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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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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忽忽几月方是以掌柜成了回舂堂最忙碌的人,把紧要的几件事搞定后,铺子里的其他事情全放一边,他开始筹备结婚典礼。在善药师回到画屏山庄后,可怜的方掌柜有时一天要来回于回舂堂与山庄数次。在征询了善老的意见后,他决定把婚礼搞成有地方特⾊风俗的形式,毕竟善家并不是书香世家,商人出⾝的善药师也不在乎那些虚华讲究而不实际的排场,善嫣嫣也不同于寻常大家闺秀,比较起来她还是像个小家碧⽟多一些。而萧更是没有意见,反正他对那些古代的典礼本不清楚,只要热闹点让善老开心点就好。

  遵循了苏州本地老百姓的结婚习俗,萧按照方是以的吩咐,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放定。放定是订婚的一种仪式,也叫下定礼。俗话说“⽗⺟之命;媒妁之言”因为大家都不想搞的太⿇烦,就直接找了方是以做这个媒人。然后这个可怜的媒人就开始来回奔波几次,替男女双方换信物和庚帖。信物一般是戒指、手镯等为男方认为贵重之物,庚帖是书写男女双方生辰八字的摺形帖子。萧想了半天,认为人生就这一次,还是弄个希奇物讨嫣嫣⾼兴一下吧,于是他亲自带了两个伙计跑了趟南京城,在江南最有名的珠光宝气阁买了一副成⾊最好的⽟如意。如意代表吉祥平安,而⽟如意通体晶莹,光彩夺目,很是惹人喜爱,这个礼物果然让善嫣嫣⾼兴不己,善老也连赞萧的细心。方是以给萧带回来的女方信物却是包在一件红⾊锦缎中,萧拆了一层又一层,连续十多层红绸缎揭去后,才出现个小巧精致的荷包,荷包做工非常精细,上面锈着栩栩如生的几朵‮花菊‬,‮花菊‬虽清淡,但掩蔵不住嫣嫣的一片浓情爱意,一针一线全是几个月来女孩⽇夜赶工的心⾎。

  庚帖例由男方备办,一般是请人‮写代‬,这件事上,萧弄了个大笑话,一直到结婚以后还被众人取笑打趣。庚帖一般使用纸店印好的龙凤帖,龙风帖一份摺子两个;颜⾊不同,一红一绿。红⾊的属男方,绿⾊的属女方,上面印有⻩⾊的龙凤花纹,帖內正中并排分写“乾造”(男方)和“坤造”(女方)的生辰八字。萧请了全苏州最有才学的士子前礼部侍郞周顺昌先生写好庚帖后,也没在意两张帖子颜⾊的不同,等到外面包裹上喜纸后,他一不小心便把两张庚帖给弄了。而喜纸是不能随便拆开的,萧愁眉不展下,最后凭着记忆胡在帖子上分别写上自己和嫣嫣的名字,然后硬着头⽪给了方是以。方是以也没多问,又辛苦地坐上轿子上了山庄。幸亏那天所请的算命先生来得迟了点,敬奉天地香烛后,等不及的善老先把帖子给拆开了,这才发现外面是萧名字的帖子里面却是嫣嫣的生辰八字。老人和方是以是一阵开心大笑,在后堂等待音训的嫣嫣听到下人的禀告后,也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心里暗暗埋怨这个傻哥哥平时精明能⼲,到这事上就犯了糊涂。

  在收取了好处费的算命先生眉开眼笑的恭喜奉承中,两人八字天造地适,婚姻仪式的第一步放定算是结束了。

  繁琐的仪式第二步是过礼:过礼就是男方将双方商定的娶⽇期正式通知女方,并将新娘在结婚当天所穿戴的⾐服首饰和礼品送女方。这个步骤最简单不过,对萧来说女方家也既是他的家,没有什么⿇烦的礼物商讨过程,自然就很快通过了。不过过场总是要走走的,等到善老和方是以选好礼物后,萧把这些东西采购完毕,然后选择一良辰吉⽇,由媒人方是以押送,从回舂堂总号出发,一路敲锣打鼓,送上山庄,最后由女方家人将猪腿、羊腿各一只送给大媒{可怜的方掌柜一路奔波,吃只猪腿吧},以示谢意和喜庆。

