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黑色戒指
南明市,东区,南明大学校区。
“请四百六十届毕业生到大会场集合,请四百六十届毕业生到大会场集合…”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在南明大学內回响着。
秦烨匆匆从校门口走进,脸⾊有些疲累。他⾝边跟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东张西望,长长的马尾在被牛仔包裹的香臋上扫来扫去。
“叶昊天呢?他不是说了在校门口等我们吗?这个死人,又不守时!”女孩不満的嘟囔着,停下来看着眼前密密⿇⿇的生学。
秦烨惴着心事,也没在意女孩的嘟囔,只是闷着头向大会场走去。这几天他在外面找了好几个域外探索公司,但最终都因能力不⾜而未被录取,心情烦闷到极点。
秦烨已经在南明市生活了十八年。从小到大,如果不出意外,就算到死他也不会去到城市之外。
今年是元纪五百六十年,也就表示南明市存在了五百六十年。
南明市的人一直生活在城市当中,享受着各种福利,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与外界发生什么联系。
原因很简单,城市之外凶险无边,有強大的怪兽,还有对普通人来说致命的有毒空气和有害辐,更有无数怪异诡谲的植物、数不清的危险在黑暗里窥视着人类。
自从古代文明毁灭之后,残存的人类便建造了南明市。
历史书上写着:“南明市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类的踪迹。”似乎整个地球只有南明市才有人类文明的痕迹,而其余地方则被南明市的人称作“域外”
秦烨打小就向往域外的神秘和未知,整⽇做着能在域外发现古代文明遗迹的美梦。
但秦烨生懒散,直至大学毕业,生体能量也才堪堪突破一百晶;各科成绩中等偏下,只是勉強能毕业而已。以他这样的⽔平,自然是没有哪家域外探索公司会看上他了,就算他仅仅只是想搞个后勤工作而已。
“喂喂!秦烨,等等我!”女孩分开拥挤人流朝秦烨的方向而去。
这女孩叫林雨,是秦烨的朋友。当然不是女朋友,算是铁哥们儿吧。
秦烨在人群中挤了半天,终于来到大会场,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等待一会的甄选。
林雨见就钻的挤过来,挨着秦烨坐下。
“跑那么快!急着来找你的梦中情人啊?”林雨香汗淋漓,一脸哀怨。忽然她眼睛一亮,指着前排的一个美少女,笑嘻嘻的冲秦烨道:“李甄宁还真在那儿呢。喂,你还不上去告⽩,以后可见不到她了。”
秦烨抬头看着对面那个女孩,心中一跳,嘴上却故作厌烦的道:“说过几百次了,我对她没意思,不要老把我跟她扯到一起。”
“切!”林雨不屑的撇撇嘴“是你长得太丑,不敢跟人家表⽩吧?”
秦烨心中痛了一下,脸上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懒得跟你说话,快去找你的叶昊天。”
“什么我的叶昊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林雨一脸的不自在“也要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她叹了口气,突然道:“对了,那天叶昊天让你去他家上班,你怎么拒绝了?你不是一直羡慕那种钱多又闲的工作吗?我们三个是那么好的朋友,你跟他客气啥啊?”
秦烨苦笑道:“很多事情你不懂…你答应了?”
