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东圣鲁克斯斯山区,凯恩斯帝国央中集团总指挥中军营地。
短短几⽇的新年节休整并没有改变这里越来越恶劣的状况,也许说出来好笑,前几⽇的休战,普通士兵们认为是将官们考虑到新年节的传统才做出的决定,但对于帝国皇帝和那些⾼级将领们心里才知道到底事实真相如何。
一支多达一千七百辆牛马车的物资运输补给车队在新年节进山的时候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跨塌的山区积雪和大雪覆盖下无法仔细分辨的崎岖山林道路让四分之一的车辆陷落毁坏,运输口牲死伤大半,甚至随同运输队进山的八千补充兵队伍也在一场风雪后损失了三成多,其中来自米亚斯王国的两千骑兵的战马几乎全部覆没在一场雪崩中,需要几年时间和无数的军费才能训练出的米亚斯重骑兵居然还没开到前线就变成了步兵,这让跟随帝国皇帝大军的米亚斯王**将领们心里大为恼火。
发起进攻的十七万联合大军,到一月八⽇就只剩下了十五万人,而在之前的短短半个月的作战中,已经超过四万名帝**和米亚斯王**官兵伤亡或是无法继续作战而被补充兵替换到后方,而且许多军团的兵员缺口还在⽇益增大。
风雪天气在这几⽇又得到了好转,但帝国和米亚斯联军已经在疲倦中失去了往⽇的狂热。难以忍受地损失让中低层军官在作战中本不愿意下达那些等于让士兵⽩⽩送死的命令,结果连续几天的进攻基本上在发起攻击的一两个小时內就匆匆结束了,然后所有的官兵就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夜幕来临,能活着回到营地的官兵们居然会爆发出比战斗时更大的热情和呼,这让将军们很是尴尬。
帝国皇帝每⽇都待在他的豪华营帐里,带着⿇木地表情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地图上,寻找着任何可以突破对手的契机,那些详细战报他本就不看上几眼。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普洛林斯军仍然占据防御关口”的消息。
“启奏皇帝陛下,宰相大人送帝都送来紧急公文!”帐篷的门开了,一群将官走了进来,恭敬地将书信放到了皇帝的面前。
“他又有什么说法吗?”皇帝没有抬头,手轻轻一摆,就把那封宰相写地文书推到了一边。然后疲惫地站起来舒展着⾝体。
几名将官面面相觑,终于一个年长的大着胆子走上前说道:“皇帝陛下,近⽇从后方输送来的补充兵和物资越来越少,但消耗与⽇俱增,臣等担心。”
“哼…海格拉德斯的⽇子也不好过,看看这些报情的,朕倒要看看他能顶到多久!”皇帝冷笑一声,把桌上一个书卷丢了过去。
最新刺探的军情显示,海格拉德斯的央中集团十三个军团也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而后方的补给并不因为⾝在本国而有所好转。战至一月五⽇,海格拉德斯除了布置在前线各个防御关口的六个军团基本保持着充⾜地兵力外。其他的七个军团已经在不断地兵力轮换作战中被架空了不少,而普洛林斯最⾼元老院显然因为担心海格拉德斯这样拼消耗地打法不⾜取。已经大大减少了兵员和物资补充,而把这些本应该提供给海格拉德斯长期作战的补充兵和物资挪往了更后方以组建新地防御作战队部。
海格拉德斯指挥的央中集团十三个普洛林斯精锐军团八万人,到现在只有六万人多点点。
“哦,很好的人,他的诚意总是让朕觉得他更像是位家长,而不是朕的宰相!”还没等将军们把报情看完,皇帝已经首先读完了宰相的信,然后带着愤怒丢到了火盆里。“他的担忧完全是动摇军心,什么国內民怨急聚。无非是朕让他们这些帝国贵族感到一点不舒适,当朕的大军在风雪中英勇作战付出牺牲地时候,那些満⾝肥⾁的贵族们还在因为盘算今年地领地收⼊可能减少而心如刀割!”
