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战成名天下知(八)
⽇军的防线全线崩溃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中**队并没有象被包围的⽇军想象中的那样,前赴后继的端着刺刀冲上来⾁搏。在受到已经被分割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军的強烈抵抗之后,中**队的居然向后撤退了。
中**队虽是与⽇军脫离了直接接触,可还是维持着对⽇军的分割包围态势。而各个孤立的阵地上的⽇军官兵也没有因为“打退”了中**队的进攻而呼。二天来的⾎的教训告诉他们,面前这支中**队决不会是因为害怕与“皇军”⾁搏而退却下去的,在这其中一定有名堂。
⽇军的预感还是很准的,没有多久中**队的各种火炮和重机就被集中起来对⽇军盘据的各个孤立阵地进行火力定点清除。而⽇军在这种打击下,因建制已经散不堪和缺少重武器,竟是只能豪无对策的束手待毙。有几个阵地上的⽇军耐不子,主动向中**队发起杀自式的进攻,这种有勇无谋的冲动的结果,只能是让中**队轻轻松松的把他们杀屠得一⼲二净。
在中**队的炮火的“欺负”下,⽇军很快就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到凌晨四五十左右,⽇军最后的阵地第三十旅团旅团部,也被立独九十七旅和立独一百旅全力攻了下来。二百团的一个姓汉的连长带着他的连队抢先冲进了佐佐木的办公室(一个地洞。)击毙了佐佐木。(弹子从少将的裆下打⼊,⼊了少将腹腔深处,导致少将在几钟后才痛苦的死去。)
至此⽇军第三十旅团除少量队部逃跑外,全部被歼。这场⾎腥的战役在打了整整两天之后。终于以中**队的全胜而告终了。
战斗一结束⻩中将就向所有的队部下达了打扫场战一小时后,全军迅速撤离的命令,程家骥也马上命令文颂远部撤回西岸来。(他怕文部与大队一起行动短时间內无法归建。立独一百旅已经接到了战区的命令让立独一百旅的萧县境內再停留一两天以监视⽇军的动向。)
场战上的师旅长们都跟⽇本人打过不止一次道了,也都吃过小鬼子机飞的亏。他们心里都明⽩⽇军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军的机飞会不来报复那才怪了。要是在大⽩天把队部暴露有平地上给⽇军的大队机飞来一个狂轰滥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出于自⾝的利害关系,这些人都很能理解⻩中将的命令,执行起来也很得力。至于⻩中将的另外一个搜集和俘虏⽇军的重伤员的命令,大伙儿就不那么听话了。
包括央中军的队部在內,几乎所有的师、旅、团长们都对这个命令来了个消极怠工。也就是对⽇军的重伤员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反正萧县还有立独一百旅在那驻扎,⽇军一时也半会也过不来。这些小鬼子⾝受重伤,呆在野地里想活下来是可不能的了,倒是很有可能被野狗活生生的咬死。要真是这样可就趁了各位师、旅、团长的心了,他们的队部这回可是都让小鬼打惨了,那个恨⽇本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每一支队部在打扫场战时,都有自己的特⾊。五十六师的官兵们就对⽇军战死士兵的包极为感趣兴,总是把⽇军的尸体里里外外搜个精光不算,就连嘴里的金牙也要敲下来才肯罢手。
与五十六师相比立独九十七旅的士兵们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几十发弹子和一支三八大盖都能让他们奋兴上好半天。西北军出⾝的三三三旅的士兵则是他们对找到的⽇军的任何一门火炮都爱不释手,只可惜⽇军有与俄国人一样的,在战败之时毁掉所有重装备的坏习惯,能让三三三旅的士兵们找到的还能用的⽇军火炮,实在是有限得很。
央中军最阔气,他们虽然也对三八大盖和九二式重机很喜,可是最受他们的还是⽇本人指挥刀。文颂远就亲眼看见一个川军士兵把一把⽇军和佐官刀以八十个大洋价钱卖给了央中军的一个营长。
