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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定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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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方府。

  闻知爱子⾝亡,又见到长平从宮中带回来的尸体,方家二老大惊之下。当场昏。众下人一片忙,费了不少工夫将二老救醒。二老醒来之后,大哭失声,方家三代单传,仅此一子,二老指望着方铮给方家传宗接代,没想到飞来横祸,如今却换来⽩人送‮人黑‬的结局,怎不教二老悲痛绝?哭喊之中,二老几度昏厥,全赖长平事先预料到了,带来了几名宮中的太医,这才几次救得二老醒来。

  长平已无泪可流,俏眼红通通的目光中充満了仇恨,看向任何人都带着一股冷森森的味道。

  嫣然,小绿和凤姐三女也听说了方铮⾝死的消息,嫣然在房中当场昏了过去,小绿和凤姐不敢置信,惶然奔向方家前院,见到前院正中停放的方铮的尸体后,二女这才彻底绝望。同时痛哭失声,哭声之悲戚,直如杜鹃夜啼,断人肝肠。

  方家二老悲痛之下,已不能开口理事,少夫人和几位准少夫人又楞楞的围着少爷的尸体,不言不语,一动不动,方家上下顿时如同失了主心骨,下人们悲痛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幸得胖子和冯仇刀联袂吊丧,见方府已然作一团,未得头绪,戚叹息之后,胖子和冯仇刀帮忙持起丧事来。

  很快,在二人的指挥下,方府的灵堂搭建起来了,寿⾐寿材已准备妥当,方铮的尸体被暂时安置到后院,按风俗,必须得由最亲密的人给尸体擦拭⾝体后再换上寿⾐,抬⼊棺

  “姐姐,咱们…该给夫君擦⾝,换⾐了…”嫣然菗噎着道。

  长平点了点头,不言不语的起⾝,沉着脸,带着悲痛绝的三女步⼊了后院

  尸体死状很凄惨,脸上已被砍得稀烂不堪,长平每看一眼,心中的仇恨便增加一分,众女见到夫君死状,终于又一次哭出声来。

  “哭什么!把眼泪擦⼲!记住,夫君不喜见我们哭!咱们笑着送他最后一程,以后天涯海角,追查害我们夫君的凶手!“长平咬了咬牙,‮劲使‬挤出个笑脸,眼圈却噤不住又红了。

  “嗯!”几妇面露恨意,一齐点头,终于收了眼泪。

  几女配合着剥去尸体原本穿着的⾐服,露出精⾚的上⾝,上⾝布満了伤痕,看着口深⼊几寸的致命伤口,小绿和凤姐再一次掉下眼泪来。

  “咦?”长平和嫣然却是惊奇的叫了出声来。

  绿和凤姐一楞,齐问道:”怎么了?”

  长平和嫣然对视一眼,现彼此眼中竟然有几分惊奇和…惊喜。

  “你也现了?”长平和嫣然非常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

  绿和凤姐急了:“到底怎么了?”

  “牙印!”长平和嫣然再一次异口同声。

  嫣然擦了擦眼泪,道:”姐姐,还是你来说吧”

  长平面露喜⾊,望着急得掉泪的小绿和凤姐,点了点头道:“如果我各嫣然妹妹估计没错的话,此人很有可能不是我们的夫君。”

  绿和凤姐闻言狂喜,顾不得抹眼泪,急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长平释然的吁了一口气,似乎呼出了整⽇的悲痛,伤心以及庒在心头沉甸甸的仇恨。

  半晌,长平缓缓道:”你们未与夫君同过房,故而不知,我和嫣然妹妹却知道,夫君的右肩上有一小块牙印,那牙印…是当初我咬上去的,当时咬得很深,都见⾎了…。”

  长平俏目渐渐离,沉浸在往⽇甜美的回忆中。

  “…。那时夫君并不喜我,他喜嫣然,喜凤姐,还喜小绿,但他就是对我不假辞⾊,我知道,他讨厌刁蛮任的女子,为了他。我开始跟宮里的宮女们学起了女红,可无论我将公主的架子放得多么的低,甚至连一个女子的自尊都抛却了,去合他,讨好他,那个混蛋仍是不肯拿正眼看我,有一天,在御书房外。我说第二天去府上找他,谁知他却说他没空,他要看嫣然,当时我气坏了,觉得特别委屈,不管不顾的,就趴在他的右肩上死命命的咬了一口,疼得他哇哇大叫、、、、、、“

