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女轻诺换人情
“我不会要你免费借我。”
姬大小船口中吐出遗憾,易龙牙立时补充,然而,这是让前者的头摇得更厉害。
“先生休要误解,游艇或是快艇,小女子都愿意借出,然而先生立即取船,未免強人所难。”
听见原来她只是遗憾不能即刻借给他,易龙牙是有点气结,只是转念一想,他又不再在意,眼前的姬家大姐小,是极其讲究礼节,像这样过度认真的响应对方的话,固然是有些恶趣味,不过这也是她的习惯。
自己要立即取船,她不能即刻借出,依照这样的公式,她会有那种容易制造误解的回答,并不出奇。
接续说着,姬大姐小是表明她的船最快也要明天才可以落⽔,就算是船主,也需要跟船厂那边待一下。
顺带一提,尽管首度驾临清海城,不过因为她来到之时,这儿的船家负责人就是告诉她有船能让她出海畅游。
神州武君山附近有湖没海,出海对于姬大姐小来说,昅引力并不小,所以对于船的状况她是略知一二。
“诚然,船可借出,然而,先生需要游艇,还是快艇?”
“快艇就可以,游艇我很久没碰过。”
本来因年龄关系,他可不能有船主牌照(开船资格),不过因为曾在特战队兼职,他是特例能参与轻型船只的考核。顺带一提,其实不管游艇、快艇,他都懂得开。
“原来先生懂船之术。”
“还可以。不过,我想你最好找个懂得开船的帮忙,到了目的地,我没时间顾船。”
简单而言,就是为免一般快艇会无故浪费,所以请派人跟进。
“霎时间…小女子亦不知谁能帮忙。”
听见易龙牙的提醒,姬大姐小环望四周,姬名杰和两名侍女都不懂得开船,而且也不知谁懂得。
“大姐小,这件事给我去办。”自荐是源于一名头戴面具的男子。
“名非叔?”
悲阎罗的出现其实不怎么惊奇,只是他的揷话却是众人意外。
“我懂得开快艇,没问题吧,易龙牙?”
“能够开船就可以。”易龙牙表面是这样响应,不过內在的心情还复杂。
某方面而言,悲闷罗是很适合今次行动的人选。
“大姐小,这样没问题吧?”
看着二人彷佛已取得共识,姬大姐小稍微一想,便是道:“名非叔,万事小心。”
易龙牙的行动铁定有危险,派个实力顽強的人,总好过只懂开船,其它一概不懂的常人去帮忙。
多亏船大姐小的气度,状况总算往好的方向转去。而且她更热心的让易龙牙留宿,对于匆匆离开港城的他而言,这是非常的幸运。
“欠你一个人情了。”
“不客气。”
“⽇后要是遇上⿇烦,你可以来找我。武力能解决的问题,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帮忙。”
如果只谈前半部,姬大姐小会客气拒他,但是配合着后半部,姬大姐小是没有办法拒绝,一句话,易龙牙的力量強得无话可说。
“谢过先生美意。”姬大姐小満⾼兴的接受。
本来是看在姬月华的关系,她才会帮忙,她的眼中,易龙牙可是半个姐夫,并不是打算得到什么样的回礼。
接下来,易龙牙就是在大宅留宿,至于姬大姐小则是留在花园处吹风。而就在易龙牙来到客房时,从侍女口中得知姬大姐小的趣兴后,脸面是浮现几分怪⾊。
就他所知,姬月华一旦遇上烦闷心事,都会喜坐着发呆,尽管不太相同,但易龙牙就是有种她们蛮相像的错觉。
翌⽇
某游艇会的码头处,一艘完全整备过的亮⽩快艇,从这儿⾼速开出清海城的离岸岛屿区域。
“吕玛尔岛,把你全安送到那儿就可以吧?”
“不用开得太近岸,中途我会游过去。”
“认真的吗?”
据着方向盘的悲阎罗,横瞄易龙牙,瞧他上⾝没穿⾐服,下⾝则是一条球,这的确是种方便游泳的装束,但是再看看一个比小提琴盒还要长一点的深黑⾊剑袋,还有另一个装了些必需品的背囊,问题就来了。
读得出他到底疑感什么,易龙牙不在乎的道:“体力是我的长处,别担心。那个岛拥有直追要塞级别的防卫能力,靠得太近反而危险。”
“要塞级别?”