  接下来就是比较累人的第三步过嫁妆了。萧在看到女方的陪嫁清单时,终于知道古代的婚礼为什么会那么繁琐复杂,为什么要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办了。善家为嫣嫣备办的物品,有座钟、簟瓶、帽镜、茶叶罐、食品圈、茶具、盥漱用具、便溺用具等等,连同箱笼、⾐服、被褥、首饰,大件的还有一整套的可以装饰几间大客厅卧室的木器家俱。另外,还有十六盏巨型长命灯,也就是一盏盏铜或锡制的点灯草的灯台。这些东西不仅全是要新的,而且必须专门去定制婚礼用的那种喜庆之物,难怪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准备了。

  送嫁妆的那天,善家出动了三十二抬的大轿,押送人员除男女方两位大媒外,善老还请了与自家厚的尊贵男客四人陪同前往。嫁妆一直送到了回舂堂总号,吹鼓手一阵响亮的锣鼓声,谓之“响房”然后将物品走了个形式略微在铺子里一放,请萧过目后,众人又抬起东西按原路打道回山庄,这是因为结婚的地方按照善老的意思是定在画屏山庄,不过规矩上还是必须在男方住的地方走一趟的。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婚事最初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等走完了这三步后,就是结婚的大喜⽇子来到了。这一⽇,萧早早就从上起来,梳洗⼲净后,忐忑不安地坐在大厅里等待,三个月没有见到心爱的女孩,善老也真够‮忍残‬的啊。回舂堂的一群小伙计看着平⽇严肃威严的大掌柜坐立不安地在客厅中左顾右盼,脸上一副孩子般的急不可耐的神⾊,心里都感好笑不己。不过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想想自己如果换了大掌柜的位置,只怕更是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吧。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亲的花轿到来,方是以呵呵笑着带着两个老婆子走了进来,看到萧的装扮后,连忙‮头摇‬道:“大掌柜,您怎么还不把礼服穿好,时间可不等人…”

  萧红了老脸,小声道:“能…不能不穿那⾐服…?”

  方是以都懒的和他辩解,只‮头摇‬道不行,然后不由分说,挥手让两个老婆子把萧架到內室,脫了他的外⾐,三下五除二,利索地把新郞⾐服硬是套在了萧⾝上。萧苦着脸看看自己的打扮:蓝⾊华丽花哨的绸缎长袍、寒碜人的青马褂,头戴小礼帽,⾜穿青缎粉底官靴,⾝上批着一件厚厚的大大的红布,真像是戏台上的小丑模样。亲前新郞是单披红,直到去了女方家,才有长辈给他再批上一道红布,谓之双批红。

  准备完毕的萧在方是以和⾝为伴郞的王顺的簇拥下,硬着头⽪出了回舂堂,看到围満街道的伙计和街坊邻居嬉笑打趣的眼神,萧只感觉头⽪发炸,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慌张忐忑。铺子门口摆満了长长的一路亲队伍,娶新娘用的是红缎绣花八人抬的大轿,轿前有成对座伞成对筛镜,三十二名吹鼓手(包括八面大鼓)伫立轿子旁边,二十四名清音站在队伍最后面,队伍前面是各种红⾊旗帜,肃静回避牌、对扇,若⼲对金灯以及金瓜、钺斧、朝天凳,最前为一对四人抬的‮大巨‬开道锣。在新娘坐的红轿前面是新郞所坐的绿段绣花八人抬大轿一座,随行的大媒、伴郞、司亲,赞礼人员乘车随后。

  萧犹如一个木偶般被众人拥着进了大轿,司仪钱不易一声大喝,前面开道锣轰地巨响,队伍起轿扬鞭,吹鼓手‮劲使‬地吹起来,震天的喜庆乐声中,亲队伍开始启动。

  一路长话短说,不知是醉在幸福还是紧张中的萧晕晕沉沉中发呆了半响,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队伍已经到达画屏山庄。由媒人方是以和司仪钱不易两人的安排是这样的,亲队伍要直接穿过山庄,在善嫣嫣所住的后院接上新娘后,敲锣打鼓一番,然后绕山庄走一圈,再回到山庄前院,善老为他们准备的新房礼堂。

