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含弘光大,乾坤相合,天地感应,乃万事万物之本。”陆路肃容颂道。
陆路见戴思旺听的一头露水,遂笑道:“天地万物莫不有其法度,星汉运行,风施雨露,精深博大,涵盖至理,其诀云:一阴一阳,易物太极,子⺟相提,乾坤合和,刚柔并济。”
戴思旺拍膝叹道:“陆大叔说的是极,一直以来,小子以混沌变化融于招中,又以星汉运行为蓝图玩起了‘混沌星汉’,确有天地一体的无间感觉。乾坤合和,有道理,有道理!”
这次轮到陆路挠后脑勺了,自己只念出师尊常挂在嘴边的“斗转星移”的精神,就连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看这小子好像有悟于心的模样,不噤大愕道:“什么是混沌星汉!?”
“嘿,怎么说呢,能武以炼化空中的能量为根本,自然而然的便与空间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们常说的能武极至,不过是追求最初的混沌运行,那是一种运行极至的体现,是最初的规律。”言罢,左手连挥,一只只金光烁眼的能量球从劳宮⽳逸出,在大堂中迅即成阵,疯旋狂舞。
能量球不住的在堂內画下一道炫美的光弧,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每一个能量球⾼速转着的同时,又按一道玄之玄的轨道在公转着,就像一座运行的小星系突地缩现眼前,充満秘不可测的乾坤奥义。看的陆路惊讶的合不拢嘴。所谓,万法同识,能武练至极至,不管你是那一个流派的,本质还是相通的,就像爬一座大山,路有许多条,但大家的目标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在上的峰巅,当然了,由于个人的先天资质与后天成长环境不同,成就也就大相径庭了,像宇內七星这种盖代宗匠,无疑已达到了世人难以想象的⾼度。
戴思旺左手一伸,能量球连珠般的向劳宮⽳窜来,转念间也被他收个⼲净,金光敛去,大堂又恢复先前的⾊彩基调,但金球运若星汉的震撼景象,已深深的印在陆路脑中,不噤叹道:“思旺的能武确已臻至妙合而凝的化境,怕也只有宇內七星来了,方可稳操胜卷,余子实难取你。”
戴思旺被他赞的老脸微红,前些天自己就在海拉斯手下吃过大亏,虽说那时不在状态,被他捡了不少便宜,但也输的心服口服,当下哪敢自夸自卖。
“思旺的修为已到了这个境界,那把握起师尊的‘斗转星移’必是事半功倍,斗转星移共有九式刀招!”陆路起⾝踱向堂中道。
“怎么是刀招!?”戴思旺大讶道。在想象中即称“星转”应是像自己的混沌星汉一样“耍球”才对!
陆路不噤苦笑,难不成说自己方才只是为了给师门长脸,念些咒语给他听吗?当下不打话,脸容却变得无比冷酸,横伸在前的右手上已多了把白华腾腾的三尺厚背大刀。
他握刀的手势相当奇怪,手肘微屈,手腕外翻,刀侧平翻,长长的锋刃微微向下,整把刀的重心成一条循刀⾝而就的弧线,若是用笔墨标出,必是在刀⾝正中,与刀背刀刃恰是等距,确对平衡的掌握已达出神入化的绝⾼境地。
戴思旺还是首次见到使刀的真正⾼手,心中自是好奇的紧。
陆路轻唱道:“第一式‘斗转之间’。”抖腕振刀,光如匹练,空气尖啸,在⾁眼难察的⾼速下,能量刀或旋或斩已有了上千次的变化,但不管怎么变整把能量刀的重心始终如一,这一招要诀则在于快,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快,从起手到目下刀气横空,风云变幻,就在斗转之间,已经历了沧海桑田般的大巨变化。
待施展至第三式的“浑厚星空”时,戴思旺虎目一亮。
由于实在太快,刀招看似任意为之,暗底里却是法度严谨,招式皆是绵而不绝,前后贯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第一式“斗转之间”只不过九招刀法的铺垫罢了,旨在惑敌,接下来才是真正杀招,仿若行军打仗,先引敌入骰,然后再聚而歼之,把宇战之道融于刀道中倒也颇合田立言一代宇战大家的⾝份,以戴思旺的修为也要到第三式才把握到这套刀法的真面目,可见田立言的通天能耐。
刀气翻涌,空气被其切割成若⼲个整体,在陆路巧妙的刀法下,鼓荡如球体,渐渐显露出“星移”的真面目,最后竟形成一个个能量裹着的空心小珠球。
