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章 一桌子戏
夜晚跑上二楼,找对了方向,一阵风地出现在凤若行和季羡渊面前。季羡渊看了眼夜晚⾝后,随即望向她“舅舅呢?”
夜晚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在后面。”
凤若行抿着浅笑,望向房门,待看到随着云清儒一同走来的庄皓⽟时,笑意凝在边。她刚才急匆匆的跑出去是为了找他?看来自己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凤若行心思百转千回,脸上的神⾊快速恢复如常,只是边的笑容浅到几乎看不见。
云清儒看了眼坐着的三人,朗笑道:“我想不用介绍你们都相互认识了吧?”
季羡渊点点头,温文地说:“当然,我们前几天还一同前来临安。”
庄皓⽟朝着凤若行和季羡渊点头示意。云清儒颔首,一脸微笑地招呼庄皓⽟坐下。
从刚才起,庄皓⽟心中便充満疑问,如今见到他们对云清的态度,更是如坠云雾当里,満头雾⽔。季羡渊和这位云清年龄相仿,却很明显可以看出季羡渊对他很尊重,就连凤若行也在无形中对他有一种敬意。庄皓⽟心中觉得奇怪,他从来没听说过悠然山庄还有其他旁支,他想不通,于是将疑问放在心中。
夜晚自进来后,埋首吃着东西,不理任何人。
云清儒很热情地拉着庄皓⽟谈天论地,季羡渊时不时揷上一句话,因为凤若行离他们三人比较远,只含笑不语。
凤若行看了眼吃得正的夜晚,指了指她的⾐袖。轻声问:“弄到伤口了吗?”
一句轻声的询问引起了所有人地注意,谈话终止,八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夜晚的⾐袖。
夜晚这个时候才发现⾐袖上有点点⾎迹,她翻开了⾐袖,摇头摇“没有啊,伤口并没有流⾎,这不是我的⾎。”
云清儒饶有兴致地问:“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说着露出暧昧的笑容。目光有意无意地滑到庄皓⽟⾝上。
夜晚神⾊如常,一脸不想多谈的样子“一个疯婆子的⾎。”
庄皓⽟知道她说的是上官依,对于夜晚痛恨上官依地原因,他也略知一二,此刻他看到夜晚还是一副生气的表情,只好沉默不语。
季羡渊脸有忧⾊“你遇到疯婆子了?没甚大碍吧?”
看到季羡渊担忧的神⾊。夜晚轻笑。季羡渊是表妹控,只要表妹有事,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是典型的关心则。
夜晚摆摆手“没事。如果我连一个疯婆子也对付不了。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云清儒指了指夜晚的手腕,微微一笑。声音平淡,说不出是喜是怒“你被人伤得这么重,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季羡渊一脸紧张地看着夜晚和云清儒,心中暗急。夜晚和云清儒相处不久,不清楚云清儒的格,而他是十分知地。这是云清儒发怒前的征兆。季羡渊想到昨晚夜晚要他保密的事情,于是忙给夜晚打眼⾊。
夜晚有跟季羡渊耝略提过手腕受伤的原因,也要求他做好保密工作。如今收到他的提醒,她立刻明⽩了,于是赔笑道:“是我太大意了。说出去还真是丢脸。”
云清儒不为所动,脸上地神⾊柔和了几分“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大意?”平静的声音却让人有种暴风雨前夕地感觉。
庄皓⽟看了夜晚一眼。她手腕的伤口如何得来他是知道的。当时他赶去噬魂教,看到的就是夜晚半躺在地。奄奄一息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凤若行比他快了一步赶到,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庄皓⽟暗嘲一声。转眸看到夜晚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再看到素来淡然的季羡渊也一脸紧张,他对这位云清地⾝份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夜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凤若行解围道:“小竹也只是一时大意被人误伤而已。”
夜晚感地看了凤若行一眼,猛然点头道:“因为说出来太丢脸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提起。”
云清儒心中明⽩他们有事瞒着他,也知道这事他是一时半刻都无法得知,于是一笑而过,另找话题。
季羡渊看到云清儒恢复正常,暗自松了一口气。
各人表面谈笑如常,底下却暗嘲汹涌。夜晚低叹,盼着赶快结账。
吩咐店小二结账时,云清儒开口询问:“庄公子来临安不知是所谓何事呢?”
庄皓⽟微微一笑,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夜晚⾝上滑过“只是一些微不⾜道的小事而已。”
云清儒微笑,热情地道:“你办完这事,方便就过来浣纱楼作客吧。”
夜晚眉头轻蹙,却也无法出声反驳。
这细微的表情没有躲过庄皓⽟的眼睛,他心中发苦,脸上神⾊如常“云公子的好意庄某心领。办完要事,我就离开临安了。”
听到他的推辞,云清儒也不再多言。
回到浣纱楼,夜晚一言不发独自回房,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云清儒头摇轻叹“我先去看看她。”
走⼊夜晚地房间,云清儒叹道:“年纪不小了,怎么这么喜发脾气。”
夜晚不发一言,心中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向来不易动怒,今天不知为何,多次生闷气。她将其归结为两个魂魄融合后地后遗症。“我才没发脾气!”
云清儒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无头无尾地说:“庄皓⽟不错。”
夜晚忍不住不雅地翻了个⽩眼“爹,我记得你昨天才说了若行不错。”
云清儒微微一笑,意态悠闲“凤若行是很好。”只是他不适合你,云清儒在心中轻道,脑海中想起了⾝中寒炎之毒的凤遨天,无论夜晚和凤若行关系如何,两人之间还横着这么一件恩怨,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地。他在心中暗叹一声,瞅了眼夜晚的神⾊“最主要是你心里有他。”
夜晚不満地轻哼“我心里还有很多人,难道都要跟他们在一起?”这是什么道理?
云清儒摇头摇“这不同,你爹还有这点眼力。”
夜晚神⾊一黯,也不再争辩“爹没看见吗?他对我没意思。”
“什么叫做没意思?”
“他总是在避着我,每次和我在一次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云清儒沉昑“你没有问他为什么?”
夜晚点点头,继而摇头摇“我在等他跟我说,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云清儒摸了摸夜晚的头“给点时间他,或者他是有苦衷的,两情相悦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不要轻易放弃。”
夜晚点头,心中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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