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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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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人,真是气死人了,这是什么烂宮嘛!”⾕清儿非常不悦地折了树藤挥打着,因为她已逛了好几条回廊、直廊,至今她仍找不到曹政生。

  “哼,曹政生,算你走运,要是让我找到你的话,我绝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你这个‮八王‬乌⻳蛋外加卤蛋炒蛋。”她骂得很过瘾,很显然的,她已气得语无伦次了。

  “砰!”⾕清儿又被撞得倒弹跌坐在地。

  “唉唷!”她痛呼出声,并抚着自己的额头,摇晃地站了起来,埋怨道:“我撞到铁墙了是不是?疼死我了!”

  “要不要紧?”曹政生扶着她,关心地问道。

  闻言,満肚子怒气的⾕清儿,毫不客气地用食指戳着他膛,浯气凶巴巴地怒道:“不要紧你让我撞撞看好了,看你还能不能这派轻松自在。”说完,她又一手按额,一手抚地大声呻昑了起来。

  样子看起来虽然像是真的很疼,可她的举动却太过于夸张,反而显得很令人发噱。

  “不然我让你撞回来好了。”曹政生双手环,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啊?这声音,她没听错吧?⾕清儿停止双手的按抚,吃惊地抬起头来。

  “是你!”她惊讶地大叫了起来。

  “看见我有这么⾼兴吗?”他捉狭地捉弄说。

  “你!”⾕清。儿气得握起粉拳捶打他。

  然曹政生既不躲又不避地让她捶打得够,最后还是她自个儿捶累了,才停了下来。

  天啊,他的是什么做的呀?竟硬得跟铁板一样,捶得她的手都发疼了。

  “你的没事长那么硬做什么呀!害得我手都‮肿红‬了。”⾕清儿频甩着手抱怨着;

  生平第一次,他亲耳听见有人嫌他的长得太硬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的⻩⽑丫头。

  “你喜这里吗?”曹政生好奇地问。

  “喜。”她甩着疼痛的手,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那你还要去哪?”他忍着笑意,又再追问道。

  “太原。”手的疼痛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思考,因此,她想也不想地又脫口而出。

  “太原?”他重复念着,然后才挑眉问道:“为什么?”虽然他知道她上太原是为了找寻她爹,可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好像还另有隐情。

  “因为我…”⾕清儿突然回过神来,惊讶地迅速抬起头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像个⽩痴似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气得她咬牙切齿骂道:“小人。”

  “不!”曹政生忍着笑意,扯动着嘴角说“我是‘大人’。”

  显然的,他是故意扭曲她话中之意,而且⾼招的是,他还反讽回来她就是那个“小人。

  “你…”她只进出这个字后,便气不过地转⾝就走。

  可走没几步之后,她又走了回来,因为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找了他一整个上午的目的。

  “喂,你…”“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曹政生笑着挥开她指着他的手,并同时提醒她“但,你必须尊重我,称呼我为王爷。”他不疾不徐地说着,语气中充満了不容反抗的命令味道。

  然这种感觉对⾕清儿来讲,她十分的不喜,毕竟她我行我素习惯了,突然叫她屈服于某人,她才不⼲呢,就连人人闻名都怕的镇南王,她都不搭理了,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大人”啊!

  不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还是被他那具有王者威严的气概给慑住了呢?反正,她就是突然“尊重”起他来了。

  “是的,王…爷。”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还故意拉长了语尾,以表示对他的不満。

  然曹政生也没再挑剔什么了,毕竟第一回合战,就能使一向泼辣的她,屈服于自己,已教他吃惊刀分了。

  所谓“吃紧弄破碗”这个道理他还懂,所以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的来,但,先决的条件就是…他必须说服她住下来。

  “你眼睛坏掉了呀?怎么一直盯着我瞧,难不成我脸上长有⻩金啊!”⾕清儿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嘲讽着,以掩饰着她心中莫名的悸动。

  “哦,没…什么。”曹政生随便敷衍着,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找我?”

  “对,没错。”幸亏他一提,否则她也快忘了自己前来找他的目的了,⾕清儿手一伸“钱拿来!”

  “什么?”他睁大双眼不解地望着她。

  “喂,你少跟我装蒜了,钱快还给我!”⾕清儿伸手再要一次。

  而这时,曹政生似乎电明⽩了大半,但,他不想还给她钱,于是他装傻地问道:“钱?什么钱?”

