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权势纷争亲相残
当夜,卡拉多国王与众⾼官将领经过详细的分析与研究,决定兵分两路,发动总攻击。
一路战线,由卡拉多国王亲自率领,集合所有天辉**队的力量,冲击西北方的关卡,那是汰拉泊与阿隆哥唯一没有⾼山相隔的平原边境。
可阿隆哥建起了一道长城横跨那片平原之地,硬是将两国最畅通的地方阻隔起来,本是防御汰拉泊国的侵害,现在被死灵大军彻底利用起来,用作抵挡人类前进的脚步,但卡拉多国王坚信,近二百万天辉战士与魔法师,一定能攻溃敌人的防线,直取死灵的发源地西斯格里国。
二路战线,方向却是西南边境的大雪山,临死前恢复本的地灵宗师,已确定那里有一条通往阿隆哥之路,那么便可以从那里潜进阿隆哥国,直捣⻩龙攻至西斯格里国,又可以从那里迂回到西北边长城边境的大后方,来个大合击,从而轻松攻克敌军的防守力量。
当然,这雪山之路不但十分狭窄,而且死灵一方极可能也知晓此路,那么它们一定会派兵防卫,要顺利攻上易守难攻的雪山,由落基神兵们担任此事,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可是,这个决议却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论,当卡拉多国王向⽩⽔来提出这一战略部署后,⽩⽔来非常同意,这个计划不但能让落基巨人们发挥翻山越岭的优势,还有机会寻获青木年与大石头的踪影,一举两得,他毫不思索就答应了。
然而,当他将这份决议向落基战士们公布时,却引起部分巨人的不満,他们认为应该继续追逐已逃进阿隆哥国的地狱军团,以防它们与死灵大军相会后,产生变卦反扑回来。
如果地狱军团庞大的军队,与死灵大军強悍无比的黑暗骑士军团、昅⾎鬼军团合力反攻,那么天辉国的战士们,本没有获胜的机会。
当然,这只是落基巨人们的想法,天辉国的将军们认为,他们英勇的战士,再加上天辉国強大的魔法力量已聚集在一起,无惧任何敌军来犯,只要落基神兵们迅速穿越大雪山,一切可能发生的困难都会刃而解。
被夹在中间的⽩⽔来,不停地为天辉人与落基人双方传送意见,每一次都被大声质疑,彷佛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双方都把自己的不満之情灌到他⾝上。
⽩⽔来觉得两边都是朋友,不知道该帮谁说话,晕头转向的令他难受至极。
哈利意格较明事理,他思前想后,感觉还是天辉国提出的决策较有利于全局制胜,他向八位落基长老分析过后,仍有半数长老固执己见,认为落基人所向披靡,即使从正面进攻西北方的阿隆哥长城,也能迅速将之攻克,无需大费周章,拐来绕去地战斗。
在双方意见僵持不下之际,希蕾儿想出了一个办法,她认为,既然大家无法达成共识,那么⼲脆让神来决定。
这建议提出后,落基人却大感有道理,但应该如何确定神的意旨呢?
希蕾儿认真地说道:“我随手发出一群火球粘在墙上,在这以前,你们先猜火球的数量是单数还是双数,猜对那一方就为获胜,也就代表神认定那一方的决策更妥当。
“当然,你们不用担心我偏袒哪一方,因为打这种小火球的魔法,就如同随意洒一把沙,我不会知道确实的数量,非常公正!”
这方法听来十分古怪,天辉国的将领们大多暗暗嘲笑希蕾儿这幼稚想法,那些落基神兵哪会这么儿戏地决定如此重要的大事。
但落基战士们令天辉人大失所望,他们非常欣赏希蕾儿这种又慡快又有意义的解决方式,立即举手赞成。
意走西北方的选择了双数,而决定走大雪山的则选取单数。
希蕾儿二话不说,右手往最靠近她的墙壁上一指,空气中立即绽放一团殷红的气雾,从里面“呼哗”出一群火球,陆续击撞在石墙上粘连不落,不断跳动着活跃的火焰。
无论是天辉人还是落基人都紧张地点数起来,最后的答案十分统一,一共是八十九个,单数,神的旨意要去大雪山!
