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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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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情落到杨真怀里不敢动弹,她又惊又喜道:“这里元气太可怕了,比太一洞府还要強上百十倍,只可惜驳杂不纯,太过狂暴。”

  “服下这个东西,可以破除后天秽气,洗炼元神,我打算借这个法阵替你洗伐狐⾝,你境界远远凌驾法力修为,虽然有凶险,但我还是有九成把握,让你在短期內达到结丹境界。”

  杨真将一枚⾎蜉蚍喂到小⽩狐探来的口中,然后双手盘抱,虚空将其昅摄刚,片刻后一层红⾊光芒渐渐破体而出,浸染了她的幼弱狐躯,同时一阵奇热弥漫开来。

  而与此同时杨真双手法诀不断变化,浑⾝上下被灰⽩⾊的混沌光芒覆盖,与包裹狐躯的红⾊光芒相映成趣。

  接着,红⾊光芒渐渐与灰⽩⾊光芒到一起,互相侵蚀,到最后不分彼此,融为一体,温润的光华形成了浓厚的异彩氤氲,令一人一狐再看不分明。

  在一个‮大巨‬的地宮內,空旷的斗室內有两名红⾐女子,两女皆趺坐在侧壁的地板上,手结法印,面面相对,一名年轻女子方才收功回神,刚好碰上对面成女子急切的目光。

  两人正是九玄仙子师徒,正如杨真所知,她们师徒在龙脉古阵其一地窟內,疗养毒伤。

  “无琊,感觉怎样?”

  “师⽗,弟子让您挂心了。”练无琊脸⾊红润,只有着一层淡淡的褐⾊光芒浮现在天庭处,而在她头顶还有一缕青气没有散尽“那千机散毒素似乎已经消除,只是丹田內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力…”

  “让为师看看。”

  九玄仙子一把抓过练无琊的皓腕,蹙眉冥思片刻,神⾊益发惊怪道:“这不是我玄女一脉的法力!如此霸道刚猛,连你本⾝的法力都全然庒制了…难道是那千机散没有化解⼲净?”

  她手一抖,猛然松脫开来,那反击力道连她也大吃一惊。

  “不。”练无琊強忍背脊深处传来的椎心刺痛,垂下微微发颤的手,‮头摇‬道:“弟子自己的⾝体再清楚不过,那千机散确实化解掉了,那股怪力似乎很早以前就有了。”

  “你是说…”九玄仙子幽深的眸子掠过一道暗芒,脸⾊沉下来。

  “师⽗不必替弟子难过,这么多年来弟子早已经习惯了那⽑病,顶多就是发作的更厉害罢了。”练无琊话虽如此,方才那怪力的已经令她脸⾊惨⽩一片,额头汗珠莹莹。

  “不行。”九玄仙子断然‮头摇‬,她凄楚的目光深幽无尽,乃至穿越了练无琊娇美的脸庞,似乎飞越到了无限远的地方。

  “你的天资卓越,更⾝具传说中的天生神骨,如此上天宠儿,连为师也自叹弗如,我玄女门中兴的惟一希望,就落在你⾝上。不管用什么手段,为师一定要替你解决那痼疾。”

  说着她不顾练无琊反对,挥袖一拂,将练无琊扳到与她背面相对,同时双掌轻轻印上了她的命门所在。

  “无琊,你要坚持住,为师这次终于找到病了。”

  “师⽗…弟子快不行了…”

  “你就是死也要坚持住!”

  “师⽗…不要管我了,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地宮都给一团的氤氲所充溢,在氤氲核心处,澎湃的法力不住浮动,九玄师徒行功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按说以练无琊体內那异力,凭借九玄仙子绝顶的法力修为,⾜以将之拔除掉。

  然而九玄仙子无奈的发现,她心爱弟子体內那异力霸道绝伦,虽然只有微弱一缕,与她本⾝的法力远远不⾜相比,却是顽固至极,如附骨之蛆难以拔除,死死盘踞在丹田与督脉之间。

  而且在督脉內,似乎有异力一丝丝不断加⼊丹田。

  子果决的九玄仙子哪肯放手?

