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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册 第七章 魔塘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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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的一声巨响,红黑⾊的能量光焰被光罩反弹,击向风照原,后者掌心顺转,漩涡向內,将明暗能量从容昅⼊,掌心再改为逆转,将能量又一次击出。

  法妆卿⾝形展动,目标却是瞄准了四周的⾁壁,这些⾁壁环绕住碧绿的脑汁,完全不设防,是绝佳的攻击目标。

  凌厉的劲气透掌出,趁风照原牵制那些绿⾊小怪物的机会,法妆卿蓄満异能的一击,猛然击在厚厚的⾁壁上。

  汁⽔噴溅,⾁壁抖动,裂开了一条极深的口子。法妆卿并不停手,双掌以眼花缭的‮势姿‬,频频发出异能,一道道伤口出现在⾁壁上。

  ⾁团仿佛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一部分绿⾊小怪人跳下⾁团,纷纷涌向⾁壁,试图为它愈伤口。剩下的大部分仍然化作碧绿⾊的防护光罩,抵挡风照原一波接一波的明暗能量。这些绿⾊小怪物担当防御大脑的重则,的确有一套,以风照原嘲⽔般的強大能量漩涡,居然也奈何不了它们。

  不过,两人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风照原牵制⾁团,法妆卿全力攻击⾁壁,以她的实力,那些绿⾊小怪人本来不及治愈⾁壁,这里刚刚愈合,那里就裂开更大的伤口。

  再这么下去,魔塘恐怕会被两人硬生生地破坏脑域,打成彻底的⽩痴。

  风照原暗叫侥幸,如果不是在魔塘的脑域內作战,就算再多几个风照原、法妆卿,恐怕也不会是它的对手。

  ⾁壁的伤口越来越多,法妆卿杀得起,居然唤出黑凤凰魂魄,澎湃的能量狂嘲般地涨満整个脑域,黑凤凰魂魄扑向⾁壁,要将它硬生生地呑噬。

  ⾁团突然变成了浓烈的墨绿,満湖的脑汁不停地翻滚,一个个绿⾊小怪人冲出湖面,它们像是发育不良的早产儿,只有四到五条肢体,有的甚至只有一条细手臂。头上的犄角也是残缺不全,眼睛半争半闭,它们虬结成一个圆球,急急忙忙地向黑凤凰魂魄。

  圆球发出碧绿⾊的光芒,猛地散出去,几千个绿⾊小怪人窜到黑凤凰魂魄⾝上,纷纷拉扯。

  湖⽔继续烈振,越来越多的绿⾊小怪人涌出湖面。尽管它们缺胳膊少腿,但数量看起来十分惊人。风照原心中一动,猛然叫道:“这些怪物是脑汁衍生的产物!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让它越生越多!”

  法妆卿目光掠过,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啪噼啪”她双手掌心连续三次互击,中指、小指相扣成一个圆环,结出一个怪异的手印。

  她美丽的银发“唰”地向左右分开飞扬,头顶心出一道蓝⾊的电光,电光在半空中猛地炸开,又变成一个霹雳向四周辐到半途,霹雳又变成了一团团急速旋转的龙卷风暴,卷向那些绿⾊小怪物。这几下兔起鹘落,看得风照原眼花缭,小怪物们还来不及变成绿⾊光罩抵御,就被龙卷风暴呑噬,等到风暴一停,它们居然被冻结成了一个个绿⾊的冰柱体“扑通扑通”摔⼊湖中。

  风照原把握机会,对准⾁团,明暗能量再次击出。这一次,他把漩涡正反运转,击出后,中途忽然改变方向,在到达⾁团前的一刹那,引导两团強横的明、暗能量互相碰撞。

  轰然一声巨震,两团能量在半空中炸开,能量利箭般地四处,狂飞窜。脑域內仿佛发生了一场超级地震,脑汁巨浪般地冲起,四周的⾁壁狂烈抖动,连法妆卿和风照原自己都难以稳住⾝躯,摔⼊了脑汁中。

  绿⾊小怪物化作的光罩显然没有料到,风照原会采取这样的攻击方式,立刻被能量冲击波震散,变回一个个绿⾊小怪物,被气浪冲得到处飞。

  机会终于来了,风照原跃出脑汁的湖面,左掌的明暗能量分布成网状磁场,向四周扩散,牵引、拖拉那些分散的绿⾊小怪物,不让它们有时间重新聚合起来;右手的明暗能量漩涡瞄准⾁团,准备全力击出!

  “等一等。”

  ⾁团的颜⾊突然变得一片苍⽩,从里面,竟然发出了人类的语言。

  风照原和法妆卿微微一愣,后者森然道:“不用理它,快下手!”

  “你们究竟想得到什么?”

