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分兵诱敌(上)
徐达眼见麾下的将士群情昂,就奋臂一呼道:“诸位将士说的是,我等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对汉军俯称臣,不经一战,势必不肯⼲休。江面如此之阔,倒是一个绝好的场战,今⽇我等就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于此决一死战,寸土不让,奋勇杀敌,绝不后退。”
徐达麾下的将士也跟着大声呼喝道:“决一死战,寸土不让,奋勇杀敌,绝不后退。”
徐达一见手底下的士兵都被自己鼓动了起来,随即子套⾝边的佩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的战船喊到:“弟兄们,切莫让敌军的将士给看扁了,随我杀过去,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都丢到江里头喂鱼去。”
应天的⽔师兵勇们这些时⽇以来总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仗着坚固异常的战船打得落花流⽔,毫无还手之力,许多将士心里头早就憋了一口子气,只等好好的和敌军⼲上一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痛扁一顿,怈一下老吃败战的怨气。
眼下听到自己这方面的元帅下令朝地方攻击,自然是心中痛快淋漓,齐声呼喝了一阵子,便驾驭着一⼲战船争先恐后的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的战船开了过去,更有急的将士连盾牌都不带,⾚膊着一只胳膊,舞着刀兵冲到了船头,就等着两军接战,马上就跳过敌方的战船上去杀敌人。
风向极好,船只的去势极快,没过一会,先头的场战就靠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的小船边上,徐达对着手下的将士下令道:“放箭,杀敌军。”
只听的一阵弦响,徐达麾下的许多船只上的许多弓箭手一起放箭,一阵箭雨过后,就只见到敌军方面的场战上倒下了一些将士,可是对手似乎也早就做好了提备,只见每只设有油锅的敌船之上,呼啦啦的一声,许多盾牌手将盾牌护住正在熔炼铁锁的力士的⾝前,方才的那张箭雨虽然是伤了不少的敌军,可是对于最为重要力士却是毫无损伤,躲过箭雨之后,那些力士依旧冒出了头来,继续叮叮当当的开始砸起铁锁来了。
楚流烟从徐达的背后转了出来,对着徐达张口说道:“元帅,看来敌军未雨绸缪,已然有了防备,光凭借箭,是没有自阻拦对手的,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唯有派人杀到敌船上去,杀掉对方的力士,损毁了对方的油锅,方才能够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止步不前。否则的话,恐怕大事就要糟了。”
徐达对于楚流烟的这番言辞也是深为同意,眼下敌军已然损毁了一条兰江阻绝的千寻铁锁,若是置之不理,让对手一一的手,余下的铁锁也将难逃宿命,眼下的重中之重自然是要护的剩下的铁锁周全,若是能够保的铁锁不失,也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舰队堵截在应天⽔师营寨之外,令其強大的⽔师束手束脚,毫无用武之地。倘若铁锁有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势必就能够长驱直⼊,似乎不必顾忌的施展手脚,到了那时,应天方面的⽔师就失却了最后的屏障,两军若是在⽔师营寨里头接战,搅和到了一块,非但实力不如人家,就连设置在岸上的岸炮也是无能为力,若是胡开炮,势必会误伤到应天⽔师这方面的自己人。
对于楚流烟的这个判断,徐达自然是深表同意:“楚军师此言极是,眼下我军虽然杀了不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兵丁,可是若不破去敌军的破坏铁锁之法,就算我等在此可以胜他一仗,要是任其破去了横江铁锁,我军⽔师⽇后定然是要大吃苦头不可。”
楚流烟点了点头,对着徐达附和着说道:“徐元帅所虑甚是,战争并非是只争一时一地的胜利,有时一城一池的胜利反而会误了大事,眼下的情形就是如此,流烟以为此时不必过于在意此番能够得胜,重要的是护住铁锁的周全,令的我军的⽔师将士毫无后顾之忧,如此方才能够顾及到其余的事情。若是不以此为宗旨,恐怕今⽇就算是胜了对方一程,只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乘隙而⼊,将对我⽔师营寨大为不利。”
徐达自然是明⽩楚流烟的意思,楚流烟的意思极为简明,就是建议他眼下不妨放过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船队,先行集中火力,一举将装有油锅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里头的战船拿下,若是能够成功的达成这个目的,就可以保住应天江面的上的其余的铁锁无恙,到时候就可以依旧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拦截在江面之上,令其毫无寸进的希望,只有看着应天方面的⽔师营寨⼲生气。
明了楚流烟的意思,徐达也觉得这个法子实在是眼下的要务,若是能够成功的将这些战船上的油锅等物损毁殆尽,也就不必忧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长驱直⼊,攻击应天的⽔师营寨的问题了。
“扬汤止沸,莫如釜底菗薪来的彻底,楚军师所言确是良策,本元帅就依意行事,希望此举能够一举击破敌军的意图,不过敌军的护卫舰队极为厉害,我军⽔师恐怕不是敌手,还要想个法子将敌军的护卫舰队给调遣开去,这样方才顺利的完成此事。只是我军⽔师将领之中,不知有何人可以担此重任。”徐达一面说着,一面蹙眉深思着说道。
楚流烟一见徐达如此犹豫不决,迟疑难下决断,知道此事甚是难行,便对着徐达开口主动请缨道:“若是将军同意,流烟愿意⾝率一只分队,前去和敌军的护卫舰船索战,利用机会将敌军护卫舰队引走。到了那个时候,元帅就可以乘其不备,动猛攻,将对方的船队拿下了。”
徐达有些惊诧的抬眼看了一看楚流烟道:“不是本帅信不过楚军师,只是这⽔面作战不必路上,若是楚军师有什么闪失,徐达恐怕会抱恨终⾝。楚军师若是出战,实在是凶险万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战船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我军⽔师里头久已成名的许多能征善战的能臣宿将,全都败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战船下面,多少英雄好汉,甲兵将士含恨其间。”
楚流烟心知徐达如此奉劝自己,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对着徐达说道:“徐达将军所言有理,不过楚流烟并没有存着拼命之意,只是想要跳动对方的⽔师将领而已,若是功成,绝不恋战。更何况这段时⽇应天⽔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师战之时,楚流烟无一不在场边观看,也体悟出了对手的一些⽔上用兵之法,楚流烟虽是自知无法轻易的战胜对手,不过若是逃命的话,想来还不是一件困难之事。这一点还请徐达将军放心就是。”
徐达听闻楚流烟的话语,也觉得颇为有理,便对着楚流烟谆谆言道:“若是楚军师果能出兵敌,功成之后,绝不恋战,全意走避,退守⽔师营寨的话,本帅倒也不会如何当心。”
楚流烟连忙接过话头问道:“如此说来,徐达你是答应了我了,不,元帅你是答应了分兵一只给我前去敌了。”楚流烟心中⾼兴,一时口快叫了徐达的名字,不过马上就意会了过来,觉得战阵之上如此直呼其名的称呼主帅,实在是有些过于暧昧,故而慌忙改口,以图补救。
不过纵是如此,楚流烟娇小秀气的脸上依旧是浮现出来了一层晕红,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