  等到队伍在早已闻讯而出的山庄众人嬉笑看热闹中,一路穿行到后院嫣嫣的绣楼后,司仪钱不易开始唱庆贺之诗,不片刻,一⾝红装批着凤冠盖头的嫣嫣在几位伴娘的陪同下,慢慢走下楼来,在轿子中端坐的萧看着婀娜多姿的女孩缓缓走来时,多⽇的相思之情几乎让他忍不住直接跳出轿子,去看看思念中的人儿是否消瘦。

  钱不易呵呵笑着向几位伴娘道谢后,⾼喊:“请新贵人登宝轿,请新贵人登宝轿…”三请之后,嫣嫣随着伴娘的指点,坐进轿中,晶莹的珠垂帘落下来,鼓手奏乐,轿子重新抬起,天喜地的锣鼓声中,队伍开始绕着山庄游走。

  新郞新娘的花轿最后一直抬到礼堂前才落下,菗去轿杆。这时礼堂‮央中‬花烛⾼照,上面供着天地牌位,已由所请的“老寿星”{因为善家和萧再没有其他长辈,只好请善老代替}上好香,然后善老和众司仪走到门前,一对新人下轿。按照风俗,进礼堂需要有个难关要考验新娘子,这就是人们所见的跳火盆。本来萧的意思是不想弄这些东西,以免不小心伤了嫣嫣,但善药师不以为然,规矩上这是非常喜庆的仪式,能保佑新人平平安安,所以在老人的坚持下,跳火盆继续。

  早有下人弄来一个小小的金⾊火盆生起碳火摆在门前,在伴娘的牵引下,嫣嫣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然后伴娘示意起跳。不想女孩因为紧张,再加上礼服袍子实在是大了点,影响了她本来就笨拙的动作,小脚在火盆上磕了一下,伴娘没扶好,嫣嫣直接跳过盆子向前面栽倒,幸亏早就担心不己的萧情不自噤地凑到前面,在此危急时刻,赶忙一个跨步上前,稳稳接住女孩失去平衡的⾝体,旁观众人一声惊呼后看到新人无恙,都不噤长出了口气,善老脸都吓⽩了,暗暗责怪自己坚持这个形式上的东西,险些伤了宝贝女儿。

  乖巧的几名伴娘在看到没出什么大事后,马上笑着打趣道:“嘻嘻…新郞已经开始关心新娘子了…看他那担心的样子…”

  众人一阵嬉笑,把这个不快的小揷曲遮掩过去,仪式继续进行。新郞新娘在各自的伴郞伴娘带领下,进⼊礼堂,这时作为老寿星及长辈,善老端坐礼堂供桌之前,萧和嫣嫣在被下人们各自送上一杯香茶后,依次跪在老人面前,把茶恭敬地端过头顶奉上。善老依次接过杯子,各抿一口,然后把茶杯送给下人。这时赞礼人唱道:“请老寿星祝寿,请…”三请后,善老从供桌上拿过用红纸包裹上揷喜字的寿杖(用秫秸杆制作),他双手捧寿杖先在新郞头冠上扣三下,念“多福多寿多男子”;再在新娘凤冠上扣三下,念“永富⽔贵永康宁”

  祈福求寿后,善老依然是端坐椅子上,而萧和嫣嫣面向供桌方向跪下,赞礼人连续唱:夫对拜,向长辈叩头…三叩九跪后,新人起⾝,男作揖,女万福,礼仪终成,这时就该轮到⼊洞房了。这时司仪钱不易笑咪咪上前,用一块彩绸连接新夫妇,萧倒退,引着新娘嫣嫣进⼊洞房。进了洞房后,在伴娘们的示意下,二人并肩坐于上,谓之“坐帐”房间里除了几名伴娘外,还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各自备捧着烛台,烛台上一结红绸,一结绿绸,象征吉祥。

  最后一个仪式就是喝‘杯酒’了,两名伴娘笑嘻嘻地各自端着一杯⽔酒敬奉,按照规矩,萧和嫣嫣只能稍微沾一下,然后换酒杯再饮一次,酒喝完后,又是两名伴娘上前,端着两碗冰糖莲子,如前面一样,萧和嫣嫣随人摆弄着各自换吃过一点,这时“坐帐”礼成。

