的字体,有着⽇期和一行应该是名字的东西。
轻轻的再把画折起来之后,我随手夹进去一旁的书里面,因为这个东西不属于我的,而是属于那个年代那个妖师想要送的那个人。
房间里面很空旷,什么也没有。
静寂无声。
这个时候,我居然真的看见了学长房间里面有『什么』了。
有一个穿着⽩⾐服很透明的人就坐在我正对面的柜子上,轻柔随风飘逸的⾐饰以及透明的发,美丽的面孔对着我沉默。
他的⾝上传来了⼲净冷冽的气息。
跟风之⽩园的有点想像,只是这里只有一个,然后我理解为什么学长的房间总是偏冷,因为这里有一个冰属大气精灵的室友。
我们相对一眼,都无言。
我看着他、看着空旷的房间看着地上那些书还有显得空没有摆饰的地方。
从今天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添上更多东西了。
于是我意识到,学长已经不在了。
不会打人不会骂人,也不会心情不好还有起气,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滚烫的泪⽔从眼眶里面落下来,我蜷起⾝子就坐在台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大气精灵静静的从柜子上走下来,穿过我的⾝边,在我背后也坐了下来,冰冷冷的,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想他也知道。
学长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