林雨点头道:“不去的是傻子,我当然去了。喂,秦烨,你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心在作怪吧?真是的,大家是那么好的朋友。”
秦烨头摇,強笑道:“我就是想自己去找工作嘛,关自尊心什么事。”
林雨看了看四周,深昅一口气,轻声道:“秦烨,我跟你是朋友才说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叶昊天面前有些自卑。不过这有什么呢?比不过就比不过吧,我们都是朋友啊。你要真放弃那么好的机会,那就太可惜了啊。”
秦烨勉強控制着脸部肌⾁,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太过僵硬。他笑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想先在外面找找看,如果不行再去投奔叶昊天。你当我真是傻子啊,哈哈。”
林雨拍拍秦烨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会这么说。不过,要是今天我被发现有超能力,你们可都要来投奔我了,嘻嘻…”“臭美吧你!”秦烨一把拍下林雨的手。
“发装置马上启动,请同学肃静,坐在原位上不要四处走动…”
现在广播里说的,是大学里每年都会有一次的“超能力者发”只针对毕业生。因为毕业生的生体能量最少也有一百晶,而一个人要觉醒出超能力,生体能量一百晶也是最低门坎。
如果觉醒了超能力,那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自然有市府政、大型企业或组织养着你。这样的好事,基本上没有哪个大生学会拒绝。
当然,这个机率也非常小。
在很早以前,一百万个普通人才可能诞生出一个超能力者。到后来,随着超能力研究的进展,南明市的人开发出特殊发装置后,在经过长期锻炼的前提下,一万个人中,可能就会诞生出一个超能力者了。
即便是作为天之骄子的南明大学毕业生,每年也顶多只有一、两个人能被发出超能力,历史上甚至有连续三年没有发出能力者的记录。
这个发装置每使用一次就耗费巨资,不是普通人想用就用的,而南明大学作为南明市最着名的学府,也只能每年对应届的合格毕业生进行发。
对大多数的普通生学来说,这就是一生中仅有一次觉醒超能力的机会,所以没人想要放弃。
秦烨自然也不想放弃,他希望自己会成为一个強大的超能力者。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扬眉吐气,亦可以去域外探索,实现从小就有的梦想;可以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大胆表⽩,亦可以享受别人的赞美,更可以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度过余生;可以让林雨侧目,可以不被叶昊天的优秀击倒!
发装置的开启已经进⼊倒数计时,大会场彻底安静下来,掉针可闻。
这时的秦烨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突然发现林雨还在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叶昊天的踪迹。
“这家伙,难道还没来吗?”林雨小声嘀咕,満脸焦急“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啊!”秦烨摇头摇,轻声道:“你真是关心则,叶昊天家里有的是钱,他以后的机会多得很,你急什么。说不定他早来了,躲在哪个角落里呢。”
林雨没有回话,脸上的表情却舒缓了些。
一股无形的波动在瞬间充斥了整个大会场,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体內能量的振动──发装置终于开启了。
神,保佑我吧!秦烨闭眼在心中呼唤。
“砰砰砰!”突然,三声脆响。红、橙、蓝三种颜⾊的光芒从人群中冲天而起,代表着这一届的毕业生中竟然觉醒了三个超能力者!
人群发出了惊呼声,而林雨也在奋兴的尖叫着。
秦烨忐忑的睁开眼睛,没有人注意他,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那三个幸运儿⾝上。
秦烨叹了口气。现实不是作梦,不会有奇迹出现,我的确是个普通人啊…“叶昊天!是叶昊天呢!”林雨从座位上跳起,拼命的招手“叶昊天,我们在这里!”
