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枭雄归宿
李全本来心中窃喜,眼看着就率领骑兵突破宋军阵线了,他倒是没有想立即逃走,以他的经验来看,只要他率领骑兵突破宋军阵线,宋军便不得不重新掉头来追击于他,而他依靠速度,和宋军稍作纠,就给主力步军争取到了重新布阵的时间,步军只要稳定下来,重新列阵,加上他麾下率领的这支骑兵的配合牵制,那么仅凭眼下的这些宋军的骑兵,是不⾜以吃掉他的这么多兵马的。
可是就在他眼看着要突破宋军阵线的时候,抬手将一个个拦路的宋军挑落马下,抬头却看到一支宋军的骑兵又兜了过来,刚好阻住他们的去路。
李全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了起来,骑兵靠的是速度,当他率领麾下的骑兵和宋军撞在一起的时候,冲击的速度不可能不慢下来,何况刚才他还是踏过了自己的军冲杀出来,本来马的速度就没有提到最⾼,杀到这里的时候,跟在他⾝边的自己人已经大部分落在了后面,仅有少数精英能追跟随上他的速度,随护在他的左右,而他想要冲破宋军阵列的话,必须要提速才行,可是眼前到处都是宋军骑兵,虽然他所向披靡,没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个回合,但是却严重的阻碍了他的速度,结果现在又冲上来一支敌军骑兵,他想要再轻易突破出去,便成了个大问题了。
可是这会儿李全也别无选择,掉头是不可能了,唯有死命的继续朝前冲,才能有活路,否则的话,不待他折返回去,他就要被宋军在央中,结果是什么他很清楚,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将这么多宋军杀光,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被刃分尸的下场。
&不要停,继续跟我冲!李全咬着牙对⾝边几个紧随他的部下叫道,可是就在他叫过之后,却忽然间感觉头猛地一晕,力气仿佛一下子被菗空一般,两臂变得酸软无力了起来。
李全心道不好,这些⽇子他实在是被宋军腾折的累坏了,手下的人还好说,菗空就躺下休息,可他要考虑许多事情,每天晚上都休息不了多长时间,昨晚更是几乎夜一未眠,他虽然现在正值壮年,但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了,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上,他都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刚才一阵猛冲,他虽然威风凛凛、所向披靡,但是那也已经是他最后的爆发了,到了这会儿,他发现他体力已经不支了。
可是他实在是没一点办法,这时候对手不可能给他息的机会了,他唯有杀出去才有活路,否则的话他也只有死在这里了,李全心中突突的狂跳了起来,心脏仿佛都要跳出嗓子一般,喉咙中感到一阵阵的发甜,他忽然意识到,他人生最危急的时刻到了,比起他以前遭遇过众多的危急都要危险许多,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今天他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不成?
马还在朝前奔跑,李全低头躲过一个宋军横扫过来的大刀,一将他捅翻在了马下,又一个宋军在左侧举着狼牙猛砸了下来,李全调转头是来不及了,经验老到的他立即横过大,用缵横扫过去,在对手狼牙落下之前,拦砸在了对手的口上,那个宋军当即被他砸的仰面从马庇股后面翻落了下去,但是在他翻落下去之前,手中的狼牙还是落了下来。
狼牙的头虽然避过了李全的脑袋,但是却还是扫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下把李全的亮银甲的肩部上的精美的兽头砸了个稀烂,连带着他的肩膀也被重重的砸了一下,疼得李全左手一下就松开了杆,⾝体一摇,差一点摔下马去。
李全自己很清楚,以他以前的力气,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杆下去,就⾜以将敌军砸飞,自己也绝不可能受伤,可今天他力气快要用尽了,所以未能将敌军扫下战马,反倒被对手所伤。
他试图继续探手去抓杆,可是他发现他的左手已经力有不逮,肩膀上的伤痛让他无力抓紧杆,眼看对面又冲来一个宋军,挥刀向他斩来,李全只得用单手持抵挡,两马错而过,李全单臂居然没有挡住这个宋兵的一刀,让宋兵在他口上又划了一刀,幸好他的甲坚实,被划出一溜火星,却没有伤到他,要不是这件甲胄的话,估计这一刀就要了他的命了。
左右几个李全的部下眼看李全受伤,拼了死命冲上来护住李全,有人带着哭腔对李全叫道:&退回去吧大人!冲不过去了!