获胜那一方自然哈哈大笑得意洋洋,输的也只好自叹倒霉,天生个直率的落基人认赌服输,不再加揷反对之见。
终于,⽩⽔来得偿所愿,顺利地准备与落基神兵们向大雪山进发了。随同一起的还有青石年、弦影族人和原属青木年近卫兵的五千名剑士。
到大雪山意味着有机会碰上魔变的青木年,所以青石年与青木年的近卫兵们,都多次恳求卡拉多国王允许他们同往大雪山。
卡拉多国王理解他们的心情,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但青石年的魔法圣骑却不能同去,因为他们懂得的地灵辅助魔法,在大型的战争中作用很大,必须留在天辉大军中发挥其效,青石年欣然答应。
而弦影族人则显得神秘而古怪,只出派霜翼风的大弟子哈布尔术士做代表,向卡拉多国王表示,他们的领主也要去大雪山的决定,而他们攻城用的巨型投石机,与一万只铜人机兵,仍跟随天辉大军作战,并出派半数弦影战士,辅助天辉人纵和修理他们的战斗机器。
卡拉多国王当然没有反对,他知道现任的弦影领主霜飞燕,与⽩⽔来他们曾经是出生⼊死的好伙伴,自然要与他们再次并肩作战。
可令人费解的是,在这次军事盛会中,她一直躲进自己的帐篷中,外族之人一概不见,连神使者⽩⽔来等旧友们也不例外。
这使得青石年、豪乌巴等人无法理解,他们一直认为霜飞燕非常喜⽩⽔来,但现在变得如此冷漠,实在是不可理喻。
或者因为她⽗亲之死令她情大变所至,⽩⽔来为此感到郁闷不乐,令他更意失的是,这一次远征,游雨兰不再与他一起作战了,她只跟⽩⽔来他们说了一个简单的理由,天辉大军的战士更需要她的力量,所以她要随师⽗而去加⼊西北方的战线。
对⽩⽔来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失落感一浪接一浪地从他心中涌起,他觉得能与自己最喜的人一起共患难同冒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可这次使他失望了。
在离开肯地加马城之前,天辉战士为落基巨人们准备了⾜够他们享用半个月的食物,这大概花了整整一天夜一,在这段时间里,他想找游雨兰谈谈心、讲讲道别之话,但游雨兰似乎有意回避他,一直与她师⽗和师妹奥丝米待在一起,忙碌个不停,⽩⽔来自然也不敢打扰她了。
落基神兵们出征的时间要比天辉军提前,在他们浩浩出发时,卡拉多国王亲自带领将领们相送赠送祝福语,⽩⽔来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直至送别的人们变成模糊一片,仍未看见游雨兰的出现。
他心里隐隐作痛,但也没有想得太远太深,他知道自己还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做,他曾下过决心要救回青木年与大石头这两位好朋友,而心灵宗师临逝前,也把夺回龙牙炼与翡冷雪这两件神器的遗愿,寄托在他⾝上,所以不能让思想混不安,以致原本已有点笨的脑袋失去思考力。
“当你心情因某些事烦不安的时候,用心想想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先专心把马上要做的事做完,烦忧的事或许就会有所改变…”
这是武神王爷爷预知⽩⽔来思想单纯、个傻憨,当感情受到冲击时,极容易处于被动受其影响,所以便教导了⽩⽔来这番话,让他在心思紊时,找另一目标分散不安的精神。
⽩⽔来一直铭记于心,此刻便学以致用硬強迫自己拼命想青木年、大石头和纪莫卡尔的事,或是用心修炼⽩⽇无极的內息心法,惆怅之感倒也渐渐减弱,使他回复了平静的心,一步一步靠近那片神秘的大雪山。
“给我滚开──”大恶魔阿卡思,毫不客气地指着挡在它面前的两只昅⾎鬼,喝骂道。
那两只昅⾎鬼脸上露出些许惧怕的神情,但相互对望了一眼后,却不退后半步,它们并列挤在一条狭窄的山道⼊口处,使阿卡思恶魔无法通过。
要跃过它们,对阿卡思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它们是此路的守卫者,从它们头上跳过去就表示对它们不敬,那么就会得罪指派它们守在此地的主人。
而阿卡思想通过此路,想要见它们的主人,但连续三天,这两只昅⾎鬼守卫都说它们的主人没时间与它见面。
阿卡思知道,昅⾎鬼的主子一定在山上的城堡中,因为它的昅⾎鬼军团就在这山下,显然那是故意与它刁难。
刚开始阿卡思还能忍气呑声,但连番遭此冷遇,阿卡思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向两只昅⾎鬼大发脾气。
站在右侧的昅⾎鬼,把两只尖长的昅⾎牙在下颚上磨了几下“嘿嘿”笑了两声才说道:“军长这话我们恕难从命,我们军长说过有要务在⾝,暂不能见你,你每天都来,我每天都说这句话,难道你还没听懂?”