秦烨将视线一转,看到了浮立在半空中的叶昊天。
其余两个毕业生只是坐在原地,⾝上冒着浓烈的光华。唯独叶昊天竟然浮立在半空中,浴沐在蓝⾊光华中的他看起来恍如神祗,散发着让人膜拜的气势。
据研究和统计,人们发现无论哪种超能力,在第一次觉醒的时候,都会爆发出红橙⻩绿青蓝紫七⾊光辉中的一种,分别对应其觉醒能力的f至s级。
叶昊天,a级能力…你果然是天之骄子…秦烨的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安静!”校长的声音传遍整个大会场,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场面霎时鸦雀无声。
接着,校长満意的大声道:“今天,我很⾼兴。因为这届毕业生竟然觉醒了三个超能力者,这是南明大学的荣誉!现在,仪式已经结束,请同学们各自退场。三位觉醒的同学如果乐意,请留下来与我商讨你们的未来。”
在座的生学或失望或羡慕,或惆怅或嫉妒,吵吵嚷嚷的,纷纷站起离座。
秦烨垂着头,随着人嘲失落的离去,连林雨在后面叫他,也似乎没有听到。
走了没几步,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香味从鼻尖飘过,他猛地抬起头来,正瞧见李甄宁娇美的侧脸。
刹那间,秦烨的心脏剧烈跳动。他嘴动着,正想张口叫出对方的名字,李甄宁⻩⾊的长发却已经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秦烨苦笑一声,视线不自噤的跟着李甄宁移动。
“昊天!”李甄宁的声音在嘈杂人群中并不突出,但秦烨还是听见了。
“昊天?”秦烨的表情一滞,猛地仰头看向仍旧飘浮在半空中的叶昊天。
叶昊天也正好朝向这边。他看见了秦烨,微微一笑,眼神一掠而过。
“昊天!”李甄宁挥舞着双手。
这下叶昊天也发现李甄宁了,他眼睛一亮,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生涩的控制着⾝体朝这边飞来。
一发现头顶上有人飞过,下面的人嘲下意识的退避。
叶昊天像一片飘落的树叶来到李甄宁面前。他张开双臂,嘴里轻轻呼唤:“甄宁。”
李甄宁开心的投⼊叶昊天怀中,小鸟依人的模样羡煞旁人。
叶昊天和李甄宁!他们什么时候…
秦烨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只觉脑中轰然一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虽然他百般掩饰,可是叶昊天应该很清楚他喜李甄宁。但现在,这两个人…
秦烨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里。
这时有人在背后轻轻的推他一下,秦烨脑袋空洞洞的回头,只见林雨站在那儿,一双眼睛传达着复杂的情绪,似安慰又似同情。
秦烨神情恍惚,彷佛神游天外。
林雨叹息了一声:“别伤心了,会过去的…”两个人都是她的朋友,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烨。
林雨拍拍秦烨的肩膀,朝叶昊天走去,一边笑道:“喂喂,叶昊天你这个坏家伙,什么时候和李甄宁好上了!”
李甄宁从叶昊天的膛上转过头来,有些讶异的看向林雨。
叶昊天挑了挑好看的眉⽑,向林雨道:“三天前,很意外吧?哈哈,我也觉得很意外。”旋即他又低下头向李甄宁介绍林雨“这是我要好的朋友,林雨。”然后他指了指秦烨“那是秦烨,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李甄宁的视线随着叶昊天的手指移动,在秦烨⾝上轻轻瞥了一眼,便再没有任何停留,仍旧一脸幸福的仰望叶昊天。
李甄宁随意的一眼让秦烨从⿇木中醒来,他努力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后来的时间,秦烨度秒如年。他只记得自己強装着笑脸,神情虚伪的过去恭喜叶昊天。为了怕被人看出心事,他更強迫自己接受了叶昊天的请客。
叶昊天、李甄宁、林雨、秦烨,四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也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席间,秦烨強忍着心事,不断的祝福两人,终于熬到晚饭结束。
当秦烨回家的时候,夜已深沉。
人行道上行人寥寥,只有街灯昏⻩的光芒。没有人的时候,他终于能够放下虚伪的面具。在这空落的巷子里,他恨不得大喊一声发怈出所有的怨气,但最终,他也没有吼出来,只是重重一拳击打在墙壁上。
⾎,顺着拳头蜿蜒流下。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自己不努力,不能怪罪到任何人头上。
秦烨惨笑着,步上回家的路。
整个南明市都被一个大巨的无形护罩遮盖住,这让南明市的生态环境与域外截然不同。这里的太、星星、月亮、天气等等,都是一套被称作“天幕”的系统,受央中智脑的自动调控。这是古代文明最伟大的遗产。
南明市,东区,胡廷路。
秦烨的⽗⺟在很早以前就逝世了。空的房子里面只有他一人。
把所有的灯都关掉,秦烨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这一辈子,他都生活在虚伪之中。人前,他始终笑容満面,似乎很坚強,不会被任何困难击倒;只有在人后,他才暴露出自卑的格。
今天受到太大的刺,尽管哭泣对男子汉来说是最没用的表现,但秦烨还是只想用哭来发怈中所有的怨气。
“叮!”清脆的击撞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秦烨将头探出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循声看去。
一枚黑⾊戒指安静的躺在地板上,戒面散发着幽冷的光。
戒指?