与混沌星汉不同是,陆路是直接把空间中的游离能量缩聚成球,小珠球的形成就在自然而然间完成,无声无息,而混沌星汉则是戴思旺把內息外放成球,有迹可寻,已落于下乘。
一时间,只见室中千万小珠球乱蹿暴腾,光彩夺目,煞是好看,但没有一颗是没有目标的失去控制,皆有自己的法度,看的戴思旺神弛目炫,陆路不点意,他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招了。
待光芒散去时,陆路像似从未出手般,气定神闲的笑道:“你能记住多少便多少罢,呵呵,以思旺的能耐当不会把这套刀法放在心上,不过掩饰师尊这个⾝份还是有莫大好处的。”
“大叔言重了,老实说,这套刀法变化万千,玄奥难测,要小子全记住确是难为小子了,不过对其刀意倒是略有把握。”
“哦,说来听听。”陆路大感趣兴道。
戴思旺正容道:“这套刀法就像一场精典的战役,九式浑然一体,其间法度严谨,暗含极⾼明的谋略,小子可有说错!”经过这些时曰的艰苦磨练,不但能武精进,眼界也开阔了。
陆路大笑道:“思旺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大叔没白耍一趟,好了,接下来我把师尊与午客的往事说于你听…”
两人方聊到点子上,耳內响起了张卫的脚步声,听声音应在花园西侧先前众人走过的九曲回廊上,不片刻已来至门外。
“田大师,陆先生,殿下回来了。”
陆路看张卫脸⾊不对劲,起⾝向戴思旺道:“请师尊休息片刻,小路去去便回。”
戴思旺大气的轻唔一声。听着两人急匆匆消失的脚步声,心下一叹,想必午影豪的大⿇烦来了。真希望这种⿇烦别沾上自己,陆路如此落力的把田立言与午客的事说于自己听,显是有意要自己这冒牌货为午影豪说几句好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儿孤的关系,对这种“家庭”间的尔虞我诈十分反感。
正发呆间,手腕上的“无阻尼号”微脑,传来国兴的呼叫,心下暗赞一声“半人博士”了得。要知道像太子府这等重地必笼罩在特殊的⼲扰磁波下,没有密码休想如现下般的正常通讯,但国兴却做到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果然被你小子混进了太子府,怎么样,景⾊不错吧。”国兴嘻笑道。
“都是你小子⼲的好事,现在我可成了午影豪的师公了。”戴思旺没好气道。
“什么师公?虽说午客与田立言有些瓜葛,但他们早已没了师徒名份了。”只听这话就知国兴却在田立言的资料上动了手脚。
“不是午客,是我另一个好徒弟陆路,他也在太子府內。娘的,你小子就知道泡妞,这种事也不告诉我。”戴思旺佯怒道。
“陆路?!这家伙不是失踪好几年了吗,我还以为他早就挂了,呵呵,所谓不知者不泡妞,戴大帅请恕小弟不知情,哈哈,对了,你小子现在能不能出来,晚上有节目的说。”国兴涎脸道。
“出来应该没问题,你现在在哪?”
“当然在先叶皇城上了,他老***,老盘现在可过足王子瘾了,这小子下塌的‘风舞别院’,水怈不通,挤満了拍马的各国使节,连陪本酷出来泡妞的时间也没有,现在只好找你这穷途末路的东林元帅了。”
戴思旺为之气结道:“你小子能不能找点事做做?整天泡妞不烦吗?真是的。”
“哈哈,此妞不同彼妞,乃先叶四大美女中最神秘的李诗馨姐小是也,这妞不但貌美如仙,更有一手精湛的厨艺,这次来皇城是应午客之邀为寿诞做一道主菜,具体菜名小弟会继续追查的,嘿嘿。”国兴老脸放光的头摇晃脑道。
一闻李诗馨之名,戴思旺心下不噤一动,难道是隐居在馨岛上的李馨,以她的倾国之貌,绝不比午佳佳三女逊⾊分毫,自己又亲口尝过她的厨艺。
“不过是个厨娘嘛,难不成会比你的佳佳公主更跩?”
“厨娘!?晕翻!与你小子谈妞,本酷还是上吊好过一点,你小子不去算了,本酷要出发了。”国兴抚额气苦言罢,接着又道:“今次仁亲王午夫不但邀请了李诗馨到府下做客,还邀了钟米丽,各国使节更是大邀特邀,到时说不定佳佳与午倩也会过来凑热闹,先叶四大美女齐聚仁亲王府实是可遇不可求啊,老***,算我欠你个人情成不?一起去了,正好从老盘那弄了两张请柬过来,要是浪费掉实在可惜了。”国兴软语相求道。
仁亲王午夫,德⾼望重,论辈份是午客的叔伯辈,为人随和又急公好义,颇受先叶子民爱戴。
戴思旺不噤讶道:“你小子一个人去不了吗?”
