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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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静的月光,就如⽔银泻地,四周的积雪、草木,还有远处的画廊、楼阁,在如此月光的照下,散发着淡绿的光晕,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静谧之美。
虽然可以直接从大门走⼊,但陆恒还是习惯的用撑杆跳的方法,从风竹轩处墙翻而过,在庆祝新年来临的夜宴中,他喝了不少酒,有着微醉的醺然,但墙翻的动作,在这几个月的练习下,已到了极而流,落地无声,轻捷似猫的程度。
在月光的照下,晨露阁投在雪地上的影,显得婉约多姿,昔⽇***通明,莺声燕语的楼台,此刻已是一派空寂,唯有二楼的正中处,有一户小窗,透着淡淡灯光,在远处隐隐传来的爆竹声,和谈笑喧哗声中,那朦胧而亮的灯光,仿佛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在夜⾊中,有着说不出的宁静详和。
看着那点灯光,陆恒一脸灿烂笑意,露出的雪⽩牙齿,就如发现猎物的野狼。
在酒宴上,陆恒便已发现,所有的歌舞姬们都来了,献艺娱主,和大家渡佳节,唯有赵萱没有出现。
赵萱平⽇里脸⽪薄,虽然已经有点以⾝相许的意思了,但一直跟他玩蔵猫猫的游戏,所以陆恒一直便有,找个机会,来个霸王強上弓的想法,今夜,实在是大好机会啊。
猫不言,狗不叫,月华似⽔,风轻如酥,正是偷香窃⽟的良辰美景。
于是,陆恒便装醉提前退席,师⽗常崧分明看出了他的如意算盘,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很是感慨的道:“我的武道功法,是以道家心法为底子,后来多年征战沙场,便步⼊了刚猛雷霆的路子,你小子,现在有点双修的架式了,让人期待啊,也许以后,能有我老人家当年十分之一的厉害呢。”
“年轻,就是好啊!”那一巴掌,让陆恒差一点没有又坐了下来,他没好气的对常崧说道:“怎么?您老人家也想改弦易辙,走走双修的路子么?这好办啊,我可以帮您啊,你老人家觉得,管理东院的魏大娘怎么样,那⾝板,比昆利还壮、、、、、”
在陆恒想来,这一番话,也许还得挨上一巴掌,他已经做好招架的准备了,却不了常崧猛然一怔,举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洒下了些许晶亮酒⽔。
这时候陆恒才惊讶发现,师⽗常崧越来越显老迈了,虽然只有短短三个月没见,但他的容貌愈见灰败,眼眸神采黯淡,咳嗽声也越发嘶哑难听,此刻不知陆恒的话语,触动了他的那衷肠,一派黯然神伤的表情。
陆恒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软弱、女人化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常崧那张钢铁铸就般的脸上呢,这时,同席的方仲行示意陆恒快滚,并且和常崧碰杯而饮,一幅千言万语,尽在一杯间的理解神情。
“曾经苍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随着酒气吐出的,是这样一声轻轻叹息,轻的仿佛是雪花一片,不经意间已然消溶,似乎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这常老瘸子,以前定然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听那话语的意思,好象是下手晚了,被别人捷⾜先登,所以有点想不开,这个经验教训可是要记牢,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晚了便什么都没有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陆恒登上晨露阁的脚步,便显得分外沉实有力。
那脚步声甫一⼊耳,赵萱便已听出,来的人定然是陆恒了,心中一时间慌无比。
今夜新年守岁,人人都去大厅中图个热闹,唯有她自怜⾝世,守在晨露阁中不肯赴宴,在心中,已隐隐约想到,陆恒有可能会来,暗思,如果陆恒真得肯放弃新年的热闹,而来找她,便说明陆恒虽然平⽇里言语轻薄,但在心中,还是有她这个人的,那么,便嫁给陆恒为姬妾,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此刻,当真的听见那脚步声响起,并一步步近,仿佛是敲击心灵的鼓点,一时间,⽟颜霞烧,心如鹿跳,几窒息昏。
今⽇,怕是无论怎样,也逃不过陆恒的魔爪了。
这样想来,涩羞之余,又涌起难言的伤痛,手下意识的,把⾝边那张,从小就伴着自己的七弦琴拿了过来。
此刻,陆恒已走到房门处,用手轻轻一推房门,竟然揷有门栓,陆恒心想,女儿家就是⿇烦,平⽇里,分明已是芳心暗许的样子,在这关健时刻,还要玩一下擒故纵。
便要暗中使力,把那门栓震断,却听房中“铮淙”琴声悠悠响起。
那琴声初起时冷涩凝绝,暗哑幽咽,仿佛在述说⾝世的飘零凄苦,声声轻拔,如怨如诉,如泣如叹,仿佛是周旋在权贵之间,強颜笑下,那孤萍无寄的忧伤,这忽然而起的,两声⾼绝之音,应该是遇上自己这样的強豪之徒,而不惜一死的悲壮吧,随后,在那⾼绝之音渐止渐竭时,一轮指,如江⽔滔滔,把此刻心中的无奈、惊恐,还有几分期许尽情的发怈出来、、、、、、
伸出的手掌,又放了下来。
兴致⾼涨的踏月而来,此刻听了这一番琴声,那升腾而起的火到降了一半,妈了个巴子的,艺术的力量,还真是不能小窥呢。
