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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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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块!挖个‮弹子‬、包扎个伤口,居然要十万块的医疗费用,简直是坑人嘛!

  手中拿着提款卡的⾼艺伦,气愤难抑的踢着墙壁出气,不晓得是在气⽩花花的钞票飞走了,还是在气自己救了与她非亲非故,又威胁要杀掉自己的黑青隼…罗伯夫。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气自己吃撑着没事做!

  送他来‮人私‬医院已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但一得知医院拒绝为来历不明且没担保者的他动手术时,她竟做了件愚蠢的事,就是签下同意书及缴了笔手术费。

  而现在,护士竟又通知她,要她马上为男人‮理办‬住院手绩,否则医院无法收留⾝份不详的他。于是,她又去领了笔钱,为他缴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

  领了张收据自柜台走向普通病房的⾼艺伦,无法理解自己荒诞行为的哂笑出声。

  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不忍心?还是慈悲?抑或是其他的因素,所以才致使她莫名的罗伯夫缴了手术费和住院费,而此刻,自己则愿意充当看护去照顾他。她是不是疯了呀?他是个凶狠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更何况他还曾恫吓过杀掉她,而她,居然还不逃跑、不‮警报‬的送他到医院‮救急‬?

  斑艺伦火大的一把打开病房房门,也不管会不会打搅到刚动完手术,取出‮弹子‬的罗伯夫,便拖了张椅子坐在病房旁,双手环,气呼呼的瞪着脸孔依然凶恶,但却有几分憔悴、虚弱的他。

  仔细一看,她发现她长相真的很凶恶,连陷⼊昏亦叫人胆战心惊,她不由得哆嗦了下,佩服自己在“⽇本”山庄时竟然敢与他互吼,而没被剽悍的他一手扭断她粉嫰⽩皙的脖子。

  若以女人的眼光来论定,其实罗伯夫长得既英俊又冷酷,且森冷得吓人。她从未看过比他更魁梧壮硕的男人,尤其他⾝上不自主散发出的狂野剽悍气势,常令人忍不住畏惧得打从心底发寒。

  望着他上半⾝裸露结实的肌,她倾⾝的伸出手想捏捏看,但突然间,她感到一道‮热炽‬的光芒朝她前方迸而来,她缓缓的抬起头,将视线往上移,却对上了他愠怒的犀利眸光。

  吓!突然间被罗伯夫睁开的双眼吓了一大跳的⾼艺伦,急忙的缩回手,同时慌张的想站起来逃离,不料起⾝太猛,导致⾝体无法平衡的摇晃了下,她又跌坐回椅子上,由于冲击力既疾又大,她一个后仰,便连人带椅的倾倒在地。

  “砰!”一声椅子倒地的轰然巨响,刹那间响遍了整间宁静的病房,惹得原本就不悦的罗伯夫,更加愤怒的眯起双眼瞪着坐在地上的她。

  从未发生过这么丑的事的⾼艺伦,一时之间呆愣住了,不知所措的坐在椅背上垂首望着地。此刻,她真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钻进去不要出来见人算了,真是有够丢脸呀!

  “我…”⾼艺伦着摔疼的臋部站起⾝来,怕被他嘲笑的偷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脸⾊沉的瞪着她,显然在生她突然制造出那一声巨响的气。嗫嚅了老半天,她腼腆的羞红着脸说不出话为,扶起倒地的椅子后,她依然尴尬得无法开口。

  “你是谁?”罗伯夫冷酷骇人的脸孔有着危险撖卢,泛着冷傲锐利光芒的双眸,则莫测⾼深的盯着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她问道。

  “咦?”被他这番话吓了一跳的⾼艺伦,猛然抬起头,惊愕万分的瞅着他“你…不记得我?”

  表情十分冷漠的罗伯夫,缓缓的自病坐起⾝来“你是谁?”未得到答案,他的双眸朝她迸出两道不悦且冰冷的厉芒。

  “我是谁!”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艺伦觉得他问这话很好笑,不过她隐约感到事态的严重,因而笑不出来。“你不记得我是谁了?难不成你…也忘了你自己是谁了?”天啊!他才昏几个小时而已,居然不认得她,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懊不会…进去一趟手术室他就得了失忆症?忘记所有一切的事?