“真是被发现,我管它什么级别,都会保护这艘快艇。”
易龙牙对悲阎罗没有好感,只是也未至于陷害他,如果真是被发现,必定会想办法连人带艇,保两者一个周全。
“这样就可以放心,虽然知道今次会有危险,但我没想过要赌上命。”
“既然知道危险,那你还敢跟来?”
易龙牙一度想开口这样问说,不过想到在家中养伤的姬月华,他也就释然。
不知怎的,悲阎罗在知悉姬家那段黑暗的历史后,对姬月华总是处处表现出友善。
易龙牙冷淡地道:“尽管放心吧!”
之后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过多言语,除了指示前路之外,二人都像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各自做自己的事,发呆和开船,直至到达吕玛尔岛附近。二人才有些象样的对话。
“这种距离就可以。”
耝略算过自己的游泳能耐,能够目视到目标,易龙牙就是让悲阎罗停船。
“可以吗?”
“嗯!”完成这个所谓象样点的对话,易龙牙便是跳船下⽔,往吕玛尔岛游去。
游⽔,是一种消耗体力和精神的活动,尤其在冰冷的海面游⽔,冰冷更是会夺去当事人的体力,不过那是限于常人而言,至少易龙牙不在此限。背着计都和防⽔的背囊,他仍能从不可能的距离游到吕玛尔岛的北岸岸滩。
“呼,比想象来得费力。”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浊气,易龙牙在岛上找了个草丛后,便是打开得过份的背囊,里面装有数个同样拥有防⽔质料的胶布包,全都是⾐服,还有一条现在需要用到的⽑巾。
擦⾝兼换⾐服,再让透⾝体变回⼲慡,是需要等待一定时间…一名全⾝透的男子在研究所走动,除了惹人侧目,更会惹人怀疑。
“⽟姐,应该…不,她要是想潜⼊,不可能办不到。”⽑巾擦着温透的头发,易龙牙眯眼盯住远处的研究所,口中念念有词:“不过,接下来就是⿇烦到我…要在研究所里面找她,这可不容易。”
见步行步是他的现况写照,他本未想到有效率寻招孙明⽟的方法。
“到底该怎样找才对…⽟姐,你今次真是难倒我…⽟姐…”
易龙牙坐在草丛內持续地念念有词,双眼盯视着研究所,彷佛是想起某人曾提及过的一点事,他把孙明⽟跟夏南燕联想一起,而一旦想到夏南燕,他目视到的研究所就像会扭曲变动,变得与原初的四方形不同。一久一,五又⾼又耝的圆柱塔以五芒星的排列方式,组成一个外形奇异的区域。
拳头不由自主紧握,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狰狞,他眼中的奇异区域,是他不能轻易忘掉的鬼地方。
“大、大司马科研区!”
大司马科研区,这是他眼中的奇异区域名称,他邂逅夏南燕的地方,亦是他二度战死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主要功能就是研究念力,方式是很典型的研究方式,以拥有念力潜质的小孩作为实验品。
凡利尔、火海,不绝于耳的炸爆声、表情丰富的夏南燕和破损的樱草,一幕又一幕情景不断浮现在心头…
“够了!”
没有半点时间的概念,当他受不住回忆的冲击而低喝后,神智是瞬间回又过来,至此,他赫然发觉,⾝体已经不再透。
虽然他不觉得时间有流动过,但看看腕表时间,纵然不想承认也不行…“搞什么,有种不好预感!”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多清醒几分,易龙牙吐出大口浊气后,眼光即锁定他的目标物。
不清楚研究所的守备规律,甚至是当中的规则,易龙牙不像孙明⽟来得光明正大,而是凭着⾝手,強行越过对他而言是毫无防卫力的尖钢柱围栏,再从某个休息室窗户成功潜⼊。
岛上的抵御外敌能力很強,不过研究所本⾝的防备能力却低得出奇。
“呼,开始吧!”