  “你!”⾕清儿快被他气死’了,不知道他是装傻呢?还是他真是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她忍着怒气,耐心地说着“你忘了吗?你是我从那名胖女人…”

  “这我知道。”他故意打断她的话。目的是为了怒她,因为他发现她生起气来鼓着腮帮子时,煞是美丽极了。

  被他突然打断话,⾕清儿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后,又继续说:“虽然契约被你撕掉了,我不能再算是你的主人了,但至少我还是你的救命恩…”

  “这我也知道。”曹政生再度打断她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活,让我一次说完。”⾕清儿忍住心中即将发火的怒气十分不悦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说。

  “能。”他答得也⼲脆的。

  “所以我想…’

  “这…”当他又再度开口想打断⾕清儿的话时,却被她的怒吼声给覆盖了过去。

  “这会儿你又知道什么!”她终于爆发了,也不管什么尊不尊重的朝他大声咆哮着。

  “不…知道,哈…”说完,他便当场不给她面子的大笑起来,也不管她已气得怒发冲天,一副要宰了他的样子。

  “你…曹政生!”她咆哮一声,便气得握起粉拳捶打着他。

  可她那丁点力气,哪捶得疼他呢?只不过是替他搔搔庠罢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曹政生笑完后,便知

  自己惹恼她了,赶紧捉住她的双手,安抚着她的情

  绪。

  “哼!”⾕清儿气得甩开他箝住她的手,背过⾝不理会他。

  “清儿,别生气了。”曹政生扳过她的⾝,让她与他面对面。

  “不生气?行,把二十五两还给我。”她伸手到他面前要钱。

  “二十五两?”

  “对,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记忆差,真的忘了我拿二十五两替你赎⾝的啊!”她半开玩笑的说,并催促他道:“快把钱拿来还给我,我还急着赶路呢!”

  跋路?她要去哪里呢?太原吗?这么说来,她不就要离开自己了吗?这怎么行呢?

  “不!”他摇‮头摇‬。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儿很讶异的看着他问

  道。

  “意思是说,我没有欠你二十五两。”他说得很坚持。

  “没有欠我二十五两!”她不敢相信的吼了起来,想不到她刚刚的玩笑话,这下竟然变成真的了“你堂堂一个王…”

  曹政生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有契约吗?”

  “没有!”她怒瞪着他回答着。不知他是安什么坏心,契约都已经被他自己给撕掉了,还来问她有没有契约?这一定有问题,她怀疑地睥睨着他。

  “那就对了,既没有契约,你就不是我的主人了,而我…当然也不必还你二十五两了。”曹政生说得倒是轻松自在。

  可⾕清儿却是气得全⾝紧绷着,那二十五两可是她前往太原的盘啊,没有那二十五两银子,她本就去不了。

  她算是脑筋有病了,才会花尽仅剩的二十五两去救这个“吝啬”的“畜牲”王爷,还真是人如其名。

  现在自怨自艾也没用了,天啊,二十五两?拿不回来了?去不了太原了?她气炸了!

  “啊…”不知道⾕清儿是不是气晕了头,还是脑筋短路了,她竟然像发疯似的,拿她的头当起武器的直往曹政生的膛撞去。

  而曹政生则是当场傻愣在那,因为他不知道她会来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弹”在地时,他才迅速地恢复过来。

  “你疯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担心地抬起她的头梭巡着她的伤势,却发现她⽩皙细嫰的双颊上,挂着两行热泪。

  曹政生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担心地问:“是不是摔疼了哪里?”

  然⾕清儿似‮头摇‬又点头地望着他流着眼泪,看得他心都发疼了。

  “嘘,别哭。”他轻拥着她⼊怀,轻声细语安慰道。

  哪知情况不但没好转,⾕清儿反而愈哭愈凶,最后,曹政生简直就把她当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怀中轻摇着、哄着。

  直到她的哭泣渐渐转为啜泣声后,他才轻抚着她的秀发哄道:“别哭了、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了。”

  “真的?”闻言,⾕清儿迅速地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来问道。

  “嗯!”曹政生点点头。只要她不哭,条件又是在他允许之范围下,那么他都会答应的。

  “那好。”她以手背拭去眼泪后,朝他会心一笑,说:“还我二十五两。”

  “不行!”曹政生连想都不想地马上回拒。

  “怎么不行?你自己刚刚说什么都答应的,难不成你现在想反悔了?”⾕清儿一反刚才泪眼婆娑貌,变成一副凶巴巴样。

  “不是。”曹政生轻叹了口气,人家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还真的所言不假,前一刻还哭得像泪人似的,后一刻却凶得像什么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摸电摸不透。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噘着嘴不満地追问。

  “意思是说,还给你二十五两,可以。”他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泪后,又接着说:“但,你必须自己赚回来。”

  “什么?”⾕清儿气愤地瞪着他,最后以坐改跪的握起拳头捶打他。

  然曹政生像是早已知道她会有此举动了,便在空中捉住她的双手“别生气,清儿…”

  “还教我别生气,先是不让我走,后又不还我银两,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热泪盈眶地吼着,却又倔強地忍住即将滑落的泪⽔。

  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曹政生很心疼,他扳过她的脸,说道:“条件很简单,只要你陪我演一出戏。”

  “一出戏?”⾕清儿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

  “对,演一出帮我赶走一只粘人的粉蝶的戏,就行了。”他胡诌着,不过这也算是事实:

  “那我的角⾊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的情人。”

  “啊?什么?”他话一说完,⾕清儿便吃惊地大叫起来“情人?”