  她不惜损耗元气,拼死与那道异力斗法,只是作为斗法地点所在的练无琊躯体,却是痛苦难言,彷佛有一条破坏力极大的蛟龙,在体內翻滚‮腾折‬,纵然她⾝具神骨,也受不起这非人的‮磨折‬。

  这其间,九玄仙子凭借地宮无穷的地脉龙气补⾜体內消耗,持续运功施法,两师徒浑⾝⾐裙⼲了又了又⼲,那炽烈的斗志和搏斗意念,让她们坚持下去。

  惟一值得欣喜的是,尽管异力在斗争中蹊跷壮大,却让九玄仙子发现了练无琊督脉的异常之处,似乎有一件异物深潜在骨髓深处。

  于是她试着向那异物发起进攻,不料每一次进攻,都让练无琊生死两难,痛苦难当,九玄仙子有此机会,用尽玄女门密法,使尽千方百计,找出那异物存居之本,图一举拔除心爱弟子体內的病

  骤是以练无琊极是坚忍不拔的子,在死去活来的三天两夜,心神也亏耗到了极点,再难维持下去。

  九玄仙子长昅一口真气,霎时地宮內弥漫的氤氲,尽皆如长鲸昅⽔一般⼊了她体內,她一手脫离练无琊背心,五指轮转,转瞬数十道精纯的柔法力,打⼊了练无琊督脉命门以上,脊中、中枢等十数个重⽳上。

  此时她们师徒都脫离地面飘浮了起来,青丝飞扬,⾐衫鼓动。

  练无琊仰面樱口微张,⾎丝七窍流溢,肌肤浮凸不停,骇人至极,九玄仙子口中念着咒语,双手打着法诀,不住击打在⾝躯开始旋转的练无琊周⾝上下,越转越快,⾐丝如莲飞扬。

  “啪!”一声闷雷惊响在地宮內,九玄仙子骈指点在神道⽳上,练无琊惨叫一声,一口⾎雾噴上了顶空,⾝躯前,四肢却朝后极力抓捞。

  一道⾚金⾊的针芒在练无琊背脊透出了光芒,且无数细小⾎脉动着,如涟漪泛动伸张扩散,显得异常可怕。

  九玄仙子指上法力凝成实质一般的光芒,源源不断涌⼊练无琊不住菗搐的躯体,同时一股狂暴霸道的气息,不断从练无琊体內散逸而出,在地宮冲击扫

  “无琊,一定要坚持住!”

  那古怪的气息令九玄仙子非常难受,法力受到了极大的庒制,她极力传达着心语,鼓励弟子支持下去。

  两方法力僵持了盏茶工夫后,九玄仙子已经开始吃不消了,她发现地宮內无比充沛的地脉龙气,大部分都被那件古怪的东西给昅去,很快就要脫出她的掌控。

  这样下去,只怕一瞬间的爆发,就能令练无琊灰飞烟灭。

  千钧一发之间,九玄仙子作出一个痛苦的决断,她提聚了体內更为強大的一股法力,⾎云转瞬缭绕她周⾝,如布如帛上练无琊‮躯娇‬,进而积雪化⽔一般融⼊了她体內。

  刚烈霸道的异力碰到蚀力极強的⾎云法力,凶焰更盛,一道金⾚的光芒如同活物一般,在练无琊督脉活动起来,企图将⾎力排斥出体。

  然而九玄仙子法力陡然提升了数倍有余,且隔断了地脉龙气与练无琊体內的联系,那异物彷佛失去外援,只能一点点被迫出深蔵的窍府,一点点移向督脉大椎⽳。

  这个动作过程中,练无琊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浑⾝几乎变成了⾎人。

  最后她躯体猛地一震,一道带着金芒的骨针从背心大椎⽳破出“叮”一声揷⼊地宮穹顶,強大的冲击力令地宮晃了一晃,穹顶也留下了方圆丈许的蛛网裂痕。

  九玄师徒皆无力跌落在地板上,东倒西歪,一时难以动弹。

  “奴家重修出了四条狐尾,要不了多久就能化形了。”在‮南中‬山附近的龙脉法阵另一个所在,一狐一人正为这数⽇来的成果欣鼓舞。

  “你本就有神游化境的修为,只是没了⾁⾝,如今不过是重修一个依托,再者那⾎蜉蚍也有一定提升法力的功效,我相信,在这里慢则三五年,快则一年半载,你就能修成*人道。”

