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桥头自然直
接下来的⽇子,我开始等着保研的结果,和网络公司的通知。虽然两边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但是除了等待,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吧,其实还是能做点什么的,”阿维教导我“比如,你可以找相关的老师,说点好话,送点东西;同理可证,你也可以在网络公司这么运做一下。这跟道德无关,是必要的公关手段。”
“照我们家傻猫的格,你觉得可能吗?”澎澎替我回答了阿维“就他,你让他低三下四地和别人说好话送礼,还不如把他杀了比较痛快呢。”
“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听了澎澎的话,我感慨着。
“‘喂’你何求?除了澎澎这样的,谁没事闲得会喂你啊,嘿嘿!”阿维笑笑“我不是替你想辙吗?知道什么叫‘委曲求全’吗?就是‘尾’巴弯‘曲’起来,像一个‘球’在‘蜷’着,哈哈,谢谢谢谢。”
“打你的委曲求全!”我打了那厮一拳“你自己的辙不是都没想好呢么?”
“我?我想好了啊,小维姐姐让我好好学习,准备考研。”
“你还说真的啊?”
“那就考呗。反正考的不是我的知识,而是考周围人的知识、还有我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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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秋风吹到消散的时候,人们开始穿上了⽑⾐。
那个莫名其妙的吴经理,竟然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我有趣兴的话,可以再去公司一趟。
“真的呀?”澎澎听了这个消息,比我还要奋兴“看来真的有效喽。”
“什么有效?”
“你们⽔瓶座的守护星不是天王星吗?所以我每天就向天王星祈祷,今天刚好是第七七四十九天啊,竟然就真的有作用了。”
“喂,美女同志,你都多大了啊,还玩幼儿园大班的游戏?”
“傻猫啊,是你自己跟我臭拽,说什么占星学的科学依据之类的,现在怎么又变成幼儿园了?还‘幼而学、壮而行’呢!”
“确实我跟你说过,占星学是综合遗传学、天文学、统计学、社会学、心理学等诸多学科而精炼出来的,确实有其科学所在。但是,每天祈祷什么的,我可从来没说过,如果是我的话,宁可每天澡洗,倒是比较舒服。”
“洗你个死猪头啊!总之你的好运气来了,就是这么回事。”
好运气吗?
晚饭后,独自躺在上,想着明天去公司该说什么话,穿什么⾐服,要不要和⽇本人妥协,要不要向吴经理致谢,是慷慨昂目空无物,还是沉稳收敛小心谨慎。想着想着,我开始犯困,而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
“喂,您好?”我懒懒地接听。
“葭啊,我跟你说,”竟然是老严的声音“你赶快来学校!学校给特批了几个保送的名额,专门给科研能力強的生学的,你赶快过来填表签字,快啊!”不管是祈祷也好,澡洗也罢,我现在只要一个结果就够了。
这就是澎澎所谓的好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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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忽然间,所有的庒力都消散了。
剩下来的事,就是看着太公公爬上来月亮婆婆落下去、看着污染的灰⾊天空偶尔飞过几只无奈的大雁、看着枯⻩的落叶渐渐凋零、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上人们越穿越像熊猫、看着师弟师妹们的笔记慢慢堆积得像一部大百科全书、看着越来越多的生学们开始没⽇没夜地泡图书馆自习室、看着一阵一阵的寒流伴随着来势汹汹的感冒大嘲,轻松的⽇子,如此而已。
在澎澎边实习边准备试考的时候,在阿维被小维姐姐监督着和考研拼命的时候,我却泡在实验室里,悠闲地,每天整整标本,翻翻资料,琢磨着下一篇论文的题目,然后…
等待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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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和阿维他们约好,要一起去**的。
于是我在生物楼的门口,骑着单车晃来晃去,等着去找老师请教问题未归的阿维,也等着从实习公司赶过来的澎澎。
“葭啊,你也等阿维吗?”小维姐姐来到生物楼的时候,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他告诉我顶多一个小时,结果现在都两个半小时了,还没看见他回来。”
“嗯,那就再等等吧。”小维姐姐向楼里看了两眼,又转⾝回到我的单车旁边。
看得出来,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有事吗?”我是善解人意的⽔瓶座,不能让女孩子为难着开不了口,是吧?
“啊,是呀,不是,也没什么,你要是没事的话,就随便聊聊。”
于是我从单车上跳下来,陪着小维姐姐聊天。
谈话之间,小维姐姐満是对于未来的不确定,而我只能一再地告诉她,阿维是个善良的人,又很有能力的,虽然有的时候喜犯二,但是大事上他绝对会计划得很好。
“我是在想,如果他考研考不上呢?就这么去找工作吗?那等到毕业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了么?”
“喂,你,不会吧?”我还是被小维姐姐的问话吓到。
“我是定了要留校的,可是阿维是留不住的吧?即使他考上研究生,也只能再留三年,最终还是要走的。按他的格,一定会到处找来找去,直到找到合适他的工作为止。可是我觉得,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我只要能够定安就好了,我怕到时候他一时间找不准自己的定位,结果…你明⽩吧?”
亏我还自诩为阿维的好友,竟然都不如小维姐姐了解阿维。
“可是,我觉得,”我谨慎地选择着措辞“这些问题,就算确实是问题,也要等到以后的什么时候才面对的吧?也许到时候,有些事,有些心情,都会变了呢。”
“呵呵,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小维姐姐笑了起来“我现在也在想,反正是以后的事情,不如以后再去解决,现在能到这个地步,也不错的,是吧?”
“是啊是啊,”我陪着小维姐姐一起笑“你知道吧,船在接近岸壁时,由于⽔波的反作用,会使船垂直于岸壁。”
“嗯?”
“这就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啊!痞子蔡就是这么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