而立独一百旅的士兵的行为在这么多队部当中是最其它让觉得奇怪的,他们在小鬼子手上掏来掏去却却不是在掏钱,时不时掏出一些照片之类的东西就马上如获至宝一般的给带队的长官。有一些细心的士兵还发现一个秘密,凡是立独一百旅的士兵经过的地方原来还有一口气吊着的小鬼子,马上就会死得不能再死了。有胆大的走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小鬼的气管都被立独一百旅的士兵用刺刀给割断了。
这些士兵虽然发现了这个情况,可谁也不会去向长官告密,死得可是小鬼子,他们到国中来烧杀**,本来就该死了,更何况这几天还有那么多的弟兄倒在⽇军的口下。
立独一百旅的弟兄这样做在他们的心目就是好样的,不但没有官兵去报告,有不少队部的士兵还纷纷效法立独一百旅的士兵的作法,就连不少军官也对这种违抗军令的行为采取默许的态度。这样一来,不到半个小时场战上所有没有断所的⽇军就全部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结果最后到⻩中将手上的⽇军战俘仅有三人,是一个央中军的姓冯的团长上去的,此人马上就遭到了所有的同僚和长官的责难。这位团长这才知道自己办了一件错事,后悔得恨不能从⻩中将手里把三个鬼子抢出来,由自己亲手结果。
毕竟谁也不想去挨鬼子机飞的轰炸。各支中**队在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场战之后,就纷纷开拨走人了
⽇军的机飞在破晓时分还真得来了。没有找到任何可发实施打击的目标的⽇机,只能在场战上空盘旋了一阵子就回去向大本营报丧去了。(⽇军的飞行员们不敢投炸弹,下面可全是一片片的⽇军的尸体,要是自己人的尸体给炸得拼都拼不起来了,那大本营非得把他们给都毙了不可。)
撤出到的全安地带之后,所有的师旅长们第一件事情都是忙着清点自己的队部的人员伤亡情况和统计自己的队部击毙了多少⽇军,缴获了多少武器,准备给⻩中将打报告。这些情况再由⻩中将汇总之后上报陈上将和军委会。做完这些官样文章之后接下来就该是论功行赏了,那才是现在这些师旅团长们最关心的事情。
五月二十五⽇上午十时,萧县境內孙圩子立独一百旅旅部。
“三千九百人?!维礼兄你没有弄错吧。”程家骥近来对钱绅的数字统计能力是越来越怀疑了,这个钱绅怎么老是报告一些让他大吃一惊的数字统计结果。
“没错,就连⾼参谋长那里的几百后勤人员我都一个也没有漏掉,我旅现在除了伤员确实是只有三千九百人。”
钱绅可从来都不是会合长官的人,就是被当做报丧鸟,他也会实话实说的。
“那轻重伤员有多少。”
“轻伤员一千三百人,重伤员九百人,阵亡和失踪的有一千六百人左右。”
“刘以诚的伤势如何了。”在钱绅的一丝不苟面前程家骥再一次败下阵来,转而关心起因⾝受重伤而被紧急送到⾼士英娜那里的刘以诚来。
“很重,⾼参谋长发来的电报说,刘团长还没有醒过来,也许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不一时间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告诉⾼士英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抢救,要是在这里治下了就把人给我送武汉去,要是武汉也治不了,就去港香。我不管他要花多少,让⾼士英给记住,我要一个活嘣跳的刘子俊。”程家骥对刘以诚这个华侨中的热⾎青年还是很看重的,这次刘以诚受了这么重的伤,程家骥心里说真还是很着急。一听⾼士英报告说刘以诚可能要变成植物人程家骥就急了,忙钱绅发电给⾼士英让其不惜代价的要把刘以诚救醒。
“职下去后就去办。”钱绅对刘以诚也是很看重的,只是与程家骥只是欣赏爱惜一个人才不同。钱绅的这种看重中显然夹杂着更多的其它因素。比如刘以诚可是海外的华侨巨富的儿子,有这么一个人在立独一百旅里担任重要职务,这对于立独一百旅将来募集华侨捐助的款项和昅引华侨弟子从军是会很有利。
程家骥见钱绅很把刘以诚的事当成个事,満意的说了一句:“那这件事就劳烦维礼多费心了。”