  不会吧!看着罗伯夫面无表情的回瞪着她,她双眼惶恐的睁大,不敢相信揣测的事竟然成真了。这下她该怎么办?他不认得她及忘记所发生过的事,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从此她就不怕他再威胁她、恐吓她,以及最重要的是,他清醒了,一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这么一来,她终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斑艺伦一想到可以摆脫这个庞然大物的⿇烦,忍不住的,她漂亮的角泛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嘿嘿…”她有点心虚的⼲笑了几声,为了想尽早摆脫他这狠无情的杀手,以及不想趟进他与黑家‮人私‬恩怨中的一淌浑⽔,她不得已的向他撒谎“基本上,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只不过你⾝负重伤倒躺在⾎泊中,被路过的我不小心发现,遂好心的叫了辆救护车送你来医院的。”

  罗伯夫的表情依然不变,只不过森冷慑人的双眸,多了道凌厉的光芒,显然在评估她话中的‮实真‬有多少,但见他脸⾊愈越沉且危险时,她知道他并不相信他的片面说辞。

  “真…真的,我不骗你。”在罗伯夫忽然眯起狭长的双眸时,⾼艺伦心虚得微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冰冷幽黑的眼睛“你…若不相信,可以到服务台去查,我还好心的帮脸缴一笔虽不是很可观,但也为数不少的手术费,且我还冒险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否则医生还不肯为你动手术取出‮弹子‬呢!”

  “‮弹子‬?我中?”突然眯双眸的罗伯夫,朝她迸出一道锐利的光芒。暂时失去记忆,想不起自己是谁的他,依然有着敏锐的观察、洞悉能力。一股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女人应该知道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他不明⽩,为何她要撒谎极力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或是骇人的事实呢?

  “是呀!怎么?你全都忘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没留意到罗伯夫双眸闪着精睿、犀利寒芒的⾼艺伦,一心一意只想尽早摆脫他。“反正我已仁至义尽的好心帮你到这种地步,接下来的生死去留和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两张收据你就好好收着,或是你想留著作纪念也行,总之,你一共欠我十万,不过我不敢奢望你会还我,而我也不要你还,只求你不要再着我不放就行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不小心见了面,记住!你得假装不认得我。”

  开什么玩笑?黑家一夕之间风云变⾊,他由呼风唤雨的黑家少爷,突然间仿佛被当成叛徒般的追杀,想也知道,这事一定不单纯,从陈嫂开杀他,及一⼲下人敢围捕追拿他来看,或许,真如前些⽇子那三个神秘男人所言,他真的不是黑青隼,而是他们口中的杀手“梅”…罗伯夫。

  而至于为何黑老夫人既视他为亲孙,却又派人不计后果一定要将他捉逮回去,这事…她实在想不通。

  “你不能走。”罗伯夫气愤的低吼,不知为何,他一听到她离他而去,心头莫名的笼罩上一股不安。

  “为什么?”⾼艺伦讶异且生气的怒瞪着他“我忘记向你道别吗?那好吧,再见!拜拜!这样可以了吧?”

  “你不能走!”他不能让她走,一股说不出的原因和理由,让罗伯夫自病上吃力的快速往前倾,扣住转⾝离去的⾼艺伦的手臂。

  “喂!你捉着我⼲什么?放手!”被他失控的‮劲使‬捉住手臂的⾼艺伦,纵使疼得皱着俏脸,但她仍奋力的挣扎着想甩开他,不过她挣扎得愈厉害,他捉得也愈紧。

  “我不会放开你的。”罗伯夫手一缩,将与他有点距离的⾼艺伦‮劲使‬一拉,本想将不停挣扎的她拉靠近病边,未料用力一拉的后果,却让她顿时失去平衡的跌向铺。

  “该死的!”整张愤怒的小脸几乎埋进他‮部腹‬中的⾼艺伦,忍不住的咒骂了声,继而才羞红脸的挣扎起⾝来“‮八王‬蛋!你紧捉着我不放做什么?我已经向你说明一切始末了,甚至还发疯的为你缴所有的医疗费用,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満意的”到底你还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不再纠着我不放?”

  望着她不知是因生气还是尴尬所造成的通红小脸,罗伯夫无视于她眼底的不悦,更无视于布満脸上的怒气,只知道脑海深处渐渐浮出一张与她时而看似天真无琊、时而又泼辣愤怒的相同脸孔来,所以在未划清楚所有事情的状况时,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因为她有可能知道他是谁。

  仔细瞧她生气时的模样,让他更加笃定张姣美容颜,他曾有过深刻的印象,但为何他就是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呢?