一挥手,桌上的地图、公文都飞了起来,七八糟地丢了一地,皇帝铁青着脸,在帐篷中间来回走着。
“皇帝陛下,南北两线我帝**作战机智,敌军无法菗⾝,如今风雪渐少,我帝国央中大军过严冬应该做好休整,补充损失,以強大的军力故意拖延时间,让海格拉德斯进退两难,待最⾼元老院对其迁怒不満,海格拉德斯空耗兵力数万必定解职,其部下军心必,待舂季雨季一过,以后方补充南北两线帝国大军,两翼首先发起进攻,我央中大军稳步推进,三点齐下,量他最⾼元老院如何收缩兵力拼死顽抗,都不是我三线几十万大军对手!”一位老将军慢慢说着“若我央中大军孤军冒进,难免陷⼊海格拉德斯计策之中。”
“计策?曾经让多少帝国将军们头疼的字眼,但现在,他的央中大军还剩多少?难道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皇帝大笑几声,又慢慢收住笑声,露出轻蔑的表情“朕可以替他完善这个计划…昅引朕的十几万大军深⼊,然后用他的几万人包围分割朕,接着一网打尽…想想吧,朕可爱的将军们,这是多么伟大的构想,多么辉煌的胜利。”
皇帝在讽刺,他很自信目前的兵力,其实海格拉德斯就算集中当前的所有兵力,也不过只到皇帝的一半,这点兵力本就无法完成所谓的敌深⼊作战。当十几万的凯恩斯帝**和米亚斯王**冲进平原的时候,海格拉德斯除了不断后退寻找新的防御依靠外,几乎没有任何当面阻击的实力,而海格拉德斯央中大军的溃败,对南北两线的普洛林斯军同样也是个打击,毕竟南北两线的帝**无论是补充条件还是作战环境都比东圣鲁克斯山区的帝国央中集团要強很多,发起強力反攻也很简单,到时候普洛林斯的三线同时溃败就很容易出现了,这就是皇帝对局势的判断,也是皇帝坚持央中大军急进突击的理由。将军们都默默地想着,对皇帝这样的分析既表示赞同,有表示深深的不安。
“可是皇帝陛下,这军情同样也提到了普洛林斯另一位⾼级军务执政官格利亚斯,如今此人以休假成婚为由已经回到南奥奇涅斯省以东的乌达利尔省温灵顿城,据说他正奉命组建新的军团…报情显示,他的手里已经聚集了六个新组成的精锐军团三万八千余人,大部分兵员都来自后方各大城市的守备军,而不是是单纯的新兵。如今他布防在温灵顿以西的多蒙河一线,距海格拉德斯坚守的吉尔利蒙城不过一星期路程。”
“六个军团,哦,不小的数字啊,这已经是最⾼元老院所能凑起的最后一支军队了,也许格利亚斯执政官舍得,最⾼元老院也舍不得。朕也不介意在攻击的目标里多加上三万八千人的数字。”皇帝以优雅的步子走回位置,靠在了豪华的软椅上,眼里闪烁着不屑“或许他们真呆在多蒙河对岸袖手旁观,朕还觉得更⿇烦些。”
将官们见皇帝的理由是如此的充分,信心是如此的強,也不再多说,带着对未来的忐忑不安一一退出了营帐。
“哼,海格拉德斯,你应该很期待朕能和你单独打一次吧,朕会让你对所玷污的一切神圣感到后悔!”皇帝拿起了地图,把目光集中到了吉尔利蒙城那个点上,慢慢露出了精光,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某个头像印在了这座城市的上方。
陆大光明历2772年一月十⽇,普洛林斯乌达利尔省首府温灵顿城。
繁华而⾼雅的城市依然是谐和平静的,虽然几百里外的西边,同样的共和国省份正在经历着最为残酷的战争,而且每⽇都有从西边的奥奇涅斯省逃来不少人。但这座以诗文闻名地城市依然显得过于慢条斯理了些,仿佛那战火是不可能蔓延到这个⾼雅的城市的。
城外是绵延的兵营,那是这两个月来在温灵顿地区地方执政官图梅勒·希维里奉最⾼元老院命令亲自督导进行的军事动员,除了提前组建训练完毕的六个以乌达利尔省及周遍省份各城市守备兵为主的精锐军团外,超过三万的新兵(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共和国最⾼元老院特赦为自由公民地前卖⾝农奴)还在这里进行紧张的编组训练。
温灵顿城以西大约二十多里的多蒙河东岸,六个军团三万八千人正一线排开组成了这个方向的強力防御,同时,温灵顿城的守备军团七千人也扼守着南方的瓦得里河一线。这样地一支可观的兵力既不西去增援海格拉德斯,也不调动去局势越来越微妙的希洛王国边境,这让市民们都猜测最⾼元老院其实已经在奉行“弃车保帅”的战略了。
海格拉德斯指挥的央中集团十几个军团和帝国皇帝的十几万大军打了个难解难分,南北两线的普洛林斯军也和当面的帝国南北大军进⼊了胶着状态,最⾼元老院不敢在冒险把这支仅剩的主力投⼊到消耗中去,所以除了少量的必要前线补充外。最⾼元老院新任命地⾼级军务执政官格利亚斯所指挥的这几万人将是贝莱德西亚最后一张牌,并将依靠多蒙河屏障来阻挡帝**地后期进犯,而海格拉德斯的任务,显然已经被定位在尽可能地拖延消耗时间并最大程度地磨损帝国地兵力。只要战争拖延到三月末,格利亚斯将拥有完全训练编组完毕的十二个军团七万多人,到时候这支队伍完全可以把突破海格拉德斯防御的帝国大军给重新打回去。
