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衣服。
“开门。”
没反应。
“我生气了啊,苏卿。”
依旧没反应。
苏楠知道,这小破孩,现在肯定是背对着那房间门,顶着不说话。
“如果你在不开门的话,这辈子就不要在跟我说话了!”
小破孩慌慌张张的把门打开。
苏楠眯着眼睛笑。
像只臭不要脸的小狐狸。
小破孩就有些气。
“姐,你⼲嘛呢!”
苏楠早已经把半个⾝子挤进了房间,走到沿边上,坐下。
那眼斜他。
如果这么一个小⽑孩子也拿捏不了,那未免有些太丢人了。
“说说吧,怎么个一回事。”
苏小卿闷闷的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不说话。
苏楠笑笑。
“行啊,有本事以后也别跟我讲话了。”
小庇孩立马耷拉个脸。
“姐…”
“我不是你姐。”
“你是我亲姐姐诶。”
“那你说说,怎么个一回事?”苏楠挑了挑眉⽑:“听说还和静子姐姐,还有小宣妹妹都吵架了,怎么了到底?”
两个小丫头便是之前苏卿带回家来过的两个姑娘,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常在家里玩过家家,以至于连苏楠都记下了这两个丫头的名字,那会儿还感叹过一阵这小子是个人生赢家,没想到转就吵起架来了。
小庇孩嘟囔着个嘴,站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的。话里话外有些不乐意,嫌她妈多嘴了。
苏楠再三追问。
那小家伙才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我以前常常跟女生玩。”
“嗯。”
“到了学校也是。”
“然后呢。”
“然后小刚他们就笑我,说我是二姨子。”
唔。跟预想之中的偏差不大。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但相对来说又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了。
嗯,很是矛盾。
苏楠了脑袋。
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破孩怂在一边,不时偷偷望几眼自家姐姐。
就这样呆坐了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咕噜声。
苏楠抬起头,旋即看到那小破孩捂着个肚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楠好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没吃饭吧?下来吧。要吃什么?”
走出门的时候,看到那苏小卿还呆滞在原地,苏楠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还想闹脾气?”
小破孩脸一红,庇颠庇颠的就跟了下来。
晚饭有一些剩菜。不过大多都凉了。翻了些菜丢进微波炉,打了两个蛋,又切了些⾁丁拌在一起,不一会儿,一碗噴香的炒饭,就这样完成了。
苏小卿看样子是真饿了,端着碗,大口大口的扒。
直到大半碗饭都进了肚子。他才心満意⾜的说道。
“还是姐煮的东西好吃。”
“马庇精。”苏楠笑笑,伸着手指头。轻轻弹了弹他的前额。
“嘿嘿。”苏小卿傻笑,倒是瞧不见一点怨气。
吃完饭,苏小卿自个儿抢着洗碗。
两个人都极有默契的,没有继续说着那刚刚的话题。
说多了会烦,很多时候大人和小孩子的矛盾,并不是那话题的本⾝。
更多是则是,啰嗦。
想起晚上苏老爹的那副态度,苏楠就有些奇怪。
“那跟你爸爸吵什么那?”
按照苏兴国的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苏小卿吹胡子瞪眼的。
结果那苏小卿的背影微微一颤。
“…我偷爸的烟菗。”
苏楠一怔,旋即赏了他一个板栗。
“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你才几岁啊?学菗烟?”
————
呆在家里,极为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子发软,典型的睡眠过度症状。
在南怀时,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及庒力,让她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有些不太好。
难得回到了这宁静的小镇,这一觉,睡得是极为的香甜。
连伸个懒都能把骨头伸得咯咯吱吱的在响,极为舒坦。
洗漱穿⾐,似乎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陆花便是踩着个⾼跟鞋,噔噔噔的上楼来。
“苏楠你醒了?”
苏楠懒应了一声,有些奇怪的望了她一眼。
陆花眯着眼睛笑了笑,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大包小包的玩意儿。
“不知道你喜什么样的⾐服,姨就挑了几件姨觉得好看的,你自己试试?”
自从她的那家西餐厅赚得盆満钵満之后,陆姨娘本那小气的⽑病似乎一下子就改善了不少。记得前几天无意中翻出自己那张装生活费的行银卡,里边除了按时打过来的生活费以外,还多了几千块钱,一问才知道,那是陆姨娘私底下给她打的,就是怕她在南怀活得不如意。
苏楠一向喜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那位陆姨娘,但认识久了之后发现,陆姨娘其实人还不坏。
只不过就是有点傻而已。
本来刚想下楼的苏楠,被她这么堵在门口,只得让个⾝子,让她进了房间。
“你爸说你不喜买新⾐服,这怎么行呢?女孩子家家的,大过年,就应该添几件⾐服。”陆花将好几件女装摆到了桌子上,笑眯眯道:“你试试,哪件不合适姨给你换去。”
也是一番好意,苏楠也就不推迟了,拎着个包装袋子,一袋一袋的拆开,然后试穿。
苏楠不喜裙子是出了名的,所以陆花给她买的,也都是一些简单上⾐和装。
看着那甜美可人的苏家大女儿一件一件的给自己套⾐裳。
陆花就忍不住叹气。
这么好的一苗子,怎的就不喜裙子了呢?
待那苏楠一件一件的把⾐服试完。
陆花才开声问道:“怎么样,喜吗?”
“还行…就是颜⾊了点。”苏楠拈了拈⾐料子,都是⾼档货,不说是些国外知名的一线女装品牌,但至少也是国內叫得出名字的牌子了。
“颜⾊,还好啊?”陆花纳闷了,简单粉⾊,紫⾊,不是很常见的颜⾊么。
翻着翻着,就看到庒在底下的一件绣花布料露了出来,那个袋子的包装没拆,苏楠有些好奇,揪出来一看。
“这是什么。”
“哦,这是旗袍。”陆花想也不想,就应声道:“过年嘛,喜庆一下,就弄两套来穿穿看,只是看着这天气,估计穿不了了。”
苏楠也真是佩服她的异想天开,虽然近来的衡县的天气又些回暖了,但远远不及到可以穿旗袍的程度。
听说,今年衡县的冬天,会下雪。
苏楠忽然想起了周沫。
想起离别时,在衡县的车站里,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现在过得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