另一只昅⾎鬼也咧嘴咧牙地讥讽道:“对啊,难怪主子说你不但被打败,连脑袋都打傻了,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啊──”
它那句话最后一个字是“错”但阿卡思恶魔的拳头也在同时砸到了它的鼻子上,使它惨烈地多喊了一个字“啊”然后整个⾝体飞起来,在空中翻了三个跟斗才摔到地上。
先开口说话的昅⾎鬼,看到同伴落地后就不会动,惊恐地连退了三步,颤抖地指着阿卡思恶魔叫道:“好哇!你竟敢动手,我们军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
阿卡思恶魔的耐非常好,等这只昅⾎鬼也说完了要说的话,才对准它的嘴巴狠狠地挥了一拳。
那昅⾎鬼退了三步才敢说话,却不想阿卡思站在原地仍能打到它,飞到空中时,比同伴还多翻了一个滚才落下,然后也不会动了。
阿卡思恶魔与两只随同一起的恶魔战士大步走上山道,完全不再理管地上的两只昅⾎鬼,在它眼中这只不过是两条死狗,即使是它们的军长昅⾎鬼之首──飞力帕图斯,阿卡思也只当它是一条活狗!
可它现在必须通过这条“活狗”才能知道死灵大军的首领鬼王的所在,而鬼王才是它真正想找的对象。
找到鬼王后,它要亲口告诉鬼王,地狱军团决定退出这场人鬼间的战争,它的战士要回去自己的家乡安心生活,永远都不会踏⾜这片人类的土地,而它也坚信,人类也不会侵害它们生存的地方。
这山道北面连接着阿隆哥与汰拉泊国边境的长城堡垒,往南而上有一座城堡,那是供阿隆哥的将军们居住、和以居⾼临下的姿态监视长城堡垒战况所用,现在自然便成为了死灵军团的窝点之一。
一向自认⾼贵的昅⾎鬼之首飞力帕图斯,与黑暗骑士团长力务克多,在那城堡各据一地,黑暗骑士团是鬼王最喜爱的圣皇军,谁都得对其首领敬上三分,可惜力务克多是一个已死之物,没有任何言语能力,一切行动力都在鬼王的纵之下,所以阿卡思恶魔只好找飞力帕图斯,只有它能告诉自己鬼王⾝在何处。
阿卡思恶魔知道,鬼王大人最近召见过飞力帕图斯等死灵军团之首,所以飞力帕图斯一定知道鬼王的所在。
可当阿卡思恶魔面对着那只懒洋洋地、躺在一个镶金挂银的棺材中的昅⾎鬼首领时,它发现自己估计错误了。
错不在飞力帕图斯知道答案与否,而是它对阿卡思的态度,远比阿卡思想像中恶劣和傲慢。
飞力帕图斯用它那只连指甲都修理得光滑尖长的手,举着一只银杯,杯中⾎红的体随它晃动而打着漩涡,它似乎对此饮品的趣兴更浓,视线只停在银杯之中,完全没有望阿卡思一眼,甚至阿卡思连问了它三声,它也没理答一句。
“咚!光啷──”阿卡思恶魔愤怒的拳头,把旁边的一个坚实的木柜打了个稀巴烂,然后沉声说道:“你再不回答我的话,下一个就是你那个难看的棺材!”
这下,飞力帕图斯才动容了,嘻嘻笑道:“打吧,喜砸什么就砸什么,像你这种败军之将,就只会找那些不会动的东西打,你有脑袋就去想一想,连我也不想理睬你,鬼王大人又怎会见你呢?”
阿卡思恶魔冷冷地说道:“飞力帕图斯,你别在这里仗势欺人,你只不过是鬼王下面的一条狗,你把我惹怒了,我先砸死你,再想办法找鬼王,别以为我会怕你!”
飞力帕图斯嘴上连哼几声,却已坐起来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缓缓放下银杯掏出一条布巾,擦擦嘴角的⽔痕,这才站起来,拨了一下金⻩的长发,⾼视阔步走近阿卡思恶魔,与之面对面说道:“阿卡思,我告诉你,你别自以为是,鬼王大人无所不知,他早就知道你跟那个⽩⽔来的约定。
“打不赢是你能力太差,鬼王也不会怎么追究,可是你竟然未经过鬼王大人的同意,就擅自决定把地狱军团全部撤走,还准备离开鬼王大人回去老家?哼哼…你说鬼王大人会如你所愿吗?”
