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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困难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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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玄当晚回到营中,便被晋王叫去谈话。晋王特意命下人炒了几个好菜,外加一壶美酒,反正跟姓唐的谈军纪,简直是对牛弹琴,不如大方些,让他特殊点吧!

  唐玄一踏⼊晋王的军营,见一桌的美味佳肴。顿时喜笑颜开,击掌笑道:“哎呀!岳⽗大人这⽇子过得真舒坦啊!啧啧!红烧熊掌,清蒸银鱼,香辣鹿腿,葱爆牛⾁,岳⽗大人啊,您这样补来补去,就不怕没处怈火么?要不要小婿帮您物⾊几名…”

  唐玄笑得yin琊,心里却在想:“你这老乌⻳再补,也是半个太监!胡老头的医术,害起人来,可是十拿九稳的。谁叫你是他的情敌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胡老头这次做得太过分了。给晋王戴顶绿帽子也就算了,⼲嘛弄得人家做不成男人呢?嘿嘿,回头老子一定好好奖赏他。”

  晋王也没指望唐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他淡然说道:“贤婿,你来了。听说这两⽇,你了笔小财,是也不是?”

  唐玄愣了一下,呵呵说道:“岳⽗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实不相瞒,小婿早上出去游玩,无意间,捡了几匹没人要的野马,小婿将马拉到集市上卖了几十两银子。的确是了点儿小财,不过…岳⽗大人应该不会跟小婿五五分帐了吧?”

  晋王眯着眼睛,说道:“是嘛?贤。婿,你骗人的本事越来越差了!你说本王是该⾼兴呢?还是该生气?”

  唐玄厚着脸⽪说道:“岳⽗大人越。来越精明,姜还是老的辣啊!小婿认栽,不过小婿真的是做点儿小生意,接了几趟镖,赚个零花钱。回头小婿命人送来二千两银子,就当是小婿孝敬您的。还望岳⽗大人不要推辞的好。”

  晋王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本王要好好感谢你才对?”唐玄说道:“岳⽗大人太客气啦!咱们是一家人嘛,有福同享也是应该的。岳⽗大人不也是叫小婿过来喝酒吃⾁吗?说实话,小婿已经数⽇没闻过酒⾁的香味啦!”

  晋王站了起来,缓步走着,意味深长地说道:“贤婿啊。你说谎之前,能不能先把牙上的⾁丝给剔掉?哼!你私自离营,又勾结军中将士,出外敲诈地方富绅,強行分他们一半儿的家产,你说说这罪名大是不大?”

  唐玄暗骂道:“这老狐狸果然暗中盯着老子!***。老子费尽心机,摆了十几桌,动用了一万多名手下,才敲诈了这么一点儿银子。这老狐狸竟然只炒了几个菜,便要来敲诈老子?真是报应不慡啊!”唐玄轻叹一口气,两手一摊,道:“岳⽗大人言重啦!。小婿刚才是开个玩笑,该送去的银两,小婿一纹不少,都给岳⽗大人送来!这下总行了吧!”

  晋王捋须笑道:“。贤婿啊,你能有此孝心,本王心中甚安。听说你有闲云社的文人帮你清帐,可是本王也有不少幕僚,他们算起帐来也都是好手,所以这银两上,你可不要耍花招!”

  唐玄一听,脑海中突然闪现慕容家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暗自咒道:“原来下面不要的家伙,更加不要脸。胡老头误我啊!”唐玄应声笑道:“小婿是老实人,岳⽗大人就放一百个心吧!”晋王道:“本王也相信,贤婿,我们说了这么久,也该坐下来喝几杯吧!你不是说许久没吃过酒⾁吗?本王就让你开开荤。你大可放开肚⽪吃个痛快,哈哈!”

  听着晋王的笑声,唐玄直恶心,半点胃口都没,怏怏说道:“岳⽗大人,小婿突然肚子痛,这鱼跟熊掌就留着给岳⽗大人吃吧!小婿告辞了!”说罢,唐玄在晋王的大笑声中,转⾝离开,待他走出晋王大帐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绿⽑老乌⻳,没庇眼的老太监,你就吃吧,晚上便秘憋死你!”