“娘的,这次热闹说不定午道禹那老狐狸也会来,我怕自己仇火攻心下,会忍不住向他出手。”国兴苦笑道。
“好吧,在哪见?”
“亲王大街,先叶大厦底堂见了,行乐要极时啊,快点给本酷滚出来。”
皇城上,各亲王、王子、殖民星的领主议事庭只不过占去小部分的地盘,大部分皆是银河著名集团的分号,最多的当属饮食业与服装业了,能经年在皇城上混的想必⾝家不薄,给商家带来的丰厚利润可想而知。因此给皇城带来天数税收的同时,也增添了无穷生机,特别是眼下帝君大寿将至,各国使节、商家、游客纷拥而至,人气暴棚,只能用过火来形容。
拥入“亲王大街”人流中的戴思旺可谓感受最深。亲王大街,宽十丈有余,足可容三十来辆普通磁浮车并肩而行,可此时半辆磁浮车也欠奉,皇城有明文规定不许有私家车,在皇城上空苍蝇般的飞来飞去,特别是大寿前后,控制的更是严格,不然成何体统。
大街两旁店铺林立,人头攒头,热闹非凡,随处可见奇装异服的靓丽小妞,肤⾊纷呈,仿佛所有的人种都集在一起了。
戴思旺一边揽目四顾,一边享受着磨肩擦踵带来心孤乐趣。虽然大家刻下同挤一条上大街上,说的又是联邦语,但心灵却是孤独的,最多只会点头一笑而过,绝不会像两头牛般,互相大力的闻着对方的气息,伸舌互舔,究竟是牛比人类珍惜感情,还是人类不善于表达,至少从没听说过两牛相残致死的,要是有,也是人类玩的鬼把戏,人杀人可是常有的事,而且手段层出不穷,煞显智勇。
有所谓的混帐哲学家说:‘人杀人’使人类科技一曰千里。这一点普通老百姓倒是体会不深,他们知道时代是变的,至少这个世上有了银卡后,就再也不必担心扒手了。戴思旺自然也不必担心,这小子暗底里施开步法,看似速度如常,实则比常人快几倍的速度在人流里穿梭而过。
宽敞明亮的先叶大厦底堂內,阵阵低柔的轻音乐弥温其间,幽雅而舒适,与亲王大街上人声鼎沸的热闹光景别如宵壤。偌大底堂內宾客満堂,皆是衣着得体颇有修养的家伙,细品着杯中的各⾊饮料,模样还蛮鸟的,并没有人⾼歌鬼叫,破坏了那份宁静。
戴思旺在侍服引领下来至国兴对面坐下。
“老戴,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街上美女还是蛮多的,有几个并不比佳佳她们差多少嘛。”国兴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抱不平道。
国兴这小子显是经过一番刻意打扮,一⾝黑⾊晚礼服,头发摸得个贼亮,浑⾝还散发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魅力十足,惹得附近几桌的女客不住的拿妙目来瞄。
戴思旺脑中显出李馨的倩影,笑道:“美女这东东不是单靠脸蛋与⾝段的,气质最是重要!”
国兴差点背过气去,瞪着戴思旺不能置信道:“小子,到底你是专家还是本酷是专家!?瞧你那熊样似乎发骚了,究竟是哪个小妞能令你这老男处舂心大动。呐,不要不承认撒,本酷可是先叶公认的第一泡妞大王啊。眼利着呢!”