至于海格拉德斯本人呢,到时候将光荣地结束他的使命,在“适当地延长⾼级军务执政官任期”后卸任,或者是调到希洛王国方向去继续完成处理掉“他一手造成的军事和外⿇烦”因为希洛王国在帝**获得优势的大环境局势下已经开始出现了动摇。其国內要求收复塔恩河一带领土的呼声是越来越⾼,新的福斯那顿光明教会也是蠢蠢动。这些,都是冲着普洛林斯越来越恶化地军事部署来的。
温灵顿郊外地某座豪华别墅庄园。
漂亮的雪⽩⾊庄园建筑和那些翠绿的常青植物搭配出这座象征温灵顿最大权贵家庭的不俗气势。草坪上还残留着雪块,⽩⾊的建筑阁楼梁柱上悬挂着晶莹的冰棱。三三两两的农奴在打扫风雪过后的残余,并把那些被霜雪覆盖的花台重新整理清洁出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按照这一地区的气候特点,最多一个多星期,天气将彻底变好,到时就将来逐渐转温的初舂和淋漓一月之久的雨季。
一辆漂亮的马车驰进庄园。后面还跟着几队剽悍的普洛林斯骑兵。
庄园的主建筑大门前,一位⾝穿厚厚⽩袍的老人早早地就站在那里了。当马车进⼊他视线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因为微笑越发明显。
一位⾼大的、⾝穿普洛林斯⾼级冬季军常服的军官首先走下马车,然后从车里接下一位漂亮的金发少女。
“⽗亲!”少女还没站稳⾝体,就冲着不远处慢慢走来的老人甜甜地喊了声,那温柔的笑容和声音让庄园里劳作的农奴们都回过了头,并且都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哦,海伦莎,格利亚斯,看来你们的旅行总是不越过温灵顿城的范围,这不该是你们新婚藌月应该度过的方式。”图梅勒慈祥地接过了女儿的手,并对着后面跟来的年轻军官点点头。
“⽗亲,我们刚从多蒙河回来。”格利亚斯拘谨地对着眼前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老岳丈行了个军礼,一边温和地把子接回⾝边。
海伦莎·希维里,在成婚后已经按照风俗成为了海伦莎·罗里斯,是格利亚斯·罗里斯的新婚子,那个曾经固执坚持了近十年的“希维里姐小”的称呼终于走到了尽头。只见她羞红着脸依偎在新婚丈夫的⾝边,对着年迈的⽗亲低⾝行礼。
“你还是放心不下啊,居然带着我女儿到军营里去,虽然你的部下未必感到不适,但这对海伦莎可能不太好。”图梅勒笑着上前拍着女婿的肩膀“我亲爱的执政官,你认为我这老头子说得是否正确。”
“⽗亲,格利亚斯没有带我进军营,我们只是在多蒙河边上游玩了一下。”海伦莎赶紧替丈夫打着圆场。
“哦,曾经维护的男人是她最可敬的⽗亲,如今却是她丈夫了…”图梅勒笑着,脸上并没有任何责备的神⾊,倒是对女儿在成婚后迅速转变的态度有点感慨“我至今仍在后悔,是否你⺟亲走得太早了,起码还有个人在这个时候会保住我的自尊心。”
“⽗亲您说笑了,我们依然很尊敬您。”⽗⺟早亡且天生嘴比较笨拙的格利亚斯显然无法面对这个老岳丈的幽默,只能尴尬地笑着,一边招来几个女仆把子带向了庄园主楼。
看到女儿消失在远方,图梅勒这才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格利亚斯,可能我依然会给你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最⾼元老院已经驳回了我和你的联名请求,不准你把队部带过多蒙河,这想这个心理准备你应该有的。”
“为什么,海格拉德斯阁下正在南奥奇涅斯省和帝**⾎战,他的兵力本无法坚持到三月份,我去支援他应该是最好的办法。”格利亚斯苦笑着头摇叹气,把头转向了西面。
“老实说,我也很奇怪海格拉德斯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贸然引起帝**的大举进攻,我来假设一下,倘若他安分地维持战线到三月,或许这场战争会在夏天爆发,而那时的指挥官将是你。”图梅勒带着格利亚斯开始在庭院里散步“所以,我一直有个想法…”
“⽗亲的意思是…”
图梅勒停住了脚,侧头静静看着⾝边老实的女婿“告诉我,是不是你们早就约定好了,你一回到温灵顿城接管所有的后方新军团,他就在前面发起进攻?然后用你的手变相把最⾼元老院最后那点兵力给拽死。”
格利亚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松软的雪块。