  …

  ⾕⽔镇的一处民宅內,一名老杂役,弯着背,慢慢腾腾地走回房里,肩上还搭着一条⽑巾。老杂役一进屋,关上门后,弯着的背突然得直直的,浑浊的双眼,攸地精光暴,分明是练过家子的人。他扯掉头上的银,抹去脸上的长须,露出一张刚毅的脸,这人竟是亢易元!原来在酒楼上,就是他乔装成老杂役,而唐玄要他把那条⽑巾带回家吃掉,也是醉翁之意。

  “参见亢将军!”

  屋內灯光极弱,似是来了不少人,一见亢易元现⾝,俱都俯⾝拜倒,亢易元命人将灯提至台面上,众人聚在一起,他小心地取出⽑巾,将中间裁开,里面夹着一层薄纱,上面用红线绣着数行小字。

  这些人都是亢易元的亲信,众人看过薄纱上的字,亢易元吩咐道:“大家照这上面的指示,分头行事,不可**战,

  “是!亢将军!”

  …

  唐玄从晋王处回来,在帐蓬內郁闷了好久,这便宜不能让晋王⽩⽩占去,得想个办法给晋王惹点子,他娘的,陈一平养的那帮扶桑忍者,怎么不过来放几把火?或者收拾一下大世子、二世子也好啊!老子一定配合他们。现在一切风平浪静,唐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三⽇之內,并无大事生,唐玄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军中的生活太枯燥,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唐玄也懒得到处走动。好在随军带的几名丫环,娇俏可爱,放大胆,唐玄一会儿让她们扮成纶巾秀才,一会儿让她们扮成重凯军士,玩玩古代版的制服惑。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后,四王大军休整完毕,即⽇出。其阵型,仍是晋王的军队在前,德王、威王、康王的军队随后,齐头并进。四王军队正好呈三角形,每支军队大约相距一百里,较之前的十里散开了许多,但仍是前后呼应,百万大军浩浩地行了一天,并无大事生,沿途虽遇到崇岭关散兵袭击,可是那伙人数量不多,也就几箭,哟喝几声,便逃走。

  这⽇清晨,唐玄仍在睡梦中,糊糊中,突然听到帐外吵闹,搅了他的好梦。唐玄愠怒,披上大⾐,走出帐外,见飞虎队的亲兵,正拦着一群⾐着破烂的人,哟喝斥骂,那群人战战兢兢,一个劲的磕头求情,不肯离去。

  唐玄缓步走去,轻咳二声,众人见他起,俱都跪下来行礼,唐玄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

  一名飞虎队的小头领,恭声说道:“公子爷,这几人是⾕⽔镇的乡绅,他们说有要事求见,小人不让他们进,他们便跪在外面不肯离去。”

  “⾕⽔镇的乡绅?”唐玄眼睛,仔细一瞧,可不是嘛?这几个都是上回在酒楼上,唐玄要请过的乡绅们,唐玄从他们⾝上敲了不少银子,哪能这么快就忘了他们?可是,这几人⾐着褴褛,面容憔悴,浑⾝脏污不堪,实在与上回他们⾐着光鲜,红光満面的土财主派头大不相同。难怪唐玄一开始没认出来他们。

  唐玄凑上前,奇道:“咦?各位好雅兴啊!敢情是锦⾐华服穿腻了,换上几⾝破烂⾐服,想玩玩忆苦思甜么?不错不错,还真的,各位没少‮心花‬思吧!”

  为的那名开钱庄的富绅,垂头泣道:“唐公子啊,您别在开玩笑了!我等这次可是走投无路啊!还请唐公子还我等一个公道!”

  唐玄见这老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甚是伤心,眼睛肿得老⾼,不像是作戏,这才神⾊一动,正容询道:“你们这是为何?来,起来细说。”

  开钱庄的富绅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忿然说道:“前⽇傍晚,我等正在家中歇息,突地来了不少官兵,闯进来二话不说,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不但抢光我等的财产,还把我等府上丫环女,‮蹋糟‬个遍,临走时,又放上一把火,烧个精光!哎!唐公子啊,我等命大,逃了出来,其他几位同乡与他们争辩几句,连命都没了。您…您可要为我等作主啊!”唐玄大怒,一把将这名乡绅抓起来,问道:“什么?你们便没有提本公子的名号么?老家伙,你们不会是来讹老子的吧?”

