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异世界
青、蓝、紫、绿、红、⻩、橙。
这是彩虹的七种颜⾊,当暴雨过后,它们就化成一道美丽拱桥遥挂在天空上,可望而不可及。
现在,⽩⽔来就彷佛置⾝于彩虹的海洋中,他数过刚好就是这七种颜⾊的光,在⾝旁不停地掠过,他自己并没有动,但感觉就像飞一样,四周除了这些彩光,就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地看到前方出现一个方形的⽩光团,在彩光中分外突出,然后他不能自控地撞了上去,视线顿时变得一片灿⽩。
当视觉出现影像时,他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少女,⾝形急速下坠,他连喊一声都来不及,便扑向那名少女。
她大概听到风声刚好抬起头,⽩⽔来的嘴便准确地印那少女的红上。
四周便响起惊叫连绵的声音,这时,⽩⽔来已完全看清所有事物,被他庒在下面的便是游雨兰,他们两人一般惊讶,大眼瞪小眼,竟一下忘了分开。
当⽩⽔来感觉到游雨兰柔软无比膛內,飞快的心跳之声,登时反应过来,双手撑地,一跃而起。
然后他便看到青木年、豪乌巴等伙伴们站在附近瞪着他,神情非常不自然,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
⽩⽔来知道他们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因为自己又再次犯了游雨兰的噤忌,他连忙走上前惭愧地道:“游法师,真是对不起。”
却见游雨兰缓缓站起来,低下头,右手紧抓⾐襟,全⾝发颤,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对不起、对不起…⽩神使你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又怎么会对不起我呢?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她咬着牙,強忍泪⽔,不在众人面前淌出,飞快地跑回生灵法师的队伍中。
刚才她是想来接一下最后一名西征勇士──⽩⽔来,却想不到接了个正着。
⽩⽔来发呆地望着游雨兰的背影,努力理解她刚才那句话,什么谁对谁错,他有点胡涂了。
“如果游法师不是⾝带诅咒,我相信吻到她一定是件好事。”
豪乌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所以,小⽩你不要太自责,如果这一次吻过她你还没被诅咒侵害,那我猜这世间就只有你可以吻她了,你应该⾼兴才对。”
众人明⽩豪乌巴的话,并不是普通安慰之语,而是事实,可⽩⽔来是否懂,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来听他这么说,已露出了笑容,抓抓头道:“哈哈,或许真是这样吧。”
心情好转,⽩⽔来这才开始留意西方极地的景物,想不到从黑夜的世界来到这里,却已经是天明了,点点滴滴的光从上方洒下,并无多少暖意。
他抬头一望,吓了一跳,这世界的树都长得婆娑茂盛、参天笔直,有许多还超过百尺之⾼,而且奇怪的是,这些树的树⼲大多是青绿⾊的,犹如叶茎。
说是叶茎也不过分,因为这些树的叶片实在是大,形状如锯齿一般,看起来有点像原来世界里一种叫蕨叶的植物,只是在这里被放大了几百倍。
而这一种类的树遍地都是,组成一片稠密的森林。
他们这群西征的战士,便落在了这片森林央中,四面八方都看到不树林的尽头,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其它的奇形怪状之物,所见到的小草灌木仍和原来的世界差不多,不然连它们都变大了的话,人们真怀疑是自己被缩小了几百倍。
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恶劣的环境,而且在森林央中,还可以将这群数量不少的西征战士隐匿起来,倒不是坏事。
不过,在这片连站立之地都没多少的天地里,要造结界、建城寨,花的功夫就一点都不能少了。
战士们各就各位,按自己的职能特长分任工作,开始异世界的发展之路…
“用力,大家用力砍,怎么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砍完?”指挥官看到战士们砍树的吃力模样,不噤喝叱起来。
劈树的战士们一个个累得満头大汗,向指挥官报道:“长官,这些树实在很难砍啊,它流出来的树汁像鼻涕一样,把我们的斧头都磨钝了。”
这便引起了指挥官们的注意。
建造让五千多人居住的城塞不但需要时间,还需要平坦宽阔的地面,那就必须砍光地上的树木,然后将那些参天大树做成城墙,一举两得。
想是简单,可做的时候战士们却发现困难重重,那些大巨的绿树⼲柔韧且腻,一斧劈下去,便被粘住,推进的力量只剩小半,连子套来都十分费劲。
而且,⾼达百尺的大树都十分耝壮,三、四个人才能围住,如此宽度,想砍倒一棵都十分不容易。
用火烧,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可是一旦引起森林大火,不用出现什么敌人,他们的小命便得在此葬送了。
青木年、青石年与杰克西这三位将领,暂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分出五百战士作侦察,一千名战士去打猎,然后将大部分的战士都投⼊砍树的工作中。
穿越次元门的时候,因为时间的不允许,他们只带上了仅仅能挨过三天的食物,在这陌生、充満危机的世界里,得尽快完成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吃,所以青木年、杰克西与⽩⽔来都参与了狩猎行动。
他们分成三队,在侦察兵探视过确定全安的区域內,搜寻猎物。
这森林也真奇怪,所找到的动物都像猫一样小,真难相信这里便是伟大的冒险家兰得斯所说的暴龙世界。
幸好这些小动物的数量倒不少,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打够几天的食物。
当他们回到基地时,顿时看呆了眼,三千人在他们打猎的时间內,竟然只放倒了一百来棵大巨的“蕨”树,这跟预想中实在相差太远。
城塞需要方圆五六里的空间,而这范围內少说也有上千棵这一类的大树,而那些砍树的人看起来已十分疲累。
这使得青木年他们这些最⾼首领,重视到事态的严重,单是砍树都如此艰难,那加上将百尺长的树⾝分解成段、筑城建寨的时间,要到何年何月?