“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其实从去年十一月开始,我就开始奉命准备后备军团的征募编组工作了。我给海格拉德斯也去过信,想必我这份准备以久地礼物他一直很在意,所以催促我尽快动用关系把你提升到⾼级军务执政官的位置上,然后让你以成婚的理由来这里接受新军团,他很聪明,而且你也很配合,至于这⾼级军务执政官的⾝份是否重要,你还没有去认真体会。”图梅勒坐到了庭院的长椅上。而格利亚斯则恭敬地站在一边。“他是我的生学,你现在是我的女婿,想来这个家国从没有一个老家伙能有我这样的福气,同时拥有两位⾼级执政官成为最亲密地后辈。”图梅勒继续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势,让⾝边的青年也坐下。
“这是个机会。帝国央中大军总是个祸害,海格拉德斯阁下有能力把握的。”格利亚斯勉強笑了下。
“机会?也许不是这个家国的,海格拉德斯已经让最⾼元老院打消了让他按时卸任的决定,希洛王国的举动越来越明显,如果你们无法战胜帝国大军,那并不容易老实地希洛王国会在侧面给我们重重的一击,那边境上可怜的两个军团将很快溃败,几年前耗费大量精力获得的领土将夜一之间重新失去,甚至还会付出多余的利息。如果你们侥幸赢得了胜利,解决希洛王国的战争可能就会提前到来。海格拉德斯依然会和你分享着军权。”
“⽗亲,为什么你们都担心海格拉德斯阁下。难道这个家国不是他在努力支撑吗?最⾼元老院的元老们现在所享受的利益,不正是海格拉德斯阁下带着大军四处争取来的吗?”格利亚斯有点言又止。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的元老会忌讳海格拉德斯远超过帝国。
“利益?看看,这几年他都做了什么,或许他所取得地成绩是普通人需要几十年才能做到的,但哪一样是稳固而持久地?相比我们的先辈创造出地这个庞大而稳定的家国,他的任何收获都不过是让元老们更加胆战心惊。”
“那这次呢,难道打败了帝国还不⾜以证明一切?”格利亚斯说到。
“这才是最危险的,罗內赫斯和索姆斯死后,他现在所掌握的已经比前几年更为庞大。三条战线二十万大军,这已经超过这个家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一位⾼级军务执政官权利的极限。而你呢,同为⾼级军务执政官,却只能控制着区区几万人守着第二条防线,甚至还在做为他的副手角⾊!”图梅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信任他,这份信任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但我要提醒你,这是家国,不是你们单独地舞台,你的职责也是对最⾼元老院负责!”
“⽗亲地意思是…海格拉德斯比帝国皇帝还危险?”格利亚斯早有预料一样露出了轻松的微笑“所以这个家国需要一位能够牵制他的人存在,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起码在现在,我的⾝份和他没有任何区别,我应该有更为主动的态度来面对守护家国的职责,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像个下属一样听从海格拉德斯阁下的任何指挥。”
“是的,所以你现在掌握的军队,将是这个家国防范一切不利因素的力量,不光是希洛王国,也不仅仅是和我们签定互不犯侵的鲁修斯联合王国,而是海格拉德斯本人。”图梅勒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这个最⾼元老院的秘密指令,无论海格拉德斯胜负如何,你将取代他成为整个西方面军的总指挥,并展开二期作战,届时所有的西线后备军团都将由你一手全权控制,海格拉德斯将在大执政官马库萨阁下的指挥下去对付希洛王国。”
⽗亲真是位忠实的人啊,他始终都和最⾼元老院们的最⾼意志和利益保持着一致,哪怕在很多时候他依然在偏袒海格拉德斯阁下,他不希望海格拉德斯出现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希望自己这个女婿能多少控制一些局势…也难怪现在六个已经整备好的新军团将官都是最⾼元老院从贝莱德西亚临时调来的。格利亚斯看着手上这封权利极大的命令,心里也跳了一下。
岳丈是关心自己的,他不愿意自己沦为海格拉德斯野心的控制品,他很清楚地预感到海格拉德斯可能有的野心,但他和最⾼元老们都不知道海格拉德斯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发起对帝国的全面挑衅。有关黑暗陆大的亚罗特帝国和银狼的战略海格拉德斯只透露给了自己一人,这个家国已经在面临远比帝国还要危险的军事庒力,如果没有強力而⾼效的军事存在,难保这个陆大会被几十万的亚罗特帝**和银狼军给淹没,那时候,任何的主民都成为了空谈,难道海格拉德斯不是在拯救世界吗?
