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进行曲c
刘知府吃了饭喝了酒玩了女人最后又拿了礼物,终于写下了一纸授权文书,绣品风波宣告结束。
临别,他抚着长须,当着我和宝带的面,对老洪语重心长地说道:“此番,我可是看在你夫人的面上,才堵了易家的财路哟!如此才貌双全、大方识体的佳人,老弟你可要好好珍惜,否则,本官头一个不答应!以后不可再偏宠着妾室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老洪连忙弯诺诺答应,宝带脸上青一阵⽩一阵,満脸愤愤不平。
回到家,宝带立刻气哼哼地咒骂着那刘知府:“看着人模狗样的,又贪又⾊!气死我了!”
她一把拉住洪非尘:“老爷~~!那刘老头眼里都没有宝儿,宝儿今天好生气!待会儿,老爷可得好生安慰安慰宝儿哦!”老洪哄道:“你先进房去吧!我还有事和夫人谈。”
宝带撅嘴不満道:“不嘛!都谈了半天了,好早点歇着了!”
老洪有丝不耐,不由提⾼了声音:“叫你先进去就先进去!”
宝带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一跺脚闪到后边去了。
小禾来给我送茶,见到我和老洪独处,便机灵地退下。
老洪在客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示意我坐在他斜对面。
晕⻩的烛光下,他紧绷的面部线条变得很柔和。我依言落座,静静看着他,暗暗猜测他的用意。手,情不自噤地摸向袖中蔵着的药丸。
“呵呵,”老洪上下打量着我,讪讪地笑着“晚词,今天多亏你了…真没想到啊…总之谢谢你!”
“应该的。”我柔声回应。
他凝视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热炽:“你今⽇与平时真是不同,光四、美若天仙,看得刘知府眼睛都直了!要不是顾忌生意,我真恨不能挖下他的眼珠子!”
这种**裸的热情,也许与晚词初相遇时是有过的,可惜我穿越后,见到的都是他的冷漠。
他见我只是微笑,并不言语,遂起⾝到我面前,热切地拉起我的手道:“晚词,我,我还是觉得你最好!最近…我疏忽你了…”
我看他一眼,心中充満鄙夷,眼中却是一片娇羞媚妩。他深深地看着我,呼昅声渐渐加重,然后猛地一用力,拉着我往东房方向走去。
我挣脫他的大手:“今⽇真的累了,我要早些休息了!”
他有些尴尬:“晚词,今天知府大人都说了,要我珍惜你!不可宠着妾室!”
“知府大人说的是醉话,快去宝带那吧!”我急急往前走。
到得西房门口,我扬声道:“宝带,老爷今⽇乏了,好生伺候着!”然后一转⾝闪进了房里。
刚关上房门,就听得老洪“咚咚咚”敲门:“晚词!你怎么了?真的很累么?”
宝带尖声道:“老爷今天不要宝儿陪了么?”
老洪也不搭理,径自敲门:“晚词!你⼲嘛避着我呀!”
我隔着门道:“今天应付刘大人,真的很疲累!我要早些歇着了!妹妹比我強百倍,有她伺候就行啦!”
宝带在旁不停地叫:“老爷!老爷!”好像在和他拉扯。腾折了一会,外面安静了下来。
我长嘘一口气。一边卸妆,一边感慨。
洪非尘,终于开始回心转意了。
风⽔轮流转呵。在老洪心中早已丢到角落里落灰蒙尘的“朱晚词”沉寂数月后乍然盛装登场,转瞬间实现了旧人到新人的华丽丽大变⾝。数月来宠极一时的宝带,却已不复初始的新鲜。
男人,永远是贪新忘旧的。
报复行动,已然胜利在望。接下来,我一要再接再厉冒充天仙,趁热打铁彻底收服老洪;二要提⾼警惕保护自己,不能一着不慎赔了夫人又折兵;三要赶紧打点行装策划跑路了!
若功成⾝难退,终⾝困在洪府,天天对着那张酷似死郑涄的脸,还不郁闷得我吐⾎?!
夜里,西房什么动静也没有。我辗转反侧,很迟才沉沉睡去。没睡多久,洪非尘、洪福、福嫂在天井的谈话声又把我从酣梦中醒唤。听他们的话语,好像洪非尘要动⾝到几家绣庄督查,会迟些回来,嘱咐福嫂管好家,照顾好两位夫人。
睁开眼,看见窗外的晨光流⽔般漫进屋里。由于太直点的回归运动,时至初夏,天亮得越来越早,⽩昼时间越来越长。此刻虽已天光大亮,其实也不过六点多钟,
这个男人,真是个工作狂啊!
待他们走后,我也起⾝了。小禾本来一直睡在东房小厅的卧榻上,昨晚她不知胡思想些什么,躲到天井边上的佣人房去睡了。哼,小丫头大了,思想好复杂!
我好笑地把她喊过来,继续让她给我梳⾼贵华丽的复杂发式。
好不容易梳妆打扮完毕,我去用早餐,却没看见慕风。
“公子是还没起呢,还是又出去了?”我装作随意地问阿布。昨天一天,都没见到他呢!心里,有些莫名的惦念。
阿布禀道:“回夫人,公子他昨天中午到现在都一直闷在房里,还没下来过!”
昨天中午啊…不知怎的,心里有些虚。我匆匆喝着红⾖粥,没喝出半点滋味。
回到房里,赶忙把最近几⽇画的设计图理了理,准备借这个机会上楼去看看慕风。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和西泰见过面,很好奇那意大利老帅哥为何总盯着他?
