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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人赃俱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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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生惊惧不已,一边用眼神朝刘本堂张望,一边⾊厉內荏的对⾼怀远叫道:“都统大人为何抓我?下官何罪之有?要受此绑缚?”

  ⾼怀远微微的冷笑了一声道:“王副将莫要着急,你自己恐怕很清楚本官为何要绑你吧!”

  “我不明⽩!我做了什么?要都统大人如此对待下官?”王福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是还是強自嘴硬道。

  “哦?王副将难道就如此健忘不成?这么快便忘记了吗?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提醒一下王副将好了!四天前的晚上,请问王副将深夜带上了十几个亲随,出营有何公⼲呢?”⾼怀远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走到了王福生面前对王福生说道。

  王福生的脸⾊立即变得煞⽩,当即心跳的仿佛要蹦出口了一般,眼睛也瞪的老大,他以为前几天深夜出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居然被⾼怀远查知此事,他本不知道⾼怀远到底知道多少事,于是心念一转,把脖子一梗抬头瞪着⾼怀远道:“下官不清楚⾼大人此话何意,下官这些天一直在大营中遵从都统大人的吩咐,未曾擅自离营,都统大人所说的那天晚上,下官本没有出营过!还请诸位大人明察!万不可冤枉了在下!”

  刘本堂一听,和李大力那帮人的脸⾊也都变了,王福生出营做事,他们是都知道的,⾼怀远今⽇居然以此为由,命人将王福生绑了起来,那么就说明⾼怀远一定知道了一些事情,他们立即都被吓得够呛,纷纷将目光投在了跪在中间的王福生⾝上,并且对王福生猛使眼⾊,意思是要王福生撑住,千万不能代。

  ⾼怀远用眼角余光扫了旁边的刘本堂等人一下,冷笑一声低头对王福生说道:“看来王副将是不到⻩河心不死呀!既然你如此健忘,那么我自有人证可以证明你当晚出营之事!”

  说着⾼怀远一挥手,从帐外立即押进来了几个兵卒,这几个兵卒正是当⽇在辕门值哨的人员,昨天因为一点小事被关了起来,但是没成想今天却成了证人。

  这几个兵卒到了大帐之中之后,一看到上面端坐着的这些大人们,于是一个个吓得筛糠一般的直哆嗦,跪在帐下连连磕头。

  “你们不必紧张,只要从实招来就成!四天前的晚上,是你等在辕门值哨,你们可看到有人擅自出营吗?”⾼怀远走到这几个兵卒面前,对他们说道。

  几个兵卒早就受过审讯了,到了大帐之中以后,再也不敢抵赖,只得纷纷老实代道:“启禀都统大人,小的们当晚值哨之时,确实是王副将带了十几个人出营而去,小的们不敢得罪王副将,所以才私放王副将等人出了大营!”

  王福生闻听之后,额头有些冒汗,知道出营这件事已经是抵赖不过了,于是将脖子一拧,瞪着⾼怀远道:“我记错了,当⽇属下确实是违命带了几个弟兄出营,到城中饮酒,后半夜就回到了大营,并未耽搁什么事情,这等事情在护圣军也不算大错,都统大人何以如此对待卑职呢?”

  刘本堂一听,赶紧出列为王福生说情道:“是呀,这也怪下官御下不严,以前太过骄纵他们这些人了,所以他们才会擅自离营喝酒,⾼都统整治军纪,下官无话可说,念在王副将以前为护圣军效力⽇久的面子上,还望都统大人原谅则个,此种事情下官以后定会严加约束的!”

  听罢了刘本堂的话之后,其余的那些人也都有些撇嘴,觉得⾼怀远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些,居然抓住这点⽑蒜⽪的小事,要找王福生的⿇烦,各个都露出了一脸的不屑的神情。

  ⾼怀远心里面冷笑不已,刘本堂还真是会护短呀,以为他只是为了这件事小题大做,于是对刘本堂说道:“刘统领稍安勿躁,假如只是因为此事的话,那么⾼某也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将王副将拿下的!至多也就是以军伺候便罢了!

  ⾼某今⽇之所以拿下王副将,倒不是在追究他擅自离营之事,王副将说他离营只是带人出去饮宴,假如事情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某愿意亲自为王副将松绑请罪!只可惜的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王副将当晚出营之后,只怕是没有去饮酒,而是去做了一件大事,且听⾼某问完再说吧!”