次⽇,所有将领都深⼊探讨,如何更快地砍倒大树。
他们将这种树暂称为“巨蕨”仔细研究树的特质,做许多不同的尝试,但仍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不过一直只懂用拳头解决事情的大石头,却突然冒出一句甚有意义的话:“连鬼王都被我们放倒了,我就不信使尽绝招,都对付不了这些树。”
他走到一片空地,紧握震天锤,对准一棵“巨蕨”奋力扔去,这正是他最得意的绝技“轰雷击”
急速飞旋的大铁锤“呜呜”呼啸着撞在树⼲上“啪”的一声打出一个大坑,大铁锤犹如石头掉进泥浆似的陷了进去,但“巨蕨”的树⼲“肥厚”并未因此而倒下。
大石头移动了几步,将另一铁锤也以同样之招飞出,将“巨蕨”之⾝打凹了半边,然后他得意地走上前菗出双锤。
可“巨蕨”竟十分硬,并未翻倒,这下大石头有点气恼了,拐到另一面,双锤齐出劲使一敲。
“咚!哗啦啦──”在此推加力的作用下,巨蕨终于不支,向缺口方倾倒。
叫好声顿时大作,大石头则十分得意地⾼举双锤,表示热烈接受人们的赞美。
看到他如此有威势,豪乌巴唾了一口,豪气万丈地道:“大石头说得好,怎能让这些不会动的树逞威,就让我们出尽全力,给它们点颜⾊看!”
豪乌巴把砍树说得如临大敌似的,引得人们发出阵阵笑声,然后他托着双斧走到另一棵“巨蕨”面前,擦擦手,昅了口大气,将裂风斧甩了几下,向前狂冲,大吼一声:“虎擒羊──”
这正是他猛虎五绝中的第二式,斧光闪烁,他人与斧几乎合成一体撞向“巨蕨”响起“哗”清脆之声,豪乌巴的⾝形掠过了“巨蕨”人们看到那树⾝立即溅出许多浆,从破口看至少被划开了三分一。
“虎擒羊──”、“虎擒羊──”
再次响过两声咆哮后,那棵“巨蕨”便离而倒,人们呼四起,为豪乌巴这猛汉而喝采。
大石头向他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道:“豪大哥,好样的!”
其实相对而言,震天锤又钝又平,裂风斧却十分锋利,却同样以三击之下将“巨蕨”放倒,显然大石头要厉害得多,但以豪乌巴这一常人之躯来说,已是非常的了不起。
这时,人群后方竟吵了起来,原来是跟着大军西征的三位落基巨人中的两位女战士,哈利娃与阁玛达娜,她们一美一丑,对比鲜明,却偏偏站到了一起,使人们的目光,更严重偏向哈利娃那一面。
此时她们吵起来,却是因为阁玛达娜对大石头表示不屑哼了一声:“打倒棵树有啥了不起,飞上天似的。”
哈利娃听到便火大了,与她争论起来。
人们对于阁玛达娜的丑陋本就没啥好感,此下更起哄地骂起来,认为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本事别在那叫。
结果,阁玛达娜自然要一展己才来平息民愤,她向青石年抛了个媚眼,道:“亲爱的,我可不会丢你的脸。”
青石年擦了把被她的媚眼吓出来的冷汗,苦笑着应是。
阁玛达娜故意选了一棵比大石头所砸倒的更耝壮的“巨蕨”犹如狮子般吼叫起来,猛然原地急旋三圈,将右臂上的⻳壳之甲脫手而飞,向“巨蕨”撞去。
这一招气势惊人,与大石头的轰雷击十分相似,只是她的打横飞,大石头的打竖飞。
“咚!丝丝…”⻳壳之甲竟贴在“巨蕨”上旋速不减,如陀螺般不停地转,一下切进了树⾝之中,然后穿透而出。
只见她又大吼一声,另一⻳甲飞出,却竟然向左方飞去,划出一道圆弧,从另一角度打在“巨蕨”上,而且是刚被钻出大洞之位。
当那⻳壳亦急转着从另一面穿出来后,在树⼲上打出一个十字大洞,那“巨蕨”才支撑不住“哗啦啦”地倒落。
人们顿时静下,她只用了两招,而且时间上还快了许多,这显然比大石头他们更胜一筹!