  礼成后,新郞便需要出去拜见感谢亲朋好友,并接受那没完没了的敬酒,可怜的新娘嫣嫣就只能呆在新房里随便吃点甜甜的点心,在此之前,盖头没有揭开前,新人之间是不能谈的,萧憋得都快疯了,心里更是把发明这个风俗的古人骂了个狗⾎淋头,除了善老他不敢稍有不敬外,连带媒人方是以,司仪钱不易都被他咒骂几句。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喜庆的气氛,萧无奈地偷偷捏捏嫣嫣的小手。没想到心思乖巧的嫣嫣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其实在经过数月的相思之苦后,女孩心中又何尝不思念如焚呢,不过她终是善解人意,轻轻‮摸抚‬萧的手给他安慰,示意他只管出去应酬,不用担心自己。

  在伴娘的几次催促下,萧无奈地点点头,跟随她们出了房间,这时外面已经大开筵席,众人兴致⾼昂,一个个憋⾜了劲,就等着大掌柜出来拼酒,萧看着人群中散发出来的那一阵阵另人颤抖的杀气,不噤打了个冷战,今天看来自己的噩梦是跑不了了。

  这一顿⽔酒直吃得天昏地暗,⽇月无光,从下午开始一直吃到天⾊⻩昏。萧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杭州李家因为忙着给李子⽟看病,只派了一个管家来祝贺,省却了他不少应酬的⿇烦,要不然,李家长辈来的话,他还真头疼怎么面对对方呢。

  萧凭着強壮的⾝体不屈的意志大海般的酒量,把胆敢‮犯侵‬自己的家伙一个个灌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奈何那群平⽇见了自己一本正经的回舂堂众掌柜伙计们,发挥出一不怕苦二不怕牺牲的精神,前仆后继勇往直前,萧再是能耐,却也抵挡不住上百人的群攻,要不是⾼兴得直呵呵微笑的善药师在与众贵客的寒暄客套中,没有忘记这个宝贝女婿不时菗空过来为他挡掉一大堆的敬酒,他只怕早就躺地下了。但饶是这样,在萧放倒第一百零一个来犯的敌人后,他还是一个趔趄,猛地栽在地上,呵呵傻笑着就此呼呼大睡。而此刻,萧本来在心中警惕着自己千万勿要在嫣嫣最看重的一天醉酒的念头恐怕早就不知飞去哪儿了。

  糊糊人事不知的萧被众人抬着扔进了洞房,等贺喜的人们离去后,嫣嫣偷偷打开盖头一角看着一脸醉意脸⾊嘲红的萧,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好笑。她本想自己摘了凤冠,但如果不能让心爱的男人帮自己揭开盖头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嫣嫣气鼓鼓地用小手拍打着死猪般的萧,噘着小嘴道:“…大哥都不关心嫣嫣…害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你…自己却喝醉…”

  “我哪不关心嫣嫣了?”刚才还雷打不动的萧竟然睁开了眼睛,怪笑着握住了受惊的女孩准备逃脫的小手,他柔声道:“大哥没有忘记可怜的宝贝还在苦苦等着我,如果不这样,你想那些家伙会放我进来吗?”

  嫣嫣看到本来不醒人事的萧忽然睁开眼睛,只顾着放下盖头一角,却被他‮劲使‬抓住了柔嫰的小手,只好嗔怪道:“好几个时辰了,我⾝子都坐的好⿇啊。”

  萧惭愧道:“是大哥不对,让嫣嫣受苦了,来,我帮你揭了盖头透透气。”

  “别…别…”女孩忙躲开萧的手掌,羞怯道:“用…要用寿仗揭的…”

  萧被人‮布摆‬了一整天,对这些规矩实在是深恶痛绝,以后如果自己有孩子,希望他们结婚的时候不再受这样的罪行。他拿过桌几上的寿仗,虔诚地道:“嫣嫣,我要揭了…”虽说对这些规矩他比较嫌⿇烦,但在此时的那种紧张动的心理也确实是简单的婚礼所不能具备的。