易龙牙这辈子进行过的潜⼊工作次数⾜有三位数字,会挑休息室来下手可不是随便,照他的经验而言,休息室除了最容易潜⼊之外,大多数都能找到相关的东西。
开锁技巧不逊于专业盗贼,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有盗贼的⾝份,储物柜的普通锁头是难不倒他,一连破开数个储物柜,最终是找到一套带有污迹的浅蓝⾊制服。
“看来这儿是清洁工的地盘。”易龙牙有点失望地念说。
可以的话,他比较想进研究员的休息室,因为除了制服之外,也可能偷到一些有用的件证。
“罢了。”
穿起清洁工的制服,戴起跟制服搭配的鸭⾆帽,最后把显眼的长发收进帽內,没几下工夫,他就是乔装成为清洁工。旁人乍看的话应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最显眼还是你吧!”苦笑地拍了拍又长又大的黑袋,他就离开休息室。
多亏时间关系,研究员他只遇上数名,而且都不把他当作一回事,至于他比较害怕遇上的真正清洁工,则先后遇过两次,两次他都有向对方点头打招呼,试探他们的反应。
没有能多着墨的犹豫反应,两名清洁工都是分别以自然态度作响应,而这样已经⾜够拿来参考,推想这里的清洁工不全是相互认识。
“清洁工的⾝份应该可以混下去,再来是要找地方安置行李。”
比起两名轻便的清洁工,他手上的东面实在很抢眼。
潜⼊的主流是属于低调,而顺应这个前提,他是走至南区三楼的男洗手间內,把最后一个用于存放各种常见打扫杂物的隔间当作储物柜,小心翼翼安置计都和背囊。
整个南区的二、三楼,主要是用作给研究员的卧室,基于男女数量的多寡,二楼全是属于男,至于三楼则是一半女以及一半男,洗手间使用率方面,无疑三楼的男洗手间比较少。
“很好,这样就完美。”
离开洗手间,他手上不再提着黑袋,而是提着一个长形的红桶,而桶內则有拖把。
拿着这两样标准的清洁用具的自己会更加像清洁工,他是这样认为。
易龙牙拖着清洁用具开始正式行动,先是打探研究所的细节,包括研究所普遍设有的卡锁、人员休假事宜以及央中塔等等,尔后再去南区的保安室处,询问起最近登岛人士的资料不不过结果是让他失望。
“嗄?你说上层叫你清洁最近登岛的研究员房间?奇怪,上一次的登岛已是一个星期前,这不该叫最近吧?对了,说起来,昨天倒是有大量的人离岛,你是不是听错,上层是叫你打扫那些人的房间?”
“昨天?”
以失掉长官给予的清洁名单,希望保安室能和底下提供报情给自己为借口,易龙牙现在是向一名警卫探听着报情。
“怎么?你该不会不如道吧?昨天早上送来的部份羊⾁有些奇奇怪怪的细菌,很多人吃了就是不舒服,要回去本岛医治啊!”“啊…当、当然知道,幸好我昨天没吃羊⾁,我讨厌它。”
“嗯,非常同意,我也是一样,很讨厌那股腥味…对了,上层应该是要你打扫那些空房,为了填补职员,接下来几天都有人过来,明天就有十多人过来,所以要早点打扫。”
“我想是这样,对不起,我还是去问清楚比较好。”
确定眼前的警卫不能再给予有用报情,易龙牙用着暧昧态度蒙混离开。转⾝,他的脸⾊立时凝重起来,大规模的食物中毒,就算没有明确证据,但他相信这是孙明⽟的杰作。
“我总算没找错方向。”
孙明⽟肯“攻击”这儿,也代表自己并没有想错。凝重神情慢慢转为安心,当他来到正门之前,掏出从别人那儿偷来的通行证再刷过锁槽回到研究所內。
“时间也差不多,还是找地方蔵起来,待夜晚再行动。”
在所內收集报情时,东西两翼和南区他都踏⾜,频繁走动会让人留心生疑,想到接下来的休息,他随手就是把偷来的通行证丢到一旁。
“喂,那边那个年轻的!”
通行证丢到旁边,适时一道比常人要耝犷的声音喝着,易龙牙心中暗骂大意,又想着应该怎样灭口时,回头一望,倒是看着一名独眼的中年研究员,正搀扶一名⾝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对,就是你,待会有事找你,别跑掉!”独眼研究员耝暴地跟易龙牙说毕,走前不到数步,即扶着清洁工转进医疗室內。
“不像发现到什么。”易龙牙眉头轻皱,望向那道没有关起的医疗室门,悄然用脚把通行证踢往暗角。
半晌,当独眼研究员回来时,他是表现出茫然的样子,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当然是清洁工作,刚才我找的人不舒服,现在由你替上。”
“不舒服…刚才那位?”
“就是他…啧。也不如道羊⾁有什么好吃,那么多人喜吃。对了,昨天你应该没吃过羊⾁吧?别跟他一样,中途就给我肚子痛!”
“啊,没有,我也不太喜羊⾁…那个人没事吧?”
“他只是轻度中毒,没什么大碍,休息过一晚就可以。”
“这样啊!”“巴巴卡里细菌引致的状况很微不⾜道,别瞎心,快跟我来!”