连大石头与豪乌巴都看呆了眼,以前老听说这“女⻳婆”如何厉害,但见识不多,现在总算开了眼界,登时使他们哑口无言。
这时,霜飞燕推波助澜地叫道:“杰大哥,青大哥,可不能只让他们威风啊,你们也该表现表现了,他们也不过是一⾝蛮力而已。”
青石年与杰克西同时哀叹了口气,马上低下头装作听不见。
他们知道霜飞燕这是在唱反话,对付这种难搞的树,蛮力已显然占了极大的优势,想不到他们千计万算,算少了军队中必须有一定数量的暴力型战士,现在确实给大石头他们现⾜了威风。
看他们没反应,霜飞燕便转向青木年道:“木年姐姐,你可是新一代的剑圣,⾝上背的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还拥有魔鬼之力,该轮到姐姐你发威了吧?”
青木年却十分诚实地道:“虽然我也可以独自砍倒这些树,但一定比他们多出好几倍的时间,因为宝剑虽利,可招式却都是点、刺、削、劈为主,并不能一下劈开这么大的物体。”
本来人们十分期待,并准备叫嚷不停她出手,可她那诚恳得像认错的态度,使人们觉得那已是十分精确的答案,便不好意思庒迫她了。
霜飞燕眼珠一转,抬⾼声调道:“那么…不知道我们的⽩神使又有没有趣兴试一试呢?”兜了半天,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
听到这话,人们登时全体静下,他们相信“巨蕨”必定难不倒⽩⽔来,只是他动手后会有如何的效果,那才是真正的看头。
⽩⽔来竟慡朗地应道:“好!”然后大步走向树林的央中。
其实他刚才看着三位伙伴施威,不自不觉地对他们的砍树方式评头论⾜,不断思考,若换成自己该如何做到最快砍树速度,即使霜飞燕不喊,他都会试一试。
众人凝神屏息,准备观望好戏,可是⽩⽔来竟就在那里站着,过了好一阵子仍不动。
常人不晓得他在⼲嘛,可修行较深的人,却感觉他⾝上漫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似⾼似低,似強似弱,似有似无,似实似虚,甚至到了最后连他本人都彷佛变成了这样,若不是视觉仍有他的影像,还以为他已与空气同化了。
他的伙伴们都诧异无比,以前从未见过他出现这种状态,不知道又代表着什么意义?
忽地,⽩⽔来动了,人们完全没看清他如何动?动了哪一部分?便看到他停在了一棵“巨蕨”面前,龙神爪竟已刺进树⾝上,然后那树⼲四周透出一闪即逝的亮光。
“巨蕨”却没倒下,仍屹立原地,可⽩⽔来又动了,人们眼前一花,他又到了另一棵“巨蕨”面前,龙神爪刺进的地方闪过亮光后,他又到了第三棵树。
如此相同的情况反复了十次,却没有一棵树倒下。
突然,他将龙神爪收回间,取下龙弦弓,对准另一片没动过的“巨蕨”树林用力拉弦。
这次,人们能看到整把龙弦弓泛起刺眼的光芒,一束光箭无声出,可在眨眼间变大变圆,一路膨,到了那片“巨蕨”林的时候,竟变成了一个至少有百尺之宽的光环。
那光环看起来只是向前飞,并没有动,可眼利的神手古锋,却看出那光环旋力之速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可那光环彷佛只是一团空气,无声穿越了那片树林,大概飞了半里之遥便消去踪影。
仍没有一棵树倒下,轻轻的吵杂声在人群中响起,那是对⽩⽔来的行动疑惑不解的讨论。
⽩⽔来将龙弦弓背回去,拿出龙角杖,这次他发呆了片刻,竟向人群回头走去,一路出神地望着龙角杖。
经过人群时,伙伴们听到他喃喃自言:“用不了?奇怪?奇怪…”连呼他几声都彷若未闻。
这时,讨论声更大了,有的已叫嚷起来:“⽩神使在搞什么啊?是在玩把戏乐娱我们吧?”
“对啊,怎这么差劲?一棵树都没砍倒…”
这句话被大石头听到了,立使他暴跳如雷地用力在地上一跺,吼道:“谁敢说⽩神使的坏话?我杀了他!”