秦烨觉得有些意外,不知从哪里掉出了一枚戒指,这份意外甚至冲淡了心中的郁闷。
他抹掉脸上的泪痕,下好奇的捡起那枚戒指,借着月光仔细打量。
“戴上它…戴上它…戴上它…”
秦烨的脑里突然涌出这个念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是得了強迫症一样,一瞬间,秦烨觉得自己非戴上这戒指不可。
他将戒指套在右手食指上,只觉得一股肿感忽然传来,那黑⾊戒指陡然一缩,紧紧箍住了食指的骨节,并拼命向⾁里嵌⼊,疼得他像是手指被斩断了一般。
秦烨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仰面昏倒在地。
月光爬上了窗台,透过窗户蜿蜒在室內的影,彷佛一条银蛇正趴在秦烨昏的⾝体上。
毫无任何征兆的,秦烨的双眼陡然睁开。他视线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动作,但一些微妙的变化发生了。
呆滞的双眼逐渐变得有些神采,僵硬的面部表情也开始慢慢柔和,但令人万分诧异的是,明明是同一张脸,此刻的秦烨给人的感觉却与原本的他完全不同,多了几分诡异,也多了几分陌生。
这样的情形仅持续了少许时间后,变化便消失了。
除了一些脸部肌⾁仍在活动外,秦烨⾝体的其它部分并没有任何动作。渐渐的,连脸部的活动也停了下来。
那双眼睛眨巴了几下,突然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眼神,慢慢合上了眼⽪。紧接着,面部肌⾁也停止了动,秦烨的脸再次恢复原状。
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秦烨仍旧昏在地上。
秦烨现在的处境非常诡异,他浮沉在一片黑暗当中,听不到一切、看不到一切,也触摸不到一切,甚至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他的意识快要崩溃了。
幸运的是,在这无限的黑暗中,有一点亮光突然炸开,就像是从天堂直接降临到地狱的圣光一样,让他得到了解脫。
眼前的场景陡然一换──一望无际的悉天幕、几颗寂寥的星子。相比前一个黑暗的噤锢世界,眼前的世界,悠远辽阔得让秦烨感动。
他下意识的想要伸展⾝体,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变得无形无质,任是如何腾折,也触摸不到想象中的⾝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到他想清楚,他再一次发现一个令他快要晕过去的事实。
他竟然飘浮在天空之中!
难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灵魂出窍吗?秦烨动的想着。
他想要向下俯视,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又是一换──陡然从⾼空来到了一座被密林包裹的建筑前。
正在他发愣的当口“砰”的一声,一个⽩影忽地撞破建筑的穹形顶部,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迅疾的⽩线,重重跌落在树林中。
“咻咻!”两个人影冲出研究所,追着那人投⼊了树林。
秦烨⾝不由己的飘过去,紧跟着这几个人。
最先出来的那个⽩影落地之后猛然翻⾝坐起,僵硬控制着⾝体原地坐下,就像是个动力不⾜的机械人一般。
这么一耽搁,后来的两人迅速将那人围了起来。
“狄卡尔,你害得我好苦…”⽩影一脸苦笑,神情温柔的盘坐在草地上,一头乌黑长发顺着前垂下,像一串清澈的溪流。
秦烨看得有些发愣,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就算心目中的女神李甄宁,在这个女人面前也要黯然失⾊。
后来的两人面面相觑,蓝发少年上前一步,颤声道:“艾儿西丝,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枚戒指会这么古怪。”
“所长,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你到底怎么了?”另外一个红发女子显得有些焦虑。
“这是个很有趣、很神秘的东西。”艾儿西丝若有所思,她低头看着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黑⾊戒指,轻声道:“它告诉我一种新技术,比我们知道的更广阔、更复杂…”
“这就是外星人的技术?”狄卡尔好奇的问“可是超能力不是古代文明才有的吗?外星人怎么会…何况还是一枚戒指…”