  这名乡绅颤颤抖抖地说道:“唐公子,饶…饶命!我…我等提过您的名号,可那伙官兵一听,反而闹得更厉害!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唐玄脫口问道,转眼一想,肯定没好话,便瞪着那名乡绅说道:“是不是那伙官兵,说了老子的坏话?”

  那名乡绅点头应道:“唐公子,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哪能说什么好听的话啊!”“哼!凶神恶煞?他们有老子恶么?老子倒想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找老子的茬!老头儿,他们没说是谁的部下么?”唐玄冷哼道。

  那名乡绅稍一细想,说道:“他们的旗子上,好像有个威字,为的将军,⾝⾼九尺,方头大耳,那些人都称他三世子!”

  “威字?”唐玄沉昑道:“难道是威王的军士?老头儿,威王与晋王可是几十年的老情,你可不要胡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名乡绅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不敢!那旗子上的的确确是个威字,当时小人躲在柴房中,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曾半点说谎!”

  “老子才不管你说没说谎,这可是个惹事的好借口!***,憋了几天,总算等到了。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啊!陈一平那小子不配合,威王的三儿子,倒送上门来啦!”唐玄思罢,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小老儿,你们先在营中委屈几⽇,本公子查清此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本公子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说罢,命手下带这群人进营中换洗。

  唐玄整好⾐着,正准备去见晋王,谁料,一名传令官带着三名手下,慌慌张张地进来,差点儿撞着唐玄。

  唐玄脸⾊一沉,训道:“混蛋!何事如此慌张?”

  传令官跪拜道:“唐…唐公子,威王的三世子,派人送来几盏灯笼,说是给您瞧瞧。”

  唐玄叫他把灯笼拿来,仔细一瞧,这几盏灯笼,正是自己的“唐”字招牌!灯笼上被一支利箭从中穿过,狠狠地扎在“唐”字中间。唐玄然大怒,一脚将灯笼踢飞!

  …

  威王军中,威王的三世子吴世蒙正在帐中大摆酒席,吴世蒙是威王吴隆飞与少数民族的女子所生,天生异禀,体壮⾝⾼,力大无穷,在军中以勇猛彪捍著称。上回吴世蒙带人抢了⾕⽔镇,痛痛快快地放肆了一回,狠狠地杀了杀唐公子的威风,现在正开宴庆功呢。

  众人正吃得开心,传令官进帐禀道:“禀三世子,陈大世子与耶律大世子送贺礼过来了。”吴世蒙呵呵大笑,大手一抬,道:“快!快请他们进来!”传令官应声退下。

  吴世蒙脫掉外套,露出⽑茸茸的膛,⾼声说道:“众位将军瞧好啦!看看这二位世子送的什么礼物?哈哈哈…真是痛快!”

  帐中的将军们齐声贺道:“恭喜三世子!”

  说话间,陈一平与康王长子耶律楚并肩进帐,二人⾝后都带了十几名随从,合抬了三只大木箱。吴世蒙起⾝接,作揖说道:“二位世子大驾,世蒙有失远,怠慢则个,还请见谅!”

  陈一平朗声笑道:“世蒙兄不必客气!此次一平与楚兄都是来认赌服输的。这几只木箱中装的,都是真金⽩银,还请世蒙兄当面清点!”

  耶律楚也揖手说道:“是啊!世蒙兄,你这回可是大出风头!姓唐的,连庇都没敢放一个!我等好生佩服,这赌注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吴世蒙生耝暴,仗着一⾝武艺,目中无人,最恨那些使小伎俩的人,又特别爱听人溜须拍马,见二位世子当众恭维,别提有多开心,他咧着大嘴笑道:“二位仁兄,果真是守约之人!世蒙先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姓唐的仗着有几个人,耍些小聪明,便不知天⾼地厚,找不着北了?哼!他不就是个晋王的女婿吗?市井痞子一个,还敢拿自己的名号来招摇撞骗?这次,算他逃得快,没被我遇着,不然,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陈一平附合笑道:“世蒙兄所言极是,实不相瞒,在南州城,一平也吃过这姓唐的亏!这次世蒙兄能为一平出口恶气,一平虽是输了,可输得开心!世蒙兄,一平可要好好谢你才对!”

