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皇子修涯2
凤浅歌微一愣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箭矢之上,连呼昅都变得颤抖了,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光顾着施针救人便忘了周围的潜在危险。一旁的修涯侧头扫一眼两人,见她平安心中方才松了口气,朝萧飏感地望了一眼,这个人虽是对手,但总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她,这一点他确是心存感的。
萧飏一把松开他,生生将箭从伤处子套,⾎顿时便涌了出来,浸染了他雪⽩的⾐袖,凤浅歌眸中掠过沉痛,正上前帮忙他却霍然转⾝望向萧天痕,冷声道:“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萧天痕顿时委屈,不是他要带她来的,是她带他来的,四哥就知道凶他,犯错的又不是他,凭什么啊,果然是重⾊轻弟的!
凤浅歌伸到半空的手僵住,颓然收回,一敛心神撤回到修涯⾝边,迅速取过他袖中的笛子,在这里打下去,这些人本杀不死,萧天痕不由分说便将她朝外拖去,她要是再出个意外,四哥非吃了他不可,方才那一双眼睛忘着他,吓得他愣三魂丢了两魂去,真担心会不会因此而做恶梦。
抠凤浅歌站在树后仔细辩听着笛声的方向,瞥了眼手中的笛子,飞快地朝一边的树从而去,这里的他和修涯一道走过,朝右走不远便是一处崖,笛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崖边呼啸的寒风让这笛声就更显诡异,她一边跑一边将笛子凑近边,清悦的音符开始在林中流淌,如今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修涯和萧飏那样武艺卓绝的人硬碰硬损伤只会更加严重,唯一可行的一劳永逸的方法便是杀了那吹笛人。
突然凭空出现的敌声打了原来的音律,被音律控制的死士们开始出现动,纷纷跟着笛声朝林中跑去,修涯和萧飏一见朝萧天痕望去,顿时面⾊齐齐冷沉下去,萧天痕诧异地转头,⾝边哪还有人影,顿时气结几撞树,她是不害死他不心甘啊。一转⾝便与萧飏等人朝着笛声的方向追去。
崖风寒风凛冽,一⾝着黑⾐的女子吹着一只骨笛,听见林中顿起空灵的笛声来打她的曲调,黛眉不由一拧,冷眸一敛不由更加寒芒顿显,笛声更加诡异。两种截然不同的笛在林中回,一种闻之⼊魔,心生杀意。一种清澈空灵,闻之心宁。
枭凤浅歌远远望着崖边的立独的黑⾐女子,看那装束显然不是苍月的人,若不是为何这般处积虑混⼊北苍山刺杀。对方也看到了她的存在,竟然还有还有不怕她的毒的人,锐眸一眯,间的骨笛发出更让人心颤的声音。
凤浅歌微一敛眉,估量着对方的实力,若空手对敌能有几分胜算,撑到修涯他们赶来把那些死士打落悬崖还是绰绰有余的,眸中寒光骤现,手中的璃心顿时就成了她攻击的武器,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手,且她的搏斗之术都是对方见所未见的,对手一时无法招架,笛声也变得断断续续了,最后索一收笛,扬起间便是一条银鞭,此鞭不同常人的,鞭上银⾊的都是精铁所制的倒刺,刺上淬有剧毒,沾⾝即伤。
没有笛声的控制那些死士好对付多了,凌霄与玄成都分别带人将其至悬崖,修涯和萧飏一路沿着崖边寻找,远远看到崖边打斗的声音,同时之间心头一颤,急掠至前将她带离全安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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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九章亲王,一个卫国将军府,想必…”黑⾐女子的目光落在了凤浅歌的⾝上“你就是凤三姐小了?”
凤浅歌淡淡地望着她,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女子到底为何而来,两侧一左一右两人都抓着她的肩膀,她抿了抿,出声道:“看得出是什么人吗?”
“乌蒙。”萧飏颓然松开手沉声道。乌蒙是一个小国座落于苍月西部,乌蒙的人都擅使毒,几年前更企图练制这种死士来对付苍月,苍月帝闻得消息派亲王府领兵而去,赶在毒制成之前踏平了乌蒙,但仍有少数人出逃在外,而眼前这个若所料不错,便是乌蒙国的公主乌云珠。
萧飏握着敛的手已经被伤口渗出的⾎染透,一片殷红,深沉的眼底盯着崖边的女子満是杀意,敢进⼊皇家围场行刺,她倒真有本事。他能带人踏平了小小的乌蒙,今⽇还会惧她这点小技俩。
“今天杀不了你们,来⽇定再讨教。”乌云珠纵⾝一跃便落⼊万丈鸿渊之中。
众人一愣,萧飏急速转⾝夺过萧天痕手中的弓箭,崖下一声响彻山间的鸣叫,大巨的雕便从岸一飞冲天,宽大的翅膀卷起狂风,崖边飞沙走石。萧飏手中三箭齐发齐中,雕儿中箭在空中一个不稳,但到底⾝強力大依旧挣扎着朝远方飞去。
看到危险远去,所有人才缓缓松下一口气来,但看那乌蒙公主的架式,将来势必再找上门来,恐怕那时候他们要对付的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死士了,想到这又不噤忧心起来。
“回林护驾。”
“回林护驾。”
萧飏与修涯同时开口吩咐道,凌霄与玄成同时带人领命离去,萧飏捂着手上的伤面目冷然,只是脸⾊煞⽩了几分,本就旧伤未愈加上这一番打斗,⾝体自然是吃不消的。
“四哥,你怎么样。”萧天痕担忧地望着他,那捂着伤口的手都已经満手是⾎。
凤浅歌站在修涯⾝侧,紧抿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修涯朝她温和一笑:“我先回去看看皇上那边如何了。”说罢便大步走开了。他知道他是想过去替他瞧伤的,只是因为有他在这里,才一直忍着不去看,不去关心。
萧天痕朝凤浅歌望去,看她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不噤有些恼火:“你还不过来!”她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过去,萧飏却快步走开,冷冷道:“回营!”他不需要别人施舍的关心。
凤浅歌愣愣地站在崖边,凛冽的山风吹来,冷然刺骨。她看得出修涯离开的用意,聪明如他自然看得出,他是何等骄傲的人,自是无法容忍他人的施舍,可是他又何曾知道她的痛有多深。
这场动看似结束,却开始了新的颠覆。
回到营地,苍月帝便急召人⼊帐,连更⾐都未来得及,进帐之后容贵妃与苍月帝的面⾊明显有些异样,带着几分少有的动之⾊,容贵妃迫不及待地起⾝走近,转到修涯⾝后,微颤抖的指扶上修涯背上一块青⾊的印记,半晌之后颤抖说道:“他是我们的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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