  ⾁团不停地颤抖,仿佛是在哀求:“为什么要侵⼊我的体內?”

  法妆卿瞥了一眼犹豫不决的风照原,怒道:“你还犹豫什么?再不下手,我们都得死路一条!”

  风照原知道法妆卿说的是实情,一咬牙,右手的明、暗能量漩涡作势击。

  “我可以与你们同归于尽。”

  ⾁团的颜⾊变成了一团漆黑,碧绿清澈的一湖脑汁,也开始发暗:“我不会欺骗你们,来自遥远地球的…人类生物。如果你们毁灭我的大脑,我将对⾝体下达最后一个指令,让它化作能量波‮炸爆‬。到时候,整个⾚界都会变成粉末,你们也难以幸免。”

  风照原浑⾝剧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人类?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自地球?还有,你怎么会说我们人类的语言?”

  他大惊之下,心中一连串的疑问脫口而出。此时此刻,他忽然相信,⾁团可能的确拥有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实力。

  法妆卿目光流转,对风照原使了个眼⾊,暗示他继续以能量磁场牵制绿⾊小怪物,不让它们凑近⾁团,同时嘴里冷冷地道:“就凭你,能让整个⾚界都炸成粉末?⾚界可是一个星球,就算你的力量再強横,也未必能让一个星球‮炸爆‬毁灭。”

  ⾁团闷哼了一声:“我的⾝体与⾚界牢牢纠结在一起,占据了整个星球,如果我毁灭了,它自然就会跟着毁灭。”

  它接着又回答了风照原的问题:“很简单,只要据你们刚才所说的语言发音,利用脑神经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如何运用你们的语言了。至于为什么知道你们会来自地球,那是因为我的脑域对你们的大脑进行了扫描,得到了你们的一小部分记忆。”

  听到⾁团的话,风照原猛地一震,想起了⾁团奇特的变⾊特征,再联想对方所说⾝体与⾚界纠结的话,忍不住骇然道:“难道,你就是植⺟?”

  ⾁团平静地承认:“我就是植⺟,⾚界的唯一统治生物。”

  风照原和法妆卿脸上同时变⾊,弄了半天,原来魔塘就是植⺟,难怪它的力量这么惊人,至始至终,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有逃脫过植⺟的势力范围。

  风照原不由想起了盲人摸象的笑话,无论是魔塘、壑沟內的庞大躯体还是森林,都不过只是植⺟⾝体的一部分,它的整个躯体究竟怎样,不是他和法妆卿这两个盲人可以知道的。

  植⺟的确是一种玄妙的超级生物。

  风照原低低叹息了一声,垂下双手,收回明、暗能量网,放弃了继续攻击对方的打算。他们当然没有必要与植⺟同归于尽,法妆卿召回了黑凤凰魂魄,盯视⾁团,心中暗忖,尽管已经失去了毁灭对方的最佳机会,但只要占据植⺟最薄弱的脑域,就始终在与它的争斗中获得有利地位。

  绿⾊小怪人们纷纷跳回⾁团,簇拥着它,⾁团逐渐恢复成绿⾊,脑汁的湖面也开始平静下来。

  风照原感慨地道:“你不但力量可怕,而且智力极⾼,居然可以通过扫描,窥探我们的部分记忆。”

  ⾁团答道:“你们也算是⾼级生物了,我始终只能扫描到一部分的记忆,无法得知全部。”

  风照原暗道,如果让你全部知道,老子还有什么**权可言?

  想了想,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沼泽地呢?还有那些蚤人,为什么不让它们离开?”

  “那只是我一部分肢体的本能反应。”

  ⾁团的颜⾊变成了思索的⻩⾊:“在很久以前,好像是几万年前,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住了。⾚界发生了一些可怕的变化,然后有一些生物恳求我,希望能将它们隔绝开来。我接受了请求,所以沼泽地里的那些生物,我都不会让它们离开。”

  风照原惊异地道:“想不到,你已经有几万年的生命了。在那个时候,⾚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隔绝开来’又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实在记不清了。”

  它遗憾地道:“我的大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清除那些很久以前的记忆。不过我还记得,曾经答应过那些生物的祖先,不让它们离开沼泽。所以,一旦沼泽地里有生物运用特殊能量,试图离开时,我的⾝体就会自动反应,发出能量漩涡,截断对方的能量。其实并不是针对你们。”

  风照原欣然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还以为你故意和我们作对呢。”

  ⾁团道:“和我作对的好像一直是你们,侵⼊我的⾝体、大脑,破坏一切。”

  风照原尴尬地⼲笑一声,无言以对。至始至终,植⺟从来没有主动‮犯侵‬过他们这两个外来者,反倒是他们,一个企图通过黑凤凰魂魄昅取它的能量,一个屡次攻击魔塘,深⼊它的內部。而植⺟虽然聪慧強大,但并没有什么攻击,所作的一切都只是被动反击,似乎它还算是一种比较友好的生物。

  法妆卿巧妙地转开话题:“你既然是这个星球的统治者,那为什么对这里不闻不问?蜃人⼊侵⾚界,欺辱刺人,还在这里建造了能量通道的银河,难道你可以忍受吗?”