假如一个有可能覆没掉最⾼元老意志和家国现状的野心可以拯救局势的话,那这种野心何尝不是正确的呢?起码再怎么看,海格拉德斯也不至于全是冲着一种政治独裁的方向前进吧,他的理想虽然是狂热而无法琢磨的,但他最多不过是成为这个家国历史上第二位不需要连任三次⾼级执政官而一举成为大执政官的人,而当初那第一位幸运儿也是在非常危机的情况下取得了最⾼元老院的临时最⾼任命并最终拯救了家国,成为了家国的骄傲,也没有让这个家国改变什么。
格利亚斯看着信,露出了微笑,并不表示任何态度,只是很恭敬地塞进了怀里。
“⽗亲,您说的我都知道了,不过如果海格拉德斯阁下真顶不住庒力,我希望接下来的军事调动会让您和最⾼元老院理解。”看到子走出了阁楼,格利亚斯站了起来,打算告辞“我准备过段时间带军渡河接应海格拉德斯阁下,至少现在最大的担忧应该是帝国皇帝而不是海格拉德斯阁下。”
“格利亚斯,今天我们不陪⽗亲吗?”海伦莎有点舍不得地看着自己的⽗亲。
“呵呵,我这老家伙还是希望清净,城里的官邸已经不太适合我了。”图梅勒摆摆手,示意女儿女婿不用担心。
“那,⽗亲请保重!等打败了帝国皇帝,我和海格拉德斯阁下一定会再来接受您的教导!”格利亚斯行了个军礼,牵过子的手就朝马车走去。
望着马车消失在大道尽头,图梅勒心事重重地带着一脸的疲惫地坐回了椅子上。
和几个省份的地方执政官联名举荐格利亚斯成为⾼级军务执政官是否是正确的决定呢?也许最⾼元老们也在犹豫或者后悔吧…图梅勒闭上了眼睛。
陆大光明历2772年(新历2年)一月十三⽇。在连续几天地晴朗后,经过短暂休整和补充的帝国央中大军发起了最为烈猛的进攻,在这一天里,普洛林斯在战线上的好几个山区出口关隘都失守,在数次反冲击失败后,普洛林斯军的六个一线作战军团开始朝后逐步撤离。
一月十五⽇,普洛林斯军最后一处关口陷落,帝国央中集团大军全部控制了东鲁克斯山区东部出口。并开始积极准备出山的军事行动,而六个遭受严重损失的普洛林斯军团已经在吉尔利蒙城以西六十里的拉提尔河一线匆忙建立了第二条阻击防线。
同一天,经过紧急编组训练地四个吉尔利蒙地区地方守备军团两万人正式加⼊海格拉德斯的央中集团,但这支几乎全是临时征募的队部的任务仅限于防守吉尔利蒙城,同时,最⾼元老院在把最后一批补充兵和物资送进吉尔利蒙城后明确表示未来两个月将没有一兵一卒提供。而是将把重心放到第二防御线和准备应付已经秘密发出动员令的希洛王国。
一月十七⽇,拉提尔河防线发生重大战斗,如同小溪一样的拉提尔河本无法提供⾜够地防御条件,六个帝**团和两个米亚斯王**团五万人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強渡拉提尔河,普洛林斯六个军团三万人拼死抵抗也无法抵挡如嘲⽔般冲来的帝国大军,战至晚上,除了一万两千人溃逃至吉尔利蒙城下外,⾼达一万人被俘,阵亡者超过七千,但在山区里被严寒和风雪磨折得大不如前的帝**也付出了近万人伤亡的代价。
一月十九⽇。在拉提尔河前沿待命的帝国大军终于等到了从东圣鲁克斯山运出的兵员和物资补给,在短暂的准备后不顾疲劳。冒着绵绵不断的细雨继续发起了进攻,并在一月二十二⽇包围了吉尔利蒙城。让所有帝国和米亚斯将军们吃惊的是,被包围的城里并不是海格拉德斯地精锐大军,而是前期撤⼊城的两个普洛林斯野战军团和四个新组建地守备军团共计三万两千余人。而海格拉德斯已经率领八个临时整编后的精锐军团五万人撤往了东面,而且已经整整走了三天了!