  “只是演戏而已。”他连忙解释着,并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作表面功夫,不会假戏真做的。”说完,他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光,随即不见。

  比清儿沉默了一会儿后,蹙着眉、噘着嘴问:“那我要演多久?要是万一那只粉蝶不相信你我的话,那我不就要一直陪着你演下去吗?”

  那怎么行呢?这么一来,她不仅去不了太原,恐怕连汝都回不去了,所以,她想自己还是不要答应得好。

  曹政生见她脸上的表情后,马上接口说:“不,那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要多久?”

  “只要…三个月。”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三个月,而是…永远。

  “三个月?”好像太久了一点“一个半月好不好?”

  天啊,她还以为这可以杀价啊?曹政生不噤无奈地微笑着。

  “不!三个月!”他语气说得坚持。

  突然间,⾕清儿不语了,她陷⼊沉思中,而曹政生则以为她不答应,正又要提出另一个方案,她却发出惊人之语了“好,我答应你,但这一次我…”

  “你要立契约?”曹政生挑起眉询问道。

  “不!”她朝他甜甜一笑,这一次她不会那么笨了“这一次我不要契约了,我要的是…某样你⾝上值钱的东西。”

  “嗯?”他疑惑着,对她的话有听没有懂。

  “我要你给我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目的用来担保你的话。”⾕清儿解释着“要不然,到时候你反悔了或是毁约的话,那我不就亏大了。”

  “哦,我懂了。”曹政生二话不说,马上从怀中拿出一支⽟钗,迅速地揷进她的发髻中。

  “咽?就这支⽟钗啊?”⾕清儿不敢相信地望着他问道。因为这支紫⽟钗看起来好像不怎么起眼,显然一定是便宜货,不然像他这么“吝啬”的人,怎可能那么不费力地拿出来当抵押物呢?

  对,一定是这样子没错,她可以肯定地确定。

  而一旁的曹政生则‮趣兴‬盎然地环着她,见她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副豁然贯通状,他十之八九也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这支紫⽟钗,行吗?”他忍住笑意问道。

  “行,虽然差強人意,不过,勉強可以啦!⾕清儿口气极为丧气地说道,因为这支紫⽟钗本就换不了几两钱,也就是说,卖了它还不够她去太原的盘啊!

  曹政生也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颓丧,但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我要你在这段时间內,都不准把这支紫⽟钗拿下来,直到契约満时。”这不是征求的询问,而是肯定的命令。

  也因为这样,所以惹得她很不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难道你做不到?”曹政生挑眉反问。

  “笑话,有什么是我⾕清儿做不到的事,不拿下来就不拿下嘛!”显然的,地已中了他的将法,

  “那好,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唤你,你就必须随传随到,知道吗?”说完,曹政生不给她理由反驳,匝面带微笑,昂首阔步离去,只留下⾕清儿在那噘着嘴、跺着脚。

  什么随传随到,才不过赚他二十五两银子罢了,就要当他的贴⾝丫环呀?

  门儿都没有!

  ***

  黎明,鸟儿一声声扰人的呜叫声,将⾕清儿从睡梦中吵醒,她微微地睁开双眼,见一线曙光从窗口⼊,而其光线中正站有一人。

  她惺忪的眼⽪问道:“你是谁?”

  对方欠个⾝,答道:“奴婢是王爷派来服侍‮姐小‬的,名唤小云雀。”

  “小云雀?”⾕清儿突然很吃惊地叫了起来。

  闻言,小云雀原本开朗的脸,突然黯淡深沉了下来“是不是名字与本人不符合?”她自嘲着。

  而这时⾕清儿才发觉到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实在太伤人了,于是她连忙安抚解释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是说,你长这样子也不能全怪你,毕竟长相是⽗⺟给的,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所以…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岐视你的意思。”说完,⾕清儿很不好意思地朝她腼腆一笑,希望不会因自己刚才那个举动,而造成她的內疚,否则就要换成自己內疚了。

  小云雀一听完⾕清儿的话后,突然会心一笑,因为她感觉到这个新主子,一定不会像她那个旧主子以貌取人外加以讽刺她为荣,所以,她安下心地报之一笑道:“我相信你,‮姐小‬。”

  “那好,我就宽心多了。”⾕清儿也回之一笑。

  这时,小云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催促⾕清儿道:“‮姐小‬,时候已不早了,该用早膳了。“

  “好。”⾕清儿伸了个懒后,才下了用膳。

  一用完膳后,见小云雀仍服侍在旁,她便好奇地问:“小云雀,你难道不用做其他的事吗?”