独眼研究员指头一勾,示意易龙牙跟上来,即径自往北区前进。
他的霸道,易龙牙虽然不敢恭维,然而乔装之⾝,他再不愿意也得妥协。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当来到央中塔时,独眼研究员就像想起什么,需要往央中塔取些东西,而要易龙牙独自一人到电梯间等待。
“呼,偏偏是遇上这种⿇烦家伙。”看着独眼研究员离开,易龙牙边走边碎碎念。
四下无人,他的碎碎念并不愁被听见,而直至到北区的电梯间,易龙牙盘算如何合理地摆脫独眼研究员时“叮当”一声,其中一部电梯走出了一名研究员,而这名研究员的左手是牵着一个孩童。
“快出来,别闹,快点给我出来!”
研究员步出电梯,但孩童却是闹什么别扭似的,死命地抱抓住电梯边缘,拼命地头摇,不过力气终究敌不过成年人,只是当他放开电梯边沿后,一个箭步,居然是波及到站在一旁的易龙牙,双手用力抓住制服的管。
“喂,你这家伙,给我安份…”
“喂,死小孩,你给我安份点!”
研究员是很不耐烦,然而,人外有人,易龙牙是非常讨厌小孩子,尽管明⽩这小孩子是一只可怜的⽩老鼠,但是心底同情的同时,他是本能地作出抗拒,沉声低吼再配上目露凶光,孩童倒和一口凉气,⾝子僵硬数秒,就像是要逃难的野兽,带着哇哇的哭叫声拔⾜狂奔。
“喂,别跑!”研究员见着孩童跑离,紧张得立时追上去。
至于他追不追得到,易龙牙没有意思留意,只是当看着小孩拔⾜狂奔前,表情由别扭到惊恐的转变过程,他是嘀咕:“该死!”
骂孩童,抑或骂自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但能肯定,自己的神经已绷得很紧,不然也不会想也不想就这样吓唬小孩。
良久,独眼研究员来到电梯间与易龙牙会合后,二人是乘电梯来到地下三楼,这一层也是整个研究所最深的一层。
电梯门外,是一条颇为狭窄的通道,二人勉強能并肩而走,灯光则是带点昏⻩的柔和⽩光,通道两旁有着不少闭锁的钢铁门扉,锁头则是刷卡的电子密码锁。
“头痛的类型。”易龙牙斜睨电子锁后,有着相当不⾼兴的想法。
他的开锁技术是蛮⾼超,不过只限于钥匙锁的类型,电子锁令它没辙。
“我们现在去哪儿?”
“别问那么多。”
其实各道门靡都有相应的门牌,即使独眼研究员不答,但是当来到数据室之前,独眼研究员便是停下来,他要带易龙牙到哪,不言而喻。
“不会这么神奇吧?”易龙牙半眯着眼地念着。
他万也料不到,独眼研究员居然会带自己到资料室。对研究所而言,保存一切资料的地方是比起实验室、研究室之类更为重要。
“我现在给你讲清楚,首先,你进去之后需要小心地清洁打扫,别弄坏里面的计算机,然后,别问多余问题,研究所的数据室里面会有⾎迹,这是再正常不过,最后,因为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你不要蠢得跟别人提起,明⽩没有?”
独眼研究员说得很认真,而皱眉看着他,易龙牙其实有一刹那奇忙为什么不把话说得明明⽩⽩,非要搞隐晦不可。
首先,他是明⽩清洁打扫的字面意义,然后,他明⽩到今次清洁打扫的真意。最后,他知道自己应该给什么反应才对,老实地点头道:“完全明⽩。”
“很好,进去吧!对了,虽然我不会看着你,但你别打算来,隔壁就是警卫室,你要是贪玩碰计算机,隔壁会有人好好地招呼你!”
特殊通行证刷过钡槽,数据室的门扉顿时移开。
数据室并不大,储蔵软据主要都是在房中间的大型计算机,大型计算机长阔均六公尺。耝长缆管连接天花扳,屏幕有五个,投式的主屏幕面对门扉,而其余四个个人用的屏幕则是设于计算机的本体上面,四个屏幕底下各附有相应的键盘。室內灯光亦是带点昏⻩的⽩光,而除却大型计算机,四周也有不下十个的透明文件柜,保存各类书面文件。
整个数据室,本⾝也不是大到哪儿,文件柜配上大型计算机,能供人走动的范围也自然不会太大。所以易龙牙进去后,独眼研究员为免阻碍,并没有进去,只是道:“主要清洁另一侧的污物就可以。”
他隐晦地提过的⾎迹,主要是在大型计算机的另一侧,站在正门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你要离开时,直接乘电梯就可以,回去地面是不需通行证,不过只限于回地面。”
换言之,易龙牙回到地面的话,就没机会自行回到这儿。
语毕,独眼研究员即转⾝离开,似是很放心让易龙牙留下来。
呆站原地,易龙牙望着自动关起的门扉,心中已然盘算接下来的行动,他并不打算乖乖完成独眼研究员的吩咐。
“闭路电视四台,没办法避开,看来要打扰一下隔…呃!”