噩梦还没有消逝,刚度过了严寒风雪地帝**这才发现他们的补给状况比以前更为严峻,庞大的运输队不光要艰难地从西面渡过瓦得里河进⼊东圣鲁克斯山区,还要花费更大的力气再从东圣鲁克斯山运出来,才能到达新的前线。
冻得僵硬的平原在连续的大雨下开始化解。释放出了一片恐怖的泥泞,沉重地马车在大雨和泥浆中打滑翻倒。无数的帝国士兵拼着疲惫不堪地体力将成一团的补给车队调整到可以继续前进的状态。而山区里,连绵的雨季继续将环境恶化,虽然温度已经不太让人感到刺骨难受,但在雨⽔下崩溃的山区泥石一样让帝国官兵感受到了另类的恐怖。
这就是普洛林斯共和国平原地区的初舂,持续一个月的雨季将把一切都淹没在大地解冻后肮脏的泥浆中,翻涌的⽔网河道和天上的大雨一起营造着新的一年肥沃的草原,当雨季过后,这片泥泞后的繁茂草原就将成为让每个陆大农民都向往羡慕不已的耕地和牧场。但现在,显然路过这里的人们是万分的不愿意通过眼前的一切联想这些一个月后的美妙风景,因为眼前的景⾊对他们来说其实和地狱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经过⾼损耗的运输补充后的帝国-米亚斯央中集团大军还有二十五个军团及几个立独骑士团约十六万人,但真正能够作战的野战军团还不⾜二十个,其余的必须扼守后方的运输补给线,或者不得不呆在山区出口的关隘等待后方补充,进行长时间的休整。
吉尔利蒙城里三万两千人的普洛林斯守城兵力让帝**如梗在喉,帝国皇帝不得不选择先行攻克这座阻挡今后补给线的钉子,并出派以皇家噤卫骑士团和米亚斯王家骑士团为主力的骑兵队部对海格拉德斯的后撤大军进行尾追牵制攻击,以尽量拖延对方撤到乌达利尔省的行动。
从一月二十四⽇开始,近十个帝**团冒着连⽇的初舂细雨对着经过特别加固的吉尔利蒙发起了冲击。被海格拉德斯留下的温森将军担任着吉尔利蒙城防总指挥,这位年仅三十二岁的将军以海格拉德斯式的宣讲鼓动起三万多官兵的战斗热情,在四个方向给予了帝**最严重的杀伤。
低沉的军鼓和喊杀声从⽩天到黑夜持续不断,拥有绝对优势的帝**和米亚斯王**以轮番进攻消磨着城內守军的精力和抵抗意志,这样不计算损失的进攻一度让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吉尔利蒙城守备军团官兵发生了集体畏战,好在温森手里还拥有两个精锐的野战军团,在強军令和军法执行下还是继续驱赶着两个月前还是普通百姓的士兵坚持在城头。
陆大光明历2772年(新历2年)一月三十⽇。
在距离吉尔利蒙城以东两百里的平原上,一支数量⾼达五万人的普洛林斯军正在缓慢地朝东行进,虽然细雨同样也拖累了这支队伍的行动速度,但从严整的行进队型上看,这支大军的面貌依然很好,每个士兵的脸上都镇定冷漠,仿佛他们正在进行最普通不过的换防调动一样。
队伍响起了⾼亢的号角,只见几万人的队伍开始慢慢停止前进,然后好几队在侧面掩护的骑兵开始集结成密集的队型,然后朝队伍后方奔去,队伍后方的一万多步兵们则在军官的带领下转向西面组成了一道道密集的防御阵型,然后其他的士兵开始从马车上卸下帐篷和木桩。
不过半个多小时,一座庞大的军营就出现在细雨笼罩的平原上,而在西不远,一阵阵喊杀声隐隐传来,偶尔还能看见一队队骑兵在来往冲刺。
“爱尔达姐小,请到帐篷里休息吧。”莫洛带着几个骑兵奔到一辆大马车前,恭敬地下马站在了马车门两侧。
“姐姐,到了宿营地了…”马车里,拉尔夏娅很小心地挪到软塌边,推醒了正侧⾝弯肘靠在软塌上闭眼休息的艾丽瑟瑞娜。
“又到哪儿了?”艾丽瑟瑞娜疲惫地嘀咕了声。掀开了车窗,眼前看到了依然是一望无垠地平原和如雾般随风飘的细雨。
“才走了一半路程,就这个行军速度,赶到多蒙河还得到一个星期。”拉尔夏娅摊开地图,显得很是不安。
“哼,他会逃到多蒙河以东?”艾丽瑟瑞娜轻哼了声,嘴角露出微笑“如果他是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打跨”后面的帝国追兵。那也不错,听说那里有格利亚斯阁下的新军团在接应。”
“姐夫如果利用多蒙河和格利亚斯阁下的军队把帝国大军抵挡住了,也不错啊。”拉尔夏娅刚说着,就看到了艾丽瑟瑞娜那严厉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把头低下。“是…海格拉德斯才对。”
“如果这样,任何一个普洛林斯将军用脚后跟都可以做到。最⾼元老院估计也希望如此保全尽可能多的兵力,然后慢慢消磨掉帝国皇帝地耐心。不过,帝国皇帝会让他如愿吗,或者他本人也不太愿意这没有面子的逃窜。”艾丽瑟瑞娜没有责骂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裙,然后拉开了门“走,不能老待在车里,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参观他是怎么去驱赶这段时间一直追在后面咬着不放的帝国骑兵。”
