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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乡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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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飞心情复杂的放眼四处,寻找着老蓝所说的那个人。

  也在放眼正视的同时,他才有着正式踏⼊空凡星的感觉。

  不过这时他心里又有了疑问,空凡星真的是地如其名吗?否则怎么会道路广阔、空无一人?就连视线所及的范围內,都看不到明显的地标或建筑物。

  与众人互看了一眼,也没人分得清东西南北,反正路是人走出来的,俞飞⼲脆就往最宽广的那条道路走去。

  一群三千多人,⾝穿⽩⾊长袍浩浩的走着,要是他们手上再拿个布条还是旗帜,场面简直就像在‮行游‬。

  由于对这里的时间没有概念,而且淡蓝⾊的天空中,一直是一抹⽩云似飘非飘、聚的模样,淡淡的亮光穿透云层遍洒大地,这种分不清早晚的感觉,对习惯有昼夜之分的众人而言,真的是很难适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才看到大道旁有一些小岔路,而且路的两旁长満了植物,这些植物的种类很多,不论花朵或是叶子的⾊彩都很鲜

  尤其是搭配上这种没有热感的舒适气候,真的很赏心悦目,只可惜他们无暇顿下脚步来欣赏。

  倏地,原本静寂平稳的大道上,突然传来沉重、有规律的声响,而且整条路面还明显了有了震动。

  刚开始,众人还不以为意的持续往前走,可是越走震动越大,就连沉重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前面是不是在修路啊,团长?”孙昱成问道。

  “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俞飞自己也觉得很好奇。

  众人继续走了一会儿后,发现不远处的路面好像有影,直接反应就是更前方一定有什么⾼大的物体、或是建筑物。

  这是他们在这不算短的路程中最新鲜的事,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加快往前走的脚步,想一看究竟。

  他们在移动,那道影子也在移动,而且震动的声音已大到让他们彼此间的对话都要放大音量、贴近耳朵。

  目光全放在前方的众人,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小径上,有个瘦小的⾝影正边跑边对他们猛挥手,更别说是听得到他的阻止之语了。

  是戴戈!

  他在情急之下,脫下⾼举的外⾐不停打转,为的就是要引起俞飞他们的注意,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有几个人注意到他,并且告知了俞飞。

  这时,俞飞朝小径上看了过去,乍看之下,他还真看不出那个人是不是戴戈,经过团员的确认后,他才带头转往戴戈的方向走去。

  “原本老蓝说能给我答案的人就是你啊?可是你怎么不过去找我们,在这里又招手又呐喊的,不是⽩费力气吗?”

  俞飞边走边说,也没考虑到在震耳噪音的⼲扰下,戴戈怎么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

  双方的距离拉近后,戴戈竟没有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寒暄问候,反倒是情绪动的不停嘶吼招手。

  “快一点,后面的快一点过来,快…”

  众人虽然搞不懂他到底在急什么,不过却也很快的全员都离开了大道。

  没想到这样他还不満意,就像在赶羚羊似的,忽前忽后的吆喝他们快往小径的另一头走去。

  说是小径,是与刚刚那条宽阔大道相比,其实一点都不小,宽度至少并排个一百人也不是问题。

  在戴戈的催促下,俞飞他们离那条大道有点距离了,噪音也不再那么响,这时才见戴戈虚弱无力的瘫躺在路旁。

  众人见他不再一副着急样,莫名其妙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可能是因为大家所有能力都失去了吧,光是急促的走个路,就让每个人疲累不已,一个个就地休息了起来,其中最的可能就是俞飞,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几乎是回归到‮生学‬时代。

  为了不浪费太多时间,俞飞短暂的休息片刻后,连呼昅都还没恢复平顺,就急着问戴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戴戈没有回答,下巴颔向大道上,要他们自己看,结果映⼊他们眼里的,是一个会动的庞然大物。

  “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表情可是一个比一个还惊愕。

  经由戴戈的说明,他们才知道,这⾼如巨山、脚盘耝大如运动场的物体,竟然是个人!

  俞飞本来还心存怀疑,可是仔细遥望之后,他才确定那真的是个人,是个巍然如山的人。

  他张着惊愣到差点脫臼的下巴。

  如果之前在管制科看到的狂暴战士是巨人,那道上站的那个,该怎么称呼?

  狂暴战士本连这‮大巨‬怪人脚上的尾指都还不如!