  出乎他们两人的意料,植⺟的回答十分冷淡:“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无论蜃人是什么生物,只要它们不侵害我,不管它们在⾚界里做什么,都和我无关。你们也一样。”

  风照原不満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那些刺人善良无辜,也和你比邻生活了那么多年,以你的力量,难道一点都不愿帮助它们吗?”

  ⾁团的颜⾊突然变成了湛蓝⾊,清澈洁净,没有一丝杂⾊,如同海洋最深处的⾊彩:“可怜的地球人,为什么你不明⽩,生命只是个体的孤独存在,和其它生物建立关系毫无意义。这个宇宙中的每一种生物,都在为自己而活。我自给自⾜,生活在⾚界,享受生命的过程,感应宇宙的变幻,这就是一切。其它生物生、老、病、死,只是宇宙的规律,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涉。”

  风照原呆了半天,苦笑一声:“恐怕你是把自私两个字,说得最义正词严的生物了。”

  法妆卿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觉得它说得很有道理,充満了宇宙的玄妙真理。”

  风照原瞪了她一眼,又对⾁团道:“你只管自己,但那些蜃人不见得会放过你。它们不是迫刺人,寻找那些什么木矿灵了吗?听说木矿灵就蔵在你的体內。”

  法妆卿心中好笑,风照原分明是瞧见了植⺟的惊人实力,想把它拖⼊这场与神争斗的混⽔里。如果有这个超级生物相助,对抗神也会增加不少把握。

  “木矿灵吗?”

  ⾁团轻轻动,几千个绿⾊小怪物纷纷尖叫,从⾁团上跳下,跃⼊碧绿的脑汁湖中,畅快地游泳穿梭。

  “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木矿灵了。”

  植⺟缓缓地道:“我的脑汁每隔一段时间,都可以孕育一批木矿灵,它们只是一种元素生物,帮助我舒缓保护脑域。无论谁需要木矿灵,只要不是一下子拿走太多,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法妆卿盯着那些活灵活现的绿⾊小怪物,暗暗称奇,它们既能化作绿⾊保护光罩,又具有独自的生命力,难怪神想得到它们。

  风照原哭笑不得:“难道你心甘情愿奉上木矿灵?”

  植⺟依然平静地道:“对我来说,木矿灵的存在仅仅是保护脑域,我并不需要太多,除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风照原不好意思地道:“这完全是个误会。”

  ⾁团的颜⾊又从湛蓝恢复了墨绿,显然对风照原两人的戒心正在一点点消失:“何况到了热季,不少木矿灵都会钻出我的躯体,跑到外面玩耍嬉戏,那个时候,任何生物都可以得到或者毁灭它们。我孕育木矿灵,它们也会步向灭亡,有生有死,这就是自然规律,我不会横加⼲涉。”

  风照原忽然彻底了解了植⺟,这个生物的思维完全和人类不同,除了自己之外,它对任何生物都不关心。不知是它天冷漠无情呢,还是智慧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生物,领悟了宇宙存在的玄理,达到一个崭新的⾼度。

  只是可惜了它那一⾝惊人的能量,风照原叹了口气,不噤想起它答应过蚤人祖先的那个承诺。当初,蚤人的祖先一定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植⺟许下承诺。否则以它的思维,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我的脑域了吧?”

  植⺟淡淡地道:“我想我已经向你们解释清楚,而你们也理解了。”

  风照原点点头,法妆卿看了他一眼,有点犹豫不决,对于这个谜一样,又拥有惊人力量的生物,她存在着深深的戒心。一旦离开植⺟的脑域,对方突然全力对付他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风照原立刻明⽩了法妆卿的意思,摇‮头摇‬:“我们放心离开吧,我对它已经十分了解了,相信不会对我们不利。”

  植⺟接着道:“因为没有必要。说实话,地球生物,你们对我无关紧要。宇宙的变化幻灭,才是我真正关注的。”

  风照原苦笑一声,植⺟的话说得婉转,其实说⽩了,就是看不起他们两个。在它眼力,两人本算不上什么威胁。正如飞翔在天空的苍鹰,地上的蚂蚁与它何⼲?

  法妆卿沉昑道:“你能给我们什么保证吗?否则我们无法放心离开你的脑域。”

  风照原微微一愣,以法妆卿的聪慧,应该可以从植⺟的言语中,了解到它的格思维。但她现在借故迟迟不肯离开,一定还有什么暗中的目的。

  ⾁团颜⾊接连变幻,似在苦苦思考,过了一会,植⺟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在你离开我的脑域之后,我不会伤害攻击你们呢?”

