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赖
关外的月光⽩得真的很不自然,渗淡!是关外的月亮真的不如中原的好看呢,还是此时的心情影响了月光的美⾊,唉,这个很⽩痴的问题竟然从一个现代人的口中说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但,我不得不承认,境由心生,情随境迁。此时的心情,真的像那关外的月光一样,淡渗!
想家,真的好想,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找我找得很焦急,找不到了就不要找了,不可能找到了;李志,你有没有找过我呢,还是,我的失踪,对你而言,并不算什么!李志,你真的会那样绝情吗?
如果不是因为李志,也许现在我还在学校中学习看书与哥们们练散打玩⾜球呢,可惜;如果,李志没有抛弃我,也许现在我已经与他结婚,过上快乐的生活了;如果,我没有穿,顶多也是与哥们疯上几回就把李志给忘了,就算忘不了,也不会因他而心痛了,可现在,竟然穿了,反到越是忘不掉他了!心,不甘呢!穿到这儿,谁料又最到了他,耶律德光,为何总觉得上辈子欠他什么要么是他欠我什么似的,每次见他,总是一肚子火气,莫明其妙,火气过后,又觉得十分可笑,心情竟然非常畅快,那种感觉,是幸福吗?唉,李志呀,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也不会这样了!我这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志,你这个混蛋!”想到痛处,又是一咒骂,但却又如何“唉!”双手托腮,凝望窗外的月亮,月圆,人难圆呀“舂儿,把窗户关上吧!”睹物思人,还是关了吧!
“是,娘娘。”舂儿是来这儿,我那⼲妈太后给我的一个丫头,十六七吧,说是侍候,实为监视,监视着我,好让我好好地替她生个孙子!哼,我苦笑着,见舂儿关好窗户正向我这儿靠近,我又冲她笑笑“舂儿呀,我来这儿,我没什么亲人,你一直跟着我,其实我已经把你当妹妹了,所以,就咱们俩的时候,你只管喊我姐姐就行!”
“啊,”没想到她一听我这样说“扑通”跪下来,愣是把我吓了一跳“娘娘,舂儿只是个小女奴,哪儿敢与娘娘称姐妹,奴婢不敢!”
“起来,快起来,起来再说!”我急得赶紧站起来准备扶她,没想到那小妮子竟还很倔,硬是拉不起来,还跟我谈起条件来了“娘娘,你要是再这样说,舂儿就不起来了!”
“你!”我又错了!大辽不比中原,中原现在最起码是封建社会,而大辽,仅仅是游牧奴隶社会,贵族等级比中原更甚,想要她改变思想,哪怕是接受我的思想,真是比制造原弹子还难!无奈,我坐到边,摆摆手“起来吧,我答应你,以后不和你这样说了,行了吧!”
她抬头看着我,见我不是在开玩笑,果然起得就是慡快,还眉开眼笑,连连道谢“谢谢娘娘抬爱,以后舂儿一定会好好侍候娘娘!”
“恩!”我连连点头,心中可不是个滋味!
“娘娘,都三更了,快休息吧,舂儿已把你的整理好了!舂儿帮你更⾐吧!”
躺在温暖的榻上,凝望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暖和。不久,睡意重来,我幽幽糊糊地便于到了梦中了!
梦中,是李志,先是紧张狂疯地找我,我都要哭了,突然,他又抱了一个漂亮MM在对我讥笑;最后,便是看到他,进来了,靠近,慢慢地坐下来,一直盯着我“耶律德光,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好长时间没来了吗,你不是去找别的女人了吗?来这儿做什么…”脑子了,胡言语了一通,便又见一个黑⾐人,拿刀,向我来“啊,不要呀,不要呀,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救命,耶律德光,救我!”我“嚯”地从上弹起来,原来,是一场梦,没事,没事,捏了把冷汗,准备倒头又睡,正当此时,一双寒光,正注视着我,我猛地转⾝,是他!
是他,耶律德光!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却从未吭过一声,只静静地坐在边,看着我,只是,面无表情!
四眼相对,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地让人心惊,却不胆颤!
“你做梦了,李志,是谁?”他首先打破沉默,问着我。
“啊,”我一蒙,没想到他会问我李志,我刚才真的做梦了,肯定是说梦话了,完了,我在梦中说着李志的名字,他会怎么想,怎么和他说呢“他,他,他,是,是我在那儿,的一个,朋友。”这样说,他会信吗,肯定不信,他是辽王呀,连慌话也听不出其不出吗!
果然“真的?”他冰冷地声音再一次传来,真的要说吗,要是说了,他会怎么想,反正他也不喜我,说就说罢,怎么搞的,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在乎他的感受了,说罢,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是我在那儿的,男朋友,可惜,他不喜我,把我抛弃了!”说了,长出了一口气,真慡,哼,又歪着脑袋⽩了他一眼“这下你満意了吧!像我这样的女人,没人会要,你娶了我,真是倒霉透顶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重重地点头,又似笑非笑地看看我,接着我的话“的确,像你这样的女人,真的没人会想要,本王娶了你,真的很倒霉!”说着,嘴角一菗,又对我惊鸿一笑,好美,看得我又呆了,但我的头脑,还是清楚的。
“所以,你对我的侮辱,我都忍受了!”转过头,躲过他的笑容,⾼傲地抬头,冷冷道“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也是人,和你们一样的人!不要太过分了!”
“哈哈,”他突然长笑,起⾝,将金光闪闪的帽子与裘⾐脫下,往桌上一扔,回头看我“你,也会生气!”
