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和好
于是乎,我和咴儿,还有乐队的企鹅们一起,开始拍那部MVT。
宠物猫也好,咴儿也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自然的感觉…至少表面上看去,大家依旧有说有笑,不哭不闹。
唯一不同的,是澎澎。
女孩一直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不跟我说话。
快餐店里,大家一起讨论剧本和一些拍摄细节之余,宠物猫问我:
“你跟澎澎怎么了?”
“没怎么啊。”
“她可是说,你欺负她呀。所以她再也不理你了。”
“她…我…不会吧…”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结果,宠物猫他们像商量好了一样,买吃的去,洗手去,续⽔去,打电话去,总之是突然集体消失了,只剩下我和澎澎。
看了看手表,过了五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就知道已经落⼊了他们的谋之中,看来如果我不把澎澎的问题解决掉,他们就能忍着一直人间蒸发的。
“喂,他们到底⼲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试着逗澎澎说话。
“…”“就算有事,他们也不应该集体失踪吧?”
“…”“喂,你难道就不为他们担心吗?”
“你担心你去找啊!”澎澎终于开口。
“呼!”我长出了口气“我以为你永远不说话了呢。”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有啊,当然有了!首先,我是要谢你的,在楼下堆的那个雪人…”
“什么雪人?”澎澎冷冷地把我的话打断。
“呃,雪人嘛,这个,就是…雪人,在我年轻的时候,是一种雪糕的名字,有油有巧克力,五⽑钱一;这个,在一本叫《世界49大谜》的书里,雪人,是一种神秘生物,出没于雪线之上;还有,《雪人》,是那个叫范什么萱的唱过的一首歌。”
犯了一通二,我停下来偷看澎澎。
“怎么停了?你再继续掰啊。”不冷不热的语气。
“这个,我忽然意识到了,再掰,这个子也是掰一个掉一个,是吧?”说着我做了狗熊掰子的动作出来。
“哼,从来没正经的!”澎澎似乎不为我的废话所动,斜着眼,⾼傲的表情。
“唉,算了,我就犯二这么个优点,你还说我‘没正经的’,我要哭死了…”说着我继续,双手掩面,装哭。
装哭装了三五秒钟的时间,澎澎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别在这儿现眼啦,把你掰子的熊掌给我伸出来!”
我知道,她说出隐含着犯二功力的话来,说明…按阿维的话说,这叫“进屋子不用走窗户…有门儿”
女孩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我的手腕。
“你怎么又把铃铛戴上了?”
“我、我喜,行吗?”
“哼,像你这种臭男生,死不认错的,真没劲!”
“喂,你是不是要我満脸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捶顿⾜求你原谅你才満意啊?”
“可以呀,你来试试捶什么⾜的。”
“还‘可以’,还‘呀’。给点光就灿烂,给点小米就下蛋。”
“嘿,我说傻猫,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
“觉得怎样?不觉得怎样?”
“你知道当初你的话你的行为,对一个女生来说是多么过分吗?”
“有多过分?”
“你还好意思问!”
看着澎澎生气的样子,说实话,我真的是很愧疚的。
怨有头债有主,我的郁闷,应该跟其他的人无关。
“好了啦,不让我问到底‘有多过分’的美女同志,生气是会影响素分泌的,容易造成⽪肤衰老,我可是生学物的,我说的没错。”
“你除了犯二,还会说句别的话吗?”
“这…”咬咬牙,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五⽑钱的硬币来。
“好,我这儿有个硬币,咱们来猜正反面,如果你猜错了,那你就宽宏大量一点既往不咎了,这样总可以吧?”
“就你事多!连硬币都是屎⻩⾊的!”
“是啊是啊,就我事多,你要哪一面?”
“哼,国徽。”
学着⾜球裁判的模样,我把硬币⾼⾼弹起。
看着金⻩⾊的硬币在空中翻滚着,反着闪亮的光辉,我怀疑自己还是露出了一点点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自信的笑。
“你要的是国徽,是吧?”把硬币拍在左手的手背上,我看了看澎澎,说“如果是国徽,我就真的捶什么⾜求你原谅;如果不是,你就看在柴达木盆地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好吧?”
“果然就你事多!肯定是国徽。”
“让我们来看看吧,一、二、三,当当当当!”说着,我一点一点移开了拍在硬币上的右手。
金⻩⾊的硬币上,赫然印着“五角”!
“这可是天意,说好的,你就既往不咎了吧,乖,听话,啊?”我了眼睛,对澎澎说着。
“哼,傻人傻命傻造化!”澎澎抓住头发,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不过,你得先给我解释清楚一件事。”
“什么?”
“你告诉我,什么叫‘看在柴达木盆地的面子上’。”
“这个啊…柴达木盆地,你知道吧,这个盆地,它面积大啊,所以我估计,面积大,面子也应该大吧。”
“那,你应该说看在太平洋的面子上才对。”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看在太平洋的面子上,你就既往不咎放我一马吧!”
“哼,这种态度还差不多。谁让今天我心情好呢?饶你不死,戴罪立功,去买…”
“你又要吃圆筒啊?”
“好啊,你未卜先知,深得朕心。既知我意,快去快回吧。”
我偷着笑了笑,起⾝,走了两步路,转头回来,一本正经地冲着澎澎说:“教主文承武德,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去死啦,傻猫,你才是魔教的老怪物呢!”好像有人在快餐店里这么大喊大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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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破镜重圆了?恭喜啊恭喜!”给阿维汇报完战果,那厮就开始废话。
“可是,我还是觉得猫咪比较好…”“你脑袋坏掉了吗?其实这事儿是这么回事,你看看,那个什么猫,她不跟你玩,跟咴儿玩,可是‘爱上你的猪头三’跟你玩啊!你为什么一直惦记着猫咪不放呢?”
“这个…”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不満于被阿维难住“这个,你知道昆虫吗?”
“那当然知道啊,怎么了?”
“你知道昆虫里,有一种叫蜣螂的么?”
“还说的那么文雅,不就是屎壳郞么,怎么了?”
“你知道蜣螂喜推粪球么?”
“你把话一次说完!”
“在别人看来,粪球这东西又脏又臭,我估计让你推粪球你就不⼲,可是蜣螂偏偏喜粪球,而且越推越⾼兴…这就说明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欣赏的东西,有的时候,这种喜或者欣赏,是不需要道理。”
阿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去菗屉里刨出了体温计,而后冲我说:“来,把嘴张开,把这个咬住。”
“你要⼲嘛?”
“我敢断定,你又发烧了,不然怎么说出这些话来?”
“因为我聪明啊!不然为什么企鹅们都跟我好?”
“看来,你今天一直在说胡话。”阿维点点头,开始琊恶地笑“不过,你拿蜣螂来比喻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很贴切的,哈哈!”
于是开始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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