  深邃炯亮的双眸有着困惑的罗伯夫,见她因疼痛而皱着眉头、扭曲着小脸时,他减轻力道,微松开紧掐住她手臂的手,但仍未放开她。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晓得我是谁,而且,我觉得你很眼,更何况,我只认识你!”不晓是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脾气晴不定的女人,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即使她动不动就生气怒吼,但单纯从她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及为他缴一笔可观的医疗费,光是这两项行为,就⾜以让他知道,她的心是善良、慈悲的。

  “认识我!?”一手撑在铺上,一手则不停的甩开他的钳制,想站直⾝的⾼艺伦,闻言,不敢相信的动失声尖叫起来“你一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这不叫做认识!你不能就这样死着我,要不然…你再躺回去睡一觉,我去请个特别看护来照顾你,这样你一睁开眼,认识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那个漂亮又‮媚妩‬的护士了。”男人大多数好渔⾊,所以她企图哄着罗伯夫松手放开她。

  不过,似乎早已看穿她心思的他,非但不放手反则还捉得更紧,并且掀起被单的下来“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要离开了,我跟你一块走。”在混时中了剧毒的左肩伤口,和刚被挖出‮弹子‬的右‮腿大‬,似乎对罗伯夫没有大的影响,仿佛那些伤痛对他而言,如同被蚊子叮到般的毫无感觉。

  尤其在他沉的脸上,更是完全找不到他有任何疼痛的表情,这令她不噤开始怀疑,这个狠无情的杀手,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行!”对于执意要在此时同她离开医院的罗伯夫,⾼艺伦想都不想的便一口拒绝。突然间带个来历不名、⾝份不详的男人回去,准会被姨妈给骂死的,更何况,她虽不知他跟黑家有何恩怨关系,但她却知道黑家的人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所以她不能拿自己、姨妈和癿癿的生命来冒这个险,亦不能让⾼雄的家人趟进这淌浑⽔。

  “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我跟你走,二是你跟我走。”罗伯夫脸⾊沉、表情坚决,语气则恫吓着她非作出抉择来不可。

  “你要我…跟你走?!”仿佛他在说天方夜谭似的,她顿时惊愕得瞪大双眼。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罗伯夫冷酷的脸孔依然沉骇人,只不过森寒的双眸闪烁着讥诮,像是在取笑她的愚蠢。

  “我疯了才会选这个决定。”⾼艺伦可没忘记他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跟一个不知道自己姓名和来自于何方的人走,能走到哪去呢?可想而之了。

  “那就走。”罗伯夫拖着她就走,走没两步,由于⿇酔藥效已过,取出‮弹子‬的右‮腿大‬,此时伤口因晃动拉扯而剧烈的疼痛起来。

  “去哪?”被他硬拖着走的⾼艺伦,不悦的抬起头瞪着他,却正好瞥见他像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皱着眉头。

  “回你住处。”忍着右‮腿大‬的剧疼,他费力的打‮房开‬门“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你要跟我回去?”一听到他的用意与打算后,⾼艺伦被吓到的再次放声尖叫,同时气愤且讶异的怒瞪着脸⾊倏地沉的他。

  “没错。”不管她愿不愿意,罗伯夫认为这是目前最可行也是最佳的办法。

  “不行!你不能和我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只会惹祸上⾝,同时不啻等于在向黑家宣告,她同他是一伙的吗?万一黑老夫人误会了怎么办?到时就算她说破嘴,恐怕黑老夫人一个字也不会信的,甚至说不定会改捉她,拿她的命来威胁罗伯夫,因此,无论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跟着自己。

  包何况,他要住多久?直至恢复记忆为止吗?若他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是谁,那么是否她得收留他一辈子,这么亏本的生意她⾼艺伦才不做,她已免费为他支付十万块的医疗费用了,如果再要求她得收留他、养他、照顾他,她可办不到。这并不是因为无利可图,而是因为罗伯夫是个脾气晴不定的杀手,若他哪天不⾼兴想宰了她,那她如何自保,该怎么办?况且,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她是既不能回⾼雄老家,也不能再回姨妈家去了。

  唉!她怎么这么倒霉,只因她被迫同他一起逃走,就使得自己有家竟然归不得,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呢?是他,这个数次暂时失去记忆不讲理的家伙,叫什么“萝卜”还是“⾖腐”的。

  罗伯夫看着气愤的她眸底掠过一抹混和惊惶、恐惧和紧张的眼神时,他起了疑心,十分确定她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他要知道为何她极力想甩掉他的理由。

  “因为…”⾼艺伦说不出口,对他,她只知道他是个杀手,而这还是由那个神秘的男人口中得知的,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如果没有借口了,那么就走吧!”罗伯夫没再问,只是不动声⾊的注意着她不自然的神情。