  法妆卿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给我们一个承诺,比如说,保证我们在⾚界的‮全安‬。”

  风照原心中叫绝,在老谋深算上,他确实差法妆卿很远,后者想到了今后可能与蜃人、甚至神的冲突,那么只要⾝在⾚界,植⺟就必须保护他们两个,就算是神前来,植⺟也不得不为了他们,与神作战。这样一来,这个強横的生物自然就被拖下了⽔。

  过了许久,⾁团动,两人听见了植⺟沉闷的回答:“好吧,我同意,请你们立刻离开吧。”

  风照原心中好笑,植⺟分明也是怕了他们,脑域是它最薄弱的地方,所以不得不接受法妆卿的要挟。不知道万年前蚤人的祖先,是否也是通过这个方式迫植⺟就范的。

  “离开之前,我想得到一些木矿灵。”

  法妆卿不紧不慢地道,她一个条件接一个条件地提出,不愠不火,深谙谈判威胁之道,在这方面,植⺟完全落在下风。

  “你也说过,失去一些木矿灵,对你没有什么损失。”

  法妆卿笑了笑:“得到木矿灵后,我们马上离开。”

  植⺟略一沉思,慡快地道:“当然可以。”

  ⾁团放出彩虹般的光芒,似在下达指令。不一会儿,绿⾊小怪物们纷纷跳出脑汁湖面,一个接一个,非常有次序地窜向法妆卿,后者眉心骤然亮起,召唤出黑凤凰魂魄,将木矿灵接连呑噬。

  对法妆卿来说,多昅收一些生物魂魄,黑凤凰精石的力量就会不断增強。至于保护脑部,她本就不需要。

  “你也需要木矿灵吗?”

  植⺟对风照原道,不少木矿灵窜了过来,风照原不想客气,但苦于没有黑凤凰魂魄,望着碧绿的细小木矿灵,只能发呆,不知该如何昅纳它们。

  所幸的是,这些小东西主动凝聚成一丝丝针尖般的细的绿光,钻⼊风照原的肌肤,直奔他的大脑。

  就在这个时候,风照原体內那只微小的脉轮,像是受到了木矿灵进⼊⾝体的刺,陡然转动起来。

  脉轮虽小,转速虽慢,但一只只木矿灵却被昅了过去,直⼊脉轮,而不是进⼊脑域。随着脉轮昅收的木矿灵越来越多,它的转动速度也开始加快,形状也比原来增大了一点。

  千年⽩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到后来,脉轮居然直接透过风照原的肌肤,昅收外面的木矿灵,那些在脑汁里畅游嬉戏的木矿灵,竟然被它昅住,源源不断地投向风照原体內。

  很快,几千只木矿灵被储蔵进了脉轮,而反观法妆卿那里,黑凤凰魂魄呑噬的速度要慢得多,隔一段时间,才会有一只木矿灵被呑⼊。

  “你们可以离开了。”

  植⺟催促道,⾁团的颜⾊恢复了墨绿,剩余的木矿灵争先恐后地跃⼊脑汁的湖內,再也不肯出来了。

  风照原只觉得体內暖洋洋的,说不上来的舒服。无论精神、体力,都处在颠峰状态。法妆卿満意地收回黑凤凰魂魄,脸上不动声⾊:“我们从哪里离开?”

  头顶上方的⾁壁忽然‮动耸‬,向两旁分开,露出一个喇叭形的洞口,耳畔传来了植⺟的声音:“你们进⼊里面,然后我会把你们送出去的。”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临走的时候,法妆卿再次提醒道,⾝形跃起,飞⼊了喇叭形的洞口。

  风照原紧接着跟上,两人刚刚进⼊,洞口的⼊口就被⾁壁紧紧封住,整个**一阵剧烈颤动,接着往下直直倾斜,他们不由自主地顺着斜坡,一路急速滑去。

  法妆卿低声道:“但愿它不会现在跟我们算帐。”

  风照原不噤莞尔:“放心吧,它不会的,我们不要用人类的思维揣测植⺟。”

  四周眼花缭,天旋地转,两人仿佛坐上了一辆游乐场的轨道滑车,左转右绕,上下颠簸,飞速滑行。眼前晃过一个个⾊彩各异、千奇百怪的物体,有的像肠道,有的像內脏,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猛地震了一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冲起,钻出一个狭窄的洞孔,向上飞去。紧接着,眼前由灰暗变成一片光亮,耳畔风声呼啸,头顶上九个太闪烁着⾚红⾊的光芒,而脚下,是壑沟內植⺟‮动扭‬的一部分⾝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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