“你!”就知道看我的好看。冷哼一声,将头甩到一边,不理他。
“你那二十一世纪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片刻,他见我不理他,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啊!”我又一次差点被他吓死,原来,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是个时间,不是地方呀!我那可怜的死鱼眼睛又差点瞪出来。
“怎么了!”他见我如此,比我还惊愕。
“哦,”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如,嘿嘿,眼睛一亮,装做很伤心的样子,紧紧地握住他那耝大的手,道“二十一世纪,很远,而且,那个地方,是魔鬼控制的,他们用魔法服征一切,弱⾁強食,我就是不想在那儿了,才逃出来的!”
“什么是魔法?”他果然上钩了!
“就是,妖法!很可怕的!”我继续编造着,而且,很害怕地向他靠了靠。嘿嘿,耶律德光,你也有今天!谁料…
还没等我得意完,他竟一把手将我抱住,将我的头抱在了他的怀中,他的怀,好大,好温暖,还拍着我的头,温柔道“不要怕,有本王在,本王决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心中一阵窃喜,更温暖,抬头,双臂住他的脖子,靠到他耳边,柔声道“你很关心我!谢谢!”他的⾝子明显僵住了,我又继续偷笑,没想到一代帝王,还有害羞的时候,唉,毕竟是古人呀!
“关心你?哼,我那是可怜你!”片刻,他把我推开,魁梧地⾝体又转到一边,背对着我,讥讽着“可怜你没爹没娘,还没家!”
“你!”我被他推到一边,幸好是在上,没有受伤,更被他这些话得又是満肚子火气,猛地坐起来,指着他的后背狂骂“关心一下我就怎么了,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关心!死要面子,活受罪!哼,可怜我,你真的很欠扁呢,几天不打你是不是就⽪庠庠了!”说着,毫不留情,伸手,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他竟然没反映,不会被我打傻了吧,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心中更气“你就别动,有种就别动!娘老我困了,要睡了!”说着,倒头便睡!
嘿,他在那儿,还真不动了,低着头,又在想什么呢,不动,是嘛,好,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啊”!他果然没防备,当下,便跌倒在地。
“哈哈…”我天心地大笑几声,真是大快人心呢。没想到,他迅速地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我,看到他冰冷的眼光,心中一惊,赶忙将被子往上的拽,将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躲到被窝中,却忍不住地偷笑,刚刚那一脚,真是太帅了!突然,什么东西!感觉有东西庒到我⾝上来了!
“啊!”的探出脑袋,果然是他,他竟然庒到我⾝上来了,心中一急,吼着“耶律德光,你要做什么,快下来,你快下来!”他嘿嘿又是惊鸿一笑,此时,我想呆也呆不起来了,这样庒着会出事的。“笑什么,你快下来!”
他噤不住我在下面挣扎,倒是翻⾝下来了,却趁我不备,一扯被子,将整个被子从我⾝上掀去,全盖倒他⾝上了,这下可好,只穿薄薄一件睡⾐的我,全被露出来了,本来大辽王妃的睡⾐是不薄的,可是我睡不习惯,硬让舂儿帮我做的。唉,这就叫,自食其果。大辽的气候本来就很严寒,这下我可受不了,真的很冷呀“给我被子!”我“嚯”地坐起来,对他又打又踢又骂,就是抢不过被子来,而他,就像个死猪一样,睡下来,什么都不管了,任我打,任我踢,任我骂,只是不理!
“给我!”
“不给!”
“给不给?”
“说不给,就不给!”
“那我可抢了!”
“有本事,就抢!”
“你,”我还真没本事了!唉,算了,求一次饶吧“大王,瑾德,求求你给我吧,外面真的好冷呀,大王,恩…”⾁⿇死了,我就不信,他对我这样⾁⿇的撒娇还不动!
果然,他“啪”地睁开一只眼睛,才一只眼睛,可怜呀!不过,还算有效果。“这儿是本王的寝宮,这也是本王的被子,不是本王和你抢,是你在和本王抢。你就不想想,你盖上被子了,本王在外面冷不冷?算了,你也是本王的王妃嘛,来,进来吧,和本王盖一条被子!”说罢,果然将被子掀起一个洞,一会儿,又见我在那愣住了,又是一吼“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在那儿冻着,要么进来和本王一起睡!”
“啊!”怎么会这样倒霉!可是,真的好冷呀,算了吧,冻死了不划算,还是委屈一回吧,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可是,等等“那,那你答应我,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同盖一个被子,而以,行吗?”
他那只眼睛又闭上了,不待理我!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契丹人可是要言而有信的哦!”还是不理我!
唉,这次算栽你小子手中了!耶律德光,总有一天,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怀着要掐死他的冲动,砖吧!闭上眼,憋住气,砖!
进来了,好温暖的感觉!可是…突然,一双耝而有力的手臂竟将我团团抱住,完了,又中计了!“耶律德光!”
“别动,本王就是想抱着你睡一晚!”本能的挣扎,而耳边,却传来了他那人心魄的男儿气息,得我全⾝体都⿇了。这还不止,接着又是一句“蝶儿,你刚刚在梦中要本王救你,在喊本王的名字!本王很⾼兴!”
他第一次叫我蝶儿呀,他很⾼兴!我,真的,在梦中喊他的名字了吗,要他救我!难到,我的心中,已经有他了?
那么多的问题,不想了,睡吧,真的很困了!又被他腾折了一晚!不过,今晚,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这种感觉,真好!
情不自噤地,又瞥了他一眼,闭着眼,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他的睡容,不亚于他平⽇的英姿,却更添了几丝可爱与无赖的样子!想到他刚刚被自己那样捉弄,心中又是一片好笑,其实,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只是,他不要生气就好!
明⽇,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