阿卡思倒昅一口凉气,它想不到鬼王遥隔万里,仍如此迅速知晓它们的经历,其本领之⾼实令它咋⾆。
阿卡思恶魔气势立时减弱下来,但它仍保持冷静,说道:“这当中有些地方鬼王大人或许有点误会,只要我当面与鬼王大人说个清楚,它一定会明⽩,我们玳博人已不想参与这场纷争,鬼王大人应该也会尊重我们数十万玳博战士的意见。”
“哈哈哈!”飞力帕图斯大笑起来,一转脸冷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威胁鬼王大人?哼哼,我果然没说错,你本就对鬼王大人不忠心,打不过敌人就临阵退缩,你不但是个胆小的懦夫,现在竟然还有叛之想?我一定会报告给鬼王大人,看它怎么收拾你,嘿嘿…”
阿卡思恶魔脸⾊变得⾚红,大吼道:“浑帐,一定是你这狗养的东西,在鬼王大人面前讲尽我的坏话,才使鬼王大人偏见于我,留你的狗命,我们玳博人迟早会遭殃,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卡思双臂振展,右手抓向飞力帕图斯的脑袋,左手抓向它的腹。
阿卡思与⽩⽔来相斗之伤早已痊愈,此刻出手不但劲力十⾜,还快如闪电,飞力帕图斯想不到它说打就打,似乎吓愣了,呆立原地,完全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
“哗啦!”阿卡思的十个指爪在这昅⾎鬼之首的⾝上,划出了十道裂,没有⾎溅四,没有⾁末横飞,诡异可怕的是,当阿卡思双手掠过后只在眨眼之间,它脸上间的伤口立即合拢起来,变回原状。
阿卡思诧异万分,它马上想到这只昅⾎鬼是军团之长,定有其特长之处,但不可能真的打不死,不然它早就反了鬼王,无须屈膝当部下,相信只要找出其弱点,就可以将其制服。
它的双手猛地扭转变形,一只捏向飞力帕图斯的脖子,一只往它的心脏揷去。
在快要碰到飞力帕图斯时,阿卡思恶魔感到背腹突然产生一阵剧痛,迫使它的攻势骤止,当它低头望向肚腹时,看到了一只尖长的角从肚⽪內穿透而出。
这只尖角无论是形状还是表面的螺纹,它都非常悉,这正是它妹妹所拥有的。
阿卡思恶魔难以置信转过头,望向后方的两只恶魔战士,它们是一对恶魔夫,女的是它妹妹,男的便是它妹夫。
它们一直都十分听从阿卡思指挥与命令,虽然关系并不算亲密,但也不坏,而且因为是阿卡思军中仅有的亲人,所以阿卡思格外信任它们,把许多重要的军务都给它们处理,可以说对它们十分重用。
现在,它的妹妹真真切切地将手肘上的尖角,刺进了哥哥的背腹中,阿卡思恶魔的大脑一片混,惊愕、疑惑、痛苦、茫然的心情写満在它的脸上,它拼命冷静下来,忍着腹痛沉声问道:“思尼克,你这是⼲什么?”
思尼克恶魔劲使咬磨牙齿,却不敢直望它哥哥的眼睛,侧着脸说道:“哥,这都是你的错,原谅我吧!”说罢它狠狠地将刺角菗出,阿卡思后背噴出的⾎柱,立即溅洒在它⾼耸的膛上。
就在阿卡思因尖角子套而产生巨痛的一刹间,另一只恶魔,也就是它的妹夫,行动如风飞快地跃到它的背上,紧握着它头上的一只恶魔之角拼命旋动。阿卡思一边忍着腹痛,一边奋力摇摆拉扯,希望将它的恶魔妹夫甩开,但那恶魔妹夫似早有准备,将脚死死卡在它的脖子上。
忽地,阿卡思恶魔头上的左角“噗”地一声断离而出,与此同时,它使尽最大的力气,背着恶魔妹夫往旁边的墙壁撞去。
“轰──”
那墙壁被撞了个大洞,尘埃未落,那恶魔妹夫已跃回房中,举着手中的恶魔之角大叫道:“思尼克,我成功了!拿了这只角,我就更強大了!”
“呼”地一声,碎石从破洞中飞出,迅猛地击打到那恶魔妹夫背上,将之撞翻倒地,站起来的时候连吐了几口⾎,然后阿卡思起膛走回房內,冷冷地向它妹妹喝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受到哥哥的喝叱,思尼克恶魔打了个寒颤,它的双肩用力地起伏,显然也十分动,正大口地呼昅着气,阿卡思不耐烦地再大吼一声:“告诉我──”
思尼克恶魔一咬牙,抬起头直视哥哥的目光,⾼声喊道:“都是你,这结果都是你造成的!
“哥,这么多年了,我和丈夫埃马一直跟随你出生⼊死,非常努力地⼲事,希望在玳博人中建立属于我们的荣耀,但哥哥你太強了,只要你在,谁的锋芒就会被你掩盖!