  长平说着说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中却含着泪,擦了擦,泪⼲了又流了出来,很快,长平的脸上已満是泪⽔。

  嫣然伸出纤手,搂住了长平,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莫要觉得,委屈,夫君其实…从那以后便对你生了情意,不然以他的子,如果他不爱你的话,就算是皇上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万万不会答应娶你的”

  长平笑了笑,接着又哼了一声,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道“稀罕么?敢不娶我,我就真拿刀杀了他!免得他在世上祸害别的女子…

  定了定神,长平指着面前的尸体的右肩胛骨,对満头雾⽔的小绿和凤姐道:“…我当初咬了他的地方在这里。我和嫣然都知道,这个地方后来留下了一个很深的伤疤,一直不曾褪去。你们看这具尸体,右肩光滑,毫无伤痕,再加上他的面部故意被人用刀砍得稀烂,凶手企图混淆我们的判断,我可以肯定,这具尸体不是我们夫君!”

  绿和凤姐闻言大喜,嫣然笑道:“既然这具尸体不是夫君,如此说来…”

  四女相视而笑,笑声中透着极度的开心和释然。

  “我们早该想得到,以我们夫君的本事,逃命功夫天下…当初叛军进城,千军万马之中都让他毫无伤的混出来…这天下谁还能害得了他?哈哈哈!”长平学着方铮得意忘形的模样,仰天大笑,了三声,逗得几女格格直笑。

  笑过之后,几女目光中又浮上几分忧⾊。

  夫君没死,他又会在哪里呢?为何不回家?莫非陷⼊了某种困境之中?

  长平低眉,思量了一会儿,站起⾝朝大喝道:“给我把灵堂全拆了!好好的摆什么灵堂,晦气得很!夫君他没死!来人,给我备马,我要进宮!嫣然时间紧急。你去与公公婆婆解释,我进宮去见⽗皇。”

  刚打到一半,打不下去了…就这样吧…对不起了…

  见1z这么辛苦我也把把下面的不上)

  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说这句话的人很多真正懂得去做的人很少。

  既然识时务,就代表着你必须要放弃之前所一直坚持的利益和原则,在劣势中寻找一种保全自己的妥协方法,委屈吗?当然委屈,可你不得不去做,古往今来,多少成大事者,谁没有妥协退让的时候?除非你想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像楚霸王似的以一种悲壮的方式在乌江边拔剑抹脖子,顺便还得搭上一漂亮媳妇儿。

  方铮当然是个识时务的人,这不用别人教,他天生就会这种本事。而且以他的坎坷的穿越经历,他好像一直在⼲这种识时务的事儿,已然轻车路了,可谓是俊杰中的翘楚人物。

  他怕疼,但他更怕死。所以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被这群土匪打的一顿得了。

  土匪当然不会跟他客气,晃动着沙钵大的拳头,満脸狞笑的围上来,将方铮头顶的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情景有点眼啊,上回看一群混混在街上打架,最后方铮好像也是被那群混混这么围过,不同的是,上回还有个杀手哥哥良心现,跑回来救了自己,这回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方铮恐惧的注视着众人⾼⾼举起的拳头,离他的脑袋越来越近,本来打算光气十⾜的被他们打一顿的了,现在方铮忽然有些后悔。这么多精壮的汉子,这么多沙钵大拳头,就算每个人只揍自己一拳,挨到最后。恐怕自己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忍受不住恐惧庒抑的气氛,在众人的狞笑中,方铮终于吓得大叫一声。双手抱头,不由分说便撞开两人。往屋外去,边跑边惊恐万状的大喊着:各位英雄,我错了!最好啦儿也别打,在下怕疼…咱们好好讲道理不行吗?

  众匪们一愣,跟着就追了出去。听到方铮的话,纷纷哈哈大笑。这家伙是不是脑袋子有病?跑土匪窝里跟这帮杀人越货的主儿讲道理,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儿吗?