  眼巴巴的看着他提脚又落地,脚底扬起的灰尘,简直浓到连他们距离这么远都还伸手不见五指。

  “这、这、这是什么…人啊?”俞飞被尘雾给呛得连连⼲咳不止。

  戴戈将原本包裹在脸上挡灰尘的⾐服拿开后,才道:“他们是空凡星唯一的通工具,称之为‘暴走族’。”

  “等等,你说他们?那意思是说这里这种…暴走族很多啰?可是他们人模人样的,怎么会称之为通工具?难道是故意把通工具做成*人形?”俞飞边看着暴走族移动着大如运动场的脚掌边问道。

  “多不多我是不知道,可是据我所知,像我们现在所处的一区就有好几个,运载的方式就是将客人放在他们⾝上各处所绑的竹篮里。这里没有金钱易,如果需要他们将你送往什么区,只要给他们食物就行了,不过他们吃得越満意,给食物的人就会被放到越舒适的位置。

  “其中头顶、后背及间最舒服,至于小腿和手臂这种行走时会強烈晃动的位置,专门给那种让他们吃不的人坐,而脚盘上坐的,通常都是没给食物的人。”

  俞飞一脸难以理解的问道:“易不用钱我是可以理解,可是他们的食物是什么?多少才会让他们満意?”

  “这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来这里后就一直待在一区,所以我没与他们接触过,不过我听说他们什么食物都吃。”

  闻言,俞飞眼睛眨了五下,诧然发现戴戈的生命力指数竟然只有11,又眨了五下恢复视界后,他才仔细打量起戴戈。

  他现在的模样是俞飞初遇他时的瘦弱样,耝重镜框里的镜片还有碎裂的痕迹,⾝上⾐物还多处残破,脸⾊也不是很好。

  如果不是看过他的生命力指数,俞飞恐怕会问他,为什么来这里还要装出这副懦弱样,可是一想到来这里后就会一切归于平凡,所以他也不可能用⾼大帅气的模样在这里生存。

  叹了一口气后,俞飞关怀问道:“你来这里过得不好吗,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俞飞不问还好,稍微这么一问,戴戈眼泪竟然唰唰的落了下来。

  “这里…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在没有昼夜之分的环境下,俞飞他们靠着唯一能计算天数的“光花”看着花开花谢一天一天的记录,至今已过了三百多天。

  戴戈说得一点都没错,这里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任何事都要靠自己,举凡寻找食物、升火煮食、武器制造等等。

  想在空凡星生存下来,真的很难;寻找食物时,如果分辨不了哪种东西有毒,那误食的结果就是生命力指数大减,就连不小心被虫咬到、制造东西时受了伤,也是同等下场。

  而在处处危机的环境里,增加生命力指数的唯一方式,就是猎取不时会出现来考验他们的“假生命”

  之所以称为假生命,是因为残杀这些生命并不会见⾎,所以也不⾜以造成被考验的人有噬杀或暴戾之气,就连每区七天一次定时出现的磨练、试验,也都是为了增加他们的体能,而且每次出现的状况都不一样。

  有时是风暴、有时是焚风,还有⽔灾、怪虫危机…等等。

  当然在接受试炼的同时,⾝体机能要是不堪负荷,生命力指数就会持续下降,像是挨饿、受冻、生病,这都不是忍忍就没事。

  非常诡谲的,这空凡星好像连空间都有智慧一般,随着该区人数的多寡,考验的程度就会适度的增减,任何人都休想侥幸的逃过一劫。

  虽然试炼后,在试炼中失去的点数会在试炼结束后恢复,并奖励的增多,但随着生命力指数的增加,往后试炼时的程度会愈⾼。

  俞飞曾自作聪明的以为,只要掌握每一区试炼期的不同,就可以降低生命力指数的风险,可惜他的聪明在空凡星本不适用;七天一次,不管你在何区,该接受试炼就躲不了。

  也因为生活环境这么苛刻,所以圆梦商会后续来此报到的成员,在几次的试炼过后,就体悟到人越多、试炼越艰困的事实,完全不用俞飞开口宣布解散,早就作鸟兽散了。

  这样的情形,得回溯到俞飞他们来这里的第四天。

  那天正好是戴戈的试炼期,俞飞不忍看他一人受难而闯⼊了他的红⾊光罩,结果整个神将团连同圆梦商会因为隶属同一个团体,所以全员都被波及了,而且试炼一旦开始,他们就离不开该区域,非得留在原地接受试炼至结束为止。

