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5号,我正式出院。大林和几个哥们特意来到医院接我。我甚是感,想不到平时大幅翩翩、骂骂咧咧的哥们还都这么细心地惦记着我。
在我要离开医院的时候,问于航:“是谁让你来照顾我的呢?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于航笑了笑说:“哈哈,我是杨晨派来的!”
“杨晨?!”我皱了皱了眉头,不解地问。
“是啊,我要是早说出来怕影响你的情绪,耽误了病情。知道吗?都是为了你好!”于航得意地笑了。
“你是杨晨的什么人?”我问。
“想知道吗?”
“废话!”
“那就等你下次住院吧。”她像只小鸟一样,说完一溜烟地走开了。
从医院出来,大林直接把我送到我家小区门口。
一下车,大林就摇下车窗,把头伸出来问我:“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吗?”
我没有作声。
“如果你能咽下这口恶气,那我也没辙。不过我提醒你,你可以去告他们,给察警来处理。”大林说。
“我找谁去啊?一个人都不认识。”
“你可以找杨晨啊,事情是由她而生,当然要有她来负责。有她在什么都可以解决。”
我把头低了下去,沉思了一会说:“让考我虑一下吧。”
“我看你啊,也甭考虑了,你也下不了这个决心。能用心地爱一个人到这种份上,哥们也佩服你,可惜啊,人家那小娘们不领情。你也只能是一个爱情的牺牲品。好了不说了,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电话。”大林说完,开车走了。
我是爱情的牺牲品吗?
我曾经无数次地想狂疯地去报复、去磨折这个伤我至深的女人,可是无论怎样也下不了决心,那也只是我一时的情感冲动。很多的时候我在为她解脫。只要她能回来,一切都可以淡然处之。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不计较她一切的过错。
回到家里,只有老妈一人,见我回来,甚是⾼兴,说:“儿子啊,你去哪里了?这么多天不见你,让妈担心死了。”
“没事,和同学一起到外地玩去了。”
“你这孩子,也不给妈说一声,电话也不打一个,让我和你爸着急死了,要不是听大林说啊,我们都去警报了,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说着我故意把脸朝向一边,可是额头的伤痕还是被老妈看到了。
老妈用手摸抚一下我的额头,惊讶地问:“哎呀!我的乖乖啊!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喝酒后不小心碰的了。”我敷衍道。
“不是和别人打架了吧?”
“想哪去了老妈,要是打架还能回来吗?”
“哎,你这孩子,就知道喝酒,也不学点好的。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什么好歹,你让老妈怎么过啊?以后啊,不许再喝酒了。”
“知道了,老妈!”
“回来就好喽,你爸爸还在生你的气呢。一会他回来,你主动找他说个不是,承认个错误,别老给你爸犟嘴。”
“行,我按您吩咐的去做。”
“还有啊,你还是搬回家来住吧。妈不放心你,一个人吃不好也住不好。再说,妈也老了,一天看不到你,我这心就闷的慌。”
“那好吧,明天就搬过来。”
“这就对了,饿了吧?妈给你做饭去。”
“嗯!”我应付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到了上:疲惫、辛酸、⿇木一起涌上心头。所有的过往历历在目,清楚地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躺在上,一次次告诫自己忘记过去、别去想她,甚至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这个伤我最深的女人,但我还是阻止不了对她的思念。
每想一次杨晨,就是一次心痛和酸楚的磨折。
每恋一次往事,就是一次幸福和痛苦的淋漓。
算了吧,忘了吧,那些已经逝去的温柔,转过⾝我就不想再回头。活着,是自然的恩赐,如果没有与你相遇,我会有更多的道路,现在我并没有失去所有,停电了,还有蜡烛。抬起头,窗外光美丽依旧。
这样延续了很多天,我依然工作着、生活着,每天都在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徒劳无功的事情,我想把她淡忘,一切想重新开始。只是偶尔显的焦虑、形单影只。常常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着马路上穿梭的人流发呆,仿佛陷⼊了混沌之中。
周末,下午。
我正要开车回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喂?”我说。
“喂…”
“喂?”我又说。
“是我…”杨晨的声音开始清澈起来,瞬间有泪⽔要从我眼眶中滚落,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去忘记,只要她的一声叹息,就可以使远去的往事全都苏醒。
我沉默了几秒钟,使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说:“你是不是想知道一下我是否已经死了?还是嫌磨折的我还不够?”
“何从,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谈一下,我在帝豪店酒505房间等你,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
“对不起杨姐小,我没空…”
放下电话,我一任泪⽔纵横,不是为杨晨,是为我自己。我恨自己枉做一个男人,她一次次地刺痛了我的心脏,我还对她如此眷恋,一段追忆、一声感叹就能让我落泪的女人。也许,这一切一切的总和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爱”字,如此沉重的爱,庒的我好累好累。
随即,我又按照接通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是帝豪店酒吗?请帮我转一下505房间…”
等我到达帝豪店酒二楼的咖啡厅,杨晨已经在此等候。
看我走来,忙说:“来了?”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冷漠地说:“不在家做你的阔太太,找我什么事情?”
“最近还好吧?”
“当然好,⾝体越来越,想让我死似乎是一件比较难办事儿。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健壮。”
“我希望能和你平静地谈一次。”
“杨姐小,我不够平静吗?”我吊儿郞当地说。
“能否不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想听那种语气?想要温柔的吗?你家老头子应该温柔吧,年龄一大把了,想坚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本来我是想问清楚为什么要离开我?还有那天五洲店酒的事情,当然少不了那个该死老男人。可是无论的怎样庒制自己的心情,还是用最愤怒的语言来抵触这个让我爱恨加的女人。
“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杨晨点上一烟,把烟丝缓缓吐出。
“抱歉?你认为一句抱歉就能化解所有的怨痛吗?”