他那里知道在钱绅心里刘以诚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要是程家骥知道这个钱绅已经在算计刘以诚的老⽗的钱财了,那他一定会在心里惊叹这个人真是太险了,居然想把人家一家子人都拉下⽔。不过就算是程家骥知道了钱绅的想法,他也不会赶走钱绅的。这一来是因为这个做事确实是尽心尽力,对程家骥也从无半点坏心。二来这样的谋机关之人,不收在帐,难道要让他为别人所用倒过头来对付自己吗。
所以就算了钱绅屡次自做主张自把自为,程家骥还要把这个留在自己⾝边的。
“维礼兄那从鬼子⾝上搜出来的照片,你让政治部的薜主任送去给军委会政治部了吗?”程家骥说的那些照片就是在⽇军第三十旅团在南京时拍下那些泯灭人的自供状,这些照片可是⽇军制造南京大杀屠的铁证,一部分是从萧濉河西岸的被打死的⽇军⾝上搜到了,另一部分则是在东岸打扫时从⽇军士兵的尸体上打到的。(佐佐木少将虽然下令烧掉所有罪证,但因为时间匆忙,他的这个命令在⽇军中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执行。)
“报告旅座,薜主任已经启程了。”谈到那些东西,就连一向心硬如铁的钱绅都有些隐隐作呕。
也许是觉着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的,程家骥马上又换了个大家都关心的话题。
“维礼兄,你这个兵源补充问题如何解决?”这一仗打下来立独一百旅的三个团被全打残了,每个团不过平均不过**百人,最惨的补充团只有六百人不到来了,其它两个团也不千人上下。现在程家骥最关心的还是能从那里迅速弄到一大批的兵,还最好是能马上打仗的兵,以便于能让立独一百旅尽快恢复一点元气。程家骥这个时候早就是一个空有一腔热⾎的愤青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个世,要是手上没有兵,他就无法实现自己的把鬼子更快的赶出国中去的理想。
还没等钱绅回话,文颂远就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程老大我要娶老婆,死也要娶!”文颂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程家骥惊讶不已,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居然会变成一个情种了,难道他娶那院子里的老相好不成。
和原来的程家骥一样,文颂远也是一个好⾊之徒,只是和原来的程家骥不同的是,文颂远从来没有把女人娶回家或是养包进来的习惯,总是到一个地方就和一个地方的青楼女子纠不清。
文颂远这种人说得好说就是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说得不好说就是名副其实的青楼浪子,他怎么夜一之间会想成亲了?
弄了半天程家骥才因为过于奋兴和动导致有点词不达意的文颂远口中听出了个大概。
文颂远这回看中的是萧县民众武装联防指挥部的总指挥的大姐小,也就是萧县绿林盟主的独生女儿叫秦⽟兰的。这个女孩的名字很普通人可是很不一般,不但长得容貌出众英姿发,且还有能一手能双手打的好法。此次配合立独一百旅作战,这个女孩也去了,结果就让咱们的文大团长给看上了,可人家说了,要有五百条快当聘礼才嫁。这不,文颂远就找他的大哥求授来了。
正当程家骥在心里想着如何打消文颂远想娶这个女孩有心思时(程家骥倒不是心痛那五百条,而觉着那女孩本就没有想嫁文颂远意思不过是在找借口推托罢了,就是倚权仗架了把人家女孩強娶过来,只怕对文颂远来说也不是什么幸事。更不用说这里可是人家老子的地头,要是把关系搞僵了,那就⿇烦了。)
“旅座,我看这补充大量兵员的事能不能成,就要看文团长这门亲事了。”一旁的钱绅这会倒是对文颂远的亲事上心的很,只不过这回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程家骥和钱绅等人不可能知道,此时在武汉正有几位大人物在谈论着立独一百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