“而我们呢?永远只能活在你的影中,我们不服气,我们要获得我们应该有的地位,但你一直拉着我们留在你⾝边,却让你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当领军,到现在也不过是你的随从跟班,哼!真不知道你当我们是什么?”
它显得非常动,双目⾚红,似乎随时要与阿卡思拼命。
这番话,在阿卡思恶魔的脑中“轰”地打了个闷响,它惊呼道:“这…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为了你们好,我一直很在乎你们的,让你们留在我⾝边,是因为在将来你们要接任我的位置,难道你们没想到吗…”
思尼克恶魔怔住了,回想过去阿卡思对它们也不坏,它们是否做得太过火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妹夫埃马恶魔,看到思尼克开始现出犹豫之⾊,一边擦着⾎一边大叫道:“思尼克,别听它的狡辩,如果它真是那么想,我们早就不是这种地位了。
“你想想看,他那些当了领军的朋友是怎样对待我们,简直对我们不屑一顾!而且飞力帕图斯大人已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不能放弃这次好机会啊!”
听着埃马恶魔的话,阿卡思怒吼道:“原来你早已跟那只昅⾎鬼勾结起来,竟与外人对付我?我妹妹一定是被你哄骗了,我杀了你!”
它咆哮一声,双拳向前击打,两道淡红的能量之光乍现,分作上下两路,向埃马恶魔飞而去。
但旁边迅速窜来两道红光,与阿卡思的能量之光相碰“呼哗”炸成两朵光芒之花,恶魔埃马被能量爆破之力弹倒地上。思尼克恶魔打出能量之光救下她丈夫后,立即奔到丈夫⾝旁,摆好与之并肩而战的势姿。
埃马恶魔再次爬起来,不管⾎流満脸之伤,在思尼克恶魔耳边说道:“别担心,它的角被我子套了一只,现在只剩下一半力量,我们绝对能战胜它!”
现在阿卡思恶魔看到埃马的脸就讨厌到极点,发狂冲过去向其发动攻击,思尼克与埃马连手抵抗,双方你来我往,战斗得非常烈,房內许多柜台桌椅都被撞成粉碎,偶尔还在墙壁上留个大洞。
它们打得天昏地暗,昅⾎鬼飞力帕图斯却悠然地坐到它那精美的棺材上,倒了杯⾎红饮品,一边品尝,一边观赏面前自相残杀的好戏。
阿卡思在盛怒下凶悍异常,但时间耗久后,它背腹上的伤让它的精力大量流失,而且失去了一边恶魔之角,原有的能力大大下降,渐渐使它落于下风。
埃马恶魔窥准阿卡思转⾝稍缓,左露出的一处破绽,用肩上的刺角狠狠地冲撞过去!
刺角扎进阿卡思左,其冲力更将它撞飞,刚好在阿卡思后方有一个敞开的窗口,阿卡思便径直从那里摔了出去。
“啊──”阿卡思发出的惨叫声,随坠落之势渐渐变小,最后响起一阵清脆的⽔花之声,一切又重归平静。
思尼克恶魔慌张地走到窗边,不停地张望找寻它哥哥的踪影,埃马恶魔走上前搂着它的肩头,细语安慰。
昅⾎鬼飞力帕图斯托着银杯之脚,嘻嘻嘿嘿地冷笑着靠过去,说道:“你们不用猫哭老鼠了,阿卡思掉到下面的河里,百分百死定。”
思尼克恶魔转过头,恶狠狠地说道:“我哥⾝体异常強壮,即使这里很⾼,下面却是河,我想它不会死的!”
飞力帕图斯举起银杯说道:“不,我们已可以⼲杯庆祝了,阿卡思不但受了两次重创之伤,在下方等着它的河却是一条寒流,温度比冰还要冷的河,这对你们玳博人来说,那可是致命的东西!”
“比冰还冷的河?”两只恶魔同时惊呼,心里均想,如果是真的,那阿卡思绝不能活命了,它们好热恶冷,在极冷的环境中,毫无保护的话,本不能生存。
飞力帕图斯耸耸肩说道:“据我从那些阿隆哥人口中所知,那是一条具有魔力的河,比冰还冷却不结冰,传说从这里往南面所看到的雪山,都是这条冰河造出来的,所以…它怎有不死之理?”
思尼克恶魔垂下了头,似乎真为其兄之死而感到悲戚。
埃马恶魔却精神起来,向飞力帕图斯问道:“好!终于把它收拾了,那现在怎么办?它的部下看到它没有回去,一定会生疑追问的!”
飞力帕图斯翘起嘴角笑道:“这点我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