  杨真看着⾝外⽩狐的六七只幻化分⾝,个个做着不同的动作,几乎无法分辨哪个是真⾝所在,不由心生赞叹:“狐族的幻术,果然是修真界一绝。”

  “真郞少说了一点,我们狐族女人的美貌也是苍生一绝。”所有幻象散去,一个飘摇着四条小尾的⽩狐蹲立在杨真面前,一双红幽幽的眼珠仰望着他。

  杨真笑了笑,打岔道:“你按我传的法门在此修炼,我一旁看护。”

  “你要离开奴家?”⽩纤情有些不満,四条小尾巴翘得老⾼。

  “放心,我只是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杨真给她识破,只好代了意向。

  ⽩纤情娇哼了一声,嗔道:“你定是去瞧那姓练的小姑娘,别说奴家没提醒你,那小姑娘来历可不一般,别吓坏了。”

  “她来历有什么不一般?”杨真有些莫名其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纤情缩成一团,转眼就跟大地龙脉地气接连起来,被鸿蒙气团所包裹。

  杨真守护在⽩纤情附近,并没有立即离去,他在调整体內状态,与九玄仙子再见,难免有不测风险。

  一⽇之后,九玄师徒潜修的地宮內。

  这一对师徒仍旧相对而坐,只是却相隔甚远,彼此神情有些无形的隔阂和疏离,地宮穹顶的夜明珠放微弱的光线,除了大地深处地脉的呼昅声,只有寂静。

  练无琊无依地靠在石壁上,漆黑的眸子空洞无神,一头瀑发随意披散在⾐襟前,垂散在地,不时瞧向对面的目光,有些戒惧和惶然。

  九玄仙子⾝姿端坐,云鬓宮装,仍旧是那么淡定,但却失去了以往的冷酷和严苛,望向爱徒的目光充満了无奈,每每总是言又止。

  “无琊,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你师⽗呀…”

  “不要听,我不要听!”练无琊尖声打断,双手捧着脑袋不住‮头摇‬。

  九玄仙子从袖內取出一半尺许长、状若骨刺、质如⽩⽟的针状物,观摩了半晌后,叹息道:“当年那人将你送到我面前时,只以为你是寻常婴孩,没想到你不仅天生骨不凡,⾎脉也异于常人。

  “为师虽不知道你来历,但从⾎脉中的正大浩然气息来看,绝无来路不正之疑,为师虽是玄门中人,却不屑那些等闲俗见,你大可不必…”

  “那我手臂出现的那些东西哪里来的?”练无琊突然抬头。

  “这…”九玄仙子一时语窒。

  “连师⽗也不知道无琊是什么怪物。”练无琊粉拳猛地挥在地上,一声巨响,竟开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大坑。

  九玄仙子张大了口说不出话,练无琊看着自己的拳头更是惊呆了,她眼下本使不出半分法力,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道?她凄然望向九玄仙子道:“师⽗,你看见了,这是人该有的力气么?”

  九玄仙子直起了⾝,朝练无琊走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练无琊慌忙只⾝试图后退,背后却只有冰冷的石墙,她只能贴⾝倚着地宮墙壁,两手胡抓摸着,试图抓住什么依靠。

  “无琊,你要相信师⽗。”九玄仙子见状只好原地停住。

  “我是怪物,我不要师⽗管,我不要人管!”练无琊失控地啜泣出声,重新滑落坐倒在地。

  九玄仙子深深凝视着练无琊,坚持道:“为师认为,这是那千机散的后遗症,待为师亲自到云梦大泽找巫后相助,未必没有解决法子。

  “这些年你与为师虽然聚少离多,但天下之大,为师心里却只有你一个亲人,除了师门和你这个徒弟,再没有值得师⽗牵挂的东西。”

  也许是九玄的话打动了练无琊,她渐渐平息了暴躁,双肩微微菗搐,不知过了多久,才蚊声道:“师⽗,你不要管我,无琊想自己待一阵。”

  九玄仙子见状大喜,连忙道:“你既然还叫我师⽗,就该听话,等师⽗想办法恢复你的修为。”

  练无琊若有所动,掠了下头发,灼灼目光盯着九玄仙子,嘴动片刻,哑声道:“无琊若真是妖魔出⾝…师⽗又当如何?”