  试炼的范围非常广泛,举凡“战”、“风”、“炎”、“霜”、“震”…不管哪一个主题,都跟玩命没两样。

  当时,戴戈眼球上出现的是红⾊“风”字,所以他们所受的是凛冽刺骨、如刀刃般锐利的狂风。

  俞飞与神将团团员们应对方式是紧紧相扣,围成一个个由小而大的圆圈,将戴戈和女团员保护在小圈之中,其他一些连眨眼是⼲嘛都不懂的圆梦商会会员,则傻呼呼的站在外围。

  结果有的人被強风吹得四处撞、満⾝是伤,这样惨烈的下场,对当时生命力指数只有100的菜鸟来讲,本是不够扣的。

  所以风暴过后,神将团团员没有任何损失,但圆梦商会的会员却有几千个被強制遣返,下场除了清除记忆和能力外,也永远无法再踏进银河系一步。

  那次试炼的隔天,戴戈除了对众人表达感谢之意外,也以老鸟的⾝分为众人解释试炼的情况,一些余悸犹存的圆梦商会会员,在听到人越多试炼越強大的说法后,次⽇就三、五成群的溜到别区去了。

  往后又经过几次的试炼后,圆梦商会的会员已全数溜得精光。

  说起俞飞他们第一次参与试炼,可是搞得空凡星第一区人尽皆知,只因在接受试炼时,⾝躯会被一股红⾊光罩给包裹着。

  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人被红⾊光罩包裹,就表示有人正在接受试炼,人数越多,光罩范围就越大,尽管看不到里面的人正受着哪种试炼,但不相关的人都会主动闪得远远的。

  试炼是不会波及他人的,但若是你自己⽩目要闯进去,那就是你自找⿇烦。

  这就跟路上有一坨‮便大‬一样,你绕过它就没事,但要是你不绕路直接踩过去,那倒霉要换双鞋的是自己。

  受过试炼的人都知道,外人看见的红⾊光罩虽然就只是个光罩,但其实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切的艰熬、考验真的是冷暖自知。

  说真的,俞飞并不怪那些与圆梦商会切断关系的人现实,甚至还由衷的给予他们満満的祝福。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来到这里还坚持搞团体行动的人,不但会被笑笨蛋,而且还会成为他人避而远之的对象。

  同样是接受试炼,谁愿意在大团体里接受大试炼?

  若不是神将团和他精⾎相通,他这个团长必须有着良好示范以便带人,他也是认为单飞比较没庒力。

  团结力量大?

  本是团结试炼大!

  尽管俞飞他们靠着光花计算着这里的时⽇,可是他也没忘记当初在行政塔接待他们的向导员说过,与其他星系比起来,空凡星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他们来到这里三百多天,或许对外界而言是零点零一秒都不到。

  而他也体悟到为什么未踏⼊空凡星之前,它是那么的神秘、无人知晓,如果是他,他离开这里后应该也不会提起这个人间炼狱。

  看着神将团团员个个眼球都显现着红⾊“战”字,俞飞心里苦闷叹息道:“唉,这么快又到了七天一次的试炼了,这次又是团战…”

  他无奈,其他人比他更无奈。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变得像流浪汉一样,以天为被、以地为,一头发、満脸胡渣、⾐衫不整,就连应该要注重外表的女,也是个个蓬头垢面。

  要是要俞飞说说来这里的好处,除了他那‮硬坚‬的翘翘恢复正常外,恐怕再也无例可举,更别说是当初还想来这里植牙了,他们连洗个澡、换件新⾐服都未曾做过,植牙?那本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尽管生活艰困无比,俞飞他们还是想尽办法求生存。

  大概在接受第三次的试炼后,他们就在官方的许可下,得到了一棵‮大巨‬坚树的砍伐许可,开始进行防御武器的制造。

  他们获得的这棵坚树虽然已是枯木,可是却‮硬坚‬无比,他们为了怕生命力指数因疲累而减少,所以将神将团团员分批轮流砍伐,总共花了七十多天才把坚树砍了下来。

  之后,又利用一百多天物尽其用的做了一些木刀、木、木盾和弓箭,而弓箭上的弦则是拔俞飞的头发来充当,因为他们找不到任何比他头发还坚韧的东西。

  他们把不会耗损生命力指数的工作,都由女来做,并致力于保护女,为的就是希望女的生命力指数能充当紧‮救急‬助,在有必要时转嫁给指数低落的男,让男能保持一定的最低‮全安‬指数,以防发生遗憾之事。

  空凡星虽然没有住家,但每个区却都有固定三座宽敞的竹屋,在这里称之为“易屋”

  除了‮物药‬和女‮理生‬卫生用品外,完全没有固定贩售的商品,全都是以物易物的手工制造品。

  俞飞每次要是拿他们制造的东西去易屋易,换取女用品,他就会在心里大骂这个空间‮态变‬。没有时间的流转,胡子和头发竟然会变长、女也有固定的‮理生‬期,真是怪!

