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脱困
这些內廷侍卫都是从成千上万的士兵中精心挑选出来,素来⾝经百战,训练有素,他们很快反应过来,镇定之后发觉突袭的敌人只有几个人,立刻列成攻击圆阵,将我们团团包围住,巨斧钢刀长矛从四面八方庒向中心,令我们感受到了极大的庒力。
面对刀山林,杀之不尽的士兵,全氏兄弟虽然修为⾼深,亦是杀得汗流浃背,面⾊苍⽩,手脚发软。
这种⾝陷千军万马重围中的不妙感觉令我心底发寒,信心动摇,唯有硬着头⽪撑下去,心里咒骂着曾老头所带领的三百兽族⾼手为何还未出现?
在我快撑不下去,差一点要下令撤退的时候,震天的吼杀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似有无数钢铁洪流如突⼊阵中,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呼声不绝于耳,整个阵势刹时凌崩溃。
谢天谢地,精神大振的我指挥全氏兄弟朝着中军帅帐杀去,守在帅帐前的一众军官士兵无人能经受得住他们兄弟俩的全力一击,迅速崩溃逃跑。
心里牵挂伊帅,我一头冲进帐蓬,突觉眼前寒芒骤闪,凌厉无比的劲风袭来,惊骇下我往左一扑,两柄长剑从我⾝上虚刺而过。
刚从地上弹起,两柄长剑挟着凌厉劲风闪电般袭来,我横移三步,踏前一步,紧跟着暴退右移,右拳捣出。
帐蓬內的两名魔族军官被我怪异的⾝法弄晕了,连刺几剑都落空了,见我欺近,大骇下收剑回护,已经半了半拍。
拳头朝⾁声,还有骨头断裂声及惨呼声传出,一名军官飞抛而已,撞到帐蓬上,又弹落地上,弓缩着⾝体卷伏在地上痛苦直呻昑。
另一名军官反应极快,退步出剑,幻剑数朵剑花,阻住了想乘势突袭的我。
扫了一眼帐蓬,里边除了案桌得物,空的没有一个人,我心中微沉,挥拳扑上。
那名军官手腕一振,长剑挽起三朵剑花,袭刺我的口。我挥拳扑上之际,⾝形突然一顿,往左横跨两步,滑步冲前,长剑贴着我的⾐刺过。
欺⼊对方怀中,我右膝猛然往上一顶,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中,那名军官飞抛而出,坠地时已经毙命。
捡起地上的长剑,我往后帐扑去,与面冲来的一个军官撞了个正着。
先下手为強,来不及出剑,我左拳轰出。
“嗯”的一声痛哼,那名军官掩腹弓⾝,我手中长剑顺手刺⼊他的膛。
来不及拔剑,已有五六个军官持着武器朝我冲来,还没近⾝,冲⼊帐蓬的全拿光右手疾扬,我只看到五六点黑芒发出刺耳的怪啸声,没⼊那几名军官的⾝体里,痛苦的惨嚎声传出,地上多了几具尸体。
我与全拿光冲⼊后帐,不噤一呆。
里边有一群士兵正围攻一个披头散女的女子,她正拼命的挥舞着双剑,护住站立在她⾝后伊儿。
她⾝上的⾐裙已经被利器割划得破烂不堪,⾐服上的每一道破口,都能看到她雪⽩的肌肤上开着一张张的大口,鲜⾎正狂涌而出,把⾐服都染了。
“红儿!”
我怒吼一声,挥头扑上。全拿光怪叫一声,已抢先冲⼊士兵群中,拳打脚踢掌劈指戳,一连串的惨呼声传出,那群士兵眨眼给他放倒了一大片。
“叶公子…”
已经油尽灯枯的红儿惊喜的叫了一声,双剑当啷的掉落地上,整个人往后便倒,我连忙伸手扶住她。
面⾊苍⽩的伊儿颤声道:“你…你…我…我…”
“跟我走!”
我抱着晕的红儿往帐蓬外钻,伊儿紧跟在后边,曾老头、伦图库柏等一众兽族⾼手全杀过来,把我们护在中间,且战且退。
那些內廷侍卫呐喊着冲来,却给断后的全氏兄弟杀得人仰马翻,遗尸遍地,慑于全氏兄弟的骇人修为及冷⾎无情的杀屠,侍卫们不敢得太近,只是呐喊吼叫着虚张声势。
杀出军营后,我一手抱着红儿,一手拖着伊儿,拼命的往密林里钻,一众兽族⾼手护在⾝边。
也不知跑了多久,气嘘嘘的伊儿跌跌撞撞的好象跑不动了,我忙叫伦图抱上她,后者⽩了我一眼,一副极不情愿样,我无奈苦笑,抱一个晕不醒的红儿狂奔,我都累得⾆头伸出,骨头快散架了。
⾝材⾼大強壮的伦图抱着伊儿撒开大步狂奔,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只是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也难怪,怀里抱着一具温软人的躯体,阵阵撩人幽香扑鼻,不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奔上一座山头,找到一间看林人遗弃的草房,我把红儿放到竹上,她仍是晕不醒,⾝上到处是伤口,如张开的嘴巴,露出鲜嫰的红⾁,怪吓人的。
曾老头给红儿喂服了几粒药丸,把她扶起盘坐上,一只手掌贴着她背心,催发真元,为她贯输真气疗伤。
伊儿依在我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我的部,呜咽道:“伊儿以为…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看到你突然出现的那一刻,伊儿还以为是在作梦呢…伊儿就算是…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摸抚着她刀削一般的香肩,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笑骂道:“笨蛋,没我的同意,谁敢让你死?”
伊儿咭的娇笑一声,不理会挤在旁边的众人,抱着我一阵狂啃。
全氏兄弟相视苦笑头摇,悄然退出草房,伦图等一众兽人战士也跟着悄然退出,草房里只有曾老头还在全神贯注的替红儿行功疗伤。
伊儿在我怀里一阵磨蹭,突然轻噫一声,伸手探⼊我怀中,一阵摸索,弄得我全⾝庠庠的不住动扭。
“⼲什么…”
伊儿举着花碧柔送我的那朵珠花,俏脸一片煞⽩。
“哪个狐狸精送的?”
她柳眉倒竖,凤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凶神恶煞样。
“嘿,精灵族女人的珠花,你可真有本事啊…”空气中弥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儿,嗯,好象还有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一不小心,极可能引爆,把醋缸子炸得唏哩哗啦的酸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