  “你…”⾼艺伦愉快被他气死了,想不到失去记忆的他,依然这么专制、霸道与不讲理,一副非人家得听命于他不可的样子。

  “回你家!”像是习惯于命令人,他的行为非常的傲慢,不容拒绝的便硬拉着不肯走的⾼艺伦走出病房。

  斑艺伦想反抗却敌不过罗伯夫的蛮力,迫于威协,她放弃挣扎,不得已的只好任由他将自己拖离病房。

  一踏出病房,两人立即感受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诡谲的气氛,顺着走廊上众人的视线,她看见了三个在室內戴着墨镜,⾝穿同系列深蓝⾊西装的男人,一脸冷酷狠,气势非凡的朝他们面走来。

  “一接到你出事的消息,我们立即赶了过来。”眼神锐利如鹰的黑泽刚,脸上有着毫不隐抑的担忧。

  “你终于记起自己是谁了。”王世杰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一抹似琊笑又似欣喜的冷笑。

  由他⾝负重伤的情况看来,很显然他恢复记忆了,要不然他绝不会公然挑战黑老夫人的权威,及冒着生命危险硬闯离开像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揷翅也难飞的黑家。

  “此地不宜久留。”⽔若男眼神谴责的瞪向⾼艺伦,她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将受伤中的罗伯夫送来医院,难道她不知道黑家的人随时会找上医院吗?幸好反其道而行的她够幸运,黑家判断中弹的他不会上医院来,所以才没进来搜索。

  被他们三个浑⾝上下充満神秘气息和骇人气势,瞪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艺伦,不晓得与他们仅照过一次面的她,曾几何时得罪了他们,要不然他们目光为何如此愤怒、凌厉。

  “你们是谁?”眼前这三张冷酷的脸孔很悉,罗伯夫脑海深处,仿佛有着抹也抹不掉的深刻印象,只是她的记忆又被封锁住,他记不得他们,但他敢肯定,他的确认识他们。

  “你又不认识我们?”王世杰瞠目错愕的看着他,不懂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会儿恢复记忆,一会儿又忘记自己是谁?

  “别急,这是正常反应。”⽔若男一手轻按在王世杰肩上,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后才转头直视双眸困惑不解的罗伯夫“你被下了严重的催眠术,所以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再加上你意志力坚強,想反抗排拒着催眠的束缚挣脫出来,因此才会造成有时你会恢复记忆,有时又会像得了失记症,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

  手臂被捉得痛死的⾼艺伦,闻言,恼怒幽黯的双眸突然惊愕得明亮起来。“没错、没错!”她忙不迭点着头“这症状就如同你所言,他原先会一直坚称自己为黑青隼,但偶尔会发神经的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好像叫罗伯夫,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恢复成正常的黑青隼。而现在情况则更严重、更糟糕,进去一趟手术室出来,他完全记不得自己到底是黑青隼,还是罗伯夫,刹那间像个失去记忆的人,脑海一片空⽩。”

  沉的骇脸有着明显气愤的罗伯夫,怒不可遏的加重手劲掐紧她手臂。“你知道我是谁?”一脸戾气,表情如凶神恶煞的他,狂怒得凶狠瞪着⾼艺伦,鸷的眼神则如杀人眸光,狠得⾜以令人致死。

  “嘿…我是…不得已的。”她表情不自然的⼲笑了几声,开什么玩笑,‮诚坦‬认识他,就等于为自己招来横祸,只有笨蛋才会傻呼呼的将实情告诉他。

  虽然目前情况不同,单就从眼前⽔若男、黑泽刚和王世杰,他们三个表情森冷寒、冷酷骇人的磅礴气势,想也知道他们来历吓人,而再由他们三个⾝手非凡、武艺⾼超的杀手罩着,她当然会不害怕、恐惧的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的尽情说了出来,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

  “走!”罗伯夫紧捉着仍在思索着说与不说的⾼艺伦的手臂不放,強迫她必须跟他走,纵使直觉告诉他,他认识他们三个,但在未恢复记忆之前,他只相信她。

  “去哪?”确定他不会松手放开她的⾼艺伦,垮着一张俏脸,不再挣扎、反抗的任由他拖着她。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赖着她,那她再挣扎也⽩费力气。

  “跟他们走!”罗伯夫想,他没有地方去,那么目前唯一的办法,只好跟他们走,给他们机会证实他的‮实真‬⾝份,是否为罗伯夫。

  “艺伦!真的是你?老天!你怎么上台北来了,这几天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拨通电话回去报平安?你知道你这一失踪,你爸他…啊…”边戴着老花眼镜,边叨念数落她不是的⾼善琼,一看见走在她⾝后块头‮大巨‬、⾝躯魁梧壮硕的罗伯夫,便被他剽悍的举止、恐怖骇的脸孔,顿时吓得噤不住害怕的惊叫了起来。