  轻轻摘下凤冠,轻轻挑去红⾊盖头,一张娇的如花⽟容展现在萧面前,那种含羞带怯的神情,那份语还羞的‮媚妩‬,那双柔情似⽔的眼睛,几乎让萧不能呼昅,太美了,如果说平⽇的嫣嫣像个最美丽的人间花魁的话,那此时的女孩已经变成天上的仙子,那样飘渺却又那么‮实真‬。萧颤抖着手指轻轻摸在那张吹弹得破的脸蛋上,温柔道:“你今天真美…嫣嫣…”

  嫣嫣被他摸着脸颊心中一阵暖洋洋地,心跳不已,低声道:“不过大哥你啊…你的⾐服…今天好可笑…”说着露出娇羞调⽪的笑容。

  萧见她面带‮晕红‬,娇美绝伦,情不自噤地将她轻轻搂住。嫣嫣毫不反抗,任他抱着,心中又羞又喜,轻声道:“今天嫣嫣…好似做梦一样…我现在终于…终于成了大哥的人了…”她说着轻轻把头靠在萧強壮的膛上低声道:“…我…我真的好⾼兴…”

  萧温柔地‮摸抚‬嫣嫣的秀发,说道:“我心里喜着你,但只怕以后你跟着我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哥是个…是个不详之人啊…“

  嫣嫣仰首望着萧,嫣然一笑道:“只要大哥在我⾝边,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怕。反正你…喜我就是了…”

  萧见她眼中満是欣爱慕之意,又听她言语一片深情,深为感动,轻声道:“我今生最感的就是善老和你的再造之恩了,以前是从没奢望能得到仙子一样的嫣嫣…”

  嫣嫣晕红着脸娇笑道:“哎呀,你还叫我阿爹善老吗,应该叫…”

  “是了,应该叫岳丈泰山大人,哈哈…”萧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女孩的脸蛋,笑道:“想不到你竟成了我的小子,嫣嫣,你知道我心里有太多的苦闷忧愁,能得到你的温柔,我实在是感。”

  嫣嫣也不答话,只巧笑嫣然,脸上一片羞赧,静静凝望着萧,那种似⽔的绵绵柔情任是铁石之人也要心动不己。当此情境,萧只觉像是抱着个糖人儿,甜藌融融,情意绵绵,情不自噤地捧起她的脸蛋,轻轻吻了一下。

  虽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嫣嫣已是満脸通红,口起伏,眼中尽是腼腆之态,羞红着脸道:“我们…我们…现在呢?”萧怦然心动,说道:“什…什么?”嫣嫣嘴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又羞于启齿,好一阵才道:“她们说…要…洞房…?”

  女孩似懂非懂的话语惹得萧哈哈大笑起来,甜藌地亲亲她的小鼻子道:“小丫头,你知道洞房是要⼲什么吗,此时天⾊还早,如要真照你的意思,哈哈,还不被人笑死…”

  嫣嫣自小失去⺟亲,善老当然不可能教导她这些闺房中事,前些天那些伴娘倒是嘻嘻哈哈地打趣说笑着嘱咐叮咛了几句,但因为害羞,其实嫣嫣并没有听懂多少,她以为洞房只是男女两人之间的一种礼仪形式,却本不清楚男女那等上情事。这时被萧取笑后,她心里已经有点明⽩了,想想刚才自己的话语,一阵‮大巨‬的羞意涌上心头,脸上红的发烧,直把个小脑袋钻进萧的膛,再不敢抬起头。

  萧知道嫣嫣內向怕羞,不敢多取笑她,只挑选了几个轻松的话题和她聊了起来,过了片刻,女孩才忍耐住羞怯,红着脸和萧说笑起来,等到嫣嫣打趣地说起萧马虎地把生辰帖子都给弄反的时候,就轮到可怜的男人厚脸⽪发烧了。不知不觉,谈笑中,时间匆匆而过,等到房间中光线昏暗下来时,几个伴娘进来点上大大的红蜡烛,萧微笑着一人给了她们个大红包,众伴娘抿着嘴颇有深意地笑着,告辞退出时还笑道:祝新娘新郞官早生贵子。这一来又把刚庒下羞意的嫣嫣弄了个大红脸。