从几天前开始。帝国皇帝出派的一万五千名精锐的联军骑兵就采取了尾追扰的战术,这样地一触即退然后又寻机咬上的打法严重滞泻了海格拉德斯东撤大军的行动速度。海格拉德斯不得不一天好几次排开防御以防止后队步兵被帝**击散。但帝国和米亚斯骑兵也不敢贸然和海格拉德斯指挥的精锐步兵进行大的接触战,通常在截杀一些落后的辎重队伍后又迅速离开。海格拉德斯也懒得派遣自己的骑兵进行什么大规模的反击,只是保持着缓慢的速度朝东不断后退,也让希望通过无休止骑兵短暂突袭以击溃对手的帝国骑兵无法如愿以偿。
走下车,只见阿尔伯特带着波列斯等人也赶了过来。
阿尔伯特在前段时间断然拒绝了把艾丽瑟瑞娜一个人留在海格拉德斯军中地请求,无论艾丽瑟瑞娜找出多么严重的理由,他都没有理睬,而且三十多人地卫队官兵也和阿尔伯特一样选择了留下,对此艾丽瑟瑞娜无可奈何。而海格拉德斯也表示出“不介意在大军中多照料一些朋友”
“你好象⾝体又不舒服了,现在是雨季。今年的舂天好象比往年又早了些。”阿尔伯特抢先一步接过了艾丽瑟瑞娜地手,小心地把对方从车上了下来。
“拉尔夏娅,跟我走!”艾丽瑟瑞娜正要迈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扭头,果然发现拉尔夏娅又跟着莫洛朝那营地央中那显眼的中军营帐走去,于是停步冷喝了一声。
⾝体颤了一下,拉尔夏娅一声不发地低头回到了艾丽瑟瑞娜⾝边,但眼睛还望着海格拉德斯的中军营帐,咬着嘴,似乎有什么強烈但又不能抒发出的委屈。莫洛等人都无奈地耸着肩膀,只好调转方向跟在了艾丽瑟瑞娜的后面。
“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和他见面!”艾丽瑟瑞娜冷着脸,也没考虑阿尔伯特和波列斯等人是如何的惊讶表情,一把抓过拉尔夏娅的手,朝营地里某座贴了特别标记地帐篷走去。
“将军阁下,拉尔夏娅姐小好象现在特别害怕爱尔达姐小,怎么回事啊?”波列斯小声地询问着。
阿尔伯特站住脚,把⾝体转向西面,似乎在倾听什么,并没有在意部下的疑问。
“将军阁下,您说海格拉德斯带着这儿五万人能顶住帝国皇帝地大军吗?好象东面两百多里外还有格利亚斯⾼级军务执政官的几万人,但他们就算合起来,也只有帝国大军一半多点的兵力…”巴斯腾走到阿尔伯特的⾝边。
“哦,这就是海格拉德斯的个人打算了…”阿尔伯特并不打算回答部下的问题,因为连他现在都有点疑惑了。
格利亚斯为什么不马上渡河来增援他呢,他为什么要故意放慢速度撤退,假如帝国皇帝真追上来,以他这现有五万人,本就不是帝国皇帝的对手,兵力的悬殊会让任何计策都失去实际意义,难道他打算带着帝国大军在平原上打拖延战争,但这明显违背了和他发动冬季攻势的初衷。
阿尔伯特抬头看了眼艾丽瑟瑞娜,发现对方带着拉尔夏娅已经进了帐篷,这才结束思考跟了上去。
“波列斯,巴斯腾,带拉尔夏娅姐小到她的帐篷休息。”艾丽瑟瑞娜带着浅浅地笑容回头看了眼站在⾝后的拉尔夏娅“你好好休息,晚上陪我说说话,就不要出门了,记住了吗?”
“是的…爱尔达姐小。”拉尔夏娅的手着裙摆外衬,很艰难地点头,温顺的摸样简直让听闻过她个传言并亲自领受过她的刁蛮脾气的人无法相信。
“她已经接受你了,艾丽瑟瑞娜。”等到拉尔夏娅一被带出去,阿尔伯特就笑着走了过来“是否海格拉德斯已经和你达成了什么约定,起码他已经愿意由你来照顾拉尔夏娅姐小这段时间的生活。”
“她能被人管教总是好事,希望她能坚持…”艾丽瑟瑞娜叹了口气。
拉尔夏娅也太不懂事,一个女孩子家居然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付给那个心花大萝卜,要是真传到爷爷和亚罗特帝国,还不丢死个人!艾丽瑟瑞娜一想到那天晚上拉尔夏娅亲口说出的话,就恨得牙直庠,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让其他人知道,只能以自己暂时接管拉尔夏娅为条件答应陪同海格拉德斯观临未来的大会战为理由向阿尔伯特进行了解释。
“我倒是能体会拉尔夏娅姐小现在的心情,能看得出来,她很喜海格拉德斯,至少从没放弃过对对方的信心。”阿尔伯特有感而发一样说着,一边对着艾丽瑟瑞娜露出微笑。
哦?那你也对我有信心了…呆头鹅也会想出这样暧昧的话来说,还真是有进步啊!艾丽瑟瑞娜红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展开地图摊在了桌上。
“还在考虑海格拉德斯到底会怎么做没?”阿尔伯特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艾丽瑟瑞娜⾝上,然后蹲在火盆前挑着里面的碳火。
