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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身陷异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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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朝初升,宸宮之內暖意融融。

  这是她醒来的第四天,基本已经可以下走动,她提出要出门散步,于是⾝后的十八黑⾐卫整整齐齐地跟着,那叫一个壮观。

  凤浅歌扭头望着后面的一行十八人,咬了咬牙转⾝继续走,姓楼的,你够绝。这一路所见的一千黑甲军,两千御林军,哪个不是⾝手非凡,就这还有一个⾼深莫测的黑狐狸在旁。

  孔三千零十八个人整天盯着她一个人,还有一个黑狐狸就在附近,只要稍有动静就会赶来,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逃?

  她颓然地坐到回廊上,倚着勾栏,望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微风习习,带着初晨的微凉,一⾝素⾊的⾐衫在光中光华流转,乌黑柔亮的青丝用浅⾊的丝带束着,那是因为黑狐狸连发钗耳环都没收了。

  一袭玄⾊龙袍的黑狐狸下了早朝回来,远远望着回廊上的人影,闲闲地踱步过来,在旁边坐下:“又打什么主意呢?”他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甘心困在这里。

  陂凤浅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过头望着那壮观的十八随从:“我在想…将来你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

  “一定要我好看。我知道”黑狐狸好心地帮她接了话,他毫不怀疑将来她会那么做,只是现在,他是绝对不让她脫⾝回汴京的。

  凤浅歌咬牙别开头,懒得甩他:“知道就好。”

  “现在呢,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黑狐狸笑颜如花地凑上前问道“是汴京的消息哦!”她眸光微变,侧头望向她:“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姓萧的和姓修的都还活着,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黑狐狸懒懒地倚着勾栏“祸家遗千年,他们两祸害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凤浅歌甩他一记⽩眼,祸害形容他自己还差不多,还有脸说别人,淡淡开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姓修的已经由刑部受审,至罪名嘛…通敌叛国。”黑狐狸笑眯眯地说道,仿佛是为自己的恶作剧喝彩一般。

  “通敌?叛国?”凤浅歌秀眉紧拧。

  “对啊。”黑狐狸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通的就是我啊。封国大军连取三成,将军府旧部罪责重大,姓修的自然脫不了⼲系喽,就连你那相国老爹也被牵扯其中。只可惜这么热闹的事我竟然不能去亲自观看,实在可惜!”他说着便露出一脸惋惜的神⾊。

  凤浅歌咬牙望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在陇⾕关他就每个月窜去,到了汴京城他也跑到卫国将军府,这些事怎么可能瞒得过苍月帝和太后这对精明的⺟子,而黑狐狸怕是一早就打着这样的主意,更或者与苍月的什么人计划着这一切,让将军府与亲王府的斗争愈演愈烈。

  黑狐狸微一扬眉凑近来,俊脸之上的笑容灿烂得不像话:“你这是磨牙想咬我?”一向淡定冷静的女子,近⽇被气得抓狂的神情看在他眼里那可是无比的开心。

  凤浅歌起⾝头也不回地朝住处走去,跟这种人说话是浪费口⾆,她懒得甩他。回廊上的某人一脸狐狸式的奷诈微笑,这封国王宮之中放个女人还是不错的,起码也能赏心悦目一下。

  夜⾊沉沉,明月⾼挂夜空,伴着満天的星光,洒下一地清辉。

  九章亲王府內,一⾝雪⾊锦袍的男子,修长的指拈着一粒黑⽟棋子缓缓伸向棋盘,左手执起一枚⽩子落下。

  萧天痕未让人通报便直接闯⼊阁內,毫不客气地落座拿起桌上的茶⽔便牛饮了一杯,舒坦地吁了口气,望着棋盘之上不相上下的棋,不可置信地扬了扬眉:“你怎么也学她一样自己跟自己下了。”这个她,自然是指凤浅歌。以前四哥从来不会这么下棋的,这也是因为那女人落下的⽑病。

  萧飏执着棋子的手一滞,半晌也未落下,颓然收⼊掌心:“有事?”

  “我刚接到封国的消息。”萧天痕故意只说一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变化。

  萧飏面⾊无波,狭长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异样很快便归于沉寂。他默然不语,似是在等待着萧天痕继续说下去。

  “你的话果然是对的,将军府的那个是假的,真的凤浅歌被姓楼的拐去封国了。”萧天痕说道“既然四哥你都知道,那姓修的也该知道啊?为什么不揭穿?那可是他的夫人,就那么让人带走,他还是不是男人?”

  萧飏神⾊漠然,抬手执起茶杯浅抿了一口。

  “那姓楼的做的真绝,点了她的⽳让她睡了一个月,醒来之后三天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到第四天才勉強下地走路。”萧天痕起⾝续了一杯茶,继续道“他调了两千御林军守在宸宮外围,一千黑甲军守在內宮,还有十八黑⾐卫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后,而且…他自己也搬在宸宮住,天天盯着她,随风这下要惨了。”三千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跑得了。

  萧飏淡淡敛眉,探手执起一枚黑子扣⼊棋盘:“说完了就走人。”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四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萧天痕望着他问道“你也不担心那姓楼的会強迫她…”

  “他不敢。”萧飏淡声开口。

  他要敢,亲王府和将军府都不会放过他,他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来招惹他们两个,再说了,她也不是会被人強迫的女子。

  萧天痕郁闷地喝了口茶,四哥明明担心,⼲嘛要装得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吧,在对女人的问题上,四哥你还真不如那姓修的,你看人家又是送这送那去讨她心,可是你什么都没送过,说不定连人家喜什么想要什么都没想过。”

  她喜什么?

  她想要什么?

  这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却瞬间在他心底掀起波澜,指尖的棋子颓然滑落,极致完美的面容有些怔然,隐约间有一句话在他心底回着。

  萧飏,你从来都不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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