历尽艰辛敲房开门,看他披散着长发,寒着脸堵在门口,似乎谁欠了他八百万。
“打扮这么漂亮,不是为了引我吧?”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冷冷问道。
“当然不是。”我微笑。最近要天天若桃李,集中火力撩拨⾊魔洪非尘的注意力,还拒、擒故纵,让他再次动心,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我,都想吃掉我…却吃不到!然后我就把他的心踹碎,远走⾼飞功成⾝退。
他抿着,沉默半晌,猛地拉住我,往楼下走。
“⼲什么?福嫂在家呢!”我轻声责备。
他定住⾝子,松开手:“好。观云楼人字房,我先去,你随后来。我有话问你。”
“不可以…现在说?”
“不可以。”他冷冰冰地说道。然后迅速下楼出去。
我怔了半晌,终还是决定赴约。
一进客栈房门,他就一把拽住我的手,关上了门。
“我没有看出你一分一毫对大哥的喜,昨天为何要那样做?”他把我抵在门上,托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字质问道。
他的目光,夹杂着心痛与不解,还有一丝愤怒。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幽灵⽔稻…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推开他的手,垂首道:“我,当然有我的原因。”
他无力地退后:“是的,你一直有神秘的原因…就像你的来历一样神秘…”
我抬头,看他面⾊如雪,好像很受伤,心下有些不舍。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嗫嚅道。
他久久不语,深深凝望着我,像要用目光解剖我的灵魂。他的声音,低哑、深沉:“那么,你…喜不喜我?”
我愣住。这还用问么?不喜被你亲了抱了早暴打你了!
他见我呆呆看着他不答话,焦灼地说道:“你有一点喜的对不对?我可以感觉到你有一点点喜我。可是,我却那么深的喜你!我听说你去周旋刘知府,真的担心死了,在家盼着你早点回来;然而,见到你和大哥开开心心地回来了,心又好痛!”
我心一酸,刚想解释,他却直直看着我又道:“你知道么?大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昨晚,在窗前看到他扶你下马车,我居然嫉妒他碰你的手,甚至想冲下楼把他推一边去…”
“我竟然把他,当成敌人…”他的脸⾊异样的⽩,嘴轻颤,眼神。
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柔声道:“不要嫉妒,不要生气。过半个月,我就可以和你走。你现在可以做一些准备。当然,前提是,到时候你还愿意和我一起…”
他幽黑的双眸蓦地一亮,一把抱住我:“怎么会不愿意!恨不能现在就走,昨晚虽然灯火昏暗,我还是感觉到…你住他了,你知道么?”
我缓缓点头。他心痛的声音在我耳畔飘:
“你真的住他了!于是,我夜一都无法⼊睡…好担心他进你的房…”
“对不起,我…”
未出口的话被他温热的堵住,⾎涌⼊脑中,那种悉的晕眩感瞬间降临。他一寸寸啃噬我的,生涩依然,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吻的间隙,他呢喃:“什么都不要说…只希望你一样喜我…不要让我的妒忌显得那么可笑…”
“我喜你…”我边息边安抚他。
他叹息一声,再度狠狠地吻上我,辗转不息,用暴烈的绵诉说着深埋心中的情意。他从没像此刻般強硬,紧贴着我的⾝体求,似乎想用这种方法证明些什么。
我被他半抱着躺上,呼昅相对,两两相望,谁也逃不脫谁。我不自噤地颤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慕风平素清澈深邃的眸子此时全被狂疯冶的**占満,他乞求地看着我,充満望渴。
我无声地叹息一声,微颤着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轻柔地吻上他润浓密的长长睫⽑。
他像得到了最后的许可,再无噤忌,俯⾝顺着我的脖子吻下去…我呻昑一声,浑⾝都在狂热地燃烧,**在⾝体里叫嚣,他的⾝体紧紧贴着我,望渴着最最原始的掠夺…
我也是望渴的,望渴他,望渴和他融在一起…
⾐衫褪尽,那种灼烫充实的感觉让我发出幸福的轻昑。他,是第一次吧?全凭男本能行事,那灼热的⾝躯紧紧贴着我,轻柔细密的吻我,喃喃着些我似懂非懂的话。没有技巧,却能让我恍如在一个甜藌绮丽的梦中浮沉,本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人在何方。
然后…感快如浪嘲翻卷着涌起、再涌起。
他有点害羞地起⾝擦拭,我拉住被子蒙住滚烫的脸。编织许久的绿帽子忽然就完工了,但我和慕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心甘情愿,并非为了报复。
他拉开被子,柔柔地吻住我的眼睛。我叹息一声,轻轻拥着他瘦削而结实的⾝体。
“若若,若若…”他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我闭着眼睛,仰起头,探索着他的。火热的昅迅速让彼此体温升⾼。很快,我又感觉到他灼热坚的**。晕晕沉沉中,我伸出手引导他再次进⼊。这次,他的动作依然烈猛快速,每一次都将我推上更⾼一层的感快,爱狂嘲汹涌澎湃,我如溺⽔的人般奄奄一息。
“慕风…我爱你…”意识模糊,満心只剩这一句话语。
“我爱你!”他在我耳边息不已“我爱你!宁愿就这样死去!”他的动作更加烈猛,每一次的进⼊都叫我不可自抑地呻昑。
随着一阵暴风疾雨,我尖叫一声,被推向快乐的巅峰。感快如此大巨,我几乎要哭泣出声。**烈猛而持久,⾝体已不是自己的,整个人像飘在漫漫无垠的云海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智才清醒过来,慕风俯⾝在我眼前,手指慢慢摸抚着我的脸。
“我准备一下,然后我们离开这里…”他哑声道。
“好!”我软软地应着。
有人说过: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可是,我容若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心甘情愿地沉醉在新的感情中。慕风,应该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