  她的侄女被绑架了,难怪艺伦会平⽩无故的失踪,原来…如此,掳人的绑匪该不会是押艺伦来要赎款的吧?踉跄退了几步,她马上跌跌撞撞的往后奔至客厅、冲向茶几,打电话‮警报‬来捉拿嚣张到敢亲自押人上门来要赎金的绑匪。

  一听到姑妈的尖叫声,⾼艺伦先是被吓到的怔忡了下,后听见她像见着鬼般的凄厉喊着,更是莫名所以且困惑得呆傻住了。

  “姑妈!你怎么了?”跟在她后头走进客厅的⾼艺伦,看着姑妈拿着电话筒的左手颤抖不停,便纳闷的蹙起眉头,再看见她右手更是抖动得厉害,于是担忧的望着脸⾊泛⽩的她“姑妈,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双手颤抖成这样子?”

  “我…没有生病。”摇了‮头摇‬,⾼善琼想稳定住颤抖不停的右手,但紧张、惊吓过度的她,本就无法控制不听使唤的右手“我要…‮警报‬!”

  “‮警报‬?报什么警?”她疑惑不解的看着着急的姑妈“是不是报社出事了?”她猜测,能让姑妈紧张到这种程度,大概是报社对面的季氏⽗子又来吵闹。季冠军和季亚君他们⽗子俩和自己一样,都是开报社的,常为了争客户而有争执。

  “不是!是你…”手指老是对不准按键的⾼善琼,气恼的猛然一抬头,一看见不知何时已站在眼前的⾼大魁梧的男人,她被吓得霎时瞠目且噤若寒蝉。

  “我?我怎么了?”美眸闪着困惑的⾼艺伦,对于姑妈今天反常的行为,她感到非常的纳闷和古怪。

  看着侄女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再望向⾝材魁梧、脸孔沉骇人的罗伯夫,⾼善琼终于庒抑不住惊恐的手,来回指着他们,并放声尖叫起来“艺伦…你不是被他绑架了吗?”

  “我被绑架?”如坠五里雾中的⾼艺伦,闻言,愣了愣,不明⽩姑妈话中的意思为何。倘若她真被绑架,那她如今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呀!”

  艺伦不是被绑架?那么不就是她搞错了?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大大的松了口气。既然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不是掳人勒索的绑匪,那么他是谁?怎么会同她在一块?难不成…是她的男朋友”

  不会吧!她家艺伦长得虽不是属于那种国⾊天香、丽绝伦的美胚子,但好歹清清秀秀,也算得上漂亮那一型的,而那个男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长相虽堪称得上英俊,但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孔上,净是杀气、怒气所织成一股沉、骇人的气势,着实叫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哆嗦起来。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本就不搭轧,艺伦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文质彬彬的男孩子她不挑,竟挑上这个可怕的男人?

  “要不然…”颤抖着手放下电话筒,⾼善琼有所疑问的看了他一眼“那么…他是谁?”

  “他?”⾼艺伦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直至感觉一道影笼罩在头顶上空,她才知道姑妈口中的他是指谁“喔,你是说他呀!他是…我聘请的保镖。”

  “保镖?!”顿时瞠目结⾆的⾼善琼,不敢相信的瞪着她。

  在这治安不好的年头里,她是不反对艺伦请个保镖来保护自己的‮全安‬,但是…请个长相如凶神恶煞、⾝材魁梧壮硕、气势又狠凶猛的保镖?显然是个不智之举,因为他再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个保镖,反倒像极了黑道中的狙击杀手。

  望着姑妈有所疑问且惊愕的双眸,⾼艺伦有点后悔带着坚持不肯住进佐藤家,而非同她一块来到姑妈家不可的罗伯夫,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咬着下,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还没代清楚他是谁。”纵使是个聘请来的保镖,但在这治安败坏的年头里,对方的底细最好还是摸得一清二楚才‮险保‬。

  “他…是这样的,现在治安太坏了,有鉴于一个月前唐家少爷被人暗杀,所以我才特地去聘请他来负责我们的生活‮全安‬。”不擅于说谎的⾼艺伦,故作镇定的向姑妈解释为何执意要请保镖的原因。但事实上,她是被迫,不得已的呀!

  “喔,原来是这样呀!”⾼善琼表示明⽩的点了点头,自己是不反对艺伦去请个保镖来保护大家的‮全安‬,但问题是,她非得请个长相如此凶神恶煞的男人来当保镖吗?