  还好之前在寻宝过后,他的⾝体就因神息的融合而改造,不会长胡子,否则要是満嘴七彩胡须,那能看吗?他长及脚踝的头发要是继续长下去,长时间无法梳洗也是一大困扰。

  众人眼球上的红⾊战字消失后,俞飞马上吩咐众人原地驻扎,养精蓄锐,以接明天的团战。

  看着为数只剩几百人的神将团,俞飞一想到这次的试炼不知道又会失去多少团员,內心忍不住一阵嘘唏。

  什么是庒抑?

  俞飞他们此时的心情就是庒抑!

  已经连续受过好几次团战试炼的他们,应战的阵仗也不马虎。

  有别于之前团战教训,俞飞一再的更改应战队形,这一次,他安排弓箭手列在最前线,盾牌手在第二列,标手在第三列,负责冲杀的步兵则在第四列。

  俞飞把自己安排在步兵列,又将步兵排在这么后面,并不是他怕死,而是为了让阵形更加灵活。

  虽然俞飞他们后方还有第五列,但是后方那些没有武器、战力的女补给列,就只能等着任人宰割。

  无预警的,空间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波动,紧接着不停的凭空跳下一个个的壮汉。

  这些壮汉⾝⾼大概两百公分左右,肌⾁纠结‮硬坚‬,每个都长得一样,杀气腾腾、额头上还有个红⾊战字,上半⾝**、下半⾝只围一块兽⽪,手上没任何武器的与俞飞他们进行对战。

  俞飞将这些假生命称之为伪战士,虽然他们是⾚手空拳而来,可是几次的接触下来,俞飞他们都知道,这些伪战士随便挥一拳,都能将他们的生命力指数打退百点以上。

  这时,俞飞一旁紧跟着背着自制战鼓的⼲部“玄宥同”俞飞之所以挑选他来背战鼓,是看重了他超级宏亮的大嗓门。

  随着不断跳下的伪战士越来越近弓箭手,玄宥同也主动的站到了俞飞前方,只见俞飞右手反握着坚树雕磨的尖刀,左手拿着木槌,视线紧盯着前方伪战士的动作。

  突然,他木槌朝战鼓一敲,玄宥同马上扬声大喝。

  “弓箭手,稳住!”

  俞飞再敲了一下,玄宥同这声“稳住”又比刚刚那一喝更加凄厉。

  接着,俞飞连续敲了两下,玄宥同喊的“弓箭手,直”马上‮穿贯‬整个空间。

  在坚木磨制的箭四处散下,有不少被中要害的伪战士直接带着箭消失不见,至于那些被中却未中要害的伪战士,则战力毫不受影响的顶着被箭揷着的⾝躯,继续勇猛向前冲。

  了一回后,俞飞鼓声马上再变,在玄宥同传达的“弓箭手退,盾牌手掩护!”声响后,团员阵形立即做出变化,步兵列也跟着往前进,就连玄宥同与俞飞也跟着移动。

  持着木盾的盾牌手一上阵,伪战士耝犷而有力的拳头就像在打鼓一样“碰碰、叩叩”的不停落在木盾上。

  要不是这坚木异常‮硬坚‬,这个画面恐怕会成为劈柴大赛现场。

  伪战士的爆冲,让俞飞安排的盾牌手因招架不住而连连后退,甚至连队形都差点散

  俞飞见情况不妙,不噤加重敲鼓的力量,还首次没透过玄宥同的传声,自己扬声嘶孔。

  “稳住!各列稳住!”

  俞飞的第一次出声,让玄宥同的喊声突破了极限,连续⾼声呐喊着:“稳住、稳住…”

  玄宥同竭尽心力的呼喊,就像是心灵补帖一样,砥砺了盾牌手的士气,个个举着木盾坚守岗位。

  盾牌手士气的昂,让俞飞信心大增,顿时鼓声再起,玄宥同又喊道:“弓箭手,仰!”

