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上人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今时不同往⽇想闲下来看网络小书简直难如登天,能准时下班就该偷笑了。
“笨猪你回来了!”小妹第一个跳了出来,脸上那欣喜的表情让我怀疑她期待的人是我吗?“旦旦!”果然,不是我,是跟我一起上班的旦旦。
“你不是回来搞研究的吗?怎么这么闲?”我说话时故意斜瞄了一眼小妹⾝后的那个男人,韦易。可惜人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正若有所思的观注着旦旦。是错觉吗?旦旦的眼神好像在逃避?一定是错觉,它只是个动物,怎么会有思想呢?我自嘲道。
“人家想旦旦了嘛,你别整天把旦旦带在⾝边,也换我玩两天。”不要奢望我家小妹知道羞聇为何物,被人捉住狐狸尾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反驳似乎是女人的专利。
“好了,好了,开饭了!”老妈喊道,于是结果明争暗斗。
“它平时就只是吃这东西吗?”饭吃到一半,一直密切观察旦旦的韦易突然道,他在那看旦旦吃鸭蛋已经有几分钟了。
“不是,旦旦还吃蛋,鸟蛋,什么蛋都吃。”我很想再补一句除了人⾝上的蛋,不过有家长在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是吗?它不吃⾁食类吗?”
“蛋不算素吧?”我反问道,反正我对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哦!”“哥,人家意思是旦旦除了吃蛋以外还有没有吃其它东西了啦!易,旦旦还吃小鸟,小鱼等东西。对了!它还吃过老鼠!”
“老鼠?”那家伙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让人还真不慡,特别是我心里还搁着蓝苗的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时候,更是心烦意。偷偷瞄了她一眼,这小丫头正低着头默默的吃着饭呢。至从小妹回来后两个女孩有了对比,她就分外显得乖巧起来,小妹所说的那些对于她而言完全是一片空⽩,她不知道SWVSKI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夜一间成了大红人,那一次的拍照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可以钱赚的工作,并且可以让她们寨里更多女娃读书识字的一个机会罢了。
只除了前两天,小妹心⾎来嘲帮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结果两人走在路上好些人围着她们两个在指指点点,小妹做惯了聚光源,毫无感觉。蓝苗就不一样了,特别是那些人的焦点更多在她⾝上的时候,甚至还有人大胆的上来搭讪,寻问…当她站在海报前看着上面那个陌生的人时,她呆愣了好久,结果认出她来的人们开始聚集过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机灵的小妹赶紧拉上没回神的她夺命狂奔起来。
至从那天以后,蓝苗的着装就变得刻意的朴素,苍⽩,编了个辫子在⾝后,让自己看上去土土的,这样班上的同学再不敢怀疑她。
“笨猪,我今晚不回家睡了,帮我跟老爸老妈说一声哦!”我正在房里上网,旦旦吃喝⾜懒洋洋的挂在我前觉睡,小猫在我脚上好好躺着,小⽩在我脚边守护,此时的我就像个动物园园长。
“自己说去。”我眼睛盯着屏幕,其实心早飞到蓝苗的事上去了。
“旦旦乖,来姐姐抱抱!”小妹说着把旦旦捉了起来,美女香怀它当然不会拒绝,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势姿继续趴好。“我不管,反正我跟你说过了,而且我是跟易做研究又不是要⼲什么坏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还什么都没想你自己就先说出来了,到底是你有想法还是我有想法?”
“就算我有想法又怎么样了?别忘了我可是成年人了,就算跟易有什么也是正常的吧?”
“别把人家叫得这么亲热,我怎么就听他在叫你钱同学呢?”就算我这作人家哥哥的有点酸吧!谁让这丫头以前从没把什么人放心上过,人人平等我还能接受,突然来这么一个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谁说的?他才没…咦?这是什么?”正在⾐柜里挑⾐服换的小妹拧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嗯,要怎么形容它呢?说是⽑⾐又不太像,那线头七八糟的。
“这…这是我的!”这时正巧蓝苗走了进来,脸红要烧起来般,坚决的一把夺过小妹手上的东西。
“蓝苗?这是你织的吗?帮谁织的啊?有心上人了?”看来小妹已经把蓝苗当自己家人一样,要换另一个这种闲事她是理也不理的。
⻩凯,听到小妹这么一说我脑中立刻闪过这个名字,毕竟我也实在想不出另一个来,再看看那⽑线的颜⾊,深蓝⾊,明显不是给自己织的。
“没…没有…学织来玩的…”蓝苗呑呑吐吐,眼睛四处搜索,着急的想找个地方把那东西给蔵起来。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好了,老妈也参合进来。
“妈,蓝苗在帮心上人织⽑⾐呢,你看看!”小妹又把那东西抢过来,抿嘴笑递给老妈。
“傻丫头?怎么给织成这样了?”老妈笑着把那东西拿在手上细看,她虽不会⼲针线活,可当年为了追我老爸专门去学了手织⽑⾐这绝活,也亏得这样才把他弄到手的。“咦?这寸尺…”老妈突然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似的…
小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过来了,我当然也不傻,但意外得说不出话来。
“苗,你这⽑⾐是帮我哥织的?”小妹对自己人一向心直口快,扯住蓝苗就把心里话给吐了出来。
五双眼睛都盯着红透的蓝苗在看,当然也包括我,可能吗?还是老妈弄错了?可自己的儿子的寸尺没有比做⺟亲更清楚的,那…
“我…”蓝苗话没说完捂着脸就冲了出去…
“蓝苗…”
“苗…”
我愣在那里久久,老妈跟小妹没追到人又转了回来。
“儿子。”老妈看着我,她喜蓝苗把她当亲女儿来看是一回事,但作儿媳又是另一码事。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蓝苗还太小,以后的⽇子还长着,变化太多,而我,创伤未愈再经不起腾折。
可我呢?我问自己,至从张寒死后,就没再把谁放心里去,对情爱的望渴已经枯竭,对蓝苗,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妈,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暗自做下决定,对老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