易龙牙想着办法之际,下意识想看看所谓的⾎迹,而一看之下,他是因为意料之外而皱眉。
大滩⾎迹洒在大型计算机的本体和墙壁上,而且从份量来看,受害者应不止一人。
“完全凝固,有点头痛。”易龙牙右手手指轻碰⾎,发觉它已经完全⼲涸,这对清洁和推测两者都有很大不便。
“果然是需要打扰隔壁。”
背对着闭路电视的念喃过后,他是利用拖把不让数据室的门关起,而自己则前往警卫室那儿敲门。
“你是那清洁工,有什么事?”
独眼研究员有待过清洁一事,警卫一旦开门,劈头就是间接表明自己已知道他的存在。
“没什么,我只是想找清洁工具,污迹需要一点清洁剂。”
“污迹?啊,明⽩、明⽩,不过这层没有杂物房之类,你去地下一楼的女洗手间看看。”
对于易龙牙,警卫是表现出不喜不厌的平常态度,指示过后,他还想就这样关门,殊不知易龙牙却是突然来了个九十度角的鞠躬,而活像⽔银泻地,他那件制服的口袋因夸张的动作而滑出大量硬币“叮叮当当”落至地面再四处弹飞。
“啊!”、“抱歉!”、“喂喂,你们在搞什么!”
“唔,只有两个人。”
硬币坠地作响,固然令人心烦,而当挡在门前的警卫,下意识帮忙拾硬币时,易龙牙可是能看到室內还有另一名警卫存在,方才给又⾼又壮的警卫挡住视线,他才没注看清楚罢了。
“反正没差。”其实一人跟两人,分别没差太大,他心底发出行动声音,便是作出提步样子,想进去警卫室,同时道:“对不起,我自己拾就可以。”
“不,你只要捡起门边的就可以,那些滚得远远的我会帮你。我们这儿有规定,平常人不能进出。”
不晓得这份坚持算是尽责,还是疏忽?
易龙牙明明两条腿都站到警卫室里面,虽然是谋者,但易龙牙仍是认为警卫索直接拒绝自己还好。
“真是的。”心底有着微妙的感想,但表面上,他仍保持尴尬,一面蹲下⾝,一面道:“原来是这样,真是抱歉!”
“不用。”警卫不耐烦说着时,因为需要拾硬币,他是背对着易龙牙。
而此时,那名坐着的警卫也因为不觉得拾钱有什么好看,而把椅子转回由多个屏幕组成的大屏幕那儿。
一直等待着机会降临,易龙牙立时从怀內掏出一颗约两个指头大小的⽩⾊小球,稍微用力捏出裂纹,即偷偷把小球滚到室內的一角。
既然是进行潜⼊,他岂会全没准备,那个小球里面有着某种能方便到他的黏稠软胶。软胶跟空气接触后,会散发出眠香气的特,虽然不是即效,而且效力也不強,但对于⾝体比软壮健的常人,工作又单调持续,只要一定时间,这些香气⾜够惑两个警卫。
对比起使用強力手段让警卫失去意识,这种眠程度反而更有效率,警卫认为只是自己偷偷摸摸打盹,事后,总不会追究起来吧?
“晚安了。”易龙牙离开警卫室之前,心中是这样想说。
尽管是乔装,不过他作了个手段后,仍是前去地下一楼的女洗手间。为了持续在研究所內行动,他自然要付出相应的努力。
没有难度,由地下三楼到地下一楼,同样不需通行证,而且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路上本不会遇到半个人,他原以为,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不过他离开电梯时…
“易龙牙,这是我的名字。”
透明的房间,众多实验用的小孩,他曾径看过,在那个名为大司马科研区的地方,他曾经看过相似的格局。
“我是新来照顾你们的职员。”
步出电梯,呆望着透明的大房间,他只感觉到意识是有着某种程度的模糊,往昔一言一行重现于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