陆恒知道,这一刻他如果強行推门而⼊,占有赵萱的⾝子,易如反掌,因为赵萱在琴声中,已流露出认命顺从的意思,只是在此刻,使用暴力手段,实在是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到显得自己耝鲁而不懂趣情了。
陆恒眼睛一转,看见在房门旁边的花瓶中,揷有一竹笛,心中大喜,暗忖道:她弹琴,我便吹笛,把我的爱慕之情表达出来,让她自动为我开启房门,这样,才叫完美呢。
要让赵萱明⽩,自己便是她苦苦寻觅,千载转生也难遇上的知音。
陆恒把那笛子拿了出来,微一拂拭,就而吹。
陆恒会的曲子实在不多,只有二、三首,这一次吹的是那首人人皆知的‘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从曲意上讲,在此刻吹来,却也对景,只是,陆恒吹出的笛音,实在是不堪⼊耳,该⾼音的地方他偏低,该低音的时候,却直冲霄汉。
远处,几只巡夜的狼⽝,听见陆恒的笛声,同时昂首向月,发出“嗷嗷”嗥叫,声音凄厉悠长。
在陆恒的感觉中,他只是把手中的笛子,刚刚放在边吹响,房门便已“嗒”的一声,打开了半扇,赵萱那灿若星河的眼眸中,既有情感燃烧的热炽,又有着不堪忍受燥音的羞恼。
“爷,就算、、、、、就算、、、、、就算你想要萱儿开门相,也用不着使出这样卑鄙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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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极为⼲净雅致的小屋,一灯如⾖,屋中的景物皆在半明半暗之间,桌上放着⽩⽟浅花素纹细瓶,揷着几枝横斜的鹅⻩蜡梅,暗香盈盈,赵萱那空山灵雨般的容颜,在陆恒的注视下,而渐渐泛起醉人的酡红,使她看上去更增丽⾊。
美的就如一声轻呼,一缕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琴音。
“爷,你、、、、、、”
面对陆恒缓缓来的步伐,赵萱下意识的向后闪避,但房屋的大小毕竟有限,才退了两步,⾝子便已触到了沿,低垂的下颔,更被一手指轻佻的挑起。
心跳有如鹿撞,赵萱觉得自己浑⾝泛力,脑海一片空⽩,她顺着那手指的力量,缓缓抬起头来,看见的是一双桀骜,却又带着深情的眼眸。
那桀骜的神⾊,是自己深知并畏惧的,而那深情,除了情义绵绵的专注以外,还有着说不出的霸道和強横。
做为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她也有过绮丽梦境,幻想着在光灿烂,桃花盛放的⽇子,一个英俊如歌的少年,骑着⾼头大马来到自己⾝边,深情如⽔的注视着自己,再把自己抱着马鞍,飞驰而去、、、、、
此刻,陆恒目光的流露,和她的梦境所想的是完全不符,陆恒眼神中的爱意,是惊涛、是飓风,是毁天灭地的霸道,是**裸的占有、、、、、
这眼神,就如暴之火,不容闪避、不容抗拒,便已把她完全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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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曦的微光,从半开的窗扉间透进来,空气中,有着刺骨的冷意,但那种好后,存的媚气息仍然让人醉。
陆恒把赵萱的柔荑,轻轻的从自己膛处移开,他**裸的跳下来,拾起扔在地上的袍服,毫不回顾的⾚脚走出了房门。
是的,毫不回顾!因为如果回头,看见赵萱虽然在睡梦中,却仍然散发着惊人魅力的容颜、在绿丝锦被下,半遮半掩的冰肌⽟肤,和起伏有致的修长⾝躯,他害怕自己的心,会变得柔软,会移不动脚步。
这一瞬间,陆恒明⽩了诗句中~~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全部含义。
这一瞬间,陆恒也明⽩了,如果自己不能毅然决然,从这屋中走出,他也许会永远的沉浸在⾁的好之中,再也不能自拔,而一辈子碌碌无为。
情感的美好,也同样是建立在,自⾝奋发拼搏的精神之上,所以古人才有‘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的说法,沉溺就是消亡,而超越才能获得更多。
陆恒⾚脚登上,晨露阁那如苍鹰展翅般的⾼台,他站在最⾼处,逆风而立,没有束就的长发,在风中狂飞舞,宽大的袍服猎猎作响,放眼看去,天地万物尽在脚下,一种登楼而望,天下我有的豪情,油然而升,陆恒傲然立的⾝形,直似刺破苍穹。
此刻,东方隐现金光的云霞,越发灿烂起来,接着,便见一轮旭⽇以无可比拟的磅薄气势,缓缓升起,堆积的云霞变的⾚红如⾎,有着说不出的壮丽雄奇。
据说,在新的一年中,在第一次⽇出时,光照耀到的人,在这一年里,便会被上天所赐福。
陆恒猛的张开手臂,似乎要把那轮初升的朝拥在怀中,因为他没有把长袍系上,所以他的袍服,被风吹得象披风般飘飞而起,舞动的发,和**的⾝子,被初生的光,照耀的一派⾎红,看上去有如降临到世间的魔神。
就在这时,一队⾝着明光铁甲,束着淡⻩绦带的甲士,在太尉大人陆平的陪同下,从晨露阁的大门中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名⾝着紫⾊朝服,头带⾼冠的中年人,长着一张猪子脸,行走间猛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陆恒⾝上,有着毒蛇般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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