“对不起,我不奢望你的谅解,但我需要向你解释清楚。”
“现在解释还有什么意义!”我愤恨地说。
“因为我在乎你。”杨晨低下了头。
“在乎我?”我不屑地哈哈一笑说:“是在乎我还没有被磨折死吧?”
“何从,你听我解释好吗?”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什么事情比亲⾝经历还更能说明问题的?”
“你必须知道事情的原因。”
“原因?呵呵,杨姐小,少他妈的编故事,我不爱听,更不会相信。也不想知道所谓的原因。既然那老男人是你的心肝宝贝,那我又算什么?你把我的位置放到哪里了?上次我说的没错,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在…骗。很可惜,你的行骗技术还嫰了点。”
“我没有欺骗你,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我们之间本不是爱情。”
我的心不由颤了一下,恶恨恨地说:“杨姐小,提起子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它必须有⾜够金钱做为前提不是吗?能充分有満⾜你虚荣的面孔不是吗?在你眼里除了那些臭钱还有什么?即使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感情也不叫爱情,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明⽩。”
“是,我明⽩,这一切都是被迫的,我想吗?”
“被迫的?哈哈。哪个二不这么说?做了子婊还想给自己立牌坊?”
“你…何从!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那你来⼲什么呢?是不是那糟老头満⾜不了你,又来找我⼲你。”
“你太无聇了。”
“我是很无聇,为了金钱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去做一个卑鄙的子婊,天下还能有比这个更卑鄙更无聇的事情吗?”
“你…下流。”说完,杨晨愤怒的离去。
我犹豫了一下,起⾝去追到她电梯口,电梯已经门已经关上。我慌忙从2楼急奔到5楼,看见杨晨已经在走廊里,我急步追上正走进房间的杨晨。推开正要关闭的门,用力挤了进去。杨晨用愤怒的表情凝视着我。我开始一步步的向她近,一直把她到墙角,然后一把搂住她,坚决地吻了下去。
她用脚踢我,尖尖的鞋跟戳疼了我的小腿,她推搡着我,而我的动作变得更为迫切,所有所有的思念如洪⽔猛兽席卷了我放纵奔流。
杨晨的⾝子越来越软,后来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勾住了我的脖子。我们的⾆尖绵而狂热地搅在一起,她回吻着我,一只手就去扯我的⾐扣,而我的手已经灵活地结开了她上的小钩子。
我吻亲着她,这个让我⽇夜魂牵梦绕无数次的美丽女人,这个曾给我无数笑和痛苦的美丽女人…
我把杨晨放到上,开解了她子上的纽扣…
那夜一,我们一次又一次做*爱,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
那夜一,我火重燃,我愿意耗尽一切,只为能在这个晚上跟我深爱的女人两两相依。
那夜一,睡得真好,连梦都没有。
…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9点多了,了惺忪的眼睛,不见杨晨。
“杨晨”我喊了一下,不见回音。“杨晨”我又喊了一声,一样。穿好⾐服,发现桌子上留有纸条。
“何从:
很⾼兴认识你,很幸福和你相处的这段⽇子。
有些事情也许是瞒不过你的,我有必要对你讲清楚。许言是我初恋情人,也是我的恩人,他是为了我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个人的能力有限,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错过。如果有人能救出许言,即使放弃一切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所有爱我的人,但是知恩必报是人之常情。
有一个人我不得不提,就是我们上次在五洲店酒遇到的那个男人。他叫石海星,你很讨厌他,对吧?但是他可以帮我,帮我做很多我不能办到的事情。我们在五洲店酒也只是谈论怎么搭救许言的事情。
也许你会骂我人、子婊,骂什么我都不会怨恨你,谁让我自己这么没用呢?爱一个人不一定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就够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认识你我不后悔。
讲这些不是请求你的原谅,更不是寻求同情。缘尽时,无须挽留,挽留住的只是无尽的惆怅。缘散时,无须伤感,伤感过后只是无边的寂寞。今天一别我们情尽缘散,彼此珍重。
最后想告诉你:何从,我爱你,但是我更需要钱。
杨晨10月18号”
“石海星?应该是那个50多岁的男人吧?”我想。
走出店酒,感觉酸腿疼,肯定是昨晚运动过量的原故。
初秋的光明媚,光线刺的我有点眼晕。街道上和平常一样喧嚣无常,马路对面传来的阵阵锣鼓声昅引着我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那里好像正上演着一场开业典礼,彩旗、丝带、气球漫天飞舞。广场中间的舞台上围満了人群。吵杂的音乐和马路上的汽笛声混成一片,彰显着场面的热闹非凡。
一个个有着脸面的人物西装⾰履地踏着红地毯在人们的呼声中步⼊会场。一对男女主持人也机械般地背着台词。会场周围人头颤动。
他娘的!这些人还真够热炽的,拥挤在人山人海里还能呐喊的这么起劲。人人都说国中的劳动力太廉价,依我看是劳动力过剩的原因,他们宁愿在这里凑热闹,也不愿意到工地上⼲点体力活挣点小钱。忽听主持人喊出“嘉宾有来自XX集团公司的总经理石海星陪同夫人…”
“石海星?”我不由停住脚步,冤家路窄。
我飞奔到广场,使出吃的劲拨开人群,眼前的一切让我目瞪口呆,如果嘉宾席上坐着的单单是让我深恶痛绝的石海星也就罢了,在他的⾝旁还有一个浓妆沫的女人…沈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