  吴世蒙摆手说道:“一平兄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嘛!依世蒙看来,这姓唐的在南州城仗势欺人还行,可行军打仗,他连庇都不算!就他那几千乌合之众,连战马凯甲都没有,世蒙说句放肆点儿的话,只要八百骑兵,便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陈一平赞道:“那是世蒙兄勇猛过人!四王的军士,谁人不知威王的三世子,天生神力,有万夫不挡之勇。”

  吴世蒙得意说道:“万夫不挡我不敢说,可是像姓唐的那种痞子,来个百八十个,本世子手起刀落,不需一柱香的时间,便能将他们斩于马下。”

  陈一平应道:“那是,那是!”心中却鄙视道:“这莽夫大难临头,还这么⾼兴?哼!人能蠢到这份上,倒是一种福分!只是不知姓唐的下一步该如何走?这人可是从不吃亏的,真期待他能闹点大子啊!”吴世蒙更加狂傲,言语中,早把唐玄说得一纹不值,认为陈一平在南州城吃亏,是故意夸大其辞,说不定,都是威虎山的南宮定天暗中⼲的。三位世子又谈了一会儿,这才告退。

  …

  唐玄连夜集合人马,一万二千名混混,整整齐齐地立在下方,唐玄站在小山丘上,运⾜內力说道:“都给老子听着,眼下有位威王的三世子不知死活,故意跟我们作对,想来挡财路!他***,老子废话不多说,只问你们一句,敢不敢跟老子去砍了那***!”

  “砍死他!…砍死他!…”

  一万二千名混混齐声⾼呼,声势浩大,这些人出来混的,最讲脸面,人要脸,树要⽪的嘛!更何况他们跟着唐玄,胆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嚣张,就算是天王老子,只要唐玄一声令下,他们也敢冲上去砍上几刀!更别说是位世子啦!人家唐公子,不是专治各种世子的么?

  唐玄大喜道:“好!今晚杀羊宰牛,大家好好吃上一顿!等明天收拾完那个鸟世子,本公子**行赏,再开上几百缸好酒,大家喝个痛快!本公子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孬种,贪生怕死,老子决饶不了他!本公子的手下,不但要吃⾁喝酒,还要能欺负人,管他娘的对方是世子还是王子,惹上咱们,都要扒他几层⽪!”

  “唐公子说得对,咱们扒他的⽪!”

  “菗他的筋!”

  “砍他的骨头!”

  “搞他的女人!”

  “哈哈哈…”看来混混们斗志昂扬!

  …

  晋王帐中,晋王正在卧榻前品茶阅书,大世子与二世子分坐二边,他们见⽗王只顾埋头看书,甚是悠闲,对他二人不理不睬,这二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许久,大世子古宏耐不住子,急声说道:“⽗王,威王的三儿子吴世蒙,前几⽇抢了⾕⽔镇,杀了姓唐的威风,姓唐的现正鼓动护送粮草的军士,准备明天去报仇,这可是一场大子啊,弄不好,会伤了您与威王的和气,您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着急?要不要孩儿现在去拿住姓唐的…”

  晋王品了一口茶,轻轻一笑,缓声说道:“宏儿啊!你还是这种⽑⽑躁躁的子,这样下去,怎么成得了大器?有空多向你二弟学学!”

  大世子翻眼⽩了二世子一眼,语气中带有几分不服,道:“⽗王,再过几个时辰,天就快亮了,这十万火急的事儿,孩儿这也是为⽗王担忧!若是姓唐的惹了什么⿇烦,这帐可是算在咱们的头上啊!”二世子见⽗王一幅娴定的模样,料知⽗王早有打算,淡然一笑,出声说道:“大哥何必杞人忧天?姓唐的也就一万余名乌合之众,在威王二十余万大军面前,他能惹到什么子?你还怕他杀⼊威王军中,将吴世蒙毒打一顿么?哼!你不会是被他上次吓破了胆吧!”

  “你?胡说!”大世子怒道:“你倒是会说风凉话,别忘记了,你庇股上的伤是怎么受的?好像还没完全好吧!”

  二世子庇股上的伤,一直是晋王的伤心敏感话提,大世子这时提出,晋王当下脸⾊一沉,斥道:“闭嘴!你们兄弟二人,一见面就吵,成何体统?就不怕被外人笑话吗?不就是姓唐的吗?让他去闹!本王就不信,他还能翻天?”

