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上遇险 下
远方,滔天巨浪泛着泡沫像怪兽一样张牙舞爪翻滚而来,发出震耳聋呼啸。闪电在肆,雷霆在震怒,大海咆哮如雷,周围一片恐怖景像。
“我们该怎么办?!”
“你要做的就是把我的毯子抓紧。”
“那你呢?”
“我要做的就是抓住你!”
巨浪涌来,小船被打的粉碎。尽管魔王奋力抓住小妖,但是小妖的⾝体还是被汹涌的海浪从他手中卷走。她的⾝体被浪尖⾼⾼抛起又扔在海里。小妖挣扎着大声呼喊着魔王。但是她却看不到魔王的⾝影。周围只有惊涛骇浪肆着。海⽔不断涌进小妖的嘴里,她的⾝体开始下沉,生命的留恋在死亡到来时候是那样悲哀。她手里还死死抱着那条毯子不放。很快小妖的意识从脑海中淡出。
小妖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天了。海,这个诡谲多变的怪兽,咆哮过后终于精疲力竭安静了下来。海面上已是风平浪静一片无边无际粼粼微波。海⽔略呈暗绿⾊,海风拂过,漾着一朵朵银⽩⾊的浪花。许多海燕贴着⽔面低飞觅食。烈⽇悬挂在空中,刺得小妖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海面上。当然,她很快发现其实自己是躺在一块礁石上。海⽔刚好漫过礁石,如果从远处看,会给人奇异的错觉,她躺在海面上。
连她自己都惊奇,她手里居然还攥着那条破毯子。小妖坐起来,这块海礁稍微比他们那条被打碎的小船大一点。至少她不用担心这块海礁遭受小船悲惨命运了。
然后她又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看不到魔王的⾝影。放眼大海,也只有她孤伶伶的一个人,就象这块大海央中的海礁,被被整个世界遗弃。一种⾜可以窒息她的不祥感觉紧紧箍住她的心。
“魔王!…魔王!…”她站起来冲着海面大声呼喊着,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小妖坐在礁石伤心地哭泣起来。她是那样孤立无援。正哭的伤心的时候忽然礁石前冒出一个头。
“你这丑八怪,我在海底都能听到你的叫声。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
仿佛看到一个奇迹降临,小妖动的几乎晕厥。
“我就要吵你!就算你拧断我的脖子強暴我然后又把我扔进海里。总之我要让你不得安宁!”
魔王无可奈何。“等上了陆地,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掉你。”
“如果有可能的话。”小妖一脸坏笑,她似更丑了。“对了,你进海里⼲什么?”
魔王把一只手臂伸出⽔面,他的手里握着一条活崩跳的大鱼。
“我觉得饿了。”
“我也饿了。”
魔王上来。小妖才发现魔王的变化。经过海⽔的浸泡,魔王脸上的污垢洗去了。他的脸完全再没有任何污垢幂遮,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五官轮廓的线条如斧刻一样有立体感,神情被苍桑磨难涤,每一个⽑孔都流露出倔強和坚毅。也透着一种凛然不可犯侵的威武。小妖觉得他⾝上有一种伟大的气质。
小妖的神情显得有些怪怪的。她忙拧过头,把眼中一缕慌张掩饰。
“我被浪卷进海里的时候,我以完自己彻底完了。”
小妖心中感动与温暖织着。她脑海中完全可以还原在昨夜骤雨狂澜的肆下,魔王把她救上来又游在这块礁石上是多么艰难危险。她的眼睛因感而润。
“谢谢你没有丢下我。”
魔王用短刀刮着鱼鳞。“我只是不想失去我的毯子。”
小妖调⽪地说:“所以我就紧紧抱着它,我知道就算你不会来救我也舍不得你的毯子。”
魔王嘴角溢出一缕玩世不恭的笑。“你的智慧完美的弥补了你的容貌。”他剔下一块鱼⾁递给小妖。“我想你不介意它是生的吧。”
小妖接过鱼⾁咬了一口佯做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她吹诩说。“实话告诉你,人⾁我都吃过,这算什么。”
看着她那副生怕别人不相信的样子魔王笑了。“我完全相信你吃过人⾁。”
那条大鱼基本被他们吃完。
“你的⽔这么出⾊,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我曾经在海上做过一年渔民。出⾊的渔民。”魔王对她说:“所以在这块石头上你不必担心缺少食物。”
小妖眼睛发着光。“下次你能捉只⺟海⻳吗?也许我们能从它们肚子里找到海⻳蛋。那才是美味。我两年前吃过一次,当然是的。现在我想品尝一下生海⻳蛋是什么味道。”
“那你得先告诉我公海⻳和⺟海⻳如何区别。”
小妖想想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先脫光他们硬坚的⾐服,然后你就会知道它们的别。”
“哈哈哈…”魔王发出慡朗的笑声。这个丑陋小妖非常的可爱。
两人站在海礁上四处眺望,眼神中充満能捕捉到一艘船的強烈望渴。但是却没有任何船的影子跳⼊他们的的眼睛。小妖一次次收回失望的目光。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她是那样沮丧。
魔王说:“至少我们活下来了。”
小妖说:“我可不想每天吃着生鱼片在这块石上过一辈子。”
魔王安慰她说:“据我的经验会有船经过这里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小妖祈祷说:“最好不是黑魈的船,不然我们还会被送回那个地狱。”
魔王说:“我希望能碰上莫雷的船。”
“深海猎手莫雷?!”小妖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他和黑魈一样,可是海上的霸主。在海上只有他能和黑魈抗衡。你认识他吗?”
“我抢过他的女人。”
“那你还是别碰上他的好。”
一天都没有一艘船经过。傍晚来临了,红⽇即将沉⼊前像一个红⾊的大球在海面上快地跳动着。最后的余辉使天空和海面幻变着各种绮丽的⾊彩。宛若无数的彩虹蜿蜒绕。小妖感觉像置⾝在梦幻中一样。
小妖陶醉地大声说:“好美啊!”魔王说:“好饿啊。我应该去准备晚餐了。”然后跳进了海里。
第二天小妖还是锲而不舍的变换着方位眺望着广袤无垠的海面,希望能看到一艘可以拯救他们的船神奇的出现在视线中。她想那个时刻她的心一定会动的跳出膛。而魔王则专心致志的清洗他的毯子。这条毯子实在是太腌臜了,礁石周围的海⽔都被洗的变了颜⾊。
“船!船…”小妖惊喜地狂叫着:“我看到了一艘船,哈哈,我们有救了!”
魔王头也没抬继续洗着他的毯子。“你最好看清楚船的颜⾊。”
“绝对不是黑魈的船!你不应该怀疑我的视力…你快看啊…”魔王站起⾝,顺着小妖指的方向看到远处的海面上若隐若现有一个⽩点移动。那的确是一条船。
小妖冲着那条船挥动着胳膊大喊着。
“省点力气吧。它离我们太远了。或许它本不是朝我们这里来的。”
“我现在真想把你扔在海里喂鱼!”小妖把魔王手中的毯子夺过来,她一边挥动着毯子一边继续大叫着求助。
魔王盯着那条船,船⾝在他眼中渐渐清晰起来。魔王脸上浮出一抹欣喜的笑。他也挥动着胳膊冲着那艘船喊叫起来,和小妖的声音此起彼落在海面上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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