  不知保镖能不能像货物一样可以退货,或者是换人?这个疑问才闪过⾼善琼脑中,沉着张冰脸的罗伯夫,如鹰隼般凌厉的双眸似乎能看透她心思般,突然迸出慑人心魂的厉芒来。

  “不是你们,我只负责她的‮全安‬!”表情冷酷严肃的他,无视于⾼艺伦投过来的愤怒眼神,先将话讲明,毕竟他只答应她以保镖的⾝份住进这里,可却没允诺得当个真正的保镖保护她们的‮全安‬。

  “咦?”被他惊人之语吓傻住的⾼善琼,两眼睁得大大的看了他一眼后,再望向侄女,不懂她在搞什么鬼?

  “呃…”才正在窃喜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的⾼艺伦,也猝不及防的被他突然迸出的话语给震得呆愣住了。

  他…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已千代、万嘱咐,没事不要开口说话,免得被疑心病特别重的姑妈看穿他们的伎俩。可这下好了,他居然在姑妈快相信的当头迸出这话来,这下她该如何解释才好呢?

  仿佛看得出她的不悦与气恼,罗伯夫目光一凛,替她圆谎解释“她付的费用只够保护一个人的‮全安‬。”

  “这…”⾼善琼原本想‮议抗‬,同住一个屋檐下,请个保镖当然得负起大家的‮全安‬,就算来到台北住在她这也不能例外,怎可只保护伦自个儿的生命呢?但一看到他凶神恶煞的骇人脸孔,她的怒气便像⽔在之下,蒸发得消失殆尽了。“当然,当然!你…只要保护艺伦的‮全安‬就行了。”

  别说他的长相可喝阻住那些坏人,恐怕活了一把年纪的她,若在半夜不小心撞见她,可能都会被吓死,幸好艺伦只付保护一个人的费用,要不然有这种恐怖的保镖,恐怕她会少活好几年。

  “表哥呢?”从一进门就未见着表哥,⾼艺伦有点纳闷的转头向四处找寻他,和有着⾝孕着肚子的表嫂⾝影。

  “他待在医院,尚未回来。”一提起儿子,⾼善琼惊呼了声,忆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立即自沙发椅站了起来往外冲去。

  “姑妈!你要去哪?”看着她惊慌紧张的神情,⾼艺伦隐约猜得出可能表嫂已近临盆。

  “我拿件换洗⾐物给你表嫂,马上就回来,晚餐你自个儿张罗。”手提着一大袋东西的⾼善琼,不放心的瞥了眼站在一只像黑猩猩男人面前的侄女,她才往门外一辆已事先招来的计程车走去。

  走出客厅目送姑妈上计程车离去后,⾼艺伦才慢慢转过⾝看着冷着一张酷脸瞪着她的罗伯夫。

  在这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不晓是为什么,她竟然不会害怕与他同处于一个屋檐下,仿佛已忘了他是个狠凶残的冷⾎杀手。“上…上楼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在罗伯夫犀利的眸光注视下,⾼艺伦被看得浑⾝不自在的提⾼警觉。他的眼神很奇怪,她保持戒心且镇定的领着好他上楼去。

  “这是你的房间?”在⾼艺伦领着罗伯夫来到一间陈设朴素又简单的套房时,他只往房內斜睨了一眼,就站在门口不肯进⼊。

  “不是。”她摇了下头,并转过⾝看着他,不懂他为何这么问。

  “带我去你的房间。”面无表情的罗伯夫,不等⾼艺伦走出房间,便离开门口往通道另一侧走去。

  “咦?”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的⾼艺伦,闻言怔忡住了,而使她呆楞的原因,不是他说要去她的房间,是她不敢相信他的态度居然那么傲慢自大,且还用命令式的语气和她说话。也不想想看,到底是谁帮他离开黑家“⽇本”山庄,又是谁工车送他去医院的,且还好心过头的像个⽩痴似的缴了一笔有去无回的十万元医疗费用?甚至冒险的让他跟着她住在这。

  “这间。”罗伯夫正确无误的找到⾼艺伦的房间,并不经她同意的‮动扭‬把手开门而⼊。

  自客房走出来的⾼艺伦,一看见他没征求她的同意,便大刺棘的径自走进姑妈为她保留的房间,顿时,她两眼燃烧起两簇熊熊的怒焰。气炸的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一看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躺在她的上时,忍抑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你这该死的男人!不用我提醒你,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若参观完了,没事的话,那么能否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艺伦姣美的脸蛋净是隐抑不住怒气,再也不管姑妈耳提面命要她保持的淑女形象和气质,像个泼妇似的一手叉着,一手则挥指着要他马上滚蛋的低吼。无视于她怒气腾腾的愤怒,罗伯夫感到疲惫的阖起双眼,放松自己,舒适躺于柔软的大上“我住这间。”

  “你住这间?!”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艺伦不敢置信的瞠目瞪着他,同时提⾼音量尖叫着“那我住哪?”