  二世子得意地扫了大世子一眼,昂然说道:“⽗王息怒!以孩儿之见,这次吴世蒙做得也太过分了些!四王义军本是为天下百姓除却昏君的,他们此番強抢豪夺,必会伤了天下百姓的心,那些还未攻破的城池,也会顽抗到底!其害确是极大!⽗王,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儿,威王世子如此做法,分明是想给我们一个威风。这次让姓唐的去闹上一闹,也不是坏事。如果姓唐的占了便宜,正好灭灭威王的气焰!他连⽗王一个不受重用的女婿都斗不过,自然没有脸面跟咱们理论。如果姓唐的吃了亏,他自然会求上我们,到时他还不是死心踏地的任我们‮布摆‬。”

  晋王这才转怒为喜,叹道:“你能有这般想法,却实难得。飞儿啊!四王之间的关系妙着呢!这些仗虽不是为天下百姓打的,却是要做给天下百姓看的。有些事,我们还是不亲自出面的好。你们都回去吧,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大世子古宏,二世子古飞齐声应道:“是⽗王,孩儿告辞了。”

  …

  次⽇,天刚刚亮,威王吴隆飞的军队正在做早饭,方圆数里,饮烟袅袅,饭香人。

  “吴世蒙,老子**大爷的,快给老子滚出来!”

  “吴世蒙,你个⻳儿子的!有种给老子出来嘛,老子掐死你!”

  “世蒙小儿,快快出来送死!大爷来渡你!”

  …

  离威王军队扎营不远的地方,一支七八千人的队伍,不知何时爬到一个小山头上,密密⿇⿇地站在那里,破着嗓子大骂。这些人打扮怪异,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正是唐玄手下的混混们。

  吴世蒙脾气火爆,一大清早就被人辱骂,这还了得?当下暴跳如雷,披上战凯,大吼一声:“传令官,集合前锋营,给老子杀了他们!”领着护卫们,冲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回来!”

  吴世蒙刚冲出去不⾜二十丈,便被他⽗王吴隆飞喝住。吴世蒙不敢造次,勒马停住,翻⾝下来,忿忿说道:“⽗王,这伙无良肖小,辱骂孩儿,孩儿正要去收拾他们,您为何挡住孩儿?”

  威王吴隆飞一听到骂声,便急着赶过来阻止这个脾气火暴的三儿子。他说道:“这伙人明明是晋王的女婿唐公子的手下,他们是晋王的护粮军。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冲杀过去,岂不坏了本王与晋王的情?若是外人说你強抢晋王的军粮,你让本王如何给晋王待?”

  吴世蒙不服说道:“⽗王,这是晋王先来找我们茬的,我们若是不给他们点颜⾊瞧瞧,人家还以为我们怕他呢?您听听,他们骂得多难听?这口气,孩儿咽不下去。”

  威王重哼道:“你咽不下去也得咽,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什么好事?你惹谁不好,偏要惹那个姓唐的。他是善人么?这人在南州城的所作所为,本王早暗中盯着,就连晋王与威虎山的南宮定天,都奈何他不得,你偏要招惹于他。若是引祸上⾝,本王也救你不得!”

  吴世蒙听⽗王训斥,心中半点都不服!姓唐的不就是有几个银两,会收卖人心吗?就他那群混混痞子,自己只要二千人马,便能将他们踏个稀烂!只是当着⽗王的面,他不敢顶嘴,威王可是正怒着呢。

  吴世蒙只好说道:“是!孩儿知错了!只要姓唐的不太过份,孩子不去招惹他便是。”

  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缓声安慰道:“世蒙啊!⽗王知道你天力勇猛,行军打仗,万夫难挡!可是明易躲,暗箭难防!姓唐的最擅使谋诡计,你若是一不留神,中了他的计。就算有千斤神力,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那南宮定天的武功比你如何?他都屡次遭秧,更别说你了。并且那姓唐的看在晋王的面子,对南宮定天留有情面。如果是你,哎!…你好自为之吧!⽗王可不想看到你出事啊!”吴世蒙垂说道:“是,⽗王!”他心中虽对⽗王的关心,大受感,可他心中对姓唐的却不以为然,⽗王年纪大了,做事太过顾虑,前怕狼,后怕虎的。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威王又苦口婆心地待几句。吴世蒙神⾊乖巧,垂听着,却半点听不进去。威王走后。他便大吼一声:“前锋营的好儿郞们!跟本世子去杀了这帮无聇肖小!”