  小云雀摇‮头摇‬道:“小云雀只服侍‮姐小‬一人。”

  “哦?这么说来,你就是我的贴⾝丫环了?”⾕清儿不肯定地问道。

  见小云雀点点头,⾕清儿不噤疑惑地蹙起双眉沉思着,尤其当小云雀带她到梳妆台前为她更⾐整发后,她的疑惑又更加深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箱箱装有翡翠、玛瑙、金簪、⽟钗等的首饰,每一件首饰都是精雕细琢、价值不菲的上等货啊!

  卖了一定非常的值钱,她开始盘逄着,可她愈想愈不对,像曹政生这么吝啬的人,怎可能送给她这堆金银珠宝呢?

  她疑惑地问:“小云雀,这些是谁的?”

  “全是你的啊,‮姐小‬。”小云雀见⾕清儿一脸惘的表情,她便笑着解释道:“这些全是今早王爷命奴婢们送过来的。”

  “哦?”这下子,⾕清儿更加不解了。

  她随手拿起一支⽟簪子,光是这件首饰就⾜以让她到太原来返一趟了,而他…那个吝啬的曹政生,居然可以一口气送给她好几箱这值钱的东西,却拿不出那二十五两来还她?

  这怎么可能?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她非得好好找他问个明⽩不可。

  “小云雀,你知道那个曹政生现在在哪里吗?”她透过铜镜望着小云雀问道。

  小云雀为⾕清儿揷上最后一支⽟簪子后,便好心地提醒道:“‮姐小‬,你不可以直呼王爷的名字,那样子对王爷太不尊敬了,你应该…”

  “应该称呼他为王爷,是不是?”⾕清儿接口说,证据中充満了嘲谑的味道。

  “是的,‮姐小‬,毕竟王爷他…”

  “他是你的王爷,可不是我⾕清儿的王爷。”她打断小云雀的话说道,像是想与曹政生划清界线似的。

  “可是‮姐小‬你已…”小云雀望着她发中那支紫⽟钗,说明它的重要时,却再度被⾕清儿打断了。

  “我是汝人,不是长安人。”⾕清儿以为小云雀不知道她是哪一县的人,所以特别好心地告诉她,以免她搞混了她的籍贯。

  “不!‮姐小‬你是长安平原王府的人。”小云雀语气十分肯定地告诉她。

  “啊?”

  “你发上那支紫⽟钗。”小云雀提醒她。

  比清儿拿了下来,不解地望了眼手中的紫⽟钗后,问道:“这又跟紫⽟钗有什么关系呢?”

  “有,有很大的关系。”小云雀意味深长地说道。

  比清儿看了看紫⽟钗,再看了看小云雀,仍然不觉得这支紫⽟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摇‮头摇‬“我不懂。”

  小云雀望了眼紫⽟钗后,才向她解释道:“这支紫⽟钗是象征着一个崇⾼的地位及⾝份,电就是说,谁要是拥有它,就是意味着她就是未来的平原王的王妃。”小云雀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眼⾕清儿,又接着说:“所以,‮姐小‬你就是未来的平原王妃。”

  “什么?”⾕清儿惊愕地看着手中的紫⽟钗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望着小云雀。

  而小云雀则是朝她轻点了点头,以十分肯定的眼神告诉她,自己不是在开玩笑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天啊,这…”⾕清儿慌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突来的消息,令她承受不了呢还是怎样,反正现在的她,就是突然变得不知所措了。

  而一旁的小云雀一眼便看出‮姐小‬心中的想法,马上语带玄机地说道:“这紫⽟钗不是人人都可戴的。”

  不是人人都可戴的?小云雀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她猛然地抬起头来“小云雀,你该不会是告诉我说,只要一戴上去就不能拿下来吗?”⾕清儿在心中期望小云雀能‮头摇‬说可以,但…事与愿违。

  只见小云雀朝她肯定地点点头。

  “不…”⾕清儿失望地吼了一声,便像风似地冲了出去。

  她要去找曹政生,非要找他问个明⽩不可!

  “不,‮姐小‬…”小云雀惊慌地想阻止⾕清儿,可却晚了一步,因为她已跑远了。

  现在,她只能望天保佑,希望⾕清儿不要闹出事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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