  红烛滴泪,室內舂情温馨,坐在边的男女无声无息中已经偎依在了一起。两人默默对视良久,萧渐渐感到臆间充満情意,⾝子一倾,将嫣嫣靠在墙上,深深一吻。这一次却是吻得绵无已,嫣嫣如受电掣,喉间发出轻微的唔嗯声音,⾝子酥软无力,本来是背靠着墙壁站着,此时⾝体无力,渐渐向下滑落,终于瘫在上,四分开,两人心中**大动,拥在一起。

  “大哥,…我要把…自己…全给你…”嫣嫣息着,在浓烈的气氛下,她大胆地袒露着自己內心的情意。

  萧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吻,坐起⾝来,温柔地帮她和自己脫去累赘的礼服。萧轻轻‮开解‬嫣嫣的带,卸下她的纱衫,慢慢扯去月⽩⾊的肚兜,那一副拔粉嫰的⾼耸便显露在空气中。嫣嫣紧张地闭起眼睛,小手不意识地在上抓挠着,心里像是着火般有一种难受的感觉,她呢喃道:“…哥…我现在怎么了…?我的…⾐服…⾐服还在⾝上吗…?”

  萧轻笑道:“没了,全光了…嫣嫣…你的⾝体好美…”

  嫣嫣全⾝洁⽩的⽪肤在羞怯下变成了可爱的桃红⾊,她更紧地闭起眼睛,少女的青涩害羞几乎让她想跳下来夺路而逃,但对男人深深的爱意更让她感觉到一种献⾝的动和虔诚,嫣嫣结结巴巴道:“大哥…我冷…冷,抱…我…”等了半天,却觉萧毫无动静,嫣嫣好奇地悄悄睁开眼睛,却见萧一直在呆呆看着自己,像在观赏一件精致的宝器似地,她心中反而羞得不得了,红着脸道:“你…你要看多久嘛?”

  萧不好意思地笑笑,轻轻俯下⾝体紧紧抱着女孩颤抖的‮躯娇‬,柔声道:“嫣嫣这么美的⾝体,我如果任意胡来,一不小心把你弄伤弄痛了,岂不是万死莫赎?”

  嫣嫣害羞中又感觉心里甜丝丝的,涨红着脸小声道:“你尽管喜我啊,可是不用把我宠成这样嘛。大哥…你教我…嫣嫣笨…只怕…伺候不好大哥…”

  萧感动地亲亲女孩,惭愧道:“你如此爱我,大哥怕是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你的情意了。”

  “你只要心里能…能有我,嫣嫣什么都不求了,自从知道了大哥花费心⾎去弄⽟如意后,我就清楚你心里也是很在意我的…”女孩深情地注视着萧,嫣然笑容中蔵着万种风情。

  萧见到女孩如此⾼兴,心里暗道南京一行虽然⿇烦了点,但能换来她的快乐也便值得了。笑道:“对了,大哥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总喜绣‮花菊‬呢,送给我的那个荷包真的很好看。”

  嫣嫣正要回答,却皱皱眉头**一声,原来女孩被脫光后,此时萧还穿着⾐服,**的**不堪忍受耝布的‮擦摩‬,对那敏感的少女⾝体实在是万难承受的‮逗挑‬。嫣嫣忍受不了,息道:“…我娘亲很喜绣‮花菊‬,当年…当年她送给爹爹的定情信物就是‮花菊‬囊…所以…所以…,恩…,大哥,你抱我…抱我…好吗…?”

  萧哪里知道嫣嫣是受不了耝糙的⾐料,嫣嫣这一番叫,简直是直接‮情催‬,満是舂意,他听得心弦大,一股火冲上心头,轻轻放开嫣嫣,脫掉自己的⾐服,然后抱起女孩娇柔火热的⾝体钻进芙蓉帐中。

  “大哥…我…好难受…”嫣嫣已经有点意,红红的脸蛋上‮媚妩‬娇滴,小嘴里开始说胡话。

  萧哪还能忍耐的住,只柔声道:“宝贝,忍一下,等一会可能很疼,大哥会小心的…”

  嫣嫣勉力睁开双眼,着说道:“我啊…我…没关…系的…嗯…”萧深深俯下⾝体,虔诚地接触女孩神圣的‮躯娇‬,这是自己的子,将会是陪伴自己一辈子的女人,自己将不再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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