  ⽗王越是顾忌姓唐的,他便越是不服,吴世蒙重新集合二千骑兵,冲杀出去,他要用行动,让⽗王看看,他吴世蒙一指头,都能灭掉姓唐的。

  山丘上,唐玄率领八千手下,亲自指挥战斗,眼看吴世蒙带着二千精锐冲过来,唐玄大喊一声:“都给老子上,去宰了他们!”

  远处战马嘶鸣,大地震动,二千骑兵如狼似虎,飞奔而来,气势如雷!唐玄手下八千混混兵,在街上混战打过不少,可上‮场战‬杀敌,却是头一遭,这跟街头混战,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吴世蒙的二千精兵,如怒嘲般滚涌而来,所过之处,烟尘,大有摧枯拉朽之猛!八千混混一见之下,腿都软了半截。人家都是精装重凯,一人多⾼的战马。而自己这方,大都是步兵,连件像样的凯甲都没有?手中虽有些暗器短箭,可程不远,力道不够,怎能穿人家⾝上的重凯?那些**粉沫什么的,更是没了用武之地!这可是重装骑兵的冲锋啊!

  唐玄的豪言壮语还未落下,八千混混心神不宁的哟喝几声,大多数见势不妙,扭头撒腿就跑!大家都是地痞混混嘛!打不过就跑,也没什么丢人的。只要能跑过自己的兄弟就行了。

  “杀!”吴世蒙一马当先,手持长镗,冲杀过来,将一名混混砸得稀烂!⾝后二千精兵,也如虎⼊羊群,杀得过瘾!

  唐玄顿时傻了眼了,自己八千手下啊?怎么说也该抵挡上一阵子吧?这下倒好,连战都不用战,直接败退,情况危急,他才不会傻傻的哟喝几声“给老子顶住”之类的话。这不是告诉人家,老子就是主将么?唐玄二话不说,夹马便逃,反正四条腿,总比二条腿快。这些混混,唐玄也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姓唐的,那里逃!”

  吴世蒙手持长镗,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他见唐玄被一群骑兵护住,料想他便是头领,大吼一声,直扑过来,一柄长镗,使得雷风阵阵,挡他者,非死即伤。

  唐玄暗叹道:“这混⾎杂碎好大的力气!老子先让你猖狂一阵子!”他给护⾝的飞虎队使个眼⾊,命大家不可伤他,带着队员们快离开。

  吴世蒙二千精兵,来回奔袭斩杀,将唐玄的八千混混杀个落花流⽔!一直追出十里,方才罢休!吴世蒙杀得畅快,回到营中好不得意!当下,命人大开酒席庆功。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活捉姓唐的。

  …

  唐玄的八千手下,被吴世蒙二千精锐,杀得大败,死伤三千余人,姓唐的落荒而逃!此事迅在四王的军中传播。刚到中午,已是人皆尽知。大家言语中,尽是取笑唐玄,夸耀吴世蒙。

  陈一平得知此消息后,面⾊无惊,只是看着天上浮云,叹了声:“升得越⾼,便摔得越狠,姓唐的连苦⾁计都用上了,世蒙兄啊世蒙兄,你可要保重!”

  …

  中午时分,晋王刚准备用餐,传令官进来,报:“晋王,唐公子求见!”晋王淡然说道:“你就说本王没空!”传令官还未退下。唐玄已经带人直闯了进来。

  晋王故作不快,道:“贤婿啊!私闯本王帐中,可是砍头的大罪!”唐玄谗笑道:“小婿怎敢私闯岳⽗大帐?这不带了重礼过来吗?小婿见岳⽗大人这些天,⽇夜劳,特意献上些珍贵补品,给岳⽗大人补补⾝子。还望岳⽗大人笑纳!”

  晋王轻笑道:“贤婿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听说你在威王的三世子手下,吃了大亏,莫不是来本王这里求救的吧!”