  刘本堂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心道坏了,王福生那晚出营做事,肯定是被⾼怀远的人给跟踪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做了,有心想要继续为王福生开脫,但是坐在上手的陈浪忽然开口道:“刘统领,夏大人已经说了,请⾼都统问案,刘大人且慢为王副将开脫,还是听听⾼都统接下来问的事情吧!”

  刘本堂虽然敢直面顶撞⾼怀远,但是却不好当着夏震的面顶撞陈浪,他也知道自己和陈震的关系,得罪了陈浪,今天看来陈浪也坐在了⾼怀远那边,回想一下,自己这些年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看来今天的这一关他们有些难过了!于是刘本堂不得不退⼊了列中,不敢再替王福生说话了。

  ⾼怀远扭头视着王福生,大声对王福生问道:“王副将,难道当晚你只是带人出去饮宴了不成?你到现在还不愿从实招来吗?”

  王福生也知道事情坏了,⾼怀远定是已经查知了他当晚在江面上做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绑上了,他的脸⾊顿时变得更加煞⽩了许多,嘴也有些哆嗦了起来。

  “我…属下…属下当晚确实是带人出营不假,但是我等并未在城中饮酒,而是到了码头,乘坐了小船在江面上找了一户渔家喝了一场罢了,像这样在渔家船上吃些鱼鲜,也算不得大错吧!”王福生脑子倒也灵活,立即又编出了一套说辞来搪塞⾼怀远的问话,他心想即便姓⾼的派人跟踪他们,也不见得能跟他们到江面上去,他们在江面上做的事情,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得知的,所以他⼲脆推说带人到渔家船上吃鱼鲜去了,心道看看⾼怀远还能拿他如何。

  “哈哈…王福生呀王福生,你还真是嘴硬的很呀!吃鱼鲜这种事情你都能编造得出,⾼某着实佩服呀!只可惜你带人吃的鱼鲜恐怕没那么简单,吃鱼鲜难道没钱付账,需要将一条船上的人全部杀掉吗?吃罢鱼鲜难道还要将人家的船给烧毁不成?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怀远先是一阵大笑,接着双目一瞪,目露寒光死死的盯着王福生的眼睛对他喝问到。

  王福生的汗一下就从发际里面淌了下来,⾝体也顿时软在了地上,再也不敢用眼睛直视⾼怀远的双眼,目光再也不敢和⾼怀远的目光汇在一起了,他跪在地上用虚弱的语气继续抵抗着:“⾼都统莫要⾎口噴人,卑职…卑职…卑职不知道⾼都统说的是什么意思!卑职…卑职何曾杀过人?卑职…”

  “带人犯!”⾼怀远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立即对帐外大喝一声。

  不多时一群被五花大绑的兵卒便被推⼊了大帐之中,扑扑通通的跪在了大帐之下,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被反绑着双臂,脑袋连连在地上磕头哀求饶命。

  王福生扭头一看,一下就有种要瘫了的感觉,因为这群被推进来的人,正是当⽇他带出去办事的亲兵,这会儿看他们,一个个⾝上⾎迹斑斑,看来是已经受了重刑。

  王福生暗叫坏了,这些人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已经将他们遣出了大营,要他们拿了钱,暂时到外面避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成想却全部落在了⾼怀远的手中,看看这帮人的这副惨状,便知道他们肯定是遭了酷刑,估计是已经将那晚的事情都招供了出来,心道这下他算是完蛋了。

  一旁的刘本堂等人也都有些发懵,暗暗埋怨王福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一些,居然将这件事给办砸了,让姓⾼的来了个人赃俱获,这一次王福生算是倒了霉了,而且他们各个都十分紧张,生怕王福生坚持不住,将整件事都给招供出来,那样的话,他们这帮人也要跟着一起倒霉了,于是一个二个都‮劲使‬的瞪着王福生,眼神里面十分复杂。

  “王福生,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我这里有这些人的招供画押的供词,当晚他们随你出营之后,你们一路直奔码头,乘船赶至江上的一条货船上,以饮酒之名,骗船上的人一起饮酒,然后突然痛下杀手,将船上所有人都杀死,然后抛尸江中,最终放火烧船之后才返回大营!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怀远将一叠供词取过来一把摔在了王福生面前,大声对王福生喝问到。

  王福生听罢之后,当即便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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