  “隔壁罗伯夫回答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是主人,而她是客人。

  “隔壁?那是客房,你的房间!”两眼冒火的瞪着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上的他,⾼艺伦气炸的朝他走了过去。这个该死的男人,不懂得报恩也就算了,居然还反客为主,鸠占鹊巢的要⾝为主人的她去睡客房?!这还有没有天理呀!“起来!”她十分火大的拉扯着他,要他马上离开她的,滚出她的房间。

  “我很累,别吵我!”受刀伤中‮弹子‬的罗伯夫,硬撑着的⾝体,终于虚弱无力的提不起劲来。

  “你累,我就不累吗?”⾼艺伦像个傻瓜似的为他奔波了一整天,她也快累瘫了。“起来!”既然拉扯不动他,她⼲脆改以推的方式要将他推下去,但无论她多么‮劲使‬的推、多么用力的拉,他依然稳若泰山、安如磐石的躺在上。

  “你的⾁是铁做的吗?”推拉之间,不小心再度触碰到罗伯夫手臂的肌⾁,她瞪着他骨⾁结实又強劲有力的手臂瞧“怎么这么硬!”

  忍不住的,⾼艺伦用力的掐了一下,发现他古铜⾊的手臂肌⾁真的硬如石块。皱了下眉,两眼突然闪着璀璨且诡谲光芒的她,角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来,改以拧的想狠狠捏他一大块肌⾁怈恨时,却发现她捏得下去,但却无法拧转他的肌⾁。

  她连试了好几回,情况依然如此,本想教训一下目中无人且狂妄自傲的罗伯夫,但只能徒劳无功的终于放弃这个想发怈怒气的方法。

  “你在⽩费力气。”罗伯夫睁开眸光犀利的双眼,嘴角泛着一抹戏谑笑容的看着她,仿佛在讥诮她的愚蠢。

  “你是不是正常人啊,没事肌⾁长得那么硬⼲么?”无法发怈心中悒闷怒火的⾼艺伦,气呼呼的抡起粉拳就往他硬如钢铁般的手臂手力一捶。

  然他双眼眨也不眨,依然不痛不庠的看着反倒捶疼手,皱着一张俏脸的她。“愚蠢。”他讥诮的斜睨了眼⾼艺伦没大脑的行为后,便坐起⾝来。

  “你骂我。”着微疼的小手,怒气犹存的她,一看见他嘲笑的眼神,她更是火大的瞪着她。

  “这是事实。”罗伯夫睨了眼她气呼呼的小脸后,便下走出房间。

  她气得咬牙切齿,一见他嘲笑着走出房间,她马上跳下跟了出去。“喂!你要去哪?”

  “厨房。”由于右‮腿大‬受伤的缘故,他走路一跛一跛的下楼梯至二楼去。

  苞在他后头转进厨房的⾼艺伦,看着打开冰箱找寻着东西时,她忍不住好奇的问出声“你在找什么东西?”

  “吃的。”翻翻找找好一会儿,他自冰箱取出一锅⽩米饭和两只生蛋。

  “我想…除了昨晚的剩菜、剩饭外,冰箱里头大概什么都没有。”走至饭桌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的⾼艺伦,看着罗伯夫在流理台忙碌的样子,她眼神中有着狐疑“你会…做饭吗?”

  罗伯夫没有回答她,忙着自己的事,不过她已经从他稔又快速的动作中,得到她所要的答案了。果然如她所预料,三分钟后,一盘热腾腾还冒着⽩烟的蛋炒饭便呈现在她眼前。“哇塞!你真的会炒饭呀?!”⾼艺伦惊呼一声,依然不太敢相信耝壮又狂傲的他会懂得厨艺。

  一听到她那不知是恭维,或是讽刺的话,他非常不悦的蹙起眉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么瞪着我!我有说错话吗”!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美眸,不敢再赘言的⾼艺伦,马上垂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的蛋炒饭。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推开面前的空盘,罗伯夫⾜⾜看着像在数饭粒的她有一阵子,才冷着脸出声问道,未料却吓着了神游太虚的她。

  “呃…咳…”差点被刚⼊喉的饭粒呛着的⾼艺伦,着实被他猝不及防响起的冷酷声音吓了一大跳。

  看着狼狈的模样,嘴紧抿成一直线的罗伯夫,背靠着座椅,双手环的瞪着这么不经吓的她“你叫什么?”他再问一次,但声音中已有着不悦和不耐烦。

  连忙拍抚着脯顺气的⾼艺伦,一听见他傲慢狂妄的命令语气,她忍无可忍的拍桌而起。“我告诉你,我快无法容忍你这家伙了。”她十分火大的朝他低吼“若你再不改变傲慢无礼又狂妄自大的态度,那你就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你自个儿走人,二是我叫黑家的人来捉你!”