  唐玄厚着脸⽪说道:“岳⽗大人说笑啦!小婿百战百胜,怎会吃那莽夫的亏?都是外人以讹传讹。其实小婿只不过去看看风景,练练兵。跟吴世蒙那小子打个招呼。”

  晋王故作奇怪,说道:“喔,如此说来,本王的探子也说谎了?贤婿啊!竟然你只是看看风景,不如就跟本王来喝几杯吧!本王这里的风景也不错!”

  唐玄笑着说道:“这个嘛!其实小婿也有点小事,想来同岳⽗大人商量商量!如果岳⽗大人允许,以后我们可就财源滚滚!”晋王说道:“你有何企图,不妨直说!”

  “这老乌⻳怎么说话一些点素质也没有?什么叫企图,老子这可是谈生意!算了,和气生财,先不跟这老乌⻳计较!”唐玄私下想罢,咧嘴一笑,道:“岳⽗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小婿现一个练兵的好地方,想让岳⽗大人拔个几万军士,咱们一起去演练演练。也好加深一下将士之间的配合嘛!”

  晋王问道:“真的吗?贤婿啊!难得你也懂得练兵之道!不错!不过本王的军队练了几十年,早就练好了!不劳贤婿心!如果贤婿没事,就先回去吧!”

  唐玄急忙说道:“岳⽗大人先别急着送客嘛!小婿还有件事,想请岳⽗大人作主!就是那个吴三世子的事,小婿得知威王与岳⽗大人情甚厚,不忍伤他。可那小子得寸进尺,老是坏咱们生意。岳⽗大人,您可不能任那小子胡来啊!不过您不出面也没关系,只需借小婿五万人马,最好是威虎山的僧兵,小婿一定帮您讨回公道。”

  晋王大笑道:“绕了半天,原来你是想来借兵的。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别说五万人马。就是五个人,本王也不能借你。这是你与吴三世子的‮人私‬恩怨,本王不会揷手。”

  唐玄随意说道:“小婿也知道这是‮人私‬恩怨,不该来⿇烦岳⽗大人,可小婿怕一不小心,伤了吴三世子,坏了二王的和气,这…恐怕不太好吧!其实小婿很识大体的,岳⽗大人,你说呢?”

  晋王轻哼道:“本王说了,这是你们的‮人私‬恩怨,本王不想过问。好了,贤婿,如果没事,你就先回吧!”私下却暗暗思道:“你连人家二千兵马都挡不住!还敢口出狂言?哼!本王看你是担心自己小命才对!不过话又说回来,姓唐的那帮混混手下,在南州城不是很厉害的吗?怎的一上了‮场战‬,如此窝囊?简直不堪一击!”

  唐玄微微一笑,道:“小婿先告辞了!岳⽗大人,这些补品,您可要好好享受。如果不够,尽管吩咐!”晋王嗯了一声,没在说话,唐玄识趣退下。

  唐玄回到营中,混混们大都低头脑袋,一个个跟泡过⽔的公一般,没精打采的。平⽇里的大声哟骂,吵吵闹闹,今⽇却安安静静,人人做事都轻手轻脚,生怕惹了唐玄不快。

  唐玄见状,当下集合手下,当众训道:“今天都怎么啦?打了败仗心里难受,还是‮场战‬逃跑,心中‮愧羞‬?觉得对不起老子?”

  五千混混们耷拉着脑袋,没人啃声。唐玄接着冷哼道:“怎么,都不说话啦?不就是输了一场么?老子告诉你们,这打仗跟‮博赌‬是一码事!只要老子还有本钱,就不叫败!老子现在问你们,还想不想翻本,想不想砍那***?”

  五千混混一听唐玄这话,稍稍振作一些,可是仍没昨夜誓师齐声⾼喊“砍他***”那种气概!

  唐玄大声说道:“老子再说一遍,你们想不想砍那***?谁要是不敢,老子就先砍了他,大声说!”

  “砍…砍他***”

  五千混混虽有迟疑,仍是大声喊了出来。他们可不想被唐公子给砍了。可是一想起早上那雷霆般的骑兵冲杀,他们便心惊胆寒,一点底子都没。唐公子想打胜仗,最起码也得给咱们弄匹马啊!打不过时,也可以保存实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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