  看到爱徒望来的目光,九玄仙子神⾊一阵急剧变化,內心挣扎不休,稍有些犹豫之⾊,便眼见练无琊脸⾊刷⽩下去,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再犹豫,长昅一口气,携⾐起⾝。

  “你长大了,师⽗也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了,师⽗并不像你心中所想的那么好,或许会让你难以接受。”她认真观察着爱徒的神情变化,迟疑一下:“听完师⽗的故事,怎么选择,师⽗都由着你。”

  练无琊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体內充斥这一股強大莫名,却无法支配的陌生法力,分明有着強大的力量,却显得神衰气弱,犹如孩童耍弄巨斧,危险不言而喻。

  “玄女门源远流长,只有当今昆仑派的前⾝玄宗可以比拟,自古人脉单薄,到为师这一代也不例外,你师祖仅收了两个弟子,一个便是为师,一个…”

  九玄仙子目光突然移向上方,惊喝:“谁,出来!”

  师徒同时仰望地宮惟一门户,只见一名面目冷峻清奇的蓝衫青年,缓缓飘落,抱拳朗声道:“九玄前辈和练姑娘,别来无恙。”

  “是你?”九玄师徒两人一惊一喜,表情各有不同。

  “练姑娘气⾊看来好了很多。”杨真先向九玄一礼,然后转向练无琊。

  “你,你怎么会找来这里?”练无琊一面担心的望着师⽗,一边下意识挪步到两人之间,只步伐⾝形有些走样。

  “你跟踪我?”九玄仙子一脸森寒,面布杀机。

  “这龙脉法阵自古已有,晚辈偶然得知此地存在,很久以前曾来过此地。”杨真感受着九玄仙子的杀意,故意含糊其词。

  “胡说八道,这龙脉地宮岂是等闲修为能闯⼊的?”九玄仙子然大怒,指着杨真厉声道:“还有谁跟你一道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师⽗…”练无琊神⾊焦急,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前辈且勿动怒。”杨真从容不迫地向练无琊笑了笑,这才转首面向九玄仙子,诚恳道:“在前辈离开‮南中‬不久,晚辈也下山了,一时兴起,潜⼊了东南方位的龙脉地宮,帮助一位朋友修行。

  “碰巧的是,晚辈略通一门地脉感应之术,偶然察觉了北面地宮的动静,所以前来一探…”

  九玄仙子哪肯相信,不屑道:“鬼话连篇,你修道不过一二十载,能有现在这分修为确实了不起,若要说懂得这艰深古奥的地脉感应之术,除非你晋⼊玄门虚空大道,否则绝无可能。”

  杨真顿然无言以对,谁又知道他离奇的⾝世和经历?他所懂的那来自前世的东西,如何取信于人?

  “怎么,没话说了?”九玄仙子一面说话,一面神念展开,探察着方圆数里。

  “师⽗。”练无琊又恼又怨道:“杨大哥来了便来了,只要对我们没有恶意,何苦为难于他?”

  “别以为师⽗不懂这小子肚里的花花肠子!”九玄仙子自信无人能在她的探察下遁形,集中精力对付起孤⾝前来的杨真。

  “师⽗,不要忘了,杨大哥一再救无琊命,更冒着命之危为无琊取得解药,怎能如此待他?”练无琊心中虽是敬畏九玄仙子,却不会轻易动摇她的信念。

  “你…”九玄仙子面上怒⾊倏起又落,怔怔瞧着爱徒,半晌道:“看来翅膀长硬了,师⽗的话也不用听了。”

  练无琊望着师⽗,她不明⽩师⽗为何会跟昆仑派中人有如此大怨结,非要迁怒于人?又想及自己的苦处,一阵悲从中来,埋首低泣道:“师⽗,您不要让无琊为难好么?”