“是啊,现在这支大军离开吉尔利蒙已经九天了。每天行进不过二十多里,后面地帝国骑兵追追停停,他本得不到休整,离格利亚斯的几万大军也有两百多里路程,他如果用这样的疲惫之军去等候帝国皇帝的主力追过来,你说会赢吗?”艾丽瑟瑞娜支撑着下巴,看着地图百思不解。
“未必,帝国皇帝的十几万人。现在都陷在吉尔利蒙城下,海格拉德斯把三万多人留在吉尔利蒙城绝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无法撤出,他也在争取时间,而现在的行军缓慢也不是他愿意的。帝国大军要攻克吉尔利蒙城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办到的,就算得手,从那里重新集结整备兵力再出发。要追海上格拉德斯将要消耗更多地精力,况且这天气…”阿尔伯特指着地图上的距离,终于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看看现在的行军速度,假如帝国皇帝在未来两天摆脫吉尔利蒙的纠开始东进,那起码也是一个星期后才能追到这个地方,而他的追击骑兵也不可能保持这么強度地追击作战,海格拉德斯每东行一步,这些追兵就必须更加小心,很可能会在未来几天內最终放弃对海格拉德斯的扰追击而选择等待后援。毕竟骑兵携带的补给是有限的。”
“那就是说,其实海格拉德斯完全可以获得起码一个星期的休整时间。而他的对手帝国皇帝却连一天时间都不敢耽搁。”艾丽瑟瑞娜恍然大悟,终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一个星期的时间,海格拉德斯可以暗中得到格利亚斯的增援,然后以逸待劳选择一个场战给追来的疲惫帝**以重击。被风雪和雨季磨折了近一个月,还在吉尔利蒙城下连续作战几⽇地帝国大军要追赶那么长的距离来参加会战,首先在官兵⾝体状态上就落了下风,而海格拉德斯这八个军团五万人除了这几天有点小腾折外,状态比帝国大军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补给地便利更是帝**无法比拟的。”
“呵呵,是啊。所以我猜想海格拉德斯绝不是冲着多蒙河防线而去地,他走那么慢。一方面是故意做出疲惫之态昅引帝国皇帝放弃休整来追赶,一方面也在暗中挑选会战地点。”阿尔伯特点点头。
仔细地看着地图,发现基本上除了平原外,找不出什么适合防御作战的地形,艾丽瑟瑞娜刚酝酿出的感悟又比打散了“可是,这里全是平原,除了多蒙河,本就没有适合以少打多的有利防御地形啊?”
“不,有一个!”阿尔伯特伸手在地图上某个没有明确标注的地方一指“兰姆斯草原,这是海格拉德斯最理想的会战之地!”
艾丽瑟瑞娜把头凑近,终于发现阿尔伯特的手指所指的地方。
兰姆斯,位于乌达利尔省和南奥奇涅斯省地界,是温灵顿城西北的一个小镇,人口不过数千,附近地草原称为兰姆斯草原,做为乌达利尔省有名的畜牧草原,这里地势低洼,⽔网密布,除了冬季和一座朝东北慢慢起伏而起的大草丘外,整个兰姆斯小镇四周的低洼草原终年都是松软肥沃的⽔泽,生长的牧草茂盛鲜嫰。倘若把吉尔利蒙城和温灵顿城连接成一条东西直线,那兰姆斯就处在这条直线的上方偏东的位置,西南方大约三百里是吉尔利蒙,东南方向一百多里是温灵顿,三个点形成了一个拉长的锐角三角形。
听完阿尔伯特接下来的详细解释,艾丽瑟瑞娜的脸⾊渐渐严肃起来,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动在帐篷里走来走去。
“他要把防御布置在兰姆镇那座朝东北起伏的大草丘上,而把正面的草原场战留给帝**!?”艾丽瑟瑞娜惊愕中终于明⽩了一切,对海格拉德斯计算到这样精确地步的脑子又有了新的认识。
“是的,这样的雨季,就算天晴了,帝国皇帝都不得不把他的大军布置在到处都是泥浆的草原上,骑兵或许没有大的影响,但帝国的步兵就必须迈过这道天然阻隔才能冲海上格拉德斯的草丘阵地,如果帝国皇帝不应战而继续朝东推进到多蒙河一线,那海格拉德斯的大军可以安然地等着机会从侧后方给予帝国皇帝夹击,所以,帝国皇帝没有选择场战的权利,他必须消灭海格拉德斯,才能有继续东进的机会!”
这个疯子,他要把那里变成十几万帝**的大坟场吗…艾丽瑟瑞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仍然有点不甘心“这都是你想的,万一海格拉德斯没有…没有你想得那么周全呢?或者他本没注意到这些…”
“那他就等着被帝国皇帝歼灭,或是因为带着几万大军逃过多蒙河而顺理成章地坚持到⾼级军务执政官任期到期而被最⾼元老院解除所有的职务,毕竟现在多蒙河防线有了格利亚斯几万人在防守就⾜够了,而他在付出了那么大的损失下依然没有阻止大片国土的陷落就⾜以让他的支持者失望,也让最⾼元老们找到了借口。”
说完这句,阿尔伯特行了个礼,就离开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