由于国兴惊奇下并无刻意庒低嗓音,自是惹得人人侧目,皆料不到有人会在这种⾼级的场合大吹泡妞经。
国兴并不为许,还展颜露个了魅力十足的暖笑,惹得几名女客媚眼抛得更勤。老实说,国兴小子模样着实不错,⾝材⾼挺,肩宽腰窄,难得的又是气度沉稳,丰神俊朗,堂中虽不乏年青小伙但与之一较,都未免有些抱歉了。戴思旺虽说现下易容后相貌平平,但那副傲人的⾝架还是在的,若是展出原貌,必不会差国兴多少。
“好了,有空再说了,对了,趁还有点时间,有没有趣兴陪我去逛街?”戴思旺头大道。
“逛街没问题,但要回答我的问题啊。要是不说,本酷动员所有手下每人每天给你发一次讯息,直发到你说为止,嘿嘿。”国兴贼笑道。
“知道‘林宝分号’在哪吗?”戴思旺拿他没法道。
玉皇大街与亲王大街一样热闹,可是耸立在街口的“林宝分号”却大门紧闭,与旁边几家商号的门庭若市形成鲜明的对比。戴思旺先前还存有侥幸之心,以为皇城上的分号可以逃过一劫,心內更是对赶尽杀绝的“狼神会”恨之入骨,林宝驻法默正领张夫一家的血仇,连同林宝在先叶的窘境,都要逐分逐厘的与“狼神会”清算。
国兴当知道戴思旺的感受,故意骂娘道:“街上还够挤的,老***,把本酷的发型都搞乱了。早知如此,就向老盘借几百名亲卫来给我们开道了。哈。”
两人穿过热闹的玉皇街,一路晃悠,待来至“仁和街”上时,已是幕⾊四合的初夜时分,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街头尽处就是先叶元老级亲王物午夫的仁亲王府。此时通往府门的“仁各街”上満是来赴宴的各国使节、富商贵贾,冠盖云集。
仁亲王府,气派的府门台阶两侧分立八名年青英俊的府卫,四面宮墙,点地约有上三十公顷。
“咦,怎会是他!?”戴思旺目注府门台阶前与一名六旬中年人亲切交谈的英俊青年讶然道。
这中年人一⾝华服,微微发福,雍容华贵,脸上挂着仿似与生具来的和煦微笑,态度不亢不卑,不住的与进门的宾客招呼,而那位英俊青年,⾝材⾼挺,星目剑眉,脸庞英俊的毫无瑕疵,比之国兴也不逞多让,举手投足间一派⾼手的醉人风范,年未而立,正是戴思旺在肯尼交过手的周北,在他⾝后还有四名剽悍的壮汉,看他们一⾝霸天府卫的打扮,应是霸天府的⾼手,自从肯尼一别后,周北毫无音讯,万料不到会在此地再遇上他。
国兴从行行⾊⾊的美女⾝上收回目光,循着戴思旺目光一扫,轻笑道:“哦,原来是午霸天新近招揽回来的年青⾼手周北,想不到他也有份,这小子一手‘披星刀法’非常了得,一月来连败各路⾼手,声名之亮,直逼太子府的第一⾼手吉钎与‘噬风卫’正领拓涅多夫,听说‘小武王’东心术也对他有些趣兴,看他现下意气风发的跩样,想必东心术还没有找过他试剑吧。那个老头就是仁亲王府的总管乌福。”
这时,周北已与乌福交谈完毕,举步入府。
戴思旺边行边道:“我曾在肯尼与他玩过两手,可惜他当时与合纵的泽其比拼⾝负內伤,未能尽兴。”
“哦,竟能与后起榜中的⾼手分平秋⾊,难怪能成为午霸天招揽的目标,不过,比起你老哥可差远了,听说你小子在肯尼把泽其给宰了,罗特则灰溜溜的滚回合纵,可有此事?”国兴笑道。
“嘿,此事并不像伟闻中那么简单,其实泽其与周北比拼后也是伤势严重,若在正常情况下,我必拿两人没法,胜的侥幸之极。”戴思旺谦虚道。
戴思旺现下并没有露出原貌,国兴又一向神秘,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用的又是盘度给的普通请柬,因此并没有惹起乌福的注意,亮出请柬后在府卫礼貌招呼下跨步入府。
跨过门槛,便见一道二百米长的汉白玉府道,直通巍峨的主殿,夹道繁花锦簇,主殿两侧是一个大花园,小桥流水,绿荫匝地,环境优美,汉白玉楼阁,水榭楼台,极尽奢华。此时,正有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绕游观赏。
⾼耸雄伟的主殿內,***辉煌,音乐漫舞,人们载歌起舞。这主殿像是专为开大型舞会设计似的,底堂竟有上千平米之豪,圆圆的堂顶,东角有一队乐队正卖力的演奏着,二层三层有內绕回廊,以两人现下的“卑微”⾝份,还没有上楼的资格,只能在底堂瞎凑热闹罢了。
在底堂转了一圈,国兴见无啥特别出众的美女可泡,与戴思旺一样也感兴味索然,于是抓了杯侍生送上来的美酒,两人复又出了“人瞧人”的底堂,来至主殿左侧的一座凉亭內。
“怎么搞的?!都是些小喽罗。”国兴气闷道。
“因为我们也是小喽罗啊,呐,看到没有,大喽罗都上楼了。”戴思旺抬头望向主殿上层失笑道。
这座八柱小凉亭內只有一张石桌,四条圆石櫈,底下是一个小池塘,左右水上回廊贯通,离此百步就是⾼⾼的宮墙了,透过池塘,恰可见到王府大门。
“啊!”地一声惨呼,接着是重物跌地的沉闷声。
两人讶然注目,就见一名⾝穿蓝礼服的金发青年,从府门外倒跌入府道上,口角溢血,两目狠狠的盯着府门外,又是几声惨叫,四条人影又跌在府道上。
两人大感意外,万料不到有人胆敢公然在仁亲王府行凶伤人。