  “咻、咻、咻咻…”弓箭手利用俞飞头发的強韧度,拿出第二回较长的箭,个个拉満弓的将箭出。

  一道道破空声划过盾牌手的头顶,这些箭头绑着石头的木箭,一枝枝的落在伪战士的头顶、肩膀。

  头顶中箭的伪战士立即消失,肩膀中箭的也被盾牌手趁机击撞,被击毙的同样也是当场消失。

  弓箭手第二回击之后,不像第一次击那般,为了准备再次出手而躲在盾牌手后方,而是毫无犹豫的退到补给列的后方。

  与弓箭手的后退相反的,标手却是快跑前进。

  蓦然,俞飞鼓声节奏一变,不用玄宥同喊话,盾牌手马上以木盾挡头的就地蹲了下来。

  非常有默契的,在盾牌手蹲下之后,标手手上的长标也‮烈猛‬的标而出。

  如果说,弓箭手两回合的击让伪战士损失不少的话,标手像串丸子般的标,更是成功的让伪战士之人数大量锐减。

  标手标过后,也如同弓箭手般迅速往补给列的方向退,这时,俞飞他们步兵列开始举刀往前冲杀,而盾牌手则在原地进行休整动作。

  戴戈是补给列唯一一名男,也是⼲部,他把握时间的统计着武器的损失数据,以及人员的伤亡程度,并做剩余武器的分配。

  其实,不用戴戈公布统计数据,这些团员都心里有数,他们目前的情况并不理想,顶多只能保护补给列的女们,本无法再做第二轮的应战。

  但是所谓的保护,最多也只能承受百来位伪战士的攻击,不过放眼望去,伪战士的数量至少还有四、五百人,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当下,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步兵列的⾝上,期望步兵列的战绩辉煌一点,最好是把伪战士杀个精光。

  ⾝为副团长也是列为标手的孙昱成,虽然明知情况不乐观,但基于职守,还是开口向戴戈问了武器储备和团员损伤情况。

  戴戈一脸苦闷的‮头摇‬。

  “武器剩余量比原本预估的还少,人员消失了近百个,其余的也都带了伤,生命力指数严重递减,这一战,恐怕很难继续撑下去。”

  “再给我一批标,我带我的手下上场!”孙昱成道。

  “团长不在,你这个副团长虽然有权命令我递补武器给你,可是现在场面敌我杂,你拿标有什么用?万一到自己人怎么办?”戴戈皱眉拒绝道。

  “我用戳的总可以吧!”

  戴戈把视线转向混的前线,勉为其难的点了头,并要⾝后的女团员把放置标的担架抬过来。

  在孙昱成的分配下,他们把仅存的二十二把标全数领光,并无声无息的往前线进。

  原本休整中的盾牌手看标手主动冲刺,也不噤全员皆动的冲过去支援,保护标手。

  有了团友的支持,步兵的杀劲和气势都提升了不少。

  随着俞飞的杀声一落,玄宥同也不断大喝。

  “杀、杀、杀!”伪战士毕竟只是假生命,他们除了攻击外,完全没有任何思想,所以俞飞利用自⾝矮小灵活之利,在伪战士之间窜,模糊伪战士的焦点,制造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误导。

  要是伪战士被伪战士打到,只要是在俞飞可及之范围內,他一定会趁机出手,这样的战略虽然有点卑鄙,可是‮场战‬无情嘛!

  也被伪战士揍上好几拳的俞飞,每次都被揍得飞了出去,还被抓紧头发当人球甩过;⽩热化的战局演变至此,已成了硬碰硬的场面。

  时间拖得越久,俞飞他们的体力已渐渐不堪负荷,尤其是⾝上带伤的人,本已使不出劲来,只能凭意志力硬撑,靠着步兵、标手、盾牌手三方互相支持,以顾全大局。

  好不容易,他们发现团友的眼球出现了红⾊的“终”字,彼此才松了一口气,随着终字一起,伪战士也全员消失。

  这时,俞飞吁吁的叹息道:“又是撑到时间终了,还是无法在时间內将伪战士全员消灭!”

  戴戈拍了拍俞飞的肩膀以示安慰后,才听他撑起声音喊令道:“各列整队,清点人数!”

  在各列依令行事之时,补给列也进行着武器的清点动作。

  俞飞见所有人员都整队完毕,立刻喝令。

  “报!”

  “弓箭列,战前编制一百零二人,战后剩余一百零二人,无损!”

  “盾牌列,战前编制一百二十六人,战后剩余七十一人,损失五十五人!”

  “标列,战前编制八十四人,战后剩余四十五人,损失三十九人!”

  “步兵列,战前编制两百九十三人,战后剩余八十九人,损失两百零四人!”

  “补给列,战前人员二十五人,人员无损。”

  听到这里,俞飞苦笑‮头摇‬道:“原本六百三十人,一战过后失去了二百九十八人,就只剩余三百三十二人了。”又是一叹一‮头摇‬,俞飞道:“回报兵器可用数。”

  “弓完整可用剩余九十九把、箭剩十支;盾牌完整可用剩余二十三面,标剩八支,木刀剩九十一把。”

  在戴戈报完补给列的统计数字后,空间內又是一阵模糊的波动;接着,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间翠绿⾊的小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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