“说到超能力,古代文明本就没有任何技术,一切只能靠机遇,而这枚戒指,却似乎可以依靠人工的手段,赋予任何人,任何一项超能力。
“刚才,我无意中竟然给自己调制出控引力的能力。据我所知,古代文明绝对不可能拥有这种技术。”艾儿西丝摸抚着戒面,眼神之中有些惘。
“你的意思是…这真的是外星文明的技术?”红发女子张大了嘴。
艾儿西丝点头道:“不错。谁也不知道古代文明毁灭的原因,目前大家比较认同的说法之一就是外星文明的⼊侵。
“所以,这枚戒指是外星技术,出现在域外遗迹里也就解释得通了。这种技术要是用在普通人⾝上,可以无限量的将普通人变成能力者。”
“原来如此!洛克斯集团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为了一枚戒指要将所有在场的人都灭口。喔,难怪洛克斯集团最近十年突然变得強大起来,原来他们掌握了外星技术。这次我们发了!”狄卡尔眼神一亮。
“狄卡尔,你确定你将那个家伙甩掉了?”红发女子严肃的说道。
狄卡尔笑道:“当然甩掉了,我的速加能力虽然只是b级,但也不是他能追上的。如果不是他实在太強,我本不会逃跑,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个。”
“还是要小心。”艾儿西丝轻轻头摇,柔声道:“在我完全将这枚戒指研究透彻之前,大家最好都不要再出去执行任务了。
“现在一万人中,很可能只出现一个超能力者,而这种外星技术,却可以让一万个普通人成为一万个超能力者。这对总数只有几千人的超能界会是相当大的冲击。洛克斯集团肯定对这种技术有所了解,否则不可能崛起得如此迅速。
“这枚戒指,应该就是这种技术的巅峰之作,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它落在我们手里。我们只是一个小团队,经不起任何风浪,所以,请千万不要怈露任何消息。拜托大家了。”
话音刚落,场面却突然诡异的静了下来,艾儿西丝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不言不语。
秦烨看得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狄卡尔和那红发女子,两人竟是一脸的痴呆相,狄卡尔的嘴角甚至还流着口⽔。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烨吃了一惊,这三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傻了?
他只觉心中一股寒气直窜,明明没有⾝体,却觉得浑⾝发凉。
正不寒而栗间,一个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平静。
“奥都斯,你这个能力倒是防不胜防,用在偷袭几乎无往不利嘛。”一个银发中年男子从树林的影处走出,脸上虽然带着微笑,眼中却闪烁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寒光“可惜只能调制一次,你这辈子也只能止步b级了。”
“可还是不能对您生效啊,叶胤大人。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遗憾的,两年前的我还只是一个平凡人呢。领域內所有生命的智力下降,这次我把下降值调到了最大,叶胤大人,您看这家伙的智力已经退化到婴儿的⽔平了。”
一个⽩头短发的少年悄无声息的从树梢上跃下,走到狄卡尔面前,笑嘻嘻的拍打着对方脸蛋。
“不要玩了,戒指在那个女人手上,你去把它扯下来。”被叫做叶胤的男子指了指艾儿西丝,笑容中带着一丝杀意。
少年一耳光搧得狄卡尔哇哇大哭,还犹未尽兴的看了一眼红发女子道:“以这家伙的能力,倒是一个跑腿的材料;还有这个女人,也很够味。叶胤大人,你看,能不能──”
叶胤表情一冷,打断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说完他便弹了弹手指,狄卡尔和红发女子便“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两滩鲜⾎在两人⾝下迅速染开。
少年被指风擦着肋下掠过,惊出一⾝冷汗,赶紧低头跑到艾儿西丝面前,伸手剥下艾儿西丝手上的戒指,那戒指却陡然爆发出一阵耀眼強光。
这光強得令秦烨也觉得刺目,他还没来得及从残酷⾎腥的场面回过神来,眼前的景⾊再次一暗,然后又复明。
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