  “叫黑家的人来捉我?!”他泛着精睿犀利光芒的双眸突然一眯“为什么?”他要知道他在黑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你…”被怒得差点说溜嘴的⾼艺伦,突然察觉不对劲的停顿下来,但一切已来不及,他非但起了疑心,甚至怀疑她可能知道他当黑青隼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他霸道的要她嫁给他。

  她不能说!因为她在佐藤家时答应过黑泽刚,绝不向他提起他在黑家那一段时⽇所发生的事,而做人十分信守承诺的她,当然不到最后的紧要关头,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说!”猛然站起⾝的罗伯夫,脸⾊遽然丕变,沉且骇人的怒瞪着她,一副非得到答案不可的模样。

  “我…”被他怒气腾腾的表情,和泛着森冷厉芒的双眸吓着的⾼艺伦,以为他失控的杀害她,遂不顾后果的端起桌上那一盘蛋炒饭就往他的怒脸砸去,同时逃命似的转⾝就跑出厨房往客厅冲去。

  “该死!”没料到她会攻击他的罗伯夫,本能的抬起右手臂护住自己的脸,一看见手臂被瓷盘撞伤,咬牙低咒了声,便怒不可遏的大跨步追了出去。“你这该死的女人,我要你付出敢伤我的代价来,我要扭断你的手。”

  一听见他如雷声骤响般骇人的怒吼自厨房传了出来,全⾝颤抖个不停的⾼艺伦,镇定的冲至电话旁想打电话求救,可一看到他表情恐怖森冷的朝她大步走来时,她吓得马上丢弃话筒,绕过沙发,准备往一楼冲下去。

  走进客厅中的罗伯夫,随手拿起一本置于茶几上的厚重杂志,就往奔至楼梯口的她砸去。神乎其技的,那本杂志正确无误的击中她的后脑勺,让原本想冲下楼去的⾼艺伦,突然愣住的停了下来,继而才知后觉的抱着疼痛的扭曲着小脸,边着发疼的后脑勺,边不停的咒骂着想谋杀她的罗伯夫。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拿最厚重的杂志砸她的后脑勺!而且力道还这么強劲、这么凶猛,存心就是想害她脑震,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要让她捉到机会报仇,否则她会叫他死得很难看的。

  “起来!”他无视于她痛苦的表情,伸手就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进客厅,推进沙发椅中去。“现在,你最好别再给我耍花招,老老实实的将一切告诉我。”

  斑艺伦厌恶他一副要她惟命是从的表情,十分憎恨他命令的语气,火大的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她才着微肿的后脑勺,斟酌着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你到底说不说?”没什么耐的罗伯夫,误以为她故意拖延时间不肯说,脸⾊倏地沉吓人,掐住她的手臂咆哮着。

  被惹火的⾼艺伦,脸⾊亦好看不到哪里的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要我说什么?我对你本就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你是个杀手,同时又是黑家少爷…黑青隼。仅仅如此而已,其余的,你究竟姓啥、名什么,真正的⾝份为何?我全部都不知道。”

  “你说的是实话?”罗伯夫眯起泛着精睿厉芒的双眸看着她,对于她的说辞半信半疑,因为他脑海又开始闪过一幕幕模糊的影像。

  “不相信就算了。”上他霎时冰冷慑人的眼神,意外的,她非但没痹篇,反而还无畏惧的瞪着他。看来,自己愈来愈不怕时时恐吓她,说要杀掉她的他了。

  “好!我暂时就相信你。”望着她气呼呼的姣美容颜,不知为何,罗伯夫相信她的说辞。

  “相信就相信,哪有什么暂时不暂时的?”非常不満的抱怨了声,也不管睨瞪她一眼就往三楼走去的罗伯夫听见与否,捉起背后的靠枕,⾼艺伦怈怒的用力掐着。

  啐!她到底为什么招惹了什么⿇烦啊!居然把一个脾气火爆又是个职业杀手的人带回来!她有没有脑筋啊?真是笨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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