李全单手持这会儿都觉得力气有些欠奉,索一把丢掉了铁,将间的宝剑菗了出来,怒目圆睁大吼道:&不许退,给我继续冲!唯有冲过去才有活路,退回去只是死路一条!杀!说着李全又催动战马,朝着前方冲杀了过去,手下那些人事到如今,也只能紧随其后,玩儿了命的护在李全左右,试图撕破宋军的阵线。
可惜这会儿李全⾝边的人太少了,而且每时每刻都有手下被面冲来的宋军杀落马下,在宋军的死命阻击之下,李全的战马终于冲不动了,众多宋军将李全围在了中间。
此时李全⾝边只剩下了不到五个手下,这五个人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个人甚至只剩下了一条折断的杆,死命的维护着李全的全安,而李全这个时候,手中的宝剑也已经折断,只剩下了一尺多长的断剑。
⻩严分开众人也来到了圈內,看着困兽犹斗的李全和他的几个手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缓缓举起手中大,宋军纷纷勒马朝后退去,形成了一道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牢牢的将李全等人围困在央中。
&李全,事到如今你还不降吗?假如你弃刀投降的话,本官尚可饶你一命,将你由⾼大帅处置!还不快快下马投降?⻩严用指着浑⾝浴⾎的李全,带着胜利者特有的得意的微笑对李全喝问道。
李全此时⾝上已经受伤无数,右臂也连举起断剑的力气也没有了,可是他却不肯⼲休,在马背上直了膛,仰天狂笑了起来。
&老天呀!我李某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服!我不服!想我李全纵横京东十余载,今⽇却摆在如此竖子手下,我不服呀!
姓⻩的你听了,今⽇败在你手下,我认输了!可是你想要我李全投降你们,休要做梦了!我李全堂堂大丈夫,岂能卑躬屈膝、苟且偷生,想要我的命,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吧!
⻩严冷冷的看着李全如同疯癫一般,心中倒也佩服李全还算是条汉子,对于这样的人,⻩严还是颇为敬重的,听罢了他的话之后,微微点点头道:&好一个李铁!算是条汉子!既然如此,那么⻩某如果強求的话,倒是辱没了你!今天⻩某就成全了你吧!
说罢之后,⻩严立即催动战马,朝着李全冲了过去,李全手下残余的这几个手下随即便一起催动战马,来阻挡⻩严。
这些人能在军之中撑到这个时候,各个都是有些功夫的人,只可惜一场苦战之后,这些人各个⾝上带伤,力气早已耗尽,又岂是⻩严的对手呢?
精钢大连番闪动几下之后,⻩严便冲到了李全近前,再看李全那几个手下,一个个随着战马又朝前冲了一段之后,尚未冲⼊宋军阵中,便纷纷噴洒着⾎雾从马上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看都受了致命的伤,已经是活不成了。
而李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力气,也催动了战马,举起了手中的断剑,疯虎一般的狂叫了一声,催动了战马,朝⻩严扑来。
⻩严手中钢毫不花哨的使出一招毒蛇出洞,一朝李全刺去,李全当即口中,即便他穿着厚甲,也挡不住⻩严这夺命的一,当场口便被洞穿,被⻩严挑在上,从马背上捅了下去,然后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李全双手抓住透而过的⻩严的钢,嘴里面狂噴出了一口鲜⾎,头仰起来又看了⻩严一眼,満眼都是不甘,然后菗搐了几下之后,两眼一翻猝然伸直了腿双。
周围的宋军将士随即便响起了一片呼之声,⻩严一把菗回长,策马走近李全的尸体,低头看了一下道了声:&对不住了,借你人头一用!话音一落一把拉出刀,探⾝下去寒光一闪便将李全的人头斩落,以长挑起了李全的人头,然后转⾝带马朝着尚在混战之中的李全军冲了过去。
&尔等听了,叛将李全已死,尔等还不立即投降更待何时?⻩严用挑着李全的人头,来回在李全的残部前面驰骋,众多宋军此时也跟着一起叫道:&李全已经死了,快快投降不杀尔等!。
场战上的那些李全的部下定睛望去,果真看到一员宋将用长挑着一颗⾎淋淋的人头,近一些的人马上便认出了正是李全的人头,当即便丢下了兵器,跪倒在了地上。
主将一死,剩下的这些李全残部还打个庇呀!很快在宋军的喝令声中,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了満是鲜⾎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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