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工业村计划
现在最没全安感的不是李为民，而是在越南有投资的法国商人。
在城市里搞实业的尚好，在乡下搞种植园、开矿的法国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能跑的几乎全跑回城市，在城外的投资全打了⽔漂。那些不走运没跑掉的，由曾经的人上人变成了越盟和各大小军阀的阶下囚，有的被
待致死，有的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这也是一种报应，他们风光时从未把本地人当人看，只给一点微薄的薪⽔，甚至都不保证人⾝全安。
之前那个李为民小时候曾随⽗亲去郊外探望过一个法国矿主，那家伙把本地女工视为猴子一样的奴隶，从中选出十几个较为标致的，让她们冲洗⼲净，每天轮流为他拔腋－⽑和胡须，并做一些杂务。
当然，除了做上述事情之外，最重要的是充当他发－怈－兽－
的工具。
煤矿看守大多是从洲非殖民地来的人黑雇佣兵，尽管他们自己被矿主所歧视，但他们对于越南女人却表现出极为強烈的优越感。常利用女工下班回家或在溪间澡洗的时候把她们捉住強－奷。
报纸上曾报道过，一个煤矿的十几个人黑雇佣兵在法籍警长纵容下，捉住一个正在溪间澡洗的女工。在溪边把她轮－奷之后，又用绳索反绑起双手，牵着她⾚⾝**地跑回矿井，然后继续磨折。
最后，他们把奄奄一息的女工丢进一个小斗车滑⼊坑道。
还有一个煤矿的人黑看守命令工人在选煤车间修筑一个地下室，四壁围以木板，地上铺席子。每当他们要发怈兽时，便从女工中任意挑选一个带到地下室去強－奷，反抗会遭到毒打以至解雇——因为他知道这两种惩罚都是那些女工所惧怕的。
总之，在北边有实业的法国商人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菜价收购一家工厂，这种好事去哪儿找？
李为民一提出设想，马安易、吴常明等堤岸大少就表现出极大趣兴。经他们家眼光更毒的老头子同意，跑到运动俱乐部同那些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法国商人接触了一下，结果一拍即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先把机器拆运回来进仓库，至于工厂开哪儿将来再说，实在不行可以当废铁卖，反正是以⽩菜价收购的。
接下来几天，运动俱乐部、帆船店酒、皇后店酒，接二连三上演公司收购或股权转让仪式。为确保拆运过程中不被⼲扰，每次签约都会邀请法国⾼官作证，连远征军司令部都收到一张张带有香⽔味的烫金请柬。
大哥都趁机收购了一家机械厂，打算把那些车
拉到船厂用。
主意是未婚夫出的，能不能全安拆运回来是他担保的，他却一家没收购，一次仪式没出席，便宜全给人家占了。
吴莉君百思不得其解，翻看着大哥让人秘密送来的请柬，噘着小嘴嘀咕道：“为民，大哥说还有几个法国人打算出手，我们是不是也…也收一家？”
李为民不是不想搞实业，只是对那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厂不感趣兴。并且手上资金有大用，不能拿去买一堆废铜烂铁。
“挑剩下来的没好东西。”
他在地图上画完上午最后一个圈，放下铅笔诡秘一笑道：“再说格局有多大，生意才能做多大。你老公我是做大生意的，用不着跟他们争。”
老公老婆，这么称呼想想就让人脸红，不过叫习惯了倒
亲切。
吴莉君心里甜滋滋的，一脸不解地问：“在地图上画圈圈，这就是你的大生意？”
“老婆，你真聪明。”
李为民从背后搂着她的小蛮
，一边摇晃着一边闻着她⾝上淡淡的清香，慢声细语地解释道：“这就是我的大生意，不久的将来它会有一个响亮的官方名称，叫‘工业振兴计划’或‘工业村计划’。一个圈代表一个工业村，这上面十二个小圈和一个大圈全我们的。
看见没有，这是平东，我们在这儿开发一个工业村，主要发展与纺织有关的轻工业。马安易、吴常明他们那帮臭小子如果不想卖废铁，就得买或租咱家地，把工厂建在我们工业村。完了还得给我们
电费、⽔费、治安管理费、卫生管理费。总之，我吃定他们了。”
工厂建哪儿要府政批准，想到未婚夫与吴廷琰的关系，小丫头醍醐灌顶般地反应过来：“老公，咱家要建发电厂和自来⽔厂？”
李大少爷早把南越当自己的了，理所当然地补充道：“还有污⽔处理厂和垃圾填埋场。”
“可是…可是…可是这么多工业村，我们有那么多钱吗？”
“所以东亚行银要发售基金产品、要销售公司债券。另外刚注册的险保公司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融资渠道。更重要的是该计划会获得府政支持，不仅会免费划拨土地、免收工业村投资公司简称‘工投公司’税费，并且要在未来的美援中划拨一部分作为无息款贷给我们使用。”
“真的？”
这些事在巴黎时就跟吴廷琰说好了，吴廷俶、吴廷瑾、吴廷瑈、吴廷练四兄弟，包括陈丽舂都非常支持。并把“工业村计划”作为吴廷琰上任后振兴经济的重大举措，事实上该计划铺开之后确实能够带动经济，解决一大批人就业。
华侨资本要利用，李为民又是密西
农业与应用科学大学毕业生，并且得到了吴廷琰的充分信任，是执行该计划的当然人选。
费舍教授对“工业村计划”非常感趣兴，正以府政研究署名义邀请经济、金融和工业发展专家，对该计划进行不断完善。所以就算吴廷琰之前没同意，未来的美援都会有一部分划⼊“工投公司”作为种子基金。
以至于在给李为民和安德森教授践行的晚宴上，费舍教授半开玩笑地同亨利教授说：“伙计，你即将出任的不只是东亚行银总裁，还是未来的越南证券易所主席！”
投资基金、企业债券，全在东亚行银发行。如果允许客户易，不就是一个融资平台，一个证券易所吗？
事实上也正因为如此，亨利教授才欣然接受邀请。否则光出任一家总资本不过几百万美元的小行银总裁，他才不会从国美万里迢迢跑亚洲来呢。
想到美好的前景，李为民咧着嘴嘿嘿笑道：“老婆，你老公我上次去国美不是玩的，就是为这事。再透露点消息吧，我的国美朋友正在与几家国美电力和供⽔设备生产商谈判，为拿到这份大订单，他们现在反过来帮我们游说国会。”
“为什么？”小丫头一脸疑惑地问。
“因为国会不通过对越援助案吴廷琰就没钱，他没钱我更不会有，我要是没钱拿什么管他们买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