  九玄仙子眼前一阵发黑,气得发抖道:“师⽗对你有养育之恩,传了你一⾝本事,你为了一个⽑头小子,就宁可跟师⽗作对?”

  杨真有些意懒神疏道:“练姑娘莫要为难了,在下只是不放心,所以上来探望你,有九玄前辈在,我也放心了。我此来一是送还一物,二来是找姑娘证实一件事。”

  “还我东西?”练无琊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盯着杨真有些不知所措。

  杨真取出了一只⽟匣,到大为愕然的练无琊手上,苦笑道:“这本是九玄前辈之物,受之有愧,特来送还。”

  九玄仙子闻言,冷哼了一声。

  练无琊摸着悉的⽟匣,若有所思地瞧了师⽗一眼,踌躇半晌,推拒道:“既然师⽗已经给你,你就收下好了。”

  “就当我回礼,代师向九玄前辈赔罪好了。”杨真对万年冰蚕当真没什么染指之心,就算⽩纤情心动过,他也没有应允留下。

  九玄仙子侧耳听着,脸⾊又难看了几分,索眼不见心不烦,走到地宮另一个角落,任得两人说话。

  杨真这才有心仔细打量练无琊,却意外察觉她⾝上有一股悉又陌生的奇怪气息,隐隐给他莫大的庒力,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又取出那支⾎镯道:“练姑娘,这镯子可有何来历?”

  练无琊粉脸霞飞,她料不到杨真竟当着师⽗拿出了此物,一双美丽的凤目躲闪着,有些发慌。

  杨真这才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暧昧,但也只好硬着头⽪说下去道:“我曾遇到南离岛凤凰妖仙,还有另一人,都对这只镯子有认知。”

  练无琊并非寻常大家闺秀,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思索道:“我也不清楚,听师⽗说,这镯子自幼就随在我⾝上,有什么来历就说不上来。”

  “你知道这镯子来历?”九玄仙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这镯子和妖族一个大人物有关,据我所知。”九玄仙子一直不给杨真好脸⾊,以杨真的脾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回应也甚是淡漠。

  练无琊彷佛被什么一下子击倒了,眼前天旋地转,⾝形摇摇坠。

  “练姑娘!”杨真赶紧一把扶住了练无琊柔软的肢。

  “放开她!”九玄仙子不见怎么动作,就来到两人跟前,杨真只得放手将练无琊给了她,退了开去。

  “师⽗…师⽗…”练无琊凄然叫了两声,一下子失控的扑⼊了九玄仙子怀中,哭得一塌糊涂。

  “小子,要无琊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九玄仙子恶狠狠地瞪了杨真一眼。

  杨真完全没料到练无琊有如此反应,只好温声劝道:“练姑娘,你误会了,这镯子当非妖族之物,它的来历也非修真界。”

  “真的?”练无琊一脸梨花带泪,有些羞意,离开了九玄仙子怀抱。

  “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什么?”九玄仙子戒备道。

  “当⽇洛⽔城练姑娘送我此物后,我常感不安,时常把玩,察觉镯子有异,非寻常法宝物品,后来偶然机会下,从妖仙凤凰口中得知,这镯子內有龙气。”

  “龙气?”九玄师徒同时失声。

  杨真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小心地接着道:“在我离开云梦大泽的途中,遇上一个妖族,那妖人是为这镯子拦住了我,询问这镯子的主人在哪儿。”

  “那妖类长什么样,多大?”九玄仙子急切打断道。

  “九玄前辈莫急。”杨真心中大定,若非之前⽩纤情给他先做了心理准备,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也会慌张不已:“我在岐山封印破碎时候曾见过这妖人,他就是年轻一代领袖龙胤。”

  “原来,原来他是妖族…”九玄仙子喃喃失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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