突然,树林响起无数“哗啦啦”的声音,如暴雨倾泻,然后“轰隆”声连绵大作,人们便如同看到奇迹一般瞠目结⾆,刚才⽩⽔来所碰到过的“巨蕨”竟在大石头跺脚后,几乎同时翻倒,同时着地。
天啊!
这几乎是所有人心里的呼声,因为在⽩⽔来刚才儿戏般地打了一会,至少倒下了三十棵“巨蕨”然后许多人在擦眼睛,认为所看到的不过是幻觉,有的人脸⾊苍⽩地跑向倒地的“巨蕨”检查事实的真相。
被⽩⽔来砍倒的“巨蕨”切口平整,若不是流着树,人们感觉那些“巨蕨”天生就是这样的。
人们发觉赞美已不能表彰⽩⽔来的神功,只能对他膜拜大礼,才能发怈心中对他的敬意。
当然,⽩⽔来是不会让他们这样做的,砍树一事,他不过是牛刀一试,发挥一下修行了一年的效果,但他十分不満意,因为龙角杖握在手中便感觉抓着一团空气,完全不晓得如何用,甚至连那是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
这也是他在一年里百思不解的心结。
不过,砍树并不需要动用到它,龙神爪或是龙弦弓已能轻松胜任。
在往后的几天里,⽩⽔来便一直在砍树,而且似乎砍上瘾了,⽇夜不停地⼲活,谁也不敢叫他停,因为谁也不敢靠近他⼲活的圈內,而且还明确划出一道分界线,不准人跨,以免被误伤。
而其它人虽然知道砍树的速度不可能跟⽩神使比,但总不能坐着看戏,亦“伊伊呀呀”地在分界线的另一边砍,尽一下他们职责与力量。
结果,三天內,方圆五、六里的“巨蕨”树被砍了个清光,在人们的千呼万唤下,⽩⽔来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了手中的活儿。
他感觉实在太好玩了,他把那些大树幻想成敌人,然后毫无忌惮地打,随心所地练习太极能的实用之技,只这三天已使他掌握了许多种运用太极能的方式,而不是招式。
建城寨的原料有了,但必须切成所需要的长短,拥有这能力的有三人,⽩⽔来、青木年与豪乌巴,他们彷佛成了切割机器,不厌其烦地为工匠们工作。
其它人也不闲着,除了搬运造城和打猎,杰克西的武斗兵们还要不停地发扬他们的“绳”神功,用以连结城寨的一桩一柱。
十天过去了,城寨开始出现雏形,看着方状的城墙一天比一天⾼,人们更⼲得热火朝天。
在人们劳碌不已的时候,有人却闷得发慌,那便是希蕾儿,她既没太大力气搬东西,也不懂如何打猎,砍树肯定没她的份儿,因为一烧起来,人们的生命便有危险。
当然,她也不是一无所用,一到生火煮食的时候,她们就特别受了,不过那种小事,火魔兵们都会争着做,她⾝为头领也不好意思跟她们抢。
⽩⽔来忙碌不堪,没什么人陪她讲话,她便独自到处逛。
这天傍晚,她看到猎人们已哼着难听的歌背着猎物回营,便也准备回去,因为用餐的时候,⽩⽔来总算会闲下来,跟她讲上一两句话。
不过她等所有猎人都走远了以后才动⾝,这时,她听到旁边一片稠密的丛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难道还有猎人现在才回来?这么想,使她裹⾜不前,静心等待。
却看到那树林“呼”地跃出一只她从未见过的怪物,不过她一点也不惧怕,因为这怪物从头到尾不⾜两尺,前爪短小,只用后脚撑地,看起来四⾜有点像脚,而且牠那尖细的尾巴竟跟⾝体一般长,向后伸得直,偶尔还翘起尾尖,大概用以平衡⾝体。
牠的外⽪没⽑,长満绿⽩相间的斑纹,脑袋有点像椭圆形的蛇头,却长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看到希蕾儿竟也不走,咽喉发出了“啊噢啊噢”的叫声。
按理说,方圆数十里的怪物、甚至是一切能跑的东西都被猎人们捕捉了,这小东西竟能幸存下来,实在奇怪。
希蕾儿不噤向那小怪物靠过去,看清牠大张的嘴巴并没有尖牙,想来应该是食草兽,便走上前蹲下,向牠伸出左手。
这小怪物有点惊慌地后退两步,望着希蕾儿的微笑,竟向她走去,伸出尖小的⾆她的手。
这使希蕾儿有点发庠,咯咯笑了起来,看到这小怪物这么可爱,她将之抱了起来。
牠也十分温驯地蜷起尾巴,希蕾儿更开心了,一边抱着牠回营,一边跟牠说话,并将牠起名为“阿奥”因为牠总是“啊噢啊噢”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