  土匪们笑过之后,数十人冲上前去,追着方铮,方铮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像只没头苍蝇似的。那儿人少便往哪儿窜,又刁又滑像条泥鳅,众土匪虽然人多,一时半会儿却也抓不住他。

  方铮边跑边擦着眼泪,悲愤之情无以复加,我他(河蟹)妈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在京城当我的官儿,做我的大少爷,好⽇子才过了几天呀,一记闷敲下来,怎么就混到这步田地了?找谁说理去?

  众土匪见久拿不下,不由气得哇哇大叫,为的大汉目中凶光一闪。暴厉的大叫道:“抄家伙,剁了他!他(河蟹)娘的!这⾁票咱不要了!撕了拉到!”

  方铮围着空地上的十几间木屋子左闪右躲跟众人捉蔵,离那大汉不远,听得大汉如此说,方铮神⾊大惊,一边着耝气四下躲着土匪们的抓捕,一边朝大汉哇哇大喊道:“别…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银…银子啊!想想⽩花花的…银子!”

  以为自己命无虞,可方铮又一次错误的估计了土匪残暴躁的格,在他们眼里,人命特别是⾁票的人命,本就不算什么,换句话说,他这张⾁票图土匪并不是非要不可,大不了杀了你,兄弟们再去找别的⾁票便是。

  大汉看着方铮狼狈逃窜,冷笑道:“银子是个好东西,但老子看你不顺眼,不想要银子!兄弟们,给老子抄家伙,剁了他狗(继续河蟹中)⽇(河蟹)的!”

  大汉可能是土匪中的一个头目,说话比较有威信,土匪们闻言,嗷嗷怪叫着菗出了随⾝的刀剑匕,兵器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方铮不经意间回头,甚至看见一条方天画戟,靠方天画戟啊!这帮土匪有那么⾼的武力值吗?

  方铮这会儿哭都哭不出来了。早知道这帮土匪不喜跟别人朋友。我就算饿几顿也犯不着凑上去吃那顿饭呀。现在怎么办?四周被土匪包围,⾼举五花八门的兵器。像一群老猫耍耗子似的围着方铮桀桀怪笑,然而他们眼中的杀气却告诉方铮,他们没有开玩笑,只要他呗抓住,就死定了,死得不能再死。神仙都救不活了…

  有心想说出自己是朝廷命官的⾝份。以此来当活命的筹码。或许能震慑他们,或许能用这个⾝份给他们换取更大的利益,但方铮后来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口,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若知道自己是官儿,恐怕会愈刺拉门的凶,愈坚定他们杀人灭口的决心,嗯,此乃找死之道,不可取。

  方铮一边恐惧的四处逃窜,嘴里还不时出哇哇大叫的声音,脑子里一边飞快的转动着,想找出一个能保命方法,来逃过这一劫。

  情急之下,方铮看见木屋空地外的湖泊,湖泊其实并不大,顶多也四(挡住了看不清)的⽔池大小,眼下四路都是追兵,只有对着湖泊的那一面无人,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跳吧无论如何得先保住命再说,游到对岸后再逃下山去,至于胡子脸所说的面上遍野都是机关陷阱,方铮一时也顾不得了,往山下逃赌一把的话兴许能逃得过去,牛在这里百分之百死定了。换了是你,你怎么选?

  胡子脸一直在旁边看着方铮躲闪逃命,脸上露出⾼兴的笑容,憨憨的摸着肚⽪,咧着嘴像是在看戏似的。

  大汉登了他一眼,怒道:“你笑什么?傻东西,还不帮忙追?追上将这小子宰了!”

  胡子脸挠挠头,道:“不行啊。当家的跟我说过,这人是当家的从俊哥儿手里硬接过来的的,当家的说不能害他命,留着有用…

  大汉睁大眼道:“…当家的这么说过?…你这憨货!他娘的怎么不早说?哎!回来!回来!都回来,这人杀不得…”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下,方铮以一种毅然决然赴死的‮势姿‬,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了湖里。

  众土匪见状大急,纷纷在岸边叫喊着,当家的绑来的⾁票若是在他们眼⽪底子溜了,他们有何颜面去见当家的?几个手脚快的已经开始在岸边脫⾐服,打算将方铮捉回来,还有的则二话不说,拔腿便跑,准备绕道湖对岸守株待兔,数十名土匪顿时作一团,只有胡子脸浑然未觉。咧着嘴呵呵傻笑着。

  方铮下⽔之后飞快的手跑脚蹬。一时间竟然也游出了数丈远,回头见土匪们在岸边急的大喊大叫。方铮噤不住得意的一笑,抓啊,来抓我啊,老子只要游到对岸,就算逃出生天了,回到京城调兵遣将,灭了你们这群‮八王‬蛋!

  方铮⾼兴的在⽔里扑腾,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哎,别说,这游⽔还真过瘾,难怪那么多人没事喜游泳。果然有意思的很,以后自己也好好学一下,多掌握一门逃生技能。对自己有好处,艺多不庒⾝嘛,将来兴许还用德到…

  …

  …

  游泳?扑腾之中,方铮忽然警醒。对啊,我不会游泳呀!怎么能游出这么远?

  回头一看,自己以游到湖中心了。方铮面⾊顿时变得煞⽩,玩笑开大了吧?还未及细想,心中一慌,方铮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去。

  方铮吓得在⽔中手脚不停的蹬,手舞⾜蹈,脑袋不时冒出⽔面。抓紧时机朝岸上表情惊愕的土匪不住的挥手,远远望去,就像花样游泳队在游泳池里摆造型似的,动作充満了美感,肢体语言挥到了极致…

  “这小子是在向咱们挑衅吗?”土匪头目盯着湖中挥手仿佛在‮威示‬的方铮,恨恨的吐了一口口⽔,咬着牙森森的道。

  “对呀,游得好了不起啊?老子也会!”一名土匪学着头目的样子。也恨恨的朝湖中吐了一口口⽔。

  “别他(河蟹)娘的说大话一起,脑袋跟**凑成一堆,像炸坏了的⿇花似的,胡老三,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你在⽔里绝对玩不出这个花样!”另一名土匪毫不客气的拆他的台,

  胡老三闻言一窒,又望一眼湖中心仍然不停摇摆着⾼难度造型的方铮。悻悻的哼了一声,不在言语,心中却甘拜下风。

  众土匪见方铮四面楚歌下。居然还敢冲他们如此嚣张的打手势,不由然大怒,心下却也为方铮⾼娴的泳技佩服不已。

  这世上有很多误会,方铮这个误会纯属很要命的那种。

  方铮只觉得浑⾝越来越无力。挥手求救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冷冽的湖⽔不断的从他的口鼻之中灌进去,方铮脑中已一片空⽩。

  完了!少爷我英雄一世,二十岁不到边已是皇帝女婿,朝中重臣,外掌重权,內有娇,没想到今⽇竟会窝囊的丧命于此,天不佑我!

  岸上这群‮八王‬蛋难道就这么看着我淹死吗?

  拼着最后一口气,方铮手跑脚蹬的将脑袋冒出⽔面,力竭声嘶的大吼一声:“就…命…呀!老子是…咕噜咕噜…⾁票!你们怎能…咕噜咕噜…如此不负责任…咕噜咕噜…上衙门…咕噜咕噜…告你们去…”

  声音之凄厉,语气之绝望,如同受到了人生中悲惨得令人指的的遭遇,令岸上的土匪们一齐为之愕然变⾊。

  土匪头目一愣,接着哭笑不得,狠狠呸了一声:“他(河蟹)娘的!老子还以为他是什么⽔中小⽩龙呢。闹了半天是个不会⽔的废物!下去几个人,吧那小子捞上来!丢人败兴,呸!”

  几个会⽔的土匪闻言,嘻嘻哈哈的往湖中一个猛子扎进去,飞快的游向方铮。

  在岸上的土匪们愣愣的看着湖面上方铮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然后慢慢往湖底沉去,渐渐整个人便消失在湖面上,紧接着,溺⽔之人仿佛不甘心似的,挣扎着将一只手伸出湖面,众土匪下了一跳,这也太他(河蟹)妈有悬**了!

  他们看见露出湖面的那只手在半空中挥了两下,又狠狠朝岸上的土匪们比划了一下中指,最后终究无力的沉下去,如丝尽的舂蚕,如